第22章 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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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溱额头恐怕更烫。
他窘迫地别开脸：“我感觉不出来……用体温计吧……”
“好叭。”
叶矜撩完就撤,好像刚刚举动一点不含暧/昧一样。
向溱去拿体温计时候，叶矜还往下看了一眼，小溱哥还在状态中。
还挺大。
叶矜靠在衣柜旁,注视着向溱红透耳朵。
好想捏一捏，手感应该不错。
向溱捏着体温计走向他：“你……”
叶矜好整以暇地问：“我什么？”
向溱把体温计往前递了递。
叶矜险些笑出声,他调整好表情说：“我还以为溱哥会帮我量。”
向溱含糊道：“你自己量方便点。”
“好——”
叶矜接过体温计,不想把人逼得太狠。
他能感觉向溱对自己是有好感,但不确定这个好感是基于他是叶矜,还是基于他跟‘初恋’长得像。
向溱又钻进卫生间了，叶矜无奈地唤了声：“溱哥……”
向溱隔着门说：“我很快出来——”
叶矜揶揄道：“这种事也不能太快。”
“……”
向溱手一抖，痛并快乐着。
快乐于和叶矜关系好像更‘亲近’了,痛苦于现在叶矜他更招架不住。
二十多分钟后,向溱抿了下唇,悄悄把手洗干净，然后在洗手间里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这样……应该不算很快吧？
他好久没有过了，喜欢人跟自己就只有一墙之隔，真很难忍耐。
出来时候,他看到叶矜正坐在飘窗上观察那颗多肉。
向溱一顿：“怎么了？”
叶矜摇摇头：“我以前也养过几颗,都死翘翘了。”
向溱放轻呼吸：“挺好养。”
叶矜摸了下多肉土：“土好像很干，是不是要浇水了？”
向溱：“下雨天不能浇水，容易黑腐。”
黑腐是多肉常见病,叶矜恍然,难怪他高中那会儿养得那些都死完了。
他摸着多肉圆滚滚叶片，一串一串地挂在枝子上，可爱得很。
跟主人一样。
向溱看到了放在一边温度计,是正常体温,没发烧。
他还是有些担心：“你喉咙是不是不舒服？”
叶矜眸色一动,回首嗯了声：“有点疼。”
“可能是发炎了，鼻子堵吗？”
“有一点点。”
“这是感冒了……”向溱连忙换衣服，“你等等我，我下去买药。”
叶矜欸了声，没想到向溱会特地下去买药，在他看来，嗓子发炎都是小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我和你一起——”
向溱拒绝：“外面还在下雨，容易着凉，你在家休息。”
他脚步声逐渐远去，随着关门声消失在楼道里。
叶矜轻吐一口气，想着昨晚发生一切。
谭警官还没联系他，估计还没审讯出有用结果。
昨晚他见到贺嘉楷、贺明生、柳璋名，还有只对视了一眼路楠母亲，马沁等……
这些人看着都很正常，却又都很不正常。
倒是一直和贺嘉楷形影不离路楠，昨晚一直没出现。
叶矜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一盘扑朔迷离剧本杀，周围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一无所知。
手机叮得一声。
叶矜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柳桉发来信息。
昨晚他被向溱救走，事后只给柳桉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
但事故发生在柳家，警方肯定会前去调查，柳桉应该已经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柳桉等不及回复，匆匆打来电话：“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今早才知道你事，你怎么样？”
叶矜靠在床头：“还算走运，没什么事。”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你觉得是谁干？”
叶矜垂眸：“两个人选。”
柳桉问：“哪两个？”
叶矜淡道：“要么这事也是害我爸妈那人指使，要么，路楠找人做。”
柳桉一愣：“路楠？”
柳桉不知道先前小纸条事，但叶矜却已经重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放在他家门口那张小纸条，也未必真跟害死他父母人有关系，可能只是路楠想害他找一个引他出去借口。
但还有一种可能——
路楠或者真知道什么，才会这么笃定他看到小纸条一定会往南郊去，落入陷阱。
为什么这么确定和路楠有关系？
因为叶矜刚刚趁着向溱在卫生间时，突然福至心灵去查了一下壹安工程持股人。
最后得到结果是，壹安工程有百分之四十股份属于一个叫马阅男人，和路楠母亲一个姓氏……
最后结果表明，这两人是表姐弟。
叶矜能查到事，警方也一定可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换作半个月前，他大概会想办法设计让路楠露出马脚，说不定还会主动去赴一次约……
但如今身边有向溱在，却事事束手束脚，既不想向溱卷进来，也算是有了牵挂。
没必要为了一个杀人凶手，把自己安危赌进去。
向先生那么可爱，便宜了别人可不划算。
·
向溱打着伞走进药店，付完钱后想了想，又买了一些家中常备药物和一个医药箱。
他自己是无所谓，糙惯了，小伤小病都不在意，但总不能让叶矜跟着自己一起糙。
提着一箱药，向溱又去买了两份早餐。
“一份海鲜粥，一份青菜瘦肉粥？”老板跟他确认了一遍，“其它还要吗？”
向溱看了眼菜单表：“再来一份锅贴。”
他吃过这家早餐店，很干净，味道也不错。
“好勒，一共四十，请稍等。”
向溱看了眼墙上钟表，现在十点整。
他很少这个时间才起床。
前两个多月里，没有叶矜在，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白天搞自己店——这是主要收入。
时不时也接场沙画表演，收入也还不错，虽然不会经常出场，但一场表演能抵别人两三个月工资。
晚上他还会去帮钟不云看店，很多时候都在那边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看店收入不高，大概几千块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太想帮叶矜一把了。
不想让他在大学年纪吃苦兼职，受别人刁难。
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可前两年收入基本都给公寓付了首付，于是向溱只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拼命压榨自己，还取出了之前定期积蓄，才拿出二十万来。
向溱之前说得是真，他没想过在叶矜身上得到什么……如今能有状态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早餐店外，雨水顺着屋檐砸在地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偶尔会有几个进来买早餐，有些穿着旁边理发店制服，应该是刚上班。
有些明显就是学生装扮，跟对象出来玩。
他们目光会在向溱身上停留，向溱也会在他们身上转一圈。
太有烟火气了。
尽管叶矜此刻不在身边，他却还是感受到一种复杂满足感。
他像在和叶矜一起感受过日子。
向溱很久没有自己在‘过日子’感觉了，不论是上一次时间线里，还是过去三四年中，他都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
无论是工作，还是起床，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大家都一样，都在为了活着而工作。
“您好，这是您粥和锅贴！”
向溱接过，礼貌道谢，再撑起伞走在湿漉漉街边。
公寓楼里很安静，住在这里基本都是学生和上班族，上班族早就出门了，学生要么放假回家了，要么还没起床。
他一路通畅无阻地打开家门，叶矜就倚在玄关处等他。
向溱一怔：“怎么站在这里？”
叶矜笑弯了眼睛：“等向先生回家。”
向溱手麻了一瞬，才悄悄红了耳根踩进拖鞋，给叶矜拿了件外套：“睡衣不厚，别着凉了。”
叶矜披上外套：“外面雨很大吗？”
向溱摇摇头：“小雨，不过看起来还要下很久。”
叶矜问：“溱哥今天不出门了吧？”
向溱犹豫了下，手机到现在还没人发来消息，昨天也和钟不云说过出了点事……今天就算了吧。
待在家里陪陪叶矜，昨天刚遇到那种事，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向溱总是摸不透叶矜情绪，没有喝酒叶矜基本都是一个状态，外人看不出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不出门了，今天没什么工作。”
向溱把早餐摆上桌：“我买了粥，先喝一点，药得饭后吃。”
叶矜牙还没刷：“你先吃，我去洗漱。”
他走进卫生间，发现垃圾桶已经被换过了，套上了新垃圾袋。
向溱还真是纯情到做过特殊用途纸巾都不好意思让叶矜看到。
早上叶矜自己反应是等自然下去。
主要是向溱手有点老茧，昨天晚上倒没什么感觉……还挺爽。
但今早就有点隐隐作疼了。
刷完牙回到餐桌上，向溱已经给他煮了一杯甜牛奶：“今天糖放得比较少……感冒不能吃太甜。”
“好——听溱哥。”
喝完粥就没什么事了，餐盒扔进垃圾桶，叶矜思忖两秒，邀请向溱一起看剧——还是上次没看完那部。
两人窝在沙发上，向溱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不然太干燥反而会让生病叶矜不舒服。
这让叶矜有了直接赖在他身边理由，暖和。
这部剧有点高开低走了，前面好看得紧，后面剧情又水又无聊。
叶矜借机拉起话题：“有点困，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溱哥跟我聊聊天吧。”
向溱犹豫问：“聊什么？”
“聊聊你喜欢那个人？”叶矜好像真只是随便聊聊，“比如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个什么样人？”
向溱缓慢地眨眨眼：“他是个很好看人，很有礼貌，很聪明，很优秀……但有点冷淡人。”
叶矜琢磨了下，听向溱描述，这个人性格跟他表现给向溱应该完全相反。
毕竟他在向溱面前，一直在越矩、冒犯，说不定对向溱来说，还有点‘轻浮’。
这样最好。
叶矜不介意向溱有过喜欢人，那必然是他没参与过过去，只能说运气不好，没提前相遇。
但他也不会蠢到刻意去模仿那个所谓‘白月光’。
想真取代对方，首先得让向溱意识到，叶矜是叶矜，初恋是初恋，是两个完全不一样人。
叶矜不可能真让向溱在自己身上，去找初恋影子。
叶矜：“现在还能联系得上他吗？”
“……”向溱悄悄看了眼叶矜：“能。”
叶矜摸摸下巴：“那要换作我，肯定就去追了，溱哥这么好，不会有人不喜欢。”
向溱心跳漏了一拍，他差点反问一句真？
但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他摇摇头：“不会，他不会喜欢我。”
叶矜有些无奈，向溱是给那个初恋冠了什么滤镜，有必要这么不自信？
不过对他来说算好事，向溱没有和对方在一起想法，他才有机会。
不就是温水煮青蛙吗，多煮煮，总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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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溱额头恐怕更烫。
他窘迫地别开脸：“我感觉不出来……用体温计吧……”
“好叭。”
叶矜撩完就撤,好像刚刚举动一点不含暧/昧一样。
向溱去拿体温计时候，叶矜还往下看了一眼，小溱哥还在状态中。
还挺大。
叶矜靠在衣柜旁,注视着向溱红透耳朵。
好想捏一捏，手感应该不错。
向溱捏着体温计走向他：“你……”
叶矜好整以暇地问：“我什么？”
向溱把体温计往前递了递。
叶矜险些笑出声,他调整好表情说：“我还以为溱哥会帮我量。”
向溱含糊道：“你自己量方便点。”
“好——”
叶矜接过体温计,不想把人逼得太狠。
他能感觉向溱对自己是有好感,但不确定这个好感是基于他是叶矜,还是基于他跟‘初恋’长得像。
向溱又钻进卫生间了，叶矜无奈地唤了声：“溱哥……”
向溱隔着门说：“我很快出来——”
叶矜揶揄道：“这种事也不能太快。”
“……”
向溱手一抖，痛并快乐着。
快乐于和叶矜关系好像更‘亲近’了,痛苦于现在叶矜他更招架不住。
二十多分钟后,向溱抿了下唇,悄悄把手洗干净，然后在洗手间里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这样……应该不算很快吧？
他好久没有过了，喜欢人跟自己就只有一墙之隔，真很难忍耐。
出来时候,他看到叶矜正坐在飘窗上观察那颗多肉。
向溱一顿：“怎么了？”
叶矜摇摇头：“我以前也养过几颗,都死翘翘了。”
向溱放轻呼吸：“挺好养。”
叶矜摸了下多肉土：“土好像很干，是不是要浇水了？”
向溱：“下雨天不能浇水，容易黑腐。”
黑腐是多肉常见病,叶矜恍然,难怪他高中那会儿养得那些都死完了。
他摸着多肉圆滚滚叶片，一串一串地挂在枝子上，可爱得很。
跟主人一样。
向溱看到了放在一边温度计,是正常体温,没发烧。
他还是有些担心：“你喉咙是不是不舒服？”
叶矜眸色一动,回首嗯了声：“有点疼。”
“可能是发炎了，鼻子堵吗？”
“有一点点。”
“这是感冒了……”向溱连忙换衣服，“你等等我，我下去买药。”
叶矜欸了声，没想到向溱会特地下去买药，在他看来，嗓子发炎都是小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我和你一起——”
向溱拒绝：“外面还在下雨，容易着凉，你在家休息。”
他脚步声逐渐远去，随着关门声消失在楼道里。
叶矜轻吐一口气，想着昨晚发生一切。
谭警官还没联系他，估计还没审讯出有用结果。
昨晚他见到贺嘉楷、贺明生、柳璋名，还有只对视了一眼路楠母亲，马沁等……
这些人看着都很正常，却又都很不正常。
倒是一直和贺嘉楷形影不离路楠，昨晚一直没出现。
叶矜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一盘扑朔迷离剧本杀，周围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一无所知。
手机叮得一声。
叶矜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柳桉发来信息。
昨晚他被向溱救走，事后只给柳桉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
但事故发生在柳家，警方肯定会前去调查，柳桉应该已经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柳桉等不及回复，匆匆打来电话：“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今早才知道你事，你怎么样？”
叶矜靠在床头：“还算走运，没什么事。”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你觉得是谁干？”
叶矜垂眸：“两个人选。”
柳桉问：“哪两个？”
叶矜淡道：“要么这事也是害我爸妈那人指使，要么，路楠找人做。”
柳桉一愣：“路楠？”
柳桉不知道先前小纸条事，但叶矜却已经重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放在他家门口那张小纸条，也未必真跟害死他父母人有关系，可能只是路楠想害他找一个引他出去借口。
但还有一种可能——
路楠或者真知道什么，才会这么笃定他看到小纸条一定会往南郊去，落入陷阱。
为什么这么确定和路楠有关系？
因为叶矜刚刚趁着向溱在卫生间时，突然福至心灵去查了一下壹安工程持股人。
最后得到结果是，壹安工程有百分之四十股份属于一个叫马阅男人，和路楠母亲一个姓氏……
最后结果表明，这两人是表姐弟。
叶矜能查到事，警方也一定可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换作半个月前，他大概会想办法设计让路楠露出马脚，说不定还会主动去赴一次约……
但如今身边有向溱在，却事事束手束脚，既不想向溱卷进来，也算是有了牵挂。
没必要为了一个杀人凶手，把自己安危赌进去。
向先生那么可爱，便宜了别人可不划算。
·
向溱打着伞走进药店，付完钱后想了想，又买了一些家中常备药物和一个医药箱。
他自己是无所谓，糙惯了，小伤小病都不在意，但总不能让叶矜跟着自己一起糙。
提着一箱药，向溱又去买了两份早餐。
“一份海鲜粥，一份青菜瘦肉粥？”老板跟他确认了一遍，“其它还要吗？”
向溱看了眼菜单表：“再来一份锅贴。”
他吃过这家早餐店，很干净，味道也不错。
“好勒，一共四十，请稍等。”
向溱看了眼墙上钟表，现在十点整。
他很少这个时间才起床。
前两个多月里，没有叶矜在，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白天搞自己店——这是主要收入。
时不时也接场沙画表演，收入也还不错，虽然不会经常出场，但一场表演能抵别人两三个月工资。
晚上他还会去帮钟不云看店，很多时候都在那边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看店收入不高，大概几千块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太想帮叶矜一把了。
不想让他在大学年纪吃苦兼职，受别人刁难。
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可前两年收入基本都给公寓付了首付，于是向溱只能在短短两个月内拼命压榨自己，还取出了之前定期积蓄，才拿出二十万来。
向溱之前说得是真，他没想过在叶矜身上得到什么……如今能有状态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早餐店外，雨水顺着屋檐砸在地上，行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偶尔会有几个进来买早餐，有些穿着旁边理发店制服，应该是刚上班。
有些明显就是学生装扮，跟对象出来玩。
他们目光会在向溱身上停留，向溱也会在他们身上转一圈。
太有烟火气了。
尽管叶矜此刻不在身边，他却还是感受到一种复杂满足感。
他像在和叶矜一起感受过日子。
向溱很久没有自己在‘过日子’感觉了，不论是上一次时间线里，还是过去三四年中，他都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
无论是工作，还是起床，都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大家都一样，都在为了活着而工作。
“您好，这是您粥和锅贴！”
向溱接过，礼貌道谢，再撑起伞走在湿漉漉街边。
公寓楼里很安静，住在这里基本都是学生和上班族，上班族早就出门了，学生要么放假回家了，要么还没起床。
他一路通畅无阻地打开家门，叶矜就倚在玄关处等他。
向溱一怔：“怎么站在这里？”
叶矜笑弯了眼睛：“等向先生回家。”
向溱手麻了一瞬，才悄悄红了耳根踩进拖鞋，给叶矜拿了件外套：“睡衣不厚，别着凉了。”
叶矜披上外套：“外面雨很大吗？”
向溱摇摇头：“小雨，不过看起来还要下很久。”
叶矜问：“溱哥今天不出门了吧？”
向溱犹豫了下，手机到现在还没人发来消息，昨天也和钟不云说过出了点事……今天就算了吧。
待在家里陪陪叶矜，昨天刚遇到那种事，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向溱总是摸不透叶矜情绪，没有喝酒叶矜基本都是一个状态，外人看不出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不出门了，今天没什么工作。”
向溱把早餐摆上桌：“我买了粥，先喝一点，药得饭后吃。”
叶矜牙还没刷：“你先吃，我去洗漱。”
他走进卫生间，发现垃圾桶已经被换过了，套上了新垃圾袋。
向溱还真是纯情到做过特殊用途纸巾都不好意思让叶矜看到。
早上叶矜自己反应是等自然下去。
主要是向溱手有点老茧，昨天晚上倒没什么感觉……还挺爽。
但今早就有点隐隐作疼了。
刷完牙回到餐桌上，向溱已经给他煮了一杯甜牛奶：“今天糖放得比较少……感冒不能吃太甜。”
“好——听溱哥。”
喝完粥就没什么事了，餐盒扔进垃圾桶，叶矜思忖两秒，邀请向溱一起看剧——还是上次没看完那部。
两人窝在沙发上，向溱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不然太干燥反而会让生病叶矜不舒服。
这让叶矜有了直接赖在他身边理由，暖和。
这部剧有点高开低走了，前面好看得紧，后面剧情又水又无聊。
叶矜借机拉起话题：“有点困，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溱哥跟我聊聊天吧。”
向溱犹豫问：“聊什么？”
“聊聊你喜欢那个人？”叶矜好像真只是随便聊聊，“比如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个什么样人？”
向溱缓慢地眨眨眼：“他是个很好看人，很有礼貌，很聪明，很优秀……但有点冷淡人。”
叶矜琢磨了下，听向溱描述，这个人性格跟他表现给向溱应该完全相反。
毕竟他在向溱面前，一直在越矩、冒犯，说不定对向溱来说，还有点‘轻浮’。
这样最好。
叶矜不介意向溱有过喜欢人，那必然是他没参与过过去，只能说运气不好，没提前相遇。
但他也不会蠢到刻意去模仿那个所谓‘白月光’。
想真取代对方，首先得让向溱意识到，叶矜是叶矜，初恋是初恋，是两个完全不一样人。
叶矜不可能真让向溱在自己身上，去找初恋影子。
叶矜：“现在还能联系得上他吗？”
“……”向溱悄悄看了眼叶矜：“能。”
叶矜摸摸下巴：“那要换作我，肯定就去追了，溱哥这么好，不会有人不喜欢。”
向溱心跳漏了一拍，他差点反问一句真？
但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他摇摇头：“不会，他不会喜欢我。”
叶矜有些无奈，向溱是给那个初恋冠了什么滤镜，有必要这么不自信？
不过对他来说算好事，向溱没有和对方在一起想法，他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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