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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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雨滴砸在车顶,在夜色中荡出一阵阵水雾。
向溱站在车门旁，头发已经湿了，在冬天应该很冷才对,他却比谁都热。
叶矜意识不是特别清醒，也没多少力气：“溱哥……”
向溱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怎么帮？”
叶矜低哼着：“你上车。”
向溱僵硬地,顶着湿漉衣服半跪进车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叶矜分出一点心神安抚他：“平时怎么帮自己……就怎么帮我。”
向溱脑子轰得一声炸了。
这对他来说跨度实在太大了——平日他给自己弄时候,都不敢想叶矜脸,现在却要他帮叶矜弄。
可叶矜已经靠进了他怀里，好像真难受到了极点，但又没有力气,眼神雾雾地向他求助。
喉结不知道上下滚动了多少次,向溱颤着手,拉开叶矜外套。
叶矜：“溱哥——关车门。”
“……”
向溱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慌忙回手带上车门，生怕这时候有谁从别墅里走出来，看到叶矜撩/人样子。
他闭了闭眼：“——冒犯了。”
黑色车辆在雨中隔出一方天地,别墅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里面数百位宾客绝对想不到，别墅外停车坪上，有一辆黑色车内正上演着旖/旎画面。
夜色越来越浓,所有寒气都被车子隔绝在外,里面却热/火朝天。
叶矜上身衣服整整齐齐，眯着眼靠在向溱肩头：“重一点——”
向溱声音小得可怜：“好。”
叶矜看不清向溱神色，但眼前就是他透红脖子跟紧抿嘴唇。
很想亲一口。
亲哪儿都好。
但仅剩不多理智告诉叶矜,不可以。
单是帮忙还能说得过去,是应急无奈之举,但真要亲上去，再当‘朋友’就说不过去了。
何况向溱心里还有个‘白月光’，怕是接受不了。
为了防止把人吓跑，叶矜很克制地在向溱脖颈处蹭了/蹭。
“……”
向溱手上力道一个没收住，叶矜跟着men哼一声。
“溱哥是想弄……”叶矜弓了下腰，“——弄死我？”
向溱：“对不起……”
叶矜突然攀住向溱脖子不说话，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溱哥，叫我。”
向溱迟疑着：“叶矜……”
叶矜抵着他脖子摇头：“不是这个。”
向溱顿了良久，在叶矜耳边低喃：“矜矜。”
半晌，叶矜轻吐一口气，整个人才算松懈下来。
“谢谢溱哥。”
向溱起身舒展麻掉左腿，脖子耳朵，还有脸颊都是一片通红。
他给叶矜整理好衣服，并系好安全带，才低声说：“我去开车。”
叶矜：“嗯……”
向溱下了车，顶着小雨将几团纸巾扔进停车坪垃圾桶。
夜雨寒意冲淡了几分炙热，但他心跳还是“咚、咚”地狂跳不止。
甚至都不敢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坐上驾驶座，向溱才悄悄看了眼后视镜，叶矜脸色终于褪.去了潮/红。
他刚刚……差点就没绷住。
向溱悄悄拉了下自己大衣，遮住异样。
后座叶矜已经昏沉厉害，他说了个医院地址，并给出一串号码。
向溱一边开车，一边拨出那串号码。
对面传来一道女声：“您好，哪位？”
向溱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我是叶矜朋友—，他出了点事……”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医院。”
—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半，叶矜才做完所有检查。
他喝了几杯水，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
“幸好，这种药对身体不会有太大伤害。”面前女人叫杨子黛，是这家医院副院长，也是刚刚接电话人。
“酒吧里比较常见……”杨子黛叹了口气，“你谭叔前几天处理一个案子，就是一个去酒吧玩女生去洗手间空隙，酒里面被人下了这种药，然后带去开/房了。”
跟chun药还不太一样，这玩意儿会让人浑身乏力，任人为所欲为。
杨子黛问：“你有怀疑对象吗？”
叶矜摇头：“还不清楚。”
杨子黛和负责叶矜父母谭警官是夫妻，她和叶矜父亲叶温哲是发小，关系很好，因此对叶矜事也很上心。
她有些心疼地说：“别怕，你谭叔已经去抓人了。”
叶矜垂眸，抓到了估计用处也不大，这人会交待出幕后人吗？
显然不可能轻易松口。
“谢谢黛阿姨，大晚上还让您跑一趟。”
杨子黛微叹：“客气什么……你爸妈都不在了，你就算是我半个儿子，都应该。”
说着，她眼眶泛起了红：“都看你爸妈不在了，就跑来欺负你。”
叶矜安抚了她一阵，说今天只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他主要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拿针剂扎他，但凡打起来他都不怵。
这会儿医院很安静，办公室里就他和杨子黛两个人。
向溱跟着谭警官一起离开了，他见过那个给叶矜注射药物人，需要前去指认。
叶矜本以为对方肯定跑了，没想到只等了一小时，谭警官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人抓到了。
而作为受害者，他也需要做一下笔录。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所有事情才算结束，后面审问就是警方事了。
而这次最大收获——给他注射药物这个人，也是上次给他送纸条两人之一。
回去路上，叶矜问向溱：“怎么抓到？”
“我跟他在客房打起来时候，拍了他脸部照片给朋友。”向溱抿了下唇，“然后叫朋友过来盯着他，看他要去哪里。”
这会儿药效下去，叶矜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心情还不错。
“他去哪儿了？”
向溱接到叶矜求救电话时，刚开车离开别墅。
知道叶矜遇险，他立刻掉头，并为了以防万一叫来了丙强。
向溱带着叶矜离开时，丙强刚好到，盯住了那个袭击叶矜混蛋。
那人见计划落空，果然跑得贼快，丙强一路开车跟着他，到了上次南郊废弃工厂。
而且还有个意外收获，他上次那个同伙也在废弃工厂，两人应该是约定好这里接头。
危险告一段落，向溱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叶矜怎么知道他在别墅？
会不会是看到他在表演沙画？
那他谎言是岂不是都要被揭穿了？
向溱心情忐忑，闷闷，不说话。
叶矜主动说：“昨天钟不云让你晚宴别迟到，我就猜到你今晚可能要跟我到一个地方，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向溱：“……”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可以加10086。
叶矜侧眸：“不过在大厅里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要去晚宴不是柳家。”
向溱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看见他：“我也在……但一直在侧厅跟人聊事。”
也不算撒谎，他一直在侧厅跟钟不云说话，沙画表演开始时候才出来。
叶矜：“今晚……”
他本想试探一下向溱对刚才车里事态度，却见向溱突然抿直了唇。
向溱耳根虽红，但语气很认真：“以后再遇到危险，也要像今晚一样，第一时间联系我。”
叶矜一怔。
向溱补充道：“不论我在做什么，都会立刻赶来。”
叶矜哑然，试探话一时说不出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问：“就算又是今晚这种事……也可以？”
向溱：“……”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有了画面——叶矜细/腻皮肤，柔韧触.感，还有在他耳边低/吟……
他帮叶矜弄了那种事。
那么近……那么亲密。
叶矜还捏过他滚烫耳根，问他是不是也中药了，不然怎么这么红。
向溱闭了闭眼，握着方向盘手紧张到冒汗：“对不起……今晚事我会当没发生。”
明明是叶矜主动，向溱反应倒是像他主动在冒犯。
叶矜见他不像是有反感、要疏远意思，也松了口气。
“溱哥不用想太多，就当是朋友之间互帮互助。”
向溱茫然看他。
……朋友之间可以做这种事吗？
叶矜轻笑一声：“大学男生宿舍经常会有这种事。”
没上过大学向先生怀疑人生中：“……真吗？”
叶矜苍白嘴唇溢出了一点笑意，他尽可能忍着笑：“真。”
他也不算骗人，男生宿舍是真有这种事，不算少见。
而且很多都是直男。
只不过叶矜寝室没有过而已。
向溱闷闷地，小声问：“你也帮过别人吗？”
叶矜：“你猜？”
向溱抿了下唇，不说话。
叶矜不钓着他了：“没帮过，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
向溱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矜矜！”
“……”叶矜耳朵一麻，他揉了揉，“怎么了？”
这还是向溱第一次主动叫他矜矜。
向溱憋了半天，想说可不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了。
可怜耳朵烫得要命，他小声请求：“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叶矜确实没什么力气：“好，你慢点开，不要急。”
“嗯。”
向溱悄悄看了眼副驾驶上叶矜，正闭着眼睛小憩，睫毛长得很。
想到叶矜刚刚说他今天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弄，是不是说明他还没谈过恋爱？
向溱很不明显地翘了下嘴角，好哄得很。
直到车速明显降了下来，叶矜才睁开眼。
向溱给他解开安全带：“还走得动吗？”
“……走不动。”叶矜眨了下眼：“怎么办，溱哥可以背我吗？”
向溱没怀疑：“好，但是你要撑一下伞。”
叶矜乐意至极：“嗯。”
停车场离公寓楼不远，走一小段就不用撑伞了。
向溱双手握拳，用手腕托着叶矜腿根，绅士到了极点。
直到这个时候，叶矜才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在一些脆弱成分。
即便是之前在车上，向溱帮他弄时，他也都能游刃有余地指挥一二。
向溱等电梯同时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饿不饿？”
叶矜贴着向溱脖子：“不饿，没胃口。”
向溱被他呼吸弄得有些痒：“可是不吃东西胃会不舒服。”
叶矜摇头：“不想吃，就一餐不吃，没关系。”
向溱只好打消了等会儿给他下面条心思，他自己在沙画表演前就吃过了。
叶矜下巴磕在向溱肩上，眯了下眼睛：“好困……”
向溱走进电梯，轻声说：“睡吧。”
叶矜：“可是还没洗澡。”
向溱：“……可以明天早上再洗。”
叶矜拒绝：“脏。”
因为这个‘脏’字，向溱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几个小时前画面。
他努力地平复呼吸，让自己忘掉那些：“我给浴缸放点水，你泡一会儿？”
叶矜：“好——”
淋浴不太实际，温度一旦升高，更会让叶矜本来就昏沉大脑更晕。
浴缸好歹能坐着，不会摔倒。
“滴”得一声，公寓门开了。
向溱把叶矜放沙发上：“我去放水。”
他快步走进浴室，打开浴缸边花洒，紧绷神经才松了些许。
一时间，公寓里只剩下哗啦啦水声。
叶矜是真困了，等待放水过程差点睡着。
向溱叫他时候才蹙着眉头醒来，再被抱着去浴室。
其实倒不至于无力到这个地步。
但既然向溱这么主动，他怎么好浪费。
叶矜指了指自己衣服：“太厚了，能不能帮忙脱一下？”
“……”向溱憋红了脸，最后还是默默妥协。
还好，叶矜没太过分，里衣是自己脱。
他慢慢走进浴缸：“向先生，你手好重喔。”
向溱一愣。
叶矜轻笑了声：“腿都被你弄红了。”
向溱：“……”
如果他头顶有个孔，现在应该在突突地冒着热气。
快要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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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雨滴砸在车顶,在夜色中荡出一阵阵水雾。
向溱站在车门旁，头发已经湿了，在冬天应该很冷才对,他却比谁都热。
叶矜意识不是特别清醒，也没多少力气：“溱哥……”
向溱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怎么帮？”
叶矜低哼着：“你上车。”
向溱僵硬地,顶着湿漉衣服半跪进车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叶矜分出一点心神安抚他：“平时怎么帮自己……就怎么帮我。”
向溱脑子轰得一声炸了。
这对他来说跨度实在太大了——平日他给自己弄时候,都不敢想叶矜脸,现在却要他帮叶矜弄。
可叶矜已经靠进了他怀里，好像真难受到了极点，但又没有力气,眼神雾雾地向他求助。
喉结不知道上下滚动了多少次,向溱颤着手,拉开叶矜外套。
叶矜：“溱哥——关车门。”
“……”
向溱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他慌忙回手带上车门，生怕这时候有谁从别墅里走出来，看到叶矜撩/人样子。
他闭了闭眼：“——冒犯了。”
黑色车辆在雨中隔出一方天地,别墅里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里面数百位宾客绝对想不到，别墅外停车坪上，有一辆黑色车内正上演着旖/旎画面。
夜色越来越浓,所有寒气都被车子隔绝在外,里面却热/火朝天。
叶矜上身衣服整整齐齐，眯着眼靠在向溱肩头：“重一点——”
向溱声音小得可怜：“好。”
叶矜看不清向溱神色，但眼前就是他透红脖子跟紧抿嘴唇。
很想亲一口。
亲哪儿都好。
但仅剩不多理智告诉叶矜,不可以。
单是帮忙还能说得过去,是应急无奈之举,但真要亲上去，再当‘朋友’就说不过去了。
何况向溱心里还有个‘白月光’，怕是接受不了。
为了防止把人吓跑，叶矜很克制地在向溱脖颈处蹭了/蹭。
“……”
向溱手上力道一个没收住，叶矜跟着men哼一声。
“溱哥是想弄……”叶矜弓了下腰，“——弄死我？”
向溱：“对不起……”
叶矜突然攀住向溱脖子不说话，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溱哥，叫我。”
向溱迟疑着：“叶矜……”
叶矜抵着他脖子摇头：“不是这个。”
向溱顿了良久，在叶矜耳边低喃：“矜矜。”
半晌，叶矜轻吐一口气，整个人才算松懈下来。
“谢谢溱哥。”
向溱起身舒展麻掉左腿，脖子耳朵，还有脸颊都是一片通红。
他给叶矜整理好衣服，并系好安全带，才低声说：“我去开车。”
叶矜：“嗯……”
向溱下了车，顶着小雨将几团纸巾扔进停车坪垃圾桶。
夜雨寒意冲淡了几分炙热，但他心跳还是“咚、咚”地狂跳不止。
甚至都不敢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坐上驾驶座，向溱才悄悄看了眼后视镜，叶矜脸色终于褪.去了潮/红。
他刚刚……差点就没绷住。
向溱悄悄拉了下自己大衣，遮住异样。
后座叶矜已经昏沉厉害，他说了个医院地址，并给出一串号码。
向溱一边开车，一边拨出那串号码。
对面传来一道女声：“您好，哪位？”
向溱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我是叶矜朋友—，他出了点事……”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医院。”
—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半，叶矜才做完所有检查。
他喝了几杯水，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
“幸好，这种药对身体不会有太大伤害。”面前女人叫杨子黛，是这家医院副院长，也是刚刚接电话人。
“酒吧里比较常见……”杨子黛叹了口气，“你谭叔前几天处理一个案子，就是一个去酒吧玩女生去洗手间空隙，酒里面被人下了这种药，然后带去开/房了。”
跟chun药还不太一样，这玩意儿会让人浑身乏力，任人为所欲为。
杨子黛问：“你有怀疑对象吗？”
叶矜摇头：“还不清楚。”
杨子黛和负责叶矜父母谭警官是夫妻，她和叶矜父亲叶温哲是发小，关系很好，因此对叶矜事也很上心。
她有些心疼地说：“别怕，你谭叔已经去抓人了。”
叶矜垂眸，抓到了估计用处也不大，这人会交待出幕后人吗？
显然不可能轻易松口。
“谢谢黛阿姨，大晚上还让您跑一趟。”
杨子黛微叹：“客气什么……你爸妈都不在了，你就算是我半个儿子，都应该。”
说着，她眼眶泛起了红：“都看你爸妈不在了，就跑来欺负你。”
叶矜安抚了她一阵，说今天只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他主要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拿针剂扎他，但凡打起来他都不怵。
这会儿医院很安静，办公室里就他和杨子黛两个人。
向溱跟着谭警官一起离开了，他见过那个给叶矜注射药物人，需要前去指认。
叶矜本以为对方肯定跑了，没想到只等了一小时，谭警官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人抓到了。
而作为受害者，他也需要做一下笔录。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所有事情才算结束，后面审问就是警方事了。
而这次最大收获——给他注射药物这个人，也是上次给他送纸条两人之一。
回去路上，叶矜问向溱：“怎么抓到？”
“我跟他在客房打起来时候，拍了他脸部照片给朋友。”向溱抿了下唇，“然后叫朋友过来盯着他，看他要去哪里。”
这会儿药效下去，叶矜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心情还不错。
“他去哪儿了？”
向溱接到叶矜求救电话时，刚开车离开别墅。
知道叶矜遇险，他立刻掉头，并为了以防万一叫来了丙强。
向溱带着叶矜离开时，丙强刚好到，盯住了那个袭击叶矜混蛋。
那人见计划落空，果然跑得贼快，丙强一路开车跟着他，到了上次南郊废弃工厂。
而且还有个意外收获，他上次那个同伙也在废弃工厂，两人应该是约定好这里接头。
危险告一段落，向溱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叶矜怎么知道他在别墅？
会不会是看到他在表演沙画？
那他谎言是岂不是都要被揭穿了？
向溱心情忐忑，闷闷，不说话。
叶矜主动说：“昨天钟不云让你晚宴别迟到，我就猜到你今晚可能要跟我到一个地方，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向溱：“……”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可以加10086。
叶矜侧眸：“不过在大厅里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要去晚宴不是柳家。”
向溱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看见他：“我也在……但一直在侧厅跟人聊事。”
也不算撒谎，他一直在侧厅跟钟不云说话，沙画表演开始时候才出来。
叶矜：“今晚……”
他本想试探一下向溱对刚才车里事态度，却见向溱突然抿直了唇。
向溱耳根虽红，但语气很认真：“以后再遇到危险，也要像今晚一样，第一时间联系我。”
叶矜一怔。
向溱补充道：“不论我在做什么，都会立刻赶来。”
叶矜哑然，试探话一时说不出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问：“就算又是今晚这种事……也可以？”
向溱：“……”
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有了画面——叶矜细/腻皮肤，柔韧触.感，还有在他耳边低/吟……
他帮叶矜弄了那种事。
那么近……那么亲密。
叶矜还捏过他滚烫耳根，问他是不是也中药了，不然怎么这么红。
向溱闭了闭眼，握着方向盘手紧张到冒汗：“对不起……今晚事我会当没发生。”
明明是叶矜主动，向溱反应倒是像他主动在冒犯。
叶矜见他不像是有反感、要疏远意思，也松了口气。
“溱哥不用想太多，就当是朋友之间互帮互助。”
向溱茫然看他。
……朋友之间可以做这种事吗？
叶矜轻笑一声：“大学男生宿舍经常会有这种事。”
没上过大学向先生怀疑人生中：“……真吗？”
叶矜苍白嘴唇溢出了一点笑意，他尽可能忍着笑：“真。”
他也不算骗人，男生宿舍是真有这种事，不算少见。
而且很多都是直男。
只不过叶矜寝室没有过而已。
向溱闷闷地，小声问：“你也帮过别人吗？”
叶矜：“你猜？”
向溱抿了下唇，不说话。
叶矜不钓着他了：“没帮过，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
向溱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矜矜！”
“……”叶矜耳朵一麻，他揉了揉，“怎么了？”
这还是向溱第一次主动叫他矜矜。
向溱憋了半天，想说可不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了。
可怜耳朵烫得要命，他小声请求：“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叶矜确实没什么力气：“好，你慢点开，不要急。”
“嗯。”
向溱悄悄看了眼副驾驶上叶矜，正闭着眼睛小憩，睫毛长得很。
想到叶矜刚刚说他今天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弄，是不是说明他还没谈过恋爱？
向溱很不明显地翘了下嘴角，好哄得很。
直到车速明显降了下来，叶矜才睁开眼。
向溱给他解开安全带：“还走得动吗？”
“……走不动。”叶矜眨了下眼：“怎么办，溱哥可以背我吗？”
向溱没怀疑：“好，但是你要撑一下伞。”
叶矜乐意至极：“嗯。”
停车场离公寓楼不远，走一小段就不用撑伞了。
向溱双手握拳，用手腕托着叶矜腿根，绅士到了极点。
直到这个时候，叶矜才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在一些脆弱成分。
即便是之前在车上，向溱帮他弄时，他也都能游刃有余地指挥一二。
向溱等电梯同时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饿不饿？”
叶矜贴着向溱脖子：“不饿，没胃口。”
向溱被他呼吸弄得有些痒：“可是不吃东西胃会不舒服。”
叶矜摇头：“不想吃，就一餐不吃，没关系。”
向溱只好打消了等会儿给他下面条心思，他自己在沙画表演前就吃过了。
叶矜下巴磕在向溱肩上，眯了下眼睛：“好困……”
向溱走进电梯，轻声说：“睡吧。”
叶矜：“可是还没洗澡。”
向溱：“……可以明天早上再洗。”
叶矜拒绝：“脏。”
因为这个‘脏’字，向溱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几个小时前画面。
他努力地平复呼吸，让自己忘掉那些：“我给浴缸放点水，你泡一会儿？”
叶矜：“好——”
淋浴不太实际，温度一旦升高，更会让叶矜本来就昏沉大脑更晕。
浴缸好歹能坐着，不会摔倒。
“滴”得一声，公寓门开了。
向溱把叶矜放沙发上：“我去放水。”
他快步走进浴室，打开浴缸边花洒，紧绷神经才松了些许。
一时间，公寓里只剩下哗啦啦水声。
叶矜是真困了，等待放水过程差点睡着。
向溱叫他时候才蹙着眉头醒来，再被抱着去浴室。
其实倒不至于无力到这个地步。
但既然向溱这么主动，他怎么好浪费。
叶矜指了指自己衣服：“太厚了，能不能帮忙脱一下？”
“……”向溱憋红了脸，最后还是默默妥协。
还好，叶矜没太过分，里衣是自己脱。
他慢慢走进浴缸：“向先生，你手好重喔。”
向溱一愣。
叶矜轻笑了声：“腿都被你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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