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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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就好……”
向溱热得要爆炸了，第一次觉得空调这种东西太多余。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咬过叶矜喝过吸管，是不是也算间接接吻？
算上西餐厅那晚指尖吻，这是第二次了。
……
叶矜心情愉快了不止一个度。
果然，教什么叛逆学生，还不如回来逗逗向溱。
如果是向溱话，一定会是成绩很棒三好学生。
教什么听什么，老师说什么都会乖乖点头，说不定还是小班长，讨人喜欢。
‘小班长’正在厨房忙。
其实不用做太多菜，他们就两个人，中午菜也没吃完，但向溱就是怕委屈着叶矜，硬是要再做两个。
好在汤是现成，叶矜从小到大真没进过厨房，他看着煲汤锅按钮：“这个要怎么加热？”
向溱回首：“按一下定时，再按一下开始。”
叶矜照做，确定汤开始加热后才转身。
他把冰箱里冷菜端出来：“放微波炉加热可以吗？”
向溱：“微波炉热不透，等会重新炒一下。”
叶矜说好。
既然没事做，他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向溱做饭。
其实作为一个有钱人家孩子，会做饭还挺少见。
倒不是因为别，是根本就不会想到去学做饭。
例如叶矜，他前二十年人生中，饭菜是阿姨做，他.妈妈也不会做，爸爸只会下面条。
在固有概念里，他就没想过未来有一天会需要自己下厨做饭。
所以向溱这样就很难能可贵，做事也很有条理，一点不慌乱。
“溱哥很厉害喔。”叶矜倚在门旁，笑问，“什么时候会自己做饭？”
向溱犹豫了下，想着现编还是实话实说。
但多编多错，还是老实点吧。
“十四岁。”向溱含糊地说，“那会儿我妈忙，阿姨做饭不和胃口。”
明明是一些不太好回忆，但因为倾听者是叶矜，向溱内心倒是很平静。
他.妈妈没时间给他做饭，是因为在别人家做饭。
他爸每天混在麻将桌上，根本不管他。
刚开始时候，向溱只会炒点剩饭，菜都没有，后来学会了下面条，煮泡面。
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
直到十三四岁时候到了初中，他手头终于有了点生活费，但其实也少得可怜。
他会尽可能节俭，去菜市场跟阿姨大叔们笨拙地讨价还价，买点菜回来自己做，做一餐可能要吃两天。
就这样，勉强度日。
毫不知情叶矜轻笑了声：“小可怜儿。”
向溱耳根微红：“还好。”
他是真觉得还好，那时候他没见过好日子是什么样，没有对比自然也不会抱怨。
如今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再回忆过往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可难受。
他还活着，还能见到叶矜，还能看看未来风景，这样就够了。
向溱垂眸，敛去一些更灰暗回忆不再去想。
“鱼要辣一点还是甜一点？”
“辣一点吧。”叶矜想了想，“好久没吃辣了。”
“好。”向溱切着三根小米辣，放进去一起炖煮。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远去脚步声，是叶矜离开了。
向溱收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虽然和叶矜在一块每一刻都很‘热’，但也很舒服。
向溱看着旁边奶茶，悄悄擦了擦手偷喝了一口。
“甜不甜？”是折返叶矜在忍笑问。
向溱：“……甜。”
明明喝得是自己那杯，但莫名就有种心虚感觉。
他注意到叶矜手上拿着画板，连忙转移话题：“你要画画吗？”
叶矜点头：“对，我们教授布置了作业，要在周一交。”
向溱：“那你快去忙。”
叶矜脚步不动：“怎么着，溱哥之前答应我话不算数了？”
向溱：“…………”
他好半天才从宕机大脑中提取出关键记忆——一周之前，他答应给叶矜做模特，还说画什么都可以……
不穿衣服也可以。
眼看着某位向先生脸越来越红，叶矜压抑了二十多年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
“向先生想什么呢？”叶矜恶魔低语，“总不会叫你在厨房里脱衣服做裸/模。”
向溱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吸了口气：“那……”
“不用紧张，溱哥正常做饭就好，我画我，你做你。”
向溱：“不用保持不动吗？”
“不用。”
梁教授布置作业要求有人物有场景，其实是一项非常难作业了。
叶矜先是潦草几笔定好场景结构和大致框架，再确定向溱在画中位置后，开始斜线刷出明暗关系。
他画得认真，偶尔抬眸看看。
不得不说，不论男人女人，认真做事时候都很有魅力。
一米八几向溱戴着一个并不符合身材围裙，一点都不违和，看着也不娘，反而帅气又健朗。
厨房里向溱是一直在动，画上向溱却站在案板前，只露出了侧脸，其中一只手拿着扶着案板，另一只手正握着奶茶，吸管与唇边只相差两厘米。
就像是做饭做累了，喝口奶茶放松放松一样。
叶矜并没有超写实去画，那太耗费时间了。
留有一些空白反而会更有意境，欣赏者也能更有想象空间。
即便如此，向溱做完所有菜时候，他也才结束画中人物上细节，其它要等吃完饭再弄。
“可以看看吗？”向溱实在是好奇到爆炸了，才没忍住问出口。
“不可以。”叶矜抱住画板，悠悠道，“还没画完呢，画完给你看。”
向溱也没太失望：“好——”
叶矜又说：“现在只画了你，衣服还没画，想穿什么？只穿围裙怎么样？”
向溱一懵，怎么着，素描人体和衣服还是分开画吗？
先画人体再画衣服？？
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耳根烫得都快发烧了，才看着乐不可支叶矜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
但他还是配合着叶矜低声说：“都好。”
叶矜拖着尾音哦了声：“这样啊……那细节不好处理，等会溱哥要不要换上围裙给我当当模特？”
“……”向溱脸红了个彻底，喉结上下滚动着，低声说出他目前说过最重一句话，“别闹了——”
怕这话太冷漠，向溱又很小声地在后面加了句：“矜矜。”
“……”
叶矜果然没闹他了，安安静静地坐到餐桌上等待开饭。
如果向溱这时候敢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叶矜白皙耳垂也染上了一点红晕。
……
今晚叶矜没再留宿，完成那张作业稿就准备离开了。
一方面觉得总夜不归宿不太好，虽然他跟向溱什么都没有……一方面也是因为，当他听到向溱亲口叫出那声矜矜时，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在此之前，叶矜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因为别人一句称呼而脸上发热时候。
他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不对劲了。
得回去冷静冷静，理理思绪。
向溱：“我送你。”
叶矜摇头拒绝：“别了，周末还要加班，又给我做饭，好好在家休息，我打个车回去。”
向溱：“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要做饭。”
奈何叶矜这次态度坚决。
向溱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有些无措，只好退一步：“那我送你到楼下拦车吧。”
叶矜对上他小心眼神，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出滋味。
他这算是沾了那什么初恋光，才能让向溱这么小心翼翼对待？
“好。”
两人一起下楼，顺带把厨房垃圾带下来扔掉。
南山公寓前不好打车，他们得往下坡走一段，一路上，他们都没什么交流，向溱很有规矩地跟叶矜保持了一米距离，就快跟陌生人间隔一样了。
到了下面马路，叶矜看了眼远处驶来绿灯出租，没着急拦，而是转身朝向溱张开手：“向先生，能给个安慰抱抱吗？”
向溱一愣：“好，好……”
叶矜主动走了两步，揽住向溱背。
不想让向溱难受多想，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今天心情本来不太好，雇主家小孩太讨厌了——”
向溱虚虚回抱，体温一直在升高，他脱口而出：“那就不去了。”
“嗯——不去了。”叶矜笑了声，“不过跟溱哥抱了后，心情又好了。”
“……”
向溱眨了下眼，也松了口气。
没有不高兴就好。
向溱实在不想在叶矜最低谷当口，再有不愉快事情让他不开心。
叶矜只抱了三四秒，就松开手拦下出租车。
他坐下后座，朝向溱摆摆手：“溱哥，下次见。”
向溱下意识回应：“下次见。”
司机师傅踩下油门，出租车慢慢远去。
向溱仍然站在原地，怀抱里温热依稀还在。
过了许久，他才对着空气虚虚一搂，像是在抱一个不存在人。
·
柳桉阴阳怪气地打趣：“哟，您回来了？”
叶矜推开卧室门，淡定回问：“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余醇捏着嗓子说：“去该去地方，睡该睡床～”
“都好好说话。”叶矜一上来就是暴击，“作业都搞定了？”
两人顿时脸一垮：“救命，我不活了……场景是什么要人命玩意儿，特么怎么画啊！”
刚煲完电话粥包应元从阳台走进来：“重点是人物和场景结合，透视才要人命！”
在一众哀嚎中，叶矜微笑：“我画完了喔，你们加油。”
其余三人：“……”
虾仁猪心。
为什么天天在外忙着‘谈恋爱’人还能这么快完成作业？
余醇嚷嚷着要看，叶矜也没小气，拿出来给他们欣赏了一下。
“我草好帅！谁啊这是？”
“朋友。”
只有柳桉一眼认出这是上次叶矜画肖像那个男人，不由啧了一声。
这时候叶矜才想起来，之前答应画完给向溱看，结果忘了……难怪出门前向溱隐隐有些失落。
他连忙拍了张照发给向溱：画。
【——我室友说你帅。】
【——我也觉得。】
同时一时刻，他手机叮得一声，是银行卡进账信息。
有人给他打了6666元。
叶矜：“……”
除了向溱，他想不到还有谁了。
返回微信，向溱也回信息了。
【——好看。】
发完向溱又补充地发来一句语音：“你画得好看。”
叶矜直接撇开还在看画稿室友，去阳台给向溱打了个语音电话。
“溱哥怎么突然转钱给我？”
借口向溱早就想好了：“这是第一个月生活费，合约说过要支付生活费……你家教不是辞了吗？先好好休息，等明年再兼职？”
他说话都是商量语气，也没有直接叫叶矜别去兼职。
人都有自尊心，他叶矜会觉得不舒服。
“现在天太冷了，等春天再兼职会不会好一点？”
叶矜哑然半晌，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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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溱热得要爆炸了，第一次觉得空调这种东西太多余。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咬过叶矜喝过吸管，是不是也算间接接吻？
算上西餐厅那晚指尖吻，这是第二次了。
……
叶矜心情愉快了不止一个度。
果然，教什么叛逆学生，还不如回来逗逗向溱。
如果是向溱话，一定会是成绩很棒三好学生。
教什么听什么，老师说什么都会乖乖点头，说不定还是小班长，讨人喜欢。
‘小班长’正在厨房忙。
其实不用做太多菜，他们就两个人，中午菜也没吃完，但向溱就是怕委屈着叶矜，硬是要再做两个。
好在汤是现成，叶矜从小到大真没进过厨房，他看着煲汤锅按钮：“这个要怎么加热？”
向溱回首：“按一下定时，再按一下开始。”
叶矜照做，确定汤开始加热后才转身。
他把冰箱里冷菜端出来：“放微波炉加热可以吗？”
向溱：“微波炉热不透，等会重新炒一下。”
叶矜说好。
既然没事做，他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向溱做饭。
其实作为一个有钱人家孩子，会做饭还挺少见。
倒不是因为别，是根本就不会想到去学做饭。
例如叶矜，他前二十年人生中，饭菜是阿姨做，他.妈妈也不会做，爸爸只会下面条。
在固有概念里，他就没想过未来有一天会需要自己下厨做饭。
所以向溱这样就很难能可贵，做事也很有条理，一点不慌乱。
“溱哥很厉害喔。”叶矜倚在门旁，笑问，“什么时候会自己做饭？”
向溱犹豫了下，想着现编还是实话实说。
但多编多错，还是老实点吧。
“十四岁。”向溱含糊地说，“那会儿我妈忙，阿姨做饭不和胃口。”
明明是一些不太好回忆，但因为倾听者是叶矜，向溱内心倒是很平静。
他.妈妈没时间给他做饭，是因为在别人家做饭。
他爸每天混在麻将桌上，根本不管他。
刚开始时候，向溱只会炒点剩饭，菜都没有，后来学会了下面条，煮泡面。
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
直到十三四岁时候到了初中，他手头终于有了点生活费，但其实也少得可怜。
他会尽可能节俭，去菜市场跟阿姨大叔们笨拙地讨价还价，买点菜回来自己做，做一餐可能要吃两天。
就这样，勉强度日。
毫不知情叶矜轻笑了声：“小可怜儿。”
向溱耳根微红：“还好。”
他是真觉得还好，那时候他没见过好日子是什么样，没有对比自然也不会抱怨。
如今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再回忆过往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可难受。
他还活着，还能见到叶矜，还能看看未来风景，这样就够了。
向溱垂眸，敛去一些更灰暗回忆不再去想。
“鱼要辣一点还是甜一点？”
“辣一点吧。”叶矜想了想，“好久没吃辣了。”
“好。”向溱切着三根小米辣，放进去一起炖煮。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远去脚步声，是叶矜离开了。
向溱收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虽然和叶矜在一块每一刻都很‘热’，但也很舒服。
向溱看着旁边奶茶，悄悄擦了擦手偷喝了一口。
“甜不甜？”是折返叶矜在忍笑问。
向溱：“……甜。”
明明喝得是自己那杯，但莫名就有种心虚感觉。
他注意到叶矜手上拿着画板，连忙转移话题：“你要画画吗？”
叶矜点头：“对，我们教授布置了作业，要在周一交。”
向溱：“那你快去忙。”
叶矜脚步不动：“怎么着，溱哥之前答应我话不算数了？”
向溱：“…………”
他好半天才从宕机大脑中提取出关键记忆——一周之前，他答应给叶矜做模特，还说画什么都可以……
不穿衣服也可以。
眼看着某位向先生脸越来越红，叶矜压抑了二十多年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
“向先生想什么呢？”叶矜恶魔低语，“总不会叫你在厨房里脱衣服做裸/模。”
向溱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吸了口气：“那……”
“不用紧张，溱哥正常做饭就好，我画我，你做你。”
向溱：“不用保持不动吗？”
“不用。”
梁教授布置作业要求有人物有场景，其实是一项非常难作业了。
叶矜先是潦草几笔定好场景结构和大致框架，再确定向溱在画中位置后，开始斜线刷出明暗关系。
他画得认真，偶尔抬眸看看。
不得不说，不论男人女人，认真做事时候都很有魅力。
一米八几向溱戴着一个并不符合身材围裙，一点都不违和，看着也不娘，反而帅气又健朗。
厨房里向溱是一直在动，画上向溱却站在案板前，只露出了侧脸，其中一只手拿着扶着案板，另一只手正握着奶茶，吸管与唇边只相差两厘米。
就像是做饭做累了，喝口奶茶放松放松一样。
叶矜并没有超写实去画，那太耗费时间了。
留有一些空白反而会更有意境，欣赏者也能更有想象空间。
即便如此，向溱做完所有菜时候，他也才结束画中人物上细节，其它要等吃完饭再弄。
“可以看看吗？”向溱实在是好奇到爆炸了，才没忍住问出口。
“不可以。”叶矜抱住画板，悠悠道，“还没画完呢，画完给你看。”
向溱也没太失望：“好——”
叶矜又说：“现在只画了你，衣服还没画，想穿什么？只穿围裙怎么样？”
向溱一懵，怎么着，素描人体和衣服还是分开画吗？
先画人体再画衣服？？
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耳根烫得都快发烧了，才看着乐不可支叶矜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了。
但他还是配合着叶矜低声说：“都好。”
叶矜拖着尾音哦了声：“这样啊……那细节不好处理，等会溱哥要不要换上围裙给我当当模特？”
“……”向溱脸红了个彻底，喉结上下滚动着，低声说出他目前说过最重一句话，“别闹了——”
怕这话太冷漠，向溱又很小声地在后面加了句：“矜矜。”
“……”
叶矜果然没闹他了，安安静静地坐到餐桌上等待开饭。
如果向溱这时候敢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叶矜白皙耳垂也染上了一点红晕。
……
今晚叶矜没再留宿，完成那张作业稿就准备离开了。
一方面觉得总夜不归宿不太好，虽然他跟向溱什么都没有……一方面也是因为，当他听到向溱亲口叫出那声矜矜时，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在此之前，叶矜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因为别人一句称呼而脸上发热时候。
他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不对劲了。
得回去冷静冷静，理理思绪。
向溱：“我送你。”
叶矜摇头拒绝：“别了，周末还要加班，又给我做饭，好好在家休息，我打个车回去。”
向溱：“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要做饭。”
奈何叶矜这次态度坚决。
向溱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了，有些无措，只好退一步：“那我送你到楼下拦车吧。”
叶矜对上他小心眼神，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出滋味。
他这算是沾了那什么初恋光，才能让向溱这么小心翼翼对待？
“好。”
两人一起下楼，顺带把厨房垃圾带下来扔掉。
南山公寓前不好打车，他们得往下坡走一段，一路上，他们都没什么交流，向溱很有规矩地跟叶矜保持了一米距离，就快跟陌生人间隔一样了。
到了下面马路，叶矜看了眼远处驶来绿灯出租，没着急拦，而是转身朝向溱张开手：“向先生，能给个安慰抱抱吗？”
向溱一愣：“好，好……”
叶矜主动走了两步，揽住向溱背。
不想让向溱难受多想，就随便找了个借口：“今天心情本来不太好，雇主家小孩太讨厌了——”
向溱虚虚回抱，体温一直在升高，他脱口而出：“那就不去了。”
“嗯——不去了。”叶矜笑了声，“不过跟溱哥抱了后，心情又好了。”
“……”
向溱眨了下眼，也松了口气。
没有不高兴就好。
向溱实在不想在叶矜最低谷当口，再有不愉快事情让他不开心。
叶矜只抱了三四秒，就松开手拦下出租车。
他坐下后座，朝向溱摆摆手：“溱哥，下次见。”
向溱下意识回应：“下次见。”
司机师傅踩下油门，出租车慢慢远去。
向溱仍然站在原地，怀抱里温热依稀还在。
过了许久，他才对着空气虚虚一搂，像是在抱一个不存在人。
·
柳桉阴阳怪气地打趣：“哟，您回来了？”
叶矜推开卧室门，淡定回问：“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余醇捏着嗓子说：“去该去地方，睡该睡床～”
“都好好说话。”叶矜一上来就是暴击，“作业都搞定了？”
两人顿时脸一垮：“救命，我不活了……场景是什么要人命玩意儿，特么怎么画啊！”
刚煲完电话粥包应元从阳台走进来：“重点是人物和场景结合，透视才要人命！”
在一众哀嚎中，叶矜微笑：“我画完了喔，你们加油。”
其余三人：“……”
虾仁猪心。
为什么天天在外忙着‘谈恋爱’人还能这么快完成作业？
余醇嚷嚷着要看，叶矜也没小气，拿出来给他们欣赏了一下。
“我草好帅！谁啊这是？”
“朋友。”
只有柳桉一眼认出这是上次叶矜画肖像那个男人，不由啧了一声。
这时候叶矜才想起来，之前答应画完给向溱看，结果忘了……难怪出门前向溱隐隐有些失落。
他连忙拍了张照发给向溱：画。
【——我室友说你帅。】
【——我也觉得。】
同时一时刻，他手机叮得一声，是银行卡进账信息。
有人给他打了6666元。
叶矜：“……”
除了向溱，他想不到还有谁了。
返回微信，向溱也回信息了。
【——好看。】
发完向溱又补充地发来一句语音：“你画得好看。”
叶矜直接撇开还在看画稿室友，去阳台给向溱打了个语音电话。
“溱哥怎么突然转钱给我？”
借口向溱早就想好了：“这是第一个月生活费，合约说过要支付生活费……你家教不是辞了吗？先好好休息，等明年再兼职？”
他说话都是商量语气，也没有直接叫叶矜别去兼职。
人都有自尊心，他叶矜会觉得不舒服。
“现在天太冷了，等春天再兼职会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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