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者
“啊啊....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呢么晚来访。顺带一提哦里野，你这是犯了【器物损毁】的行为。”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暑假还跑来学校....话说这里真的是你的办公室吗？！脏乱到这种地步真的没问题吗？！”
“订正，这地方只是比较乱而已，一点都不脏好不好。老师亲切的指出了你的错误。”
“.....这语气似乎在哪儿听过。”
这里是一个堆满了书的房间，原本杂七杂八的纸张散落一地。一捆一捆的书籍堆起来是直逼天花板的高度。摆满了模型的桌子姑且不说，就连桌子低下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主机。而唯一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只有一个办公椅。
——比起研究者的办公室，更像是一个宅女的房间。
但就在这个空间极度不足的地方，现在却强行挤进来了三个人。原本的主人：里野的老师。正一脸委屈的蜷缩在办公椅上，不断敲打着键盘把关于【一方通行】能力的详细报告给调取到显示屏上。
铃科里野杵着她的椅子，越过她的后背死死地盯着屏幕。而拥有着可怕死鱼眼的布束砥信则是背靠着书堆侧着身子在一旁。
比起一脸不自在的铃科里野，她似乎更能接受这个拥挤的地方。
——因为已经习惯了。作为科研人员，不打理房间其实是理所应当的常识。
“....真是荣幸，居然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那个大学者。【原石】领域的专家...啊，名字是啥来着？”布束砥信歪了歪头。但拥有着可怕死鱼眼的她做出这个动作时，就好像恐怖片里会将自己的头给转下来的女鬼一样。
里野和自己的老师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吓死个人嘞...
“别在意那种事了，现在我只是个连研究经费都申请不下来。只能靠当当老师来勉强糊口混吃等死的中年大妈。”
“是这样啊...”布束砥信面无表情。就像是机械人偶似的。
准确来说，是更接近于那种有着死鱼眼的哥特系洋娃娃。
里野和自己的老师又不约而同地幻想起了布束砥信船上哥特风服饰的模样.....瘆人的程度应该刚好够拿去拍恐怖电影。应该是那种会在阴暗的地方把人的脖子从背后扭断的类型。
而现在这个房间的气氛就刚刚好。
布束砥信察觉了两人的异样，问：“怎么了吗？你们两个好像在发抖的模样。是空调开得太大了吗？”
““没有的事情！””里野和老师异口同声地迅速答道...
在此之前的一会儿，铃科里野在强硬闯进长点上机学院实验楼的时候撞到了碰巧路过的老师。就在她在纠结着如何解释现状的时候，老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捶了捶手心。
“我懂了，你是来找第一位的能力信息的吧。”说着话的同时，她还自顾自地把手搭上了里野的肩膀，“这种小事只要打个电话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来着？！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所以总会引起铃科里野极具阴谋论的怀疑。
——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错的情况发生过。
“老师你不会也是【绝对能力进化】的相关者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参与那种全权依赖【树形图设计者】的下等实验。.....既没品又掉价。”老师露出了嫌弃的神情，就像是一觉醒来看到了床上多了只被自己翻身压死的耗子一样。
接着，她将视线瞥朝了一边，嘴里不断碎碎念着什么。
“那种按照机械给出的答案去按部就班的实验，就连初中的小鬼也可以搞定....说到底为什么申请个实验都非得要【树形图设计者】的允许....这种扼杀探求心的形式主义.....”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她似乎有着相当高的阅览权限。
所以学院都市内进行着的大型实验她都有所了解。
虽然自己什么也不做。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做不了。
因为反感接受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所以拿不出可以说服甲方的力证。呢么看来她拿不到投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按她上课时候吹牛的说法，就连理事会的成员的权限都比不过她的样子。
在老师输入了N层的的认证之后，终于将关于【一方通行】能力的部分的信息整理完毕了。
“好啦，OK了。”完成了工作的老师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还顺带做成了PPT....这才两分钟...
“【一方通行】并非他的本名，而是他的能力【Accelerator】....顺带一提名字涉及隐私，所以被我我抹掉了。”
“为什么要干那种多余的事情...看一下又没什么不....好？！”原本嘟着嘴有些不满的里野，在下一个瞬间却彻底傻眼了。
就保持着盯着屏幕的样子一动不动。
老师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嘛？看不懂吗？我应该已经好好整理了吧....”
“我说啊...”铃科里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到底要怎么演算才会得出我和这家伙五五开的结论呢？！这能力根本就和外挂一样好不好！”
屏幕上标注的，关于一方通行的能力。本质为【通过对自身观测现象的逆运算，推导出无限接近真相的推论】....但这不重要，因为每个能力者的能力本质都是这种难懂的东西。
事实上，不论是利用的方式还是研究的对象都不是其本质，而是其衍生出来的附加值。表现出来的现象。
而一方通行能力的表现形式就是【操控周围一切矢量的方向】。
“开玩笑吧，这样的能力。光是启动需要的计算量就已经够离谱的了.....他居然还能二十四小时全开吗。”
“虽然学园都市LV的能力排名是根据能力的研究价值来牌的。但就算换成战斗力，一方通行估计还会是第一吧...”布束砥信轻轻地点着头。
铃科里野把手轻轻的搭上了老师的肩膀，用温柔的语气问：“把我的能力信息录入进去的人...是你吧？”
“是我没错啦，难不成还有别人?”老师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铃科里野头上青筋暴起，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一场实验开始。而状况还被诱导成了只要自己去找【一方通行】战斗，【绝对能力进化】就会被终止的样子。
——阴谋的味道都已经浓郁得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铃科里野一脸和善的同时，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要怎么才能赢？”
【替身】的本质不论，但实际能够造成伤害的是【冲击】。只是单纯的【力】。接触到一方通行身体的瞬间，就会被一百八十度扭转之后返还回来。
这个缺乏锻炼极度依靠能力的少年，就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细刃，只要挨上两拳就会晕倒气绝。但拳头会在碰到他之前碎成块状。
总而言之，此时的状况对铃科里野来说是货真价实的【无解】。
“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刚好认识一个能揍他的家伙来着......”
“放弃吧，不可能的。”
就在铃科里野想要说出【上条当麻】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被老师摇着手否决掉了。而她的眼里若有若无的闪烁着狐狸般狡诈的光芒。“能说服那些人的只有【树形图设计者】。只有演算且出了结果的你去才行。”
——其实那玩意儿已经不在了。
“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说的那个人是谁。”布束砥信在一旁点头附和。
铃科里野眯起了眼睛，说：“我想起来了...根据那台破电脑的计算，好像说了我被杀掉的话一方通行就能进化为LV6来着....”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送死吧？
老师的视线瞥朝了一旁.....
如果自己赢了的话，原本就注定会失败，且会浪费大量资源的【绝对能力进化】就会被中止。
但与之相对的。
如果自己挂掉了的话，【绝对能力进化】就成功了。那剩下的妹妹们也会获得解放。
——咋咋，越想越不对劲。
铃科里野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好啦，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只管来吧，反正我也已经没得选了。”
铃科里野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距离实验开始，还剩下20分钟。要从这里赶过去的话，对她来说两分钟都用不掉。
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动了办公椅让自己正对着铃科里野。
“别呢么自暴自弃嘛....要说机会也不是没有。到现在为止，你应该经历过很多次了吧？”
完全不知道老师想要说什么的里野歪了歪头，问：“你说啥来着？”
“当然是你能力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你的【能力】现在应该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吧...”
铃科里野用力的捶了捶手心，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
面对【神裂火织】的那次，还有面对【幻想猛兽】的那次。自己的【替身】都发生了某种变化，而且每一次的变化都碰巧派上了用场。
“如果我猜想的没有错的话，你的能力是会【进化】的类型...虽然不可思议，但【原石】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这人居然有在认真思考？！
“为了适应环境，亦或者是提前【预判】环境将会出现的变化。然后为了能够发挥自身最大的作用而选择【最优的形态】。只要给予相应的刺激，就会在短时间内剧烈变化。简直就是梦幻般的素体。”
老师没有了先前嬉皮笑脸的态度，而是一本正经的讲述着自己的推论。身为一个职业研究者，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难得地认真起来。
“你不是科学家吗？为什么忽然玄学起来了....”铃科里野略有些无语。却在话音刚落的被老师眼睛中爆发出的恐怖视线逼退了一步。
——完了，忘了她最讨厌别人质疑自己了...
“她不是开玩笑。”一旁的布束砥信说话了，“【绝对能力进化】也是要通过特定的战斗来催化一方通行进化为LV6，只不过周期比较长....所以并不是不可能...”
老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视线上挑，看向铃科里野。
“所以，很多人都很好奇。如果让你直接对上一方通行的话会发生什么？甚至不惜用树形图设计者来反复运算。而最后一次的结果....就是现在你知道的了。”
“但是.....”说着话的同时，老师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随后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个箱子。
随着她的剧烈动作，周围的书堆摇摇欲坠。但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手放上了铃科里野的脑袋。
“那些人之中不包括我。”
“诶？！”铃科里野歪了歪头，愣住了。
——我还以为就是你提出来的呢....
“让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学生去干那种冒险的事情......就算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结果又怎样，实验什么的慢慢来总会有结果，但失去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话的同时，老师的视线落在铃科里野右手臂上。
——道理我都懂，但我的右手好像回来了诶！
尽管在心底里默默吐槽，但铃科里野还是没有说出声。这个人就像是会某种魔法一样，只要被她摸到了头顶，就会变得无法反抗。
“所以，我要把这个交给你。”
老师打开了那个巷子，露出了其中的内容物——是小型驱动凯的外装，刚好可以覆盖右手臂程度的金属笼手。
顺带还有两个像是电池一样的玩意。
“这是啥.....？”
“【FIVE-Over】计划的产物，虽然只是半成品。不，或者应该说是现在人类科技可以达到的极限。”
老师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遗憾，但马上就消失了。
“【FIVE-Over】，是使用学院都市的最高工业水准来还原LV5超能力能力的计划。目前完成的只有模仿第三位成功的【FIVE-OverModelcase-“RAILGUN”】，和模仿第五位的失败品....”
——用科技还原超能力?
铃科里野质疑了呢么一瞬间，但很快就打消了，学院都市作为科技领先世界的科学圣地。倒不如说不去尝试才是奇怪的。
“然后这个就是...【FIVE-OverModelcase_“Accelerator”】，模仿第一位的能力制造的驱动凯。理论上，用一样的能力反运算的话可以无效化一方通行的能力....”
铃科里野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怎么看都是废品的玩意。用食指碰了碰....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师的额头冒出了青筋...
“好吧虽然这玩意儿的确是失败品！但够你用啦！原理被【暗黑五月计划】的那群人解决了，但没有还原得出一方通行计算力的计算机...”
老师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像是电池一样的玩意。
“所以我们的解决方案就是这个.....纳米超频计算机...放进去之后就可以还原出一方通行的能力，但是只能持续秒左右.....然后这个小东西就会被烧掉...”
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这小东西的造价是一亿美元一个...”
铃科里野抽了抽眼角，她好像猜到些什么了。
——好像，没什么卵用吧？
老师叹了一口气，把箱子合上塞给了里野。
“算啦，反正留着也没用，拿走拿走！”
铃科里野茫然地抱着这个价值两亿美元以上的箱子，陷入了沉思.....
——要不我还是去拜托当麻直接把一方通行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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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堆满了书的房间，原本杂七杂八的纸张散落一地。一捆一捆的书籍堆起来是直逼天花板的高度。摆满了模型的桌子姑且不说，就连桌子低下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游戏主机。而唯一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只有一个办公椅。
——比起研究者的办公室，更像是一个宅女的房间。
但就在这个空间极度不足的地方，现在却强行挤进来了三个人。原本的主人：里野的老师。正一脸委屈的蜷缩在办公椅上，不断敲打着键盘把关于【一方通行】能力的详细报告给调取到显示屏上。
铃科里野杵着她的椅子，越过她的后背死死地盯着屏幕。而拥有着可怕死鱼眼的布束砥信则是背靠着书堆侧着身子在一旁。
比起一脸不自在的铃科里野，她似乎更能接受这个拥挤的地方。
——因为已经习惯了。作为科研人员，不打理房间其实是理所应当的常识。
“....真是荣幸，居然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那个大学者。【原石】领域的专家...啊，名字是啥来着？”布束砥信歪了歪头。但拥有着可怕死鱼眼的她做出这个动作时，就好像恐怖片里会将自己的头给转下来的女鬼一样。
里野和自己的老师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吓死个人嘞...
“别在意那种事了，现在我只是个连研究经费都申请不下来。只能靠当当老师来勉强糊口混吃等死的中年大妈。”
“是这样啊...”布束砥信面无表情。就像是机械人偶似的。
准确来说，是更接近于那种有着死鱼眼的哥特系洋娃娃。
里野和自己的老师又不约而同地幻想起了布束砥信船上哥特风服饰的模样.....瘆人的程度应该刚好够拿去拍恐怖电影。应该是那种会在阴暗的地方把人的脖子从背后扭断的类型。
而现在这个房间的气氛就刚刚好。
布束砥信察觉了两人的异样，问：“怎么了吗？你们两个好像在发抖的模样。是空调开得太大了吗？”
““没有的事情！””里野和老师异口同声地迅速答道...
在此之前的一会儿，铃科里野在强硬闯进长点上机学院实验楼的时候撞到了碰巧路过的老师。就在她在纠结着如何解释现状的时候，老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捶了捶手心。
“我懂了，你是来找第一位的能力信息的吧。”说着话的同时，她还自顾自地把手搭上了里野的肩膀，“这种小事只要打个电话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来着？！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所以总会引起铃科里野极具阴谋论的怀疑。
——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错的情况发生过。
“老师你不会也是【绝对能力进化】的相关者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参与那种全权依赖【树形图设计者】的下等实验。.....既没品又掉价。”老师露出了嫌弃的神情，就像是一觉醒来看到了床上多了只被自己翻身压死的耗子一样。
接着，她将视线瞥朝了一边，嘴里不断碎碎念着什么。
“那种按照机械给出的答案去按部就班的实验，就连初中的小鬼也可以搞定....说到底为什么申请个实验都非得要【树形图设计者】的允许....这种扼杀探求心的形式主义.....”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她似乎有着相当高的阅览权限。
所以学院都市内进行着的大型实验她都有所了解。
虽然自己什么也不做。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做不了。
因为反感接受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所以拿不出可以说服甲方的力证。呢么看来她拿不到投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按她上课时候吹牛的说法，就连理事会的成员的权限都比不过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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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顺带做成了PPT....这才两分钟...
“【一方通行】并非他的本名，而是他的能力【Accelerator】....顺带一提名字涉及隐私，所以被我我抹掉了。”
“为什么要干那种多余的事情...看一下又没什么不....好？！”原本嘟着嘴有些不满的里野，在下一个瞬间却彻底傻眼了。
就保持着盯着屏幕的样子一动不动。
老师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了嘛？看不懂吗？我应该已经好好整理了吧....”
“我说啊...”铃科里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到底要怎么演算才会得出我和这家伙五五开的结论呢？！这能力根本就和外挂一样好不好！”
屏幕上标注的，关于一方通行的能力。本质为【通过对自身观测现象的逆运算，推导出无限接近真相的推论】....但这不重要，因为每个能力者的能力本质都是这种难懂的东西。
事实上，不论是利用的方式还是研究的对象都不是其本质，而是其衍生出来的附加值。表现出来的现象。
而一方通行能力的表现形式就是【操控周围一切矢量的方向】。
“开玩笑吧，这样的能力。光是启动需要的计算量就已经够离谱的了.....他居然还能二十四小时全开吗。”
“虽然学园都市LV的能力排名是根据能力的研究价值来牌的。但就算换成战斗力，一方通行估计还会是第一吧...”布束砥信轻轻地点着头。
铃科里野把手轻轻的搭上了老师的肩膀，用温柔的语气问：“把我的能力信息录入进去的人...是你吧？”
“是我没错啦，难不成还有别人?”老师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铃科里野头上青筋暴起，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一场实验开始。而状况还被诱导成了只要自己去找【一方通行】战斗，【绝对能力进化】就会被终止的样子。
——阴谋的味道都已经浓郁得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铃科里野一脸和善的同时，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要怎么才能赢？”
【替身】的本质不论，但实际能够造成伤害的是【冲击】。只是单纯的【力】。接触到一方通行身体的瞬间，就会被一百八十度扭转之后返还回来。
这个缺乏锻炼极度依靠能力的少年，就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细刃，只要挨上两拳就会晕倒气绝。但拳头会在碰到他之前碎成块状。
总而言之，此时的状况对铃科里野来说是货真价实的【无解】。
“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刚好认识一个能揍他的家伙来着......”
“放弃吧，不可能的。”
就在铃科里野想要说出【上条当麻】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被老师摇着手否决掉了。而她的眼里若有若无的闪烁着狐狸般狡诈的光芒。“能说服那些人的只有【树形图设计者】。只有演算且出了结果的你去才行。”
——其实那玩意儿已经不在了。
“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说的那个人是谁。”布束砥信在一旁点头附和。
铃科里野眯起了眼睛，说：“我想起来了...根据那台破电脑的计算，好像说了我被杀掉的话一方通行就能进化为LV6来着....”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送死吧？
老师的视线瞥朝了一旁.....
如果自己赢了的话，原本就注定会失败，且会浪费大量资源的【绝对能力进化】就会被中止。
但与之相对的。
如果自己挂掉了的话，【绝对能力进化】就成功了。那剩下的妹妹们也会获得解放。
——咋咋，越想越不对劲。
铃科里野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好啦，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只管来吧，反正我也已经没得选了。”
铃科里野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距离实验开始，还剩下20分钟。要从这里赶过去的话，对她来说两分钟都用不掉。
老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动了办公椅让自己正对着铃科里野。
“别呢么自暴自弃嘛....要说机会也不是没有。到现在为止，你应该经历过很多次了吧？”
完全不知道老师想要说什么的里野歪了歪头，问：“你说啥来着？”
“当然是你能力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你的【能力】现在应该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吧...”
铃科里野用力的捶了捶手心，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
面对【神裂火织】的那次，还有面对【幻想猛兽】的那次。自己的【替身】都发生了某种变化，而且每一次的变化都碰巧派上了用场。
“如果我猜想的没有错的话，你的能力是会【进化】的类型...虽然不可思议，但【原石】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这人居然有在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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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科学家吗？为什么忽然玄学起来了....”铃科里野略有些无语。却在话音刚落的被老师眼睛中爆发出的恐怖视线逼退了一步。
——完了，忘了她最讨厌别人质疑自己了...
“她不是开玩笑。”一旁的布束砥信说话了，“【绝对能力进化】也是要通过特定的战斗来催化一方通行进化为LV6，只不过周期比较长....所以并不是不可能...”
老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视线上挑，看向铃科里野。
“所以，很多人都很好奇。如果让你直接对上一方通行的话会发生什么？甚至不惜用树形图设计者来反复运算。而最后一次的结果....就是现在你知道的了。”
“但是.....”说着话的同时，老师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随后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个箱子。
随着她的剧烈动作，周围的书堆摇摇欲坠。但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手放上了铃科里野的脑袋。
“那些人之中不包括我。”
“诶？！”铃科里野歪了歪头，愣住了。
——我还以为就是你提出来的呢....
“让自己可怜又可爱的学生去干那种冒险的事情......就算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结果又怎样，实验什么的慢慢来总会有结果，但失去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话的同时，老师的视线落在铃科里野右手臂上。
——道理我都懂，但我的右手好像回来了诶！
尽管在心底里默默吐槽，但铃科里野还是没有说出声。这个人就像是会某种魔法一样，只要被她摸到了头顶，就会变得无法反抗。
“所以，我要把这个交给你。”
老师打开了那个巷子，露出了其中的内容物——是小型驱动凯的外装，刚好可以覆盖右手臂程度的金属笼手。
顺带还有两个像是电池一样的玩意。
“这是啥.....？”
“【FIVE-Over】计划的产物，虽然只是半成品。不，或者应该说是现在人类科技可以达到的极限。”
老师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遗憾，但马上就消失了。
“【FIVE-Over】，是使用学院都市的最高工业水准来还原LV5超能力能力的计划。目前完成的只有模仿第三位成功的【FIVE-OverModelcase-“RAILGUN”】，和模仿第五位的失败品....”
——用科技还原超能力?
铃科里野质疑了呢么一瞬间，但很快就打消了，学院都市作为科技领先世界的科学圣地。倒不如说不去尝试才是奇怪的。
“然后这个就是...【FIVE-OverModelcase_“Accelerator”】，模仿第一位的能力制造的驱动凯。理论上，用一样的能力反运算的话可以无效化一方通行的能力....”
铃科里野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怎么看都是废品的玩意。用食指碰了碰....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师的额头冒出了青筋...
“好吧虽然这玩意儿的确是失败品！但够你用啦！原理被【暗黑五月计划】的那群人解决了，但没有还原得出一方通行计算力的计算机...”
老师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像是电池一样的玩意。
“所以我们的解决方案就是这个.....纳米超频计算机...放进去之后就可以还原出一方通行的能力，但是只能持续秒左右.....然后这个小东西就会被烧掉...”
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这小东西的造价是一亿美元一个...”
铃科里野抽了抽眼角，她好像猜到些什么了。
——好像，没什么卵用吧？
老师叹了一口气，把箱子合上塞给了里野。
“算啦，反正留着也没用，拿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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