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他到底是谁
宋宁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宋柯疆，脸上写满了悲凉。
从一个街边卖混沌的小子，一步步一手缔造了宋家这个庞然大物，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宋宁都是成功的。
这个庞然大物掌握着数千万人的饭碗，甚至影响数以亿计人的生存，再也没有人敢对他横眉冷对，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产生哪怕一丝的不敬，如果宋柯疆健康的话，宋宁的人生，堪称完美。
拥有了数不尽的万贯家产，也拥有了让人遥不可及的权利的宋宁，此时，却是最落寞之时。
亲手打拼出来的偌大家业，唯一满意的继承人此时他躺在他面前，生死难测，这何尝不是最大的悲哀。
颓废的宋宁缓缓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抚摸着宋柯疆的脸，那只可以翻云覆雨的手，却唯独救不了最疼爱最满意的孙子，拥有着数不尽的家产又能如何。
宋柯疆的身上插满了管子，除了仪器上起伏的电波图，完全是一个死人，不知冷暖。
“还是没有找到吗？”宋宁的声音略显疲惫，疲惫中又带着焦虑。
他身后那名医生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惧和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他说不上话来。
这个日渐迟暮的老人为了救宋柯疆，为了找到匹配宋柯疆的心脏，连他的儿子孙子都可以放弃，一怒之下要杀他，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医生才道：“家里的人都不匹配，方家也没有，现在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
宋宁皱起眉头，“最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找不到，你会永远消失。”
那医生一哆嗦，回答的勇气没有了。
宋宁再次望着宋柯疆，自言自语道：“孩子啊，快点醒过来吧，陈慕已经来京都了，他让你受的罪，爷爷都会还给他的，等你醒了，你亲手杀了他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萧漾那丫头吗，爷爷答应你，只要你醒了，爷爷马上让你们成婚。”宋宁握着宋柯疆的手，继续道：“醒不过来也没关系，爷爷会杀了陈慕给你陪葬，也会让萧漾成为你的妻子，终身守护你。”
……
当天夜里，一辆已经尘封了二十年的车子停在了宋家的停车场，若是有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车牌号码，定然掀起心头往事，咋舌大惊。
这辆车的主人，曾在二十年前叱咤京都，曾在三十年前独步京都，曾经的京都，是这个车子主人的京都。
二十年前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这辆车的主人输了，闭门不出二十年。
沧海桑田，不知为何又惊动了他。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车子里下来，早已等候在此的宋家管家迎了上来，微微颔首后，扶着老人静静的走进宋家。
老人比宋宁还要苍老几分，一步三颤，时日不多。
宋家深处，一道三十多层的台阶，老人足足用了半小时才踏上顶层，扶着老人的管家听着老人的喘息声，暗道岁月不饶人外，又感叹世事无常，一代枭雄日暮西山处，却还要腆着老脸来求昔日劲敌，为的，只是萧家若大基业不至于和他一样，被尘土所掩埋。
老人头发花白，皱纹褶子里写尽了沧桑，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宋家的佛堂，上一次他来这里已经是二十年前，那时的他和宋宁还是知天命的大好时光，正是人生中最辉煌的时段。
上一次，萧家家主萧端然为了萧家能够苟延残缓，在他面前的佛堂，把萧家最重要的生意拱手送给了宋宁，同时，接受了宋宁近乎侮辱的条件，把萧家大小姐萧漾许配给了宋柯疆。
一晃二十年，萧端然再次踏上宋家佛堂，当年所受的屈辱在心底翻腾，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闪动着异常之色。
二十年前，萧家元气大伤，不得已向宋宁低头，二十年后，萧端然此时再来，却还是为了萧家，不过，心态已截然相反。
“萧老，请稍后。”管家将萧端然引到佛堂后，便悄然退下。
萧端然双眼中的浑浊尽去，变得深邃的双眼望着那尊金光灿灿的佛像，心中苦不堪言。
“难道你也想皈依佛门？”不多时，身后响起宋宁苍老的声音，萧端然缓缓回头，看着同样日暮西山的平生宿敌，波澜不惊道：“二十年了吧，你我都已是将死之人，只是没想到，向佛二十年，你的心还是如当初那样，杀机难掩，也不怕玷污了世间诸佛。”
“呵呵……”宋宁不怒反笑，眯眼望着那尊金佛，淡淡道：“若是世间真有佛，就该保僵儿平安无事，在你面前我又何必掩饰，皈依佛门，只是为了麻痹自己而已。”
“二十年前你是这样，二十年后，你依旧是这样，咱们都老了，有些事该交给孩子们去做了。”萧端然莫名其妙道。
宋宁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是来看我宋宁的笑话，顺便来退婚的？”
“呵呵……”萧端然一声苦笑，“我大限将至，哪有心思看你笑话，我萧家哪有权利取笑你宋家呢，只要宋柯疆不死，婚事便不会作废。”
“哪怕是活死人？”
萧端然苦笑不语。
“萧端然，你这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二十年前你用萧家的生钱利器和萧漾的未来在这里让我放过你萧家，你是想让萧漾成为我宋家的女主人，二十年后你不退婚，是想让萧漾成为我宋家唯一的主人，再重新夺回你萧家的命门，对也不对。”宋宁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冷冽如刀。
萧端然并未反驳，淡淡道：“难道你想把你亲手打拼出来的家业，交给他们？”
他们，是指宋宁的其他子孙，闻言，宋宁心中苦恼到极致，宋家的家业，绝对不会交给他们，但宋柯疆却以不能在担负起这个家业。
“萧漾嫁入你宋家后，你可以利用现代科技让萧漾为宋柯疆涎下后人，宋柯疆后继有人，你也不需担心萧漾会在宋家胡作非为。”
“再者，你的身子骨比我硬朗，最起码还有七八年的光景吧，这七八年，足以让你布下后手。孩子出世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你的布局，让孩子长大后能够接手宋家了吧。”宋宁冷冷道：“条件呢？”
“保我萧家二十年平安无事。”萧端然道。
“哈哈……”宋宁冷笑不止。“萧端然，你比我更苦，纵然子孙成群，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撑起萧家那片天的人，不得已拿你最中意的孙女来做筹码，你这是为你萧家铺路吗。就算给你萧家二十年，你萧家还能再出一个萧端然吗！”
依旧没有反驳的萧端然道：“我大限将至，不过三五个月，如果能为萧家换来二十年的时间，我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至于身后事，尽心便是。”
沉默，二十年未曾相见的两位老人，为了各自的家族，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宋宁的目光从佛像缓缓移到萧端然的身上。
“好，我答应你，但必须让萧漾一个月内嫁入我宋家。”
内心苦不堪言的萧端然面无表情，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哀伤，“萧漾啊萧漾，别怪爷爷太无情，只怪你生在萧家，下辈子，投胎到普通人家吧。”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宋宁又道。
萧端然用看似浑浊的双眼看着宋宁，不言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萧漾的嫁妆，必须是陈慕的项上人头。”
萧端然无声叹息，沉默转身。
“记住，我要亲手杀了他！”
……
因为孙芳芳跳楼之事，陈慕和楚轻盈忙到很晚才从学校返回楚轻语的家中，停车场，两人刚刚下了车，陈慕察觉到身后微乎其微的脚步声。
骤然回头，明亮的灯光下，一排排高档豪车中，一道身影从其中闪出，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陈慕。
猛然一惊的陈慕快速转身，扑倒楚轻盈，将她压在身子底下。
与此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刺破空气，射在了前面一辆车的车窗上，被洞穿的车窗玻璃瞬间碎成渣。
陈慕压在楚轻盈的身上，将她护在身子底下的同时，抱着楚轻盈就地打滚，两人滚落到人行道下的两辆车子中间。
“放开我！”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楚轻盈挑眉道，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陈慕的脑袋几乎埋进她的胸口。
散发着杀气的陈慕脸色凝重，快速爬起来，又迅速将楚轻盈拖到车子尾部，喝道：“别动。”
“你干嘛！”楚轻盈揉着膝盖，嗔怒喝道。
砰砰！
就在这时，又是两枪打在那辆车上，电光火石之间，楚轻盈看到一名穿着黑色连衣帽的男子绕到了车子这一侧，看到男子举起的枪口冒出两团火花。
子弹射在她的耳边，砰地一声，震的她耳鼓发疼，心中一颤。
这时，楚轻盈已经意识到危险，尖叫一声俏脸苍白，眼睛一闭捂着耳朵紧紧贴在陈慕身上。
陈慕快速一转身，再次将楚轻盈挡在身后，再转身的同时，陈慕手一摸，拽掉一颗扣子，转过身的一刹那，陈慕手腕一抖，那颗扣子嗖的一声，瞄准男子的眉心而去。
那名身穿黑色连衣帽的男子，同样反应神速，就地打滚，躲开陈慕扔出去的扣子。
“小孟！哭！”
在男子身体开始移动的时候，陈慕意识到扣子可能打不住男子，意识到这男子是个危险人物，于是乎，陈慕立即让孟姜女抛出自带的大技能——狮子吼。
旋即，空气开始颤抖，地面开始晃动。
那名男子就地打滚之后又连射三枪，角度刁钻，能躲开其一，躲不开其二！
子弹刺破空气，直直射向陈慕和楚轻盈。
若不是孟姜女的狮子吼的气波将子弹的轨道微微改变，陈慕和楚轻盈必有一人中弹。
孟姜女大招一放，地动山摇。
那名男子又开了几枪，直到子弹打光，才转身，从容不迫的离开。
陈慕扔下惊慌失措的楚轻盈，拔腿追了上去，路过孟姜女的时候，陈慕说了句：收。孟姜女立即止住哭声，跟着陈慕往前追。
那男子的速度奇快，陈慕疯狂追赶下，始终相距数米的距离。眼看着前面是条商业街，人流量巨大，如果男子钻进去，别想再找到了。
陈慕快速从自己衣服上拽下一颗扣子变扔了出去。
前面奔跑的男子听到耳后的急速的风声，立即转变方向，却还是稍慢一些，扣子打在他的左肩上，险些将他击倒。
男子踉跄几步才掌握住平衡，加快速度之后，钻进了人群之中。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找不到那名男子，陈慕问孟姜女：“小孟，还能不能追上？”
“陈公子我试试。”孟姜女话音未落，卷起一阵阴风，钻进了人群中。
陈慕则眯着眼，那男子身手矫健，比他之前遇到的对手都要深不可测，甚至在回归都市的苏三妹之上。
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宋宁找来的杀手吗？
陈慕回到楚轻盈的身边，此时的楚轻盈仍在瑟瑟发抖，显然被刚才的枪声吓坏了。陈慕抱起楚轻盈，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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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了数不尽的万贯家产，也拥有了让人遥不可及的权利的宋宁，此时，却是最落寞之时。
亲手打拼出来的偌大家业，唯一满意的继承人此时他躺在他面前，生死难测，这何尝不是最大的悲哀。
颓废的宋宁缓缓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抚摸着宋柯疆的脸，那只可以翻云覆雨的手，却唯独救不了最疼爱最满意的孙子，拥有着数不尽的家产又能如何。
宋柯疆的身上插满了管子，除了仪器上起伏的电波图，完全是一个死人，不知冷暖。
“还是没有找到吗？”宋宁的声音略显疲惫，疲惫中又带着焦虑。
他身后那名医生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惧和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他说不上话来。
这个日渐迟暮的老人为了救宋柯疆，为了找到匹配宋柯疆的心脏，连他的儿子孙子都可以放弃，一怒之下要杀他，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医生才道：“家里的人都不匹配，方家也没有，现在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
宋宁皱起眉头，“最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找不到，你会永远消失。”
那医生一哆嗦，回答的勇气没有了。
宋宁再次望着宋柯疆，自言自语道：“孩子啊，快点醒过来吧，陈慕已经来京都了，他让你受的罪，爷爷都会还给他的，等你醒了，你亲手杀了他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萧漾那丫头吗，爷爷答应你，只要你醒了，爷爷马上让你们成婚。”宋宁握着宋柯疆的手，继续道：“醒不过来也没关系，爷爷会杀了陈慕给你陪葬，也会让萧漾成为你的妻子，终身守护你。”
……
当天夜里，一辆已经尘封了二十年的车子停在了宋家的停车场，若是有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车牌号码，定然掀起心头往事，咋舌大惊。
这辆车的主人，曾在二十年前叱咤京都，曾在三十年前独步京都，曾经的京都，是这个车子主人的京都。
二十年前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这辆车的主人输了，闭门不出二十年。
沧海桑田，不知为何又惊动了他。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车子里下来，早已等候在此的宋家管家迎了上来，微微颔首后，扶着老人静静的走进宋家。
老人比宋宁还要苍老几分，一步三颤，时日不多。
宋家深处，一道三十多层的台阶，老人足足用了半小时才踏上顶层，扶着老人的管家听着老人的喘息声，暗道岁月不饶人外，又感叹世事无常，一代枭雄日暮西山处，却还要腆着老脸来求昔日劲敌，为的，只是萧家若大基业不至于和他一样，被尘土所掩埋。
老人头发花白，皱纹褶子里写尽了沧桑，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宋家的佛堂，上一次他来这里已经是二十年前，那时的他和宋宁还是知天命的大好时光，正是人生中最辉煌的时段。
上一次，萧家家主萧端然为了萧家能够苟延残缓，在他面前的佛堂，把萧家最重要的生意拱手送给了宋宁，同时，接受了宋宁近乎侮辱的条件，把萧家大小姐萧漾许配给了宋柯疆。
一晃二十年，萧端然再次踏上宋家佛堂，当年所受的屈辱在心底翻腾，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闪动着异常之色。
二十年前，萧家元气大伤，不得已向宋宁低头，二十年后，萧端然此时再来，却还是为了萧家，不过，心态已截然相反。
“萧老，请稍后。”管家将萧端然引到佛堂后，便悄然退下。
萧端然双眼中的浑浊尽去，变得深邃的双眼望着那尊金光灿灿的佛像，心中苦不堪言。
“难道你也想皈依佛门？”不多时，身后响起宋宁苍老的声音，萧端然缓缓回头，看着同样日暮西山的平生宿敌，波澜不惊道：“二十年了吧，你我都已是将死之人，只是没想到，向佛二十年，你的心还是如当初那样，杀机难掩，也不怕玷污了世间诸佛。”
“呵呵……”宋宁不怒反笑，眯眼望着那尊金佛，淡淡道：“若是世间真有佛，就该保僵儿平安无事，在你面前我又何必掩饰，皈依佛门，只是为了麻痹自己而已。”
“二十年前你是这样，二十年后，你依旧是这样，咱们都老了，有些事该交给孩子们去做了。”萧端然莫名其妙道。
宋宁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是来看我宋宁的笑话，顺便来退婚的？”
“呵呵……”萧端然一声苦笑，“我大限将至，哪有心思看你笑话，我萧家哪有权利取笑你宋家呢，只要宋柯疆不死，婚事便不会作废。”
“哪怕是活死人？”
萧端然苦笑不语。
“萧端然，你这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二十年前你用萧家的生钱利器和萧漾的未来在这里让我放过你萧家，你是想让萧漾成为我宋家的女主人，二十年后你不退婚，是想让萧漾成为我宋家唯一的主人，再重新夺回你萧家的命门，对也不对。”宋宁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冷冽如刀。
萧端然并未反驳，淡淡道：“难道你想把你亲手打拼出来的家业，交给他们？”
他们，是指宋宁的其他子孙，闻言，宋宁心中苦恼到极致，宋家的家业，绝对不会交给他们，但宋柯疆却以不能在担负起这个家业。
“萧漾嫁入你宋家后，你可以利用现代科技让萧漾为宋柯疆涎下后人，宋柯疆后继有人，你也不需担心萧漾会在宋家胡作非为。”
“再者，你的身子骨比我硬朗，最起码还有七八年的光景吧，这七八年，足以让你布下后手。孩子出世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你的布局，让孩子长大后能够接手宋家了吧。”宋宁冷冷道：“条件呢？”
“保我萧家二十年平安无事。”萧端然道。
“哈哈……”宋宁冷笑不止。“萧端然，你比我更苦，纵然子孙成群，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撑起萧家那片天的人，不得已拿你最中意的孙女来做筹码，你这是为你萧家铺路吗。就算给你萧家二十年，你萧家还能再出一个萧端然吗！”
依旧没有反驳的萧端然道：“我大限将至，不过三五个月，如果能为萧家换来二十年的时间，我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至于身后事，尽心便是。”
沉默，二十年未曾相见的两位老人，为了各自的家族，陷入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宋宁的目光从佛像缓缓移到萧端然的身上。
“好，我答应你，但必须让萧漾一个月内嫁入我宋家。”
内心苦不堪言的萧端然面无表情，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哀伤，“萧漾啊萧漾，别怪爷爷太无情，只怪你生在萧家，下辈子，投胎到普通人家吧。”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宋宁又道。
萧端然用看似浑浊的双眼看着宋宁，不言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萧漾的嫁妆，必须是陈慕的项上人头。”
萧端然无声叹息，沉默转身。
“记住，我要亲手杀了他！”
……
因为孙芳芳跳楼之事，陈慕和楚轻盈忙到很晚才从学校返回楚轻语的家中，停车场，两人刚刚下了车，陈慕察觉到身后微乎其微的脚步声。
骤然回头，明亮的灯光下，一排排高档豪车中，一道身影从其中闪出，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陈慕。
猛然一惊的陈慕快速转身，扑倒楚轻盈，将她压在身子底下。
与此同时，只听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刺破空气，射在了前面一辆车的车窗上，被洞穿的车窗玻璃瞬间碎成渣。
陈慕压在楚轻盈的身上，将她护在身子底下的同时，抱着楚轻盈就地打滚，两人滚落到人行道下的两辆车子中间。
“放开我！”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楚轻盈挑眉道，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陈慕的脑袋几乎埋进她的胸口。
散发着杀气的陈慕脸色凝重，快速爬起来，又迅速将楚轻盈拖到车子尾部，喝道：“别动。”
“你干嘛！”楚轻盈揉着膝盖，嗔怒喝道。
砰砰！
就在这时，又是两枪打在那辆车上，电光火石之间，楚轻盈看到一名穿着黑色连衣帽的男子绕到了车子这一侧，看到男子举起的枪口冒出两团火花。
子弹射在她的耳边，砰地一声，震的她耳鼓发疼，心中一颤。
这时，楚轻盈已经意识到危险，尖叫一声俏脸苍白，眼睛一闭捂着耳朵紧紧贴在陈慕身上。
陈慕快速一转身，再次将楚轻盈挡在身后，再转身的同时，陈慕手一摸，拽掉一颗扣子，转过身的一刹那，陈慕手腕一抖，那颗扣子嗖的一声，瞄准男子的眉心而去。
那名身穿黑色连衣帽的男子，同样反应神速，就地打滚，躲开陈慕扔出去的扣子。
“小孟！哭！”
在男子身体开始移动的时候，陈慕意识到扣子可能打不住男子，意识到这男子是个危险人物，于是乎，陈慕立即让孟姜女抛出自带的大技能——狮子吼。
旋即，空气开始颤抖，地面开始晃动。
那名男子就地打滚之后又连射三枪，角度刁钻，能躲开其一，躲不开其二！
子弹刺破空气，直直射向陈慕和楚轻盈。
若不是孟姜女的狮子吼的气波将子弹的轨道微微改变，陈慕和楚轻盈必有一人中弹。
孟姜女大招一放，地动山摇。
那名男子又开了几枪，直到子弹打光，才转身，从容不迫的离开。
陈慕扔下惊慌失措的楚轻盈，拔腿追了上去，路过孟姜女的时候，陈慕说了句：收。孟姜女立即止住哭声，跟着陈慕往前追。
那男子的速度奇快，陈慕疯狂追赶下，始终相距数米的距离。眼看着前面是条商业街，人流量巨大，如果男子钻进去，别想再找到了。
陈慕快速从自己衣服上拽下一颗扣子变扔了出去。
前面奔跑的男子听到耳后的急速的风声，立即转变方向，却还是稍慢一些，扣子打在他的左肩上，险些将他击倒。
男子踉跄几步才掌握住平衡，加快速度之后，钻进了人群之中。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根本找不到那名男子，陈慕问孟姜女：“小孟，还能不能追上？”
“陈公子我试试。”孟姜女话音未落，卷起一阵阴风，钻进了人群中。
陈慕则眯着眼，那男子身手矫健，比他之前遇到的对手都要深不可测，甚至在回归都市的苏三妹之上。
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宋宁找来的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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