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房梁压身_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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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房梁压身

  敢情这鬼老头找了半天的孙女,居然是张晓甜。

  几天之前在解剖课上的时候,虽然是我主刀的这个怪老头。可张晓甜也在啊,那老头怎么不急着相认这会子鬼老头就跟个老色狼一样,伸出了布满了老茧的手掌,抚摸张晓甜的侧脸。

  诡异的发紫的唇,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亲爷爷太激动了,张晓甜被摸的浑身打颤,一屁股从椅子上滑下去。那种椅子是翻盖式的,没人坐的的时候,会自己动合上。

  这一下,发出的动静可不小。

  讲台上的讲师是我们学校的老牌教室,光着个大脑袋,脸上的老花镜比啤酒瓶还厚。他也被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苍白了一下,后来发现只是后排的同学跌倒弄来的动静。

  于是故作镇定的,扶了扶眼镜,把视线看过来,“后排的同学怎么回事坐的好好的怎么掉下去了谁过去扶她一下你们这帮学生,将来可是要帮派出所办案的,一点都不稳重。”

  张晓甜旁女生起来扶了一下张晓甜的胳膊,她就跟烂泥一样,软的都要站不起来了。尝试了好几次,张晓甜才扶着桌子咬牙站起来。

  刚站起来,就看到那个老头满脸褶皱,苍白而又诡异的脸。

  张晓甜被吓得脸色都发青了,抓紧了她放在桌面上的课本,没命似的飞奔出去了。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藏了我孙女,还想跑”那个鬼老头倒是没有追出去,淡定自若的坐在刚才张晓甜坐的位置,然后幽冷的转过头看我和宋晴,“你们说,对不对啊”

  这老头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宋晴看得见它,有事没事的总喜欢我们两个的意见。这老教授课纪律本来就严明,我和宋晴都没有傻到回答老头的话。

  在别人看来,我们俩要回答它了,就是跟空气对话。

  老头见没人搭理它,也觉得无趣,低下头继续嘬着烟嘴,唉声叹气道:“这一代的年轻人都没有善心啊,我老头一把年纪了,这么多人都不帮我找孙女。看来人啊,总是需要靠自己的,你们不帮我找孙女,我只好自己去找了。”

  人个鬼啊

  它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只鬼,最终的归宿也是幽都,也是醉了。

  我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大概是把几个画面重新串联在一起想,突然一下明白过来了,这老头的孙女根本不是张晓甜

  照它话里的意思的说,是张晓甜私藏了这个老头的孙女。

  不对

  不对

  张晓甜的胆子才多大,私藏一个大活人,那可是人口绑架。张晓甜自理能力和经济状况,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再多养一个活人了。

  反倒是这几天,张晓甜的阳气好像被某种不干净的东西吸干了,本来就很瘦弱的身板,看着好像又受了十来斤。

  整个人气血不足,精血溃散。

  在我的心里面不禁起疑了,这个老头要找的孙女到底

  到底是人是鬼

  我和宋晴两个人同时看了一眼对方,都不敢说出声音,同时用嘴型表达了一个词:养小鬼

  原来连宋晴都觉得,张晓甜有养小鬼的嫌疑。

  这在普通人的生活中,算是大忌,养小鬼养不好可是会被小鬼反噬的。好一点的也就是运气不好,破财。

  坏一点的,可能就成张晓甜这样,小鬼贪心不足,反把主人的精血吸食干净。

  明星和富商都很喜欢养小鬼,因为小鬼的存在,可以让人一开始毫不费力的获取到财富和地位。可找鬼借财,发的是横财,拿了多少那可都是要加倍奉还的。

  即便如此,明星和富商虽然铤而走险,可毕竟都有受过专业的阴阳先生指点,该如何圈养小鬼。这样就避免了平时被小鬼身上的鬼气和阴气伤到,也不容易被小鬼反噬。

  张晓甜自己养小鬼,也没人教她方法,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在阴阳先生当中,几乎个个都喜欢养小鬼。手头有个小鬼,才好办事,手里头没个小鬼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阴阳先生。不过宋晴的爷爷是没有养小鬼的,老爷子觉得养小鬼有伤天伦,死后是会遭报应的。

  可老爷子手里有一只名叫“绣眼儿”的翠鸟,还有一只自称是“太白大人”的臭八哥养着。

  那两只鸟,一只可卜卦,迄今为止从未出过错。

  一只脾气有点大,吃的都是上等的美味佳肴,喜欢贪杯吹牛皮,自称是太白金星转世。“女儿红”喝多了,就喜欢满嘴跑火车,据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倒是觉得,有这两只鸟帮衬,可比养小鬼划算多了。

  硬着头皮和这个鬼老头,呆在一间教室里上完课,都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大家都赶着去食堂抢头菜,有些受欢迎的菜不早点去抢,很快就会被先到的同学抢光了。可我和宋晴还得去宾馆退房,搬行李去新的宿舍里边。

  因为张晓甜是我和宋晴的新舍友,我和宋晴还商量了,等到了宿舍里一定要问一问张晓甜。她要是真的养小鬼了,就劝她把那小鬼给放了,让小鬼和那鬼老头相认,省的鬼老头总是赖在我们学校的教室不走。

  另一方面,张晓甜养小鬼的时间比较短,身上受到的影响也可以慢慢恢复。

  等到了新宿舍,才发现张晓甜并不在寝室里面。寝室里空空荡荡的,却挂了几个镜子,在门口处,还斜放了个个简陋的就跟玻璃差不多的全身镜,让人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我不懂风水,但也知道镜子是不能乱放的。

  房间里的镜子应该是违背了什么风水原理,让人一进来,就觉得难受的要命。这时间住久了,对身体肯定是有害的。

  “这镜子是一个聚阴的阵法,不知道不知道张晓甜在搞什么名堂。”宋晴对于很多阵法都很熟悉,一眼就把镜子当中的玄机看出来了。

  她一边摆放自己的东西,顺手就将其中一面镜子扣在说面上。

  那种空气当中的压抑的感觉,就好像随着这面镜子被扣在桌面上,消失无踪了。我东西本来就少,很快就收拾完了,帮宋晴那边收拾。

  我和宋晴商量,张晓甜大概是受了惊吓,暂时还没回寝室。可她晚上总要住在这里,所以等我们晚上我们收集完天魂,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可以问一问张晓甜情况了。

  宋晴也觉得我这个想法可行,不过下午没课,她可得在寝室里好好的睡一觉。我们两个收拾完东西,真的是都已经累瘫了,纷纷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

  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自己在长满莲花的荷花池里游泳。而且这一次的水面上多了好多人头,那些人头从脖颈处被斩落,里面的脊椎骨,还有血管食道一类的东西凸出来。

  我知道这是个梦,所以在最害怕的时候,总会敦促着自己快醒过来。

  可这一次要醒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刚感觉自己醒过来,刚感觉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又是在游泳池的底部,可以看到好多荷花和荷叶的花茎,还有游泳池瓷砖扑成的底部有无数的棺材,以及腐烂的尸骨。

  这样的醒来,又在梦中的,梦中梦反复折腾了我有三十多次。

  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累死了,整个人像是浮尸一样,漂浮在游泳池的水面上。等待着下一次身体下坠,又掉入到另一个梦里。

  猛然间,身体感觉掉入了深渊,我睁开眼睛,居然是真的醒了。

  外面夕阳西下,已经是傍晚了。

  寝室当中一片昏暗,尤其是我床尾的位置黑暗一片,模模糊糊当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他面对着我,一直站在床头看我。

  我想起来,却发现身子好像钉在床上一样动不了了。

  他慢慢的靠近,让窗外血红色的残阳落在脸上,那般的清俊不凡。五官被镀上了一层唯美的红纱,唇边带着温和而又魅惑的笑意。

  是凌翊。

  凌翊垂眸看我,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好像又能动了,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问他:“我我怎么做了这么多梦啊,我快要累死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倏地,他的脸又变成了鸷月那张阴柔妩媚的脸。

  这可我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我浑身都出了冷汗,身子又僵硬的动不了了。这绝对是万恶的鬼压床,我恐怕还在梦里。

  鸷月的手抚摸了我的侧脸,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一眯,笑得有些妖媚,“想凌翊他已经死了,死在幽都了真是不自量力,身体里命灯都灭了,还敢去幽都送死”

  不会的

  凌翊不会死的。

  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下去,落在了枕头上,侧脸枕在了冰冷的被打湿的枕头上。触感那般的冷,让我的心也变得冰冷而又痛楚。

  他掰过我的头颅,单手摁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我当初让你跟着我。你还是选择了凌翊,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我看着鸷月那张越看越女性化的脸孔,嘴里说不了话,只能恶狠狠的瞪他。

  当初我要是瞎了狗眼,选了这么个阴鸷狠毒的娘娘腔,才有的好后悔的。只可惜这些话不能当面骂他,否则我非骂死他不可,除了挑拨离间这个家伙就干不出别的好事来。

  以凌翊的能力和智谋,我不相信他会在幽都出事。

  他说凌翊有事,我便要相信吗

  这样也太小瞧我了

  鸷月好像怒了,眼睛睁的更大了,就好像金鱼的眼睛一样,“你不后悔凌翊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了,我都没见过他看上哪个女人,况且还是活人。你被他利用了,你这个蠢女人。”

  看到鸷月此刻的暴躁粗鲁,就能知道,他平时的优雅和温和都是装出来。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任由他在我耳边胡说八道,他有本事就永远把我留在梦里。我的这个梦早晚要醒来,对于鸷月只要不多加理会就行。

  脖子上却突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是一双冰冷而又坚硬如铁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下手的力道太狠了,脖子都有快要被拧断了,里面的筋骨都有种被捏碎的感觉。

  我在极度缺氧的情况下,整个人都沦陷在痛苦中,肺部和气管火辣辣的都要炸开了。

  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挣扎,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

  耳边还有鸷月愤怒的咆哮声:“你这个女的,是不是傻凌翊死了他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天生便能精通佛法的本事”

  我被他掐的根本不能思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胸口也好像被压着一块石头。那种压抑的缺氧的感觉,让我有种自己就是一个快要被吹爆炸的气球,胸腔随时都会炸开。

  脑子里面已经开始不断闪现,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场景。

  那些场景都是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情况,有我小时候爸爸送我上学的画面,也有坐在简烨自行车后面的记忆,还有

  还有和凌翊紧紧的拥抱,他温柔的抚摸我发丝的情景。

  但偏偏就是没有我七岁以前的记忆,这些记忆甚至连我到死的时候,最后一秒都没法回到我的大脑当中。

  突然,高速旋转的走马灯停了。

  就好像在看老式的胶片电影,中间某一帧卡壳了一样。走马灯在我脑子里不再走动,反倒是外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我身边似乎有人在喊我:“苏芒,快醒醒,快醒醒”

  猛然之间睁开眼睛,我还很茫然,只是呆滞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块凸下来的长条状的东西,我想这玩意应该是房梁之类的东西。

  古代的房梁比较明显,就是木头做的。

  现在钢筋混凝土的房梁,一般会做进天花板里,或者成为天花板里凸出来的一部分。现在的承重墙,也有房梁房柱的作用。

  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却隐约想到“房梁压身”的典故。

  小时候,我记得宋晴的爷爷来我们家帮忙看风水的时候说过,人睡的床铺的上方是不能有房梁的。具体什么原理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晚上被房梁压着睡很不吉利。

  要么就是会产生穿不来气而情况,半夜被梦魇惊醒。

  最倒霉的就是我这种,被房梁压到身体重要部位,就会出现鬼压床。甚至梦中梦的情况,最后被困死在梦里面,给外界形成猝死的假象。

  脑子里运转的慢,整个人节奏也变得慢半拍。

  半天才发现我的床似乎被一个人推着走,天花板上那根房梁也离我越来越远。离那根房梁越远,我就感觉呼吸越顺畅。

  好像是我刚才在最惊险的时候,有人不顾一切的,帮我把床挪了位置,破解了房梁压身这个局。

  要知道这个床和不好挪动,有上下两层。

  我睡在下铺,上铺没人,可也有个百八十斤的。上面还躺了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我,推起来真的是有够呛的。

  清楚了情况之后,我揉着麻痹的后脑勺,艰难的从床铺上爬起来。

  正在推床的那个人发现我醒了,浑身虽然是大汗淋漓的,却一下就把我僵硬的好像几百年没上油的机器一样的身体紧紧抱住,“苏马桶,你这个王八蛋,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我以为你死定了,你都没气儿了”

  是宋晴的声音,她哭泣的像是个孩子。用力的将我往自己的怀里搂,就好像要将我紧紧的挽留住在这个可爱的人世间一样。

  这般的真情流露,一下就戳中了我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心底就好像有一股暖流流过一样的舒服。

  我拍了拍她颤抖不已的后背,轻声的安慰,“小晴,你怎么又喊我苏马桶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是你救了我不过,我很好奇,这个床铺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这个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别人布下的局,我和宋晴刚搬进来,就遇到这间寝室风水不好。里面的镜子恰好摆成一个聚阴阵,让宋晴随手给破了。

  一开始我是觉得,镜子乱放,只是无心之过。

  毕竟女生都是爱美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镜子该放在哪里这些讲究的。但是现在,就连我的床都是正对着房梁的,说明有人在暗地里故意整我。

  是张晓甜吗

  她为人那么善良,至少我是不相信她是这种人。如果连张晓甜这种老好人都出来害人,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我正在脑子里分析这件事情,宋晴似乎是哭累了,下巴靠着我的肩膀问我:“苏马桶,你知道住在这间寝室的另一个人是谁吗”

  在我们的学校,宿舍分配还是很人性化的。

  一间宿舍可以住四个人,不会显得空荡荡的,也不会很挤。

  已知的搬进来的有我跟宋晴,还有张晓甜,那总共才三个人。我想宋晴说的应该就是这第四个人,我刚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实在懒得思考,就问:“是谁”

  “朱红”宋晴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了。

  我都愣了,脑子里所有其他的想法都中断了,专注去想朱红的事情。

  朱红不是被抓进局子里了吗

  她怎么还能还能成为我们的室友

  不,我不能往这个方向去想,朱红杀人的手法是巫蛊娃娃。也就是所谓的蛊术,没有使用任何的凶器,只是用诅咒杀人。

  现行的法律中,还从来没有认可诅咒杀人这一说。

  所以,要是朱红家里背景实力还不错。她是很有可能,关上两天就被放出来了,甚至紧紧只是送去盘问了一番,就和那个案子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眉头微微一蹙问宋晴:“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睡之前,我就知道是朱红干的。”宋晴起身走到一个放着一摞教课书的书桌前,锐利的目光看着我,“这个镜子阵布的太好了,张晓甜没那个胆子。我就怀疑,是另外一个我们的新舍友干的。我就翻了一本,她留书桌上的书看了一眼。”

  宋晴说着,翻开了那本桌面上的大学语文,正对着我。

  就见到那本书的第一页,就写着书主人的名字:朱红。

  我责怪她早不跟我说这件事,现在朱红跟我们一个寝室,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宋晴反而笑我是猪,脑子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她哪有时机告诉我啊。

  我想想也对,我自从怀了宝宝,就变得嗜睡起来。正常人一天睡八个小时就够了,我睡十二三个小时,还嫌不够。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被噩梦压着”我看她身上出的汗,整个人都好像浸透到水缸里了。这时候,我人也缓过劲儿了,抽了几张抽纸,帮她把身上的汗擦了擦。

  宋晴突然盯着那根房梁,低沉了声音说道:“房梁压着胸口闷,心跳又加速,我就被惊醒了。醒来才发现头上还压着房梁压身的局,我想喊醒你,可你”

  迟疑了一下,宋晴才慢慢的说道:“苏芒果,那时候你已经没气儿了,我我真的是吓蒙了,根本就叫不醒你。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说着说着,宋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低下头说道:“我不瞒你说,我第一反应就是打120,然后打电话给你爸妈。”

  我明白了,宋晴发现我没气儿了,都对我绝望,想打电话通知我妈妈了。我没说话,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个局是相同时弄死我跟宋晴啊。

  宋晴在上铺,我在下铺,真是一箭双雕啊。

  要不是宋晴机灵,我可能就在梦中被鸷月给掐死了。

  我说:“要不是你聪明,挪开了床,我就死了。小晴,现在没事了,这事儿过去了,你也别多想了。我们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比较好”

  “不是的”宋晴突然变得很激动,她迟疑了半天,才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的时候,耳边就出现幻听,有个小姑娘和我说话,让我想办法帮你远离这个局。她说你只要尽快远离这个局,就从梦魇中醒过来,就不会死了所以我才我才想办法把床移开的”

  小姑娘

  谁

  又是司马倩灵魂出窍,想办法帮我们吗

  不,司马倩的声音宋晴认得。

  婳魂

  一定是她,凌翊临走前说过,婳魂会留在我身边保护。但她是鬼魂,所以并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边,导致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见到她。

  “小晴,你刚才不是幻听,那个和你说话的姑娘。应该是凌翊身边的手下婳魂,凌翊走之前让她暗中保护我们。”我说的很简单,但心里却很暖。

  我知道凌翊即便去了幽都,依旧在冥冥之中派手下保护我。

  宋晴点了点头,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发呆,喃喃的说:“原来是凌翊家的鬼,差点吓死我了。我倒现在都没适应,你的新婚老公连二公子就是凌翊呢真复杂。”

  我可真是满头的黑线啊,我也搞不清楚凌翊怎么就成了连二公子。他倒是不像是占用了连二公子的身体,反倒是一开始就是这个连二公子。

  反正事情的复杂程度,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更别说跟宋晴解释清楚了。

  看宋晴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给宋晴拧开了一瓶矿泉水,让她喝点水先压压惊。宋晴现在已经受刺激到,喝口水都能呛到,红着脸咳嗽了半天。

  “你慢点喝。”我有点责备她。

  她却抓着我的腕子,有些恶狠狠的说:“我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我在想要怎么对付朱红这个小贱人,她居然还敢对我们动歪脑筋。老娘这次非弄死她不可”

  这一次我和宋晴想到一块去了,我也在想这里这些局,到底是不是朱红干的。如果是朱红干的,我和宋晴总要想点办法对付,坐以待毙那是以前的苏芒干的。

  现在我为了自保,手段必须比以前更加凌厉一些。

  我扭头帮宋晴顺气,接过她喝了一半的水,帮忙拧上盖子,“朱红干了这些,未必敢回来。这间屋子里古怪多,不处理清楚,怕是不能住人。”

  我想的是,先弄干净屋子,在对付朱红。

  在外面宾馆的日子,我是已经住够了,那宾馆的隔音效果不好。时不时就能听到学弟学妹婉转动听的叫声,有规律有节奏的律动,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这早晨起来的时候撞见,隔壁房间有熟悉的面孔出来,也不好意思。

  “等等,苏马桶,你别动。”宋晴突然叫住了我,目光在我微微倾斜的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在我不经意间露出的脖子上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坐着就扯住我的衣领,把我的重心往下扥。

  我被她一扥,身子没了重心,单膝跪在了地上。

  我膝盖磕在地上,磕得生疼,“你乱使什么劲儿啊,宋晴一惊一乍的,我都跪地上了,你还不松开我的衣领子。”

  “你先别管你的膝盖了,你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其他地方不舒服,我我看你的脖子不对劲儿。”宋晴呆滞的看了一会儿我的脖子,给我送了一面镜子。

  看到宋晴严肃的表情,我才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对。刚才在梦里,我的脖子差点就被鸷月给拧下来了,这时候难不成我的脖子已经和脑袋分家了

  我好奇的想接过镜子,却感觉手臂巨疼,那种疼是骨头被车轮一样的东西碾碎般的疼。我没接好,镜子一下就碎在地上。

  额上登时见了汗,我捂着肩膀,又跪在了地上。

  真的太疼了。

  我眉头皱的紧紧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肩膀疼,好疼啊”

  这个位置,是刚才鸷月压过的地方。

  宋晴走到我身边,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我,一开始脸上也都是担忧之色。但似乎是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说:“放松。”

  这么疼,我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怎么放松

  她冰凉的手轻轻的将我捂着肩膀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然后又说了一遍:“让我看看,苏芒,你这个位置,是不是让鬼给接触到过”

  她冰凉的手指触碰之下,有一定的镇定作用,我肩膀上的肌肉已经没有那么紧绷了。

  可是疼痛依旧让汗水滚滚而下,这来的太突然了,我都没准备。刚才醒过来都不爆发,就偏偏这个时候,疼成这样。

  “是啊”我咬着牙,感觉后槽牙都要被我咬出血了,“我在梦里的时候,是鸷月摁了一下我的肩膀。但是当时并不觉得疼,醒来也没什么异常。”

  宋晴没说话,她手里的剪刀剪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料。

  然后,一下就扯开了那肩膀上的那层布料,我自己一歪脑袋都能看见。肩膀上是一片深紫色的淤青,而这块淤青很像是人的手掌和五根手指头。

  剪刀被宋晴扔到了一边,她用手指头轻轻的去摁我淤青的地方。这个摁也不是随便摁,也是宋晴的爷爷教的手法,有那么点中医的意思在里头。

  皱着眉头摸了一会我肩膀上的骨骼,宋晴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脱臼了,其他没什么大碍。还有你脖子上的,也有淤青,擦点活血的药酒应该就没事了。”

  肩膀的位置,被宋晴摁了一会儿,那种骨头碎裂一样的感觉缓解多了。

  我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脖子,在梦里被掐的地方一摁,就能疼出一脑袋的汗来。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瘀伤,按宋晴说的,擦点活血化瘀的药酒,应该就没事了。

  “不对,她脖子上的是阴气,不是淤血。如果不把阴气拔除,会瘫痪的。”空气里响起了一声柔柔的,却很阴森的声音。

  我知道,是婳魂在说话。

  我单手遮住了额头上的阳火,在四周围扫了一圈,就见到婳魂像一个怨妇一样坐在床边。她拿起对面那张上下铺上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长发。

  宋晴似乎也看见的婳魂,上下牙齿一打架,说道:“鬼鬼梳头”

  鬼梳头,是什么玩意啊

  我还没弄清楚呢,就见到婳魂放下手里的梳子,丢回那张床。她一把搂住我的后背,小嘴居然就这么覆在了我的脖颈上,如同婴儿一般的吮吸起来。

  她的身子和之前的彤彤一样,轻轻的就好像凝聚在一起的气体一样,没有任何的重量。

  小嘴对着我的脖颈的时候,就好像有一片羽毛,在撩拨着我的肌肤。

  我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些空白,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头实在没想到我居然被一个女鬼亲了脖子。她的腰肢就像是水蛇一样,轻轻的扭动着,我要是个男的肯定是一早就血脉喷张,喷出鼻血来了。

  但是,我脑子里很清醒。

  婳魂是在吸收我脖子上的阴气,脖子上那种瘀伤过后的肿痛已经没有了。她吸过了我的脖子之后,又开始对我的肩膀下口。

  我紧张的说不出话,人陷入了发呆状态。

  过了好半晌,才发现婳魂似乎已经处理好我身上的瘀伤。

  她白皙的手掌早已经抚摸上了我的侧脸,暧昧而又妖娆的说道:“老板娘,只有我能欺负你。这个脑残的活人敢动你,我就让她尝尝厉害。”

  “你说的是朱红吗你打算怎么对付她”我想到刚才婳魂用床铺上的头梳给自己梳头,那头梳上必定是浸染了阴气。

  要是谁再用这把梳子,阴气就会从头发根里面,一直渗入到头颅。

  古语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古代人那是连一丝头发都不肯剪断的,头发可是人精血凝成的。若是体内气血极好,那么头发便是乌黑油亮。

  若是气血两亏,则会分叉发黄。

  “你猜。”

  可是婳魂只是妖媚的一笑,轻轻挑了一下我的下巴,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空气中还残留着婳魂头发里的,淡淡的檀香味。

  我脑袋上的青筋一下就暴起了,这主仆两个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调戏人

  刚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就觉得肩膀处的剧痛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只是表面上的那层青紫色的淤青,已经消散了,露出了肌肤本来就有的颜色。

  见我疼的龇牙咧嘴,半天站不起来。宋晴赶忙把我给扶起来,我这趟去医院收天魂,顺带还能帮我把肩膀看了。

  去了医院,医生帮我打了石膏,还问我肩膀是怎么脱臼的。

  我被今天这件事搅得脑子里挺混乱的,也编不出来谎话,只好说实话,说自己是睡觉时候不知不觉就脱臼了。医生说我可能是骨质酥松,要多补钙,还给我开了两瓶钙片,让我回去按时吃。

  晚上,收集天魂也挺顺利的。

  只是数量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足,收魂瓶里至少还差二十多个天魂。

  想想只能说等到明天,再去城郊的几家殡仪馆看看。明天是周末,如果顺利的话,估计只要明天一天就能把收魂瓶装满。

  回去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站在寝室门口没开门,就知道朱红和张晓甜一个都没回来,因为里面漆黑一片。打开门开了灯,寝室里面空荡荡的,十分的安静。

  宋晴拿了鬼莲子,放在掌心,似乎是在用意念和里面的水鬼交流。

  别说这莲子里面的鬼虽然不能出来,不过感觉却好像很厉害,它们四个一眼就能看穿房间里的不利风水的布局,以及巫蛊之术的那些下三滥的小伎俩。

  要破局倒是挺容易的,随便改一改那些东西摆放的位置就可以了。

  可那些巫蛊之术的小玩意搜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烧了,可是这里是宿舍楼。一点火肯定得把宿管阿姨给请来,宋晴说要给朱红一点颜色瞧瞧,把这些小玩意陷害的对象全都改成朱红。

  朱红她有本事就不回来拿东西,要是敢回来,就等着被自己弄的东西反噬。

  我很赞同,可我不会啊。

  就只能干看着宋晴和那些鬼莲子无声的交流,然后慢慢的去弄那些找出来的物件。这时候,寝室的门被敲响了。

  敲法实在文艺,弱弱的敲几下,就不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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