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挫骨扬灰_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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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挫骨扬灰

  家里遭了窃贼,这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因为这里可是高家祖宅,没有哪个傻逼窃贼,敢在这里偷盗吧。况且,这里位置偏僻,几乎没什么人住在这附近,窃贼更是不可能跑到荒郊野外去偷东西。

  我不知道高天风听说自己家里遭窃贼了以后,心里到底会怎么想。就见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警察,问道:“有没有丢这么贵重的东西”

  “有啊,之前存放在保险柜里的首饰和现金都丢了,家里现在一团乱。要是高先生知道了,肯定会怪我没有看好房子的。”高秋霜绝对是演技中的实力派,在那头一副可怜相的和高天风说话。

  弄高天风还要安慰她,跟她讲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他父亲大高先生不会因为一次失窃意外,随便怪罪人的。

  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只是因为家里失窃,不可来这么多的警察。而且很多警察好像都是从后花园的方向走过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警察是为了后花园里头那具白骨而来。

  这时候,就听一个女警花,严肃的和高天风打招呼,“您就是高天风高先生吗我们是接到您的报案后,道路泥石流清楚干净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只是你上午的时候并不在。”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如果在过个半个小时,估计就是大家吃饭的钟头了。

  “抱歉,抱歉,昨天晚上去城区办点事,这个时候才回来。”高天风也很会做人,和那个漂亮的女警花握了手。

  那个女警花和高天风握完了手之后,就跟着高天风一起去到后花园里看情况。走到了那片还未种下任何花草的泥地里,那个女警指了指地上一个凹槽的部位,问道:“请问是在这个地方发现的白骨吗”

  我们几个人,就跟跟班一样跟上去。

  “是啊,白骨呢被你们取证收起来了吗”高天风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愠色,但是他没有发作出来。

  他大概也是清楚,办案的基本流程,就是要将尸骨带走。这一点上,他即便是高先生孩子,也不能随意去改变这个规则。

  高秋霜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风,你别错怪了警察同志。我刚才想跟您说这事呢,你又和警察同志聊上了。”

  高天风凝眉不说话,等着高秋霜把事情说完。

  高秋霜顿了顿,才畏惧的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女警花,“今天早晨起来给你们做饭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在地里刨东西,我过去叫住他们。谁知道他们背着这个尸骨就逃跑了,我回家一看,家里都被翻烂了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了。”

  从这具尸骨脑袋被踩碎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有人想要掩盖事实的真相。偷走尸体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个尸骨隐藏的秘密太多。

  被人直接挖出来抬走,只是时间早晚的而已。

  如果确信它是卿筱的尸首,当天肯定就会被高天风挖出来,带进房子里。就是因为脑袋被踩碎了,我们才没有直接把这个尸骨带回去,任由尸体在外面风吹雨淋的。

  等到雨停了,警方的人要来调查了。

  又把尸骨彻底偷走,切断我们全部的线索。

  这一步步进行下去,简直就是步步为营,手段和阴谋都令人咂舌。我相信,我们这几个人即便有人精通风水,有人精通道术,可是论阴谋诡计,绝比不上这暗中的那个人。

  我在这时候,突然就想到凌翊。

  要是凌翊在这里,想必会是一眼就看穿整个局,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够出现以下,哪怕只是稍微提点我一下,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会在这里,手里攥着七。

  张灵川却坐在我旁边的废弃砖头上,跟我聊起了五通神的事情,“苏芒,你听说过五通神吗”

  “我就昨晚梦里的时候,有个纸人和我提过。其他的,我可真的是对五通神一窍不通。”我所知道的大部分阅历,全都是老爷子告诉我的。

  我自己没有走南闯北的经历,很多东西又不是书本上能学来的,对于五通神,我自然是一窍都不通。

  张灵川漂亮的手指头,在都是灰色粉末的地上,乱写乱画的,“五通神乃是邪神之一,专行邪恶之事。我也在梦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我总觉得那口棺材就是故意要在我们面前跌落,我们似乎是被五通神缠上了。”

  被缠上了

  “被缠上了会怎样”我问他。

  他的脸不知道为何红了,说道:“五通神是名副其实的邪神。被它附身,也可能会行不义之事吧,我以前也没被缠过,也不知道很清楚不过也许那些掉下来的棺材,都和五通神有关呢。”

  他举一反三的思维,我很喜欢。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梦里从山上掉下来的棺材和五通神有关,那其他也从山上掉下来的棺材,也许也跟这个什么五通神有关系吧。

  我直起身来,围着这三口棺材走了一圈,问道:“这些棺材,你用金瞳看过吗”

  “没有,我不敢看。”张灵川似乎还因为早上被棺材震慑回去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就是觉得,砖头厂里摆放这几口的棺材都不对劲儿。

  这里是比较多土葬,但是不应一场雨,就掉这么多棺材下来吧。就跟那棺材板子不是埋在泥里的,而是全放在山上批发的一样。

  就等着被雨水冲刷下来,给人们造成恐慌。

  我只怕这几口棺材,也跟五通神有关。

  张灵川说他不敢看,那我也没有强求他,只是坐在砖块上,盯着那几口棺材看。

  心头总是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有些害怕棺材里的东西,会突然冲破棺材盖儿,冲出来咬人。

  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脑洞开的太大,真是多想了。

  这时候,就听一声“咣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似是一个金属盆子在耳边砸在了地上吧。

  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白道儿的俩徒弟蹲在棺材旁边研究着什么。他们也真是大胆,小手在满是黄泥的棺材板上乱摸。

  就连我看着棺材板周围萦绕的阴气,都不敢靠的太近。

  这东西接触多了,难免会降低气运。

  我可不是南宫池墨,随手就能画出两张能奏效的转运符,这种带着晦气的东西,我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

  那个白道儿的其中一个徒弟说道:“你看这面镜子好奇怪,怎么镶在棺材上呢你听说过镜子可以镶在棺材上吗”

  “让我看看,说不定是什么宝贝呢。那老傻逼给我们工钱那么少,要有了这面明器,我们可都是有钱人了。”另一个徒弟就跟着回答道。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俩熊孩子不过是贪心棺材上镶嵌着的装饰品。虽然从别人家棺材板子上扣下来宝贝,准备私吞并不是光彩的事情。

  可这俩又不是我徒弟,我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等到时候高天风从山上下来,知道自己老祖宗的玩意,被这俩熊孩子弄下来,自然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不好”

  张灵川听到这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之后,一个箭步的就过去,拨开那俩熊孩子蹲在地上的身影,去看地上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我站在旁边也看了个仔细,是个镜面扣在地上的。

  此铜镜外表极为的特殊,看着精致绝伦。

  外面一圈为云纹雕饰,往中间几圈,全都是太阳边缘一样的三角形纹路。正中间是一只硕大的乳钉,太阳纹路附近中型乳钉八颗,以环形排列。

  圆心附近,配有小乳钉十二枚。

  中型乳钉与小乳钉之间,配有飞天乾达婆像,窈窕多姿,如梦似幻。

  张灵川看到这铜镜的模样之后,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中了一样,大声喊道:“这是镇尸镜,你们从哪儿弄下来的,快贴回去。”

  可他喊这话有些迟了,那口海柳木打制的棺材突然就在强烈的震颤摇晃着。棺材底部不断地敲打着砖厂的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棺材盖的位置,更是发出了用力敲打的声音。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随时都要破棺而出一样

  外头铅云压下来,已经是傍晚了,高天风和白道还没回来。砖厂这里是个被废弃的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

  只觉得周围一片昏暗,我即便身体里有北斗玄鱼,也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

  “哈哈哈哈”那只震颤的厉害的棺材里更是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粗重的笑声,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僵尸吃了脑子以后,发出的癫狂的笑声是一模一样。

  我几乎就能够在心里面肯定,这个棺材里装的,就是那个该死的让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的五通神大人。

  它今天是要出来,把我们大家都吃了吗

  这两个闯祸精,这次是想害死我们啊

  连棺材板上的镇尸镜,都被他们两个给扣下来玩了。现在棺材里面封存的东西肯定是生出了尸变了,我额头上立刻就布满了汗液。

  心头也是哇凉哇凉的,里面会不会住着一个五通神

  而五通神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棺材压不住它,让它给跑出来了,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战胜这种传说中邪神呢

  毕竟五通神已经不是鬼了,而是一方神仙。

  那俩小的一见到这个阵势,也是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个急忙去捡起面上的镜子。另外一个去摩挲的寻找刚才镜子掉下来的凹槽,“找到了,在这里,快摁进来。”

  “你让开,我摁进去。”拿着镜子的那个熊孩子,直接就把镜子面抬起来一晃。

  镜面似乎是在晃动的过程中,照到了另外一个熊孩子,他不知道在镜面上看到了什么。目光对着镜子忽然就变得冰冷,他的五官顷刻之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瑞士军刀,就朝那个往凹槽里放镜子熊孩子插去。那一刀真是扎了个透心凉,直接是进入那蓝毛的胸膛之中。

  蓝毛手上一松,那面镜子又重新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小型的瑞士军刀,并不是很大的那种刀。

  扎在人胸口,一般不回一刀致命。

  “啊”蓝毛嚎叫了一声,捂着伤口就连滚带爬的往后逃跑,惊慌失措之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杀我干什么。你滚远点,不然老子也对你不客气了。”

  血液从刀刃上流出来,那紫毛根本不因为上了自己兄弟而感到愧疚,反倒是敏捷的捡起地上的铜镜,哈哈笑:“我五通神大人又回来了。”

  “五通神你妈,我看你是被棺材里的那玩意给附身了吧。差点就把老子捅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蓝毛虽然年纪小,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他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了同款的瑞士军刀。

  两小屁孩,居然就在砖头堆里扭打起来了。

  两个人打架打的是尘土飞扬,这里到了傍晚,已经非常昏暗了。加上他们在地上打架斗殴,卷起来的灰尘,弄得眼前更是迷蒙一片看不清了。

  可那口棺材,还是动静越闹越大。

  最后从普通的震颤,变成了剧烈的摇晃,甚至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企图让棺材身和墙上撞到一起,让里面的东西破棺而出。

  这可是废旧的砖厂,墙壁被撞到以后,立刻起了个裂缝。

  老天爷作证,周围真的就跟地震了的感觉一样,好似整个房子都在摇晃。

  “快,快把他们两个敲昏,顺便把镜子,抢回来。那镜子不对,被镜子照到,可能会被附身,你小心点”我只是一个怀了孕的弱质女流,论起打架,我连炮灰都不配当。

  虽然是心急如焚,可是却没法上前参与。

  他们两个手里头可都有刀呢,两个人打架就跟两条狗一样,又踢又咬的,打的可凶了。

  我都要急疯了,只能仰仗张灵川这个男生了。

  张灵川好像除了当阴阳代理人的时候比较暴力一点,平时的时候就是一个从没打过架的好学生。

  听我这么一说,才从发愣当中警觉过来。

  “好的,我去,苏芒你别别怕有我保护你呢你站远点。”

  他手里拿了一块砖头,冲将上去,没头没脑的就往那个胸口被扎了一刀蓝毛脑袋上招呼。这个蓝毛可真够倒霉的,胸口才被人扎的透心凉,脑袋上又被人招呼了一下。

  这下算是彻底歇菜,直接栽倒在地。

  张灵川手里头拿着那块板砖,就跟校园里那种乱收保护费的小霸王一样。准备对着那个紫毛的脑袋也来了一下,结果那紫毛是被五通神附身的东西,奸诈狡猾诡计多端。

  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抬起手中的镜子,冷不防就照了张灵川的脸。

  那紫毛拿镜子照了张灵川,自己浑身就开始不断哆嗦,哆嗦的频率是越变越快。最后就跟抽羊角风一一样整个人都抽抽了。

  抽了大半天之后,我看他离歇菜也差不多了,嘴里流着白沫倒在地上。

  这下我是看着清楚,紫毛倒下之后,从他的眉心之中飘出了一缕灰色的烟雾。那灰色的烟雾轮廓就跟山羊一样,大脸苍白无比,笑得无比狰狞诡异。

  我看到那五通神飞去的方向,心头一凛,大喊道:“张灵川,小心被附身”

  一切都已经晚了,从张灵川那双清冽的眼中,居然出现了一丝冰冷而又狡诈的笑意。我在那一刻全身上下都毛了,下意识的就想从砖厂里逃出去。

  张灵川被五通神附身了,镜子就在他手里,也许下一个被附身的人就是我。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刚刚才喊出求救的声音,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另一只手猛然就将我身上穿的宽送毛衣扯下来。

  我的领口很宽,是那种一字领。

  现在衣服直接就被拉倒了手臂的位置,整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中。

  我心头发愣,双脚都在蹬踏着,救命

  谁来救我

  可是张灵川的力气在此时此刻变得无比的大,他就像一只狂乱的野兽一般,将我扑倒在地。

  非常强硬的将我的上衣扯碎,我只剩下最后一件小内。

  我双手抱着胸,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双眼都是通红如血的,“尝尝怀着阴胎的女人的滋味,早就想吃你了唐家把你保护的那么好,本大人吼吼。”

  他强行的覆在我身上,手指头插进我的发丝中,头埋下来狂乱的吻我的唇。

  在那一刻,我心头炸开了。

  立刻屏息凝神,在心头默念着佛经。

  可是没有任何效果,它五通神在张灵川体内,根本不受佛经的限制。

  救命

  泪水在眼中婆娑,我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他疯狂的奸笑着,用力撕扯着我身上的牛仔裤。

  谁来杀了我

  我

  我宁可死,也不想被这个怪物、邪神侮辱。

  突然,我的手里面被人塞进了一把冰凉的金属,我努力握住以后,才发现是一把瑞士军刀。

  就见到张灵川艰难的撑起自己的一只手臂,将我的手腕握起,让瑞士军刀的刀尖对着他的喉咙口,“杀了我,我说过被五通神附身,会会行不义之举。不要留我性命,宁死也不想啊啊啊啊”

  他在痛苦中尖叫着,双眼也是被泪水迷茫住了猩红的双眼。

  一滴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滴落在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张灵川,我是在实现你的愿望。你不是早就想得到这个女人,你喜欢,可她心里没有你。我在帮你。不要不要杀”张灵川的脸又在一瞬间变成了野兽一样的狰狞,他沉闷却很好听的声音变成了五通神那把难听而又粗重的嗓音。

  五通神在人的身体里的时候,那个人身上会变得满身都是诡异的邪气。

  黑色的青筋会如同茶叶蛋身上的纹路一样,布满一个人身上全身的肌肤。同时被附身的人,会失去意识,变得残酷杀戮嗜血。

  甚至那方面的,也会变得无比的强烈。

  我抓着瑞士军刀的手腕在不断颤抖,泪水如同泉涌一般的奔涌而出。心口更是像塞了一块冰冷的冰块一样,让人感受到窒息的冰冷。

  五通神和张灵川争夺着同一个身体,正一边痛苦的嘶吼,一边抱着脑袋。他的眼中带着杀戮血腥的红色,手指甲也变得无比的长。

  尖叫嘶吼的时候,还企图进一步侵犯我。

  可我却没有勇气将刀尖刺入张灵川的喉咙里,失声大喊出来:“张灵川,我求你回来吧。我我真的下不了手求求你回来,救我”

  那一瞬间,他那双杀戮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如同月光下的清流一般的温和。他单手撑在地面上,尽量和我的身体保持距离。

  另一只手将我握着瑞士军刀的那只手的手腕握的更紧了,“胡说,我从未从未对苏芒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你别忘了。我是张府后人,绝七情六欲之人。”

  “不要不要。”我发现我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张灵川大,他强迫握着瑞士军刀把他给杀了。

  刀尖已经扎入了他柔软的肌肤中,血流从张口肆意流下。

  我的心也凉透了,拼命摇着头,“灵川,我不想你死,不要死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苏芒我请你相信我,不要听五通神乱说。我、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相信我求你了。”他尖锐的刀锋划破了他的喉咙,血液从他的嘴里也在不断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然后,兜头全到了我的脸上。

  他那样苦苦的哀求我,求我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张灵川,五通神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我的手使劲的在张灵川铁钳一样的手中挣扎,我这样被他控制着,是能够感觉到刀锋正在残酷的切断他喉咙内部的身体组织。

  气管、食道、经络、皮肤血管

  “我信你,我相信你。你绝七情六欲,心思并不同普通人一样驳杂不纯。五通神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求你求你不要在伤害自己了。”我手臂上的肌肉抽筋了,却还被他控制的动弹不得。

  “张灵川,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在自杀”五通神在尖叫着,越是尖叫张灵川口里和伤口的血就更是奔涌的厉害。

  最后,他的双眼变得没有任何的神采。

  手指头也变得冰冷无力,让我有办法可以挣脱他的束缚。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死透,在冰冷的夜色中轻轻的颤抖着,可我知道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他也活不了来了。

  那口不断震动的棺材,五通神的谩骂声在里面变得阴冷,而又残暴:“好疼啊,张灵川,别让我出来。出来我定会让你最心爱的人备受侮辱,痛苦不堪。”

  那口棺材里头的五通神似乎被伤了元气,在里头不断的暴走。

  棺材在整个砖厂里头,如同一辆碰碰车一样横冲直撞的,想要将沉重的海柳木撞裂开。好在海柳木质量比水泥都要坚固,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都没有损伤。

  经过这些混乱的碰撞,也只是棺材板上的钉子有些快要脱出来。

  它一直这么撞下来,肯定是能出来的,但是只要中途被人制服住,那必然是没有机会再兴风作浪的。

  可我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心像是被重物无数次撞击一样的疼痛,我的手茫然无措的去擦张灵川唇边的血液。

  他吐血来的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瞬间就将我的双手也染红了。

  自己的唇颤抖个不停,我的心寒了,变得脆弱异常,“五通神,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害我唐家,为什么要杀灵川”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变得眼前一片的黑暗。

  紧紧搂着张灵川逐渐变凉的身躯,牙齿咬住下嘴唇,将哭泣的声音全都闷进了喉咙里。我没有了当年的记忆,所以只是一心要调查唐家失踪的原因,可心里从未有过恨意。

  可此时此刻,我心头的恨意在翻涌。

  恨不得掀开棺材,就把里面的五通神撕成碎片。

  “苏芒,别怕他没有机会,刚才他就斗不赢我我必不会让他得逞。不管他在棺材里,怎么在挣扎,都是垂死的挣扎。”张灵川气管是被生生的割断的,却还强行的用那种漏了风一样的声音说话。

  我松开他,凝眸看着张灵川奄奄一息的样子,“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怕你死我真的”

  他冷冷的看着那口棺材,把那面镇尸镜搂在怀里,镜面对着自己的胸口,“去吧,把镜子归位,你也是见识过幽都的我我会进轮回,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的双眼忽然间磕上了,白皙干净的脸上那般的清秀,脸庞上斑驳的血迹,恰似刚刚睁开的桃花,灼灼其华。

  我的手里紧紧的握住了那面镜子,在这个世界上,仅仅只会捉鬼之术,根本就不够的。如果,我们今天哪怕有一个人,拥有刘大能那样的伸手,结局就不会那样了。

  我捡起了那面镜子,将它的镜面朝下,慢慢的走近那口横冲直撞的棺材。

  它似乎很惊恐,很害怕我在一步步靠近,“滚开,听见没有,离我远一点”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我一点点靠近那口柳木棺材,手中的天雷地火甲胄符朝那口棺材直接打上去。

  它就好似冻住了一样,停在了原地。

  棺材依旧在震动摇晃着,却没法在房间里四处的移动撞击。

  这是我第一次用甲胄符,还念了一段净心神咒加持。

  金光淡淡的覆盖在那口海柳木打制的棺材之上,我伸手摸住冰冷的棺材盖上,“五通神,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鬼。但此刻,我苏芒发誓,必将你和你幕策划一切阴谋的存在,挫骨扬灰。”

  语气冷的我自己都听不出,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相信五通神这种邪神一定不是真正幕后策划一切的存在,它那种附身在人身上的把戏想想就丢人。

  一定

  一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我没有发现。

  我将镜子往棺材上的凹槽一摁,那凹槽好似就是专门为那面镜子量身打造的一样。镜子一进入凹槽之内,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牢牢的嵌在上面。

  突然间,那口海柳木的棺材就变得安静了,也不在晃动。

  我站在那口棺材前面,突然就变成了一座雕像一样的存在,整个人都变得茫然无措了。我变得十分害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张灵川死了。

  他张府一门被灭,还有人给他收尸入殓吗

  如果没亲人为他入殓尸身,他的棺材是送去江城,还是张府的故地下葬

  他有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需要通知的

  这些冰冷而又让人害怕的问题在我脑子里晃过,我害怕的蹲在原地。只觉得夜的黑暗与沉静,将我完全的包裹,我好似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整个人都变得茫然无措,我伸手将毛衣的领口拉好。

  有些惊恐胆怯的蹲在脚下的砖头上,整个人蜷缩着,我的额头都快能接触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宝宝在肚子里沉睡着,还不知道他的灵川哥哥已经不在了。

  悲怆的感觉没有那般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强烈,反倒如同海潮一样,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喉咙。好似要将我一点点的窒息,一丝丝的杀死。

  无名指的位置,不知为何有些冰冷。

  可我没心思却看,只觉得有种心口千疮百孔的感觉,嘴里不自觉的喃喃的而语,“我我不希望灵川死,他能不能不要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明知道无可挽回了,却还是无法面对现实。

  身后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将我小心翼翼的环住了,那声音妖媚而又阴冷,“宝贝,想老公了吗”

  是

  是鸷月,他在这时候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五通神再杀我们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

  “你你来干什么。”我呼吸有些急促。

  “我也不想来这里啊,可金凰戒指戒指认主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我也是被这股气息吸引过来,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进这脏兮兮的地方,弄脏我的衣服吗”鸷月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魅惑,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桀骜之意。

  金凰戒指认主

  我拿出那只带了翡翠戒指的手,它正在散发着白光。

  白光变成了一点点的散点,萦绕着我飞舞旋转,最后如同成群结队的萤火冲一般飞向张灵川。

  白色的散点似是精灵,将张灵川的伤口包裹着。

  “它们在救他”我挣开了鸷月的怀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抬头去看鸷月的眼睛,想从那双妖魅无双的眼睛里看到真相和答案。

  鸷月伸手摸了摸下巴,“恩凌翊原来是这个用意,我这个哥哥心思真是越来越沉了太难猜了,该死的腹黑男。”

  “他是什么用意,他人呢”我很想见到凌翊,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都没有出现。

  他

  他此刻到底在哪里呢

  鸷月突然风骚的笑了,“宝贝,他不要你了,所以只有我来找你。你就跟了我吧”

  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鸷月了,他的嘴里什么时候正经说过实话了,居然还问他凌翊在哪儿。

  鸷月不抓住机会,往凌翊身上抹黑就不是他了。

  问他凌翊的下落,就是自己心里给自己心里添堵。

  我看着张灵川脖子上的伤口,在白光之下一点点的居然在愈合。虽然不知道金凰戒指认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张灵川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金凰戒指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它能够驾驭幽都大部分的鬼魂。眼下还能变幻为无数白色的光点,让死者身上的伤势愈合。

  也许

  也许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他在鬼域,你在幽都。他要不要我,你又知道了”我有些揶揄的泼鸷月冷水,那些白色的光点在张灵川身上逗留片刻之后,又重新在我的无名指之上聚合成戒指的轮廓。

  那东西冰凉无比,上面自带的阴气巨大。

  似乎是在戒指之间轻轻的流动着,我尝试感知上面阴气流动的方向,却察觉到自己整个灵魂好像都陷入了浩渺的宇宙当中。

  让我不由心惊肉跳,赶紧放弃感知戒指的念头,戒指就这样消失在我的无名指上。

  说什么认主不认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驾驭这枚戒指。

  它突然出现为张灵川疗伤,我自己都感觉很意外,更不知道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改如何召唤使用它的这种能力。

  鸷月冰凉的手指托住我的侧脸,柔媚的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我,“谁跟你讲他在鬼域的他现在就在幽都,我会乱说你刚才如此危险,他都不来救你,可不是不要你了”

  听到鸷月说的话,我心中一动,凌翊居然到了幽都。

  是

  是幽都之内有什么变故吗

  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也许五通神这件事,背后就是幽都的里的存在唆使的。

  我感觉自己越发和真相接近了,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依旧是不得而知,真想立刻就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将眼前所有的谜团全都解开。包括高天风的初恋女友,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些东西看似毫无关系,其中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重重叠加一环套一环。

  “鸷月大人又不肯说实话,每次都要老身出面。”耳边传来一声十分年迈的声音,就见到一个身子佝偻的老太太,骑着一只白兔就从外面进来。

  那老太太一头白色的头发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身上穿着黑色小袄,手中是一杆骷髅头的权杖。

  它脚很小,三寸金莲。

  脚上的那双鞋子,却是深红色缎面的绣花鞋。

  脖子上一如既往的挂着红绳子,红绳上高低错落的栓了好几个脑袋。这些脑袋无一例外都是睁着眼睛的,眼睛还不安分的在眼窝里头转圈圈。

  是断头奶奶。

  “奶奶,你怎么来了,一向不过问幽都的事情。”鸷月还是很尊敬断头奶奶的,傲慢邪异的语气变得温顺许多。

  断头奶奶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是不来,难不成还要让你小子在这里造谣生事老板娘,老板在幽都遇到点麻烦。那女人难缠的很,大家伙都很头疼,运城这些是也是她弄出来的”

  “这女人是谁”我下意识问道。

  断头奶奶似乎很生气,气哼哼的说道:“这就要问鸷月了。”

  “问鸷月”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鸷月,这个女人难道和鸷月还是亲戚关系,难不成是鸷月的亲妈

  我脑洞大开之下,竟然是胡思乱想起来。

  “要不是他当年听了这女人的蛊惑。来伤害老板,老板当年何至于被活人的一把大火烧死,这个该死的死小子,还有脸在这里调戏您。”断头奶奶的脸上带着愠色,显得十分的不高兴。

  拿着手里的权杖,就在鸷月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你这个死老太婆,你敢打我。”鸷月的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脸上的伤疤更是变得丑陋不堪。

  看着断头奶奶浑浊而又犀利的目光,鸷月竟然是一反常态的听话了,话锋一转有些委屈的说:“奶奶,我喊你奶奶。你又喊苏芒老板娘,这不是,害了我生生就比苏芒第一辈”

  “你辈分本来就比她低,她是你嫂子,快叫嫂子。”断头奶奶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实力强悍的鬼物,可是教训起鸷月来,鸷月连个屁都不敢放。

  要知道他在凌翊面前,还会挣扎一下。

  在这个老奶奶面前,就真的跟人的孙子一样,可听话了,“嫂子,好”

  “以后还敢调戏嫂子不”断头奶奶非常的搞笑,拿着手里的权杖狠狠的打了一下鸷月的脑袋,又问道。

  鸷月脸上阴鸷之色越来越重,身上也全是煞气,却是红着眼睛非常不甘心的说道:“我再也不调戏了。”

  “这就乖了。”断头奶奶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它脸上露出十分慈祥的笑意。

  谁知道鸷月在嘴里又咕哝了一句,“她是我合法老婆,我对她怎么样也都不算是调戏吧”

  断头奶奶有些子耳背,好似没有听到鸷月这句话,挑了挑眉说道:“走吧,和我一起回幽都。”

  断头奶奶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面的白兔,温和的说道:“大白,回幽都。”

  那白兔还真是听话,长的有人肩膀那么高,看起来肥肥大大的。却是老老实实的掉头,向外面走去。

  “等等断头奶奶,您您还没说清楚呢。他他在幽都怎么样了”我追上去几步,那断头奶奶骑着白兔,居然是飞到了天上去了。

  它听我这话,突然间一回头,嘴角是诡异的笑意,“怎么样老板单枪匹马去和那个女人争一样东西,全都是为了你。老身也不知道他会如何,也许会死吧那样以后,我就没有老板了。”

  “太好了,那样以后,就没人管我了。”鸷月跟在这个断头奶奶身边,显得很高兴。

  “蠢货。”断头奶奶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权杖在鸷月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丝毫就不给他留面子,“他死了,你就没大哥了。幽都随便一个破鬼都敢欺凌你,你到时候别找老身哭”

  鸷月原本就是那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家伙,他妖娆如同尤物,更不容许任何人冒犯他。可这个断头奶奶三番五次用权杖上的骷髅头砸他的脑袋,可他却半点怨言也没有。

  我的心却变得十分害怕,他在幽都行凶险之事。

  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想去帮他,却连五通神都对付不了,差点让张灵川把性命枉送在这上面。

  在黑暗的夜色中,我微微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断头奶奶说他做的事情也许会危及到性命,我心头就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里也出了汗。那个幽都里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对凌翊产生生与死的威胁。

  凌翊又在和她争夺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居然不顾性命

  这些问题我想不通,也根本想不明白。

  我只是普通的阴阳先生,对付恶鬼还好,可是对幽都里面的事情真的就是一窍不通。夜风吹得我有些冷,我在想高天风和白道儿两个人为什么还不下来。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这里了,慌乱中我摸了摸口袋,口袋里没有手机。这里头又黑又暗的,俩小屁孩又分别都受了重伤,必须送去急救,包扎伤口。

  漆黑中,我的手在冰冷的地上摩挲着。

  突然就摸上了一片温暖的胸膛,有一只手的手掌心摁住了我冰凉的手,“苏芒,在找什么”

  “醒了,灵川,你醒了,我在找手机。”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张灵川苏醒过来,整个心都定下来了,才低声说道,“那那两个熊孩子受伤了,我想先打电话给高天风,看看他什么时候下来。再去找村民,先先安顿好这两个孩子。”

  “这里这么黑,手机遗落了不好找,先用我的吧。”张灵川似乎从地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的手机先递给我。

  我握住了手机,赶忙先给白道儿打电话。

  可是打过去居然没人接,都这么晚了,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有些紧张了,又给高天风打电话,高天风也没接这个电话。

  我一下就觉得心急如焚,浑身冰凉,他们在山上面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那个白道儿虽然道术很一般,可他身边有一只小婴灵保护,应该

  应该是可以自保的。

  “苏芒,我们先出去找个地方,给他们包扎,然后再慢慢等高先生吧。”张灵川先抱起了那个脑袋上被砖头砸了一下,胸口还中了一刀,伤的比较重的蓝毛。

  然后,带着我去村里找了一户人家落脚。

  他放下蓝毛在那户人家的椅子上,让我借点酒精之类的东西,先给那个蓝毛做包扎和伤口处理。

  他出去把另外一个孩子,也抱回来。

  “你就是高先生请来看坟的先生吧我说这年头,都没见过个女先生,刚才一起进来的那个英俊的男生,是你男人吧”那家人在收了钱以后,答应让我们借宿,对我们的态度也很热情。

  我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男人,他也是高先生请的阴阳先生。对了,你们看见高先生从山上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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