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刘玲
“小朋友！”胥灵喊了一声他不确定这里的小孩有没有接受过教育，能不能听懂普通话。
但想着村长和刘玲能听懂，估计村子里还是有一些教育的。
正蹲在路边玩泥巴的小孩听到胥灵的喊声像是听明白了他抬头疑惑着看向胥灵这个陌生人。
胥灵走上前去：“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胆子大难得见到外人也不觉得害怕，反倒好奇心压过了一切。
他用满是泥巴的手背擦了一下脸弄得本就脏兮兮的脸上更脏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说的是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乡音。但胥灵好歹听懂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听明白普通话他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我是你们村长爷爷邀请过来帮忙的人。”
“帮忙？”小男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村长爷爷邀请了谁帮忙。”
胥灵个子高小男孩又蹲着，他未免小孩觉得害怕就蹲了下来。
套近乎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小孩看着大约六七岁的模样瘦瘦的常年在乡里跑来跑去晒太阳，整个皮肤黝黑。
看上去小小一个，跟个小猴子一样。
“我叫刘二狗，不过爷爷说我不叫这个名字他说一个什么本子上我还有一个名字，但是我不知道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老师说等我长大出去读书了，就能用另外一个名字。”
小孩就是小孩，别人问什么都不设防，一五一十的交代前因后果。
刘二狗老实又胆大，压根不怕陌生的胥灵：“我今年十岁了，在这里等爷爷一起去田里干活。”
胥灵哑然，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已经十岁了。看着一点儿也不像，真是营养不良。
他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刘二狗呲着牙，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黝黑的皮肤对比下，那口白牙尤为的显眼。
“爸爸妈妈出去打工赚钱了，爷爷说他们过年就回来了，回来就给我买新衣服。”
刘二狗数着日子，离过年也不远了。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他就有新衣服穿了。
爷爷说他的爸爸妈妈在外面混的最好，比大家都好。
胥灵听出他语气中满满的期待，不由真的觉得穿一件新衣服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了。
他引导着话题：“那你帮爷爷种田，不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吗？”
刘二狗百无聊赖的抓了一把泥土，扔出去，又抓一把，扔出去。
他摇头：“村子里没有很多小朋友了，大家都跟着爸爸妈妈出去了。”
村子里只剩下的几个小朋友，年纪都跟他差不多，大家都去帮家里干农活了，很少在一起玩。
偶尔晚上才会在一起玩，但现在大家都不敢在晚上玩了，自从有了大鼓之后，大家都很少玩了。
胥灵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信息，问道：“大鼓不是本来就有的吗？”
刘二狗不过是个小孩子，胆子再大也分辨不了太多东西。
被胥灵问迷糊了，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
好半天，他才半知不解的说：“爷爷说，以前就有的。但是爷爷说，大鼓以前是不响的。他说是村子里的人做了坏事，大鼓才一直响的。”
胥灵问道：“做了什么坏事？”
刘二狗摇头说：“我不知道。”
胥灵还要再问，一个老人从破旧的房屋里走出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钉耙。
刘二狗看到了，急忙跳起来：“我爷爷出来了，我走了。”
胥灵连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刘玲小朋友一直玩游戏吗？”
“啊？”刘二狗应了他爷爷一声，好像在说等一会儿马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胥灵，眼底全是疑惑：“刘玲是谁啊？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吗？我不认识。”
刘爷爷在那边又吆喝了一声，应该在催促刘二狗快点。
刘二狗欸了一声，跟胥灵挥挥手，快步跑开了。
刘二狗最后的话，也让胥灵成功陷入了沉思。
世人都感慨说现在城里人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就连隔壁的邻居每天都要见面的，却也只是熟悉面孔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有些热情的，看到了还能打个招呼。遇上不热情的，住在隔壁十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都说现在还不如以前，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即使隔着一条河。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头，大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跟一家人一样。
谁家遇上点什么事情，都是全村上一起涌上去，谁也不落下。
等到了饭店，村子里都端着碗筷，走到村上最热闹的地盘上。一边吃饭，一边侃大山。
谁家要出了点什么事情，是一个人都瞒不住的。
谁要是做了点坏事，或者发了点小财，不出一个时辰，底裤都被人扒干净。
这话真不假，村子里是没有秘密的。
可在这样一个没有秘密的村子里，刘二狗说他不认识刘玲。
而且根据他话里的意思来说，他压根不知道村长请了一帮人过来，给刘玲办婚事。
胥灵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即使这个村子里的人再少。
谁家要有点喜事，早就一窝蜂的过去看了，哪里会一个人都没有。
先前胥灵还以为可能是村里人觉得冲喜的婚事晦气，不高兴来看。
但现在想来，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村子里的人最爱看热闹，平常没热闹好看，遇到点热闹，即使有些人觉得晦气，也不该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刘玲或许不存在。
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刘玲或许存在，但并不在这个时空。
这也许是一条双时空的故事线。
胥灵有了一些猜测后，现在首先要弄明白的，是鼓声的含义。
天亮渐亮，他倒是遇到了一些农户。
但奈何这些庄稼人都听不懂胥灵的话，胥灵也看不懂他们的比划，实在问不出什么内容，只好作罢。
胥灵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法找到那面大鼓。
按理说鼓声那样清晰，能传的整个村子都听到，体积应该不小。
不管藏在哪个角落里，都不应该看不到踪迹。
而且在刘二狗的话中，鼓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但他还就是找不到，也许是运气太差了，他找东西就没找到过。
暂时胥灵也没其他办法，于是选择了往回走，他想的是，去找刘玲探探情况。
往回走的路上倒是碰到了赵立三人组中最沉默寡言的那个男玩家，胥灵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看到胥灵，虽然没有打招呼，但还是主动停下了脚步。
胥灵见状，便上去打招呼。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男人摇头，惜字如金的很：“没。”
他想了想，又说：“我，田蒙。”
胥灵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自报山门，他点点头，说道：“我刚刚碰到了一个小孩，他说不认识刘玲，也不知道村上的婚事。”
田蒙眯了眯眼，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撼。
但他脸上神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即使震惊，也就细微的眼神变化。
不一会儿，他说：“平行时空？”
看来是跟胥灵一个想法，胥灵倒是不惊讶，能闯到四级副本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草包。
能够从寥寥几句话中想到平行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胥灵点点头，跟着田蒙一起往回走：“你跟村里人交流过吗？”
他想试探一下赵立三人组是怎么跟村里人沟通的，毕竟老人们说的都是家乡话。
田蒙摇摇头，滴水不漏的回答：“我不懂，小芸懂。”
看到胥灵怀疑的眼光，他继续道：“小芸，老家也说这个话。”
那真是巧了，胥灵没再多问，保持了将信将疑的态度。
要说这座小村庄虽说落后了一些，但环境是真的好。
三面环山，清晨的雾气褪去后，翠绿的山显露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呼吸一口，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刘玲家跟村长家不远，都在村口，算是交通较为发达的几户人家了。
两人走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顾建中。
胥灵两人还未说话，顾建中先开口抱怨了起来：“没一个人的话听得懂，真是奇怪，昨天下午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说的都是普通话。”
他知道胥灵两人昨天是没有出去打探的，于是看向田蒙：“你们昨天是怎么听懂的？”
田蒙愣了一下，才说道：“昨天就听不懂，小芸会说这里话。”
“是吗？”顾建中的怀疑比胥灵还要明显，他嗤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破。
要说田蒙三人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他们队里的袁敏死了，即使不是他的亲妹妹，也跟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了。
要不是在副本里，大家都朝不保夕，他说什么也要跟这三个人好好算算账的。
但梁子是彻底结下了，这三人昨天的任务都跟大家不一样，绝对有猫腻。
田蒙也不怂他，被冷冷刺了一句也不接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胥灵没有劝架的意思，他说起了自己遇到刘二狗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遇到了平行时空？那我们昨天遇到那些说普通话的人其实都是平行时空的人？”
顾建中挺惊讶的，要真是这样，他们昨天没有一个人觉得异常，那也太恐怖了。
想到他们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另一个时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他不由后怕起来，瞬时觉得毛骨茸然。
不一会儿，蒋文康几人都回来了。
想来都是一无所获，回来都说是听不懂这里的话，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倒是小芸回来的时候，说她问到了那面大鼓在哪里。
“这里人说话实在太难懂了，要不是跟我家乡一个口音，我真的也听不懂。”
小芸进屋先是猛灌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听他们说，这面鼓是一直有的。古时候就有，但以前一直是不响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面鼓最近两年才开始响起来。而且每天傍晚五点四十五开始响，一次没偏差过。也没有人去敲，大家都很好奇的围观过，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的人都信神佛，觉得这是佛祖的指示，鼓声说入夜，他们也不敢违背，一直就按照鼓声收拾收拾入夜了。”
“除了这离奇的鼓声外，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而且感觉这里人对鼓声还是很崇敬的，他们说刚响起来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去拜。现在是好多了，不过还是不敢违背鼓声安排的入夜。”
小芸说完一大串话，又喝了一口茶水：“再多的我就问不出来了，这里人估计也没搞懂这鼓到底是谁敲响的。挺邪乎的，他们反正把这鼓当成一个神灵来拜了。”
赵立跟她是分开回来的，估计也分头行动了：“就没问到其他的信息，譬如除了入夜的指示外，有没有什么危害？如果不按照他的入夜，会有什么后果吗？”
“问了。”小芸自然的说：“村民们也说不出来，反正我问到的那个老爷爷说，总归有一些人不守规矩的，这么早小孩还不肯睡觉，反正也没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太多顾虑了。”
小芸的话虽然没人能证实，但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能听懂这里的客家话。
蒋文康对他们三人的话也是将信将疑，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只能暂信。
袁鸿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将袁敏的尸体放进了道具栏里，虽然知道带不出去，但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暴尸荒野。
他抹了一把脸：“我出去再问问，至少要知道小敏的死因。”
蒋文康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那么冲动，看了下日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吃了午饭再去也不迟。”
他想的是，假如他们回到这里就会进入平行时空，那想来所谓的宾客们也不一定会来。
按照农村的规矩，今天是婚礼的第一天，叫开厨。
一些至亲好友都会来，他想看看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人会来。
而且，他趁着没人关注的时候，跟着胥灵来到了一个角落里。
悄声问：“胥灵小哥，你觉得小芸他们的话可信吗？”
相对比小芸三人，他还是更为相信胥灵。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小芸三人很危险，比任务本身还要危险。
胥灵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了眼赵立跟小芸，这两人正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胥灵想了想，只说道：“我不知道谁得到的线索是正确的，但村里的小孩告诉我，那面鼓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芸话里话外引导我们，鼓是吉祥物。”
蒋文康一怔，他回忆小芸的话。要不是提醒，他真的被带偏了，觉得那面鼓也许真的是个吉祥物。
他听到胥灵说：“我怀疑袁敏的死跟鼓声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大家，我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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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着村长和刘玲能听懂，估计村子里还是有一些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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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胆子大难得见到外人也不觉得害怕，反倒好奇心压过了一切。
他用满是泥巴的手背擦了一下脸弄得本就脏兮兮的脸上更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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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乡音。但胥灵好歹听懂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听明白普通话他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我是你们村长爷爷邀请过来帮忙的人。”
“帮忙？”小男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村长爷爷邀请了谁帮忙。”
胥灵个子高小男孩又蹲着，他未免小孩觉得害怕就蹲了下来。
套近乎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小孩看着大约六七岁的模样瘦瘦的常年在乡里跑来跑去晒太阳，整个皮肤黝黑。
看上去小小一个，跟个小猴子一样。
“我叫刘二狗，不过爷爷说我不叫这个名字他说一个什么本子上我还有一个名字，但是我不知道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老师说等我长大出去读书了，就能用另外一个名字。”
小孩就是小孩，别人问什么都不设防，一五一十的交代前因后果。
刘二狗老实又胆大，压根不怕陌生的胥灵：“我今年十岁了，在这里等爷爷一起去田里干活。”
胥灵哑然，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已经十岁了。看着一点儿也不像，真是营养不良。
他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刘二狗呲着牙，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黝黑的皮肤对比下，那口白牙尤为的显眼。
“爸爸妈妈出去打工赚钱了，爷爷说他们过年就回来了，回来就给我买新衣服。”
刘二狗数着日子，离过年也不远了。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他就有新衣服穿了。
爷爷说他的爸爸妈妈在外面混的最好，比大家都好。
胥灵听出他语气中满满的期待，不由真的觉得穿一件新衣服是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了。
他引导着话题：“那你帮爷爷种田，不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吗？”
刘二狗百无聊赖的抓了一把泥土，扔出去，又抓一把，扔出去。
他摇头：“村子里没有很多小朋友了，大家都跟着爸爸妈妈出去了。”
村子里只剩下的几个小朋友，年纪都跟他差不多，大家都去帮家里干农活了，很少在一起玩。
偶尔晚上才会在一起玩，但现在大家都不敢在晚上玩了，自从有了大鼓之后，大家都很少玩了。
胥灵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信息，问道：“大鼓不是本来就有的吗？”
刘二狗不过是个小孩子，胆子再大也分辨不了太多东西。
被胥灵问迷糊了，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
好半天，他才半知不解的说：“爷爷说，以前就有的。但是爷爷说，大鼓以前是不响的。他说是村子里的人做了坏事，大鼓才一直响的。”
胥灵问道：“做了什么坏事？”
刘二狗摇头说：“我不知道。”
胥灵还要再问，一个老人从破旧的房屋里走出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钉耙。
刘二狗看到了，急忙跳起来：“我爷爷出来了，我走了。”
胥灵连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刘玲小朋友一直玩游戏吗？”
“啊？”刘二狗应了他爷爷一声，好像在说等一会儿马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胥灵，眼底全是疑惑：“刘玲是谁啊？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吗？我不认识。”
刘爷爷在那边又吆喝了一声，应该在催促刘二狗快点。
刘二狗欸了一声，跟胥灵挥挥手，快步跑开了。
刘二狗最后的话，也让胥灵成功陷入了沉思。
世人都感慨说现在城里人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就连隔壁的邻居每天都要见面的，却也只是熟悉面孔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有些热情的，看到了还能打个招呼。遇上不热情的，住在隔壁十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都说现在还不如以前，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即使隔着一条河。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头，大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跟一家人一样。
谁家遇上点什么事情，都是全村上一起涌上去，谁也不落下。
等到了饭店，村子里都端着碗筷，走到村上最热闹的地盘上。一边吃饭，一边侃大山。
谁家要出了点什么事情，是一个人都瞒不住的。
谁要是做了点坏事，或者发了点小财，不出一个时辰，底裤都被人扒干净。
这话真不假，村子里是没有秘密的。
可在这样一个没有秘密的村子里，刘二狗说他不认识刘玲。
而且根据他话里的意思来说，他压根不知道村长请了一帮人过来，给刘玲办婚事。
胥灵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即使这个村子里的人再少。
谁家要有点喜事，早就一窝蜂的过去看了，哪里会一个人都没有。
先前胥灵还以为可能是村里人觉得冲喜的婚事晦气，不高兴来看。
但现在想来，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村子里的人最爱看热闹，平常没热闹好看，遇到点热闹，即使有些人觉得晦气，也不该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刘玲或许不存在。
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刘玲或许存在，但并不在这个时空。
这也许是一条双时空的故事线。
胥灵有了一些猜测后，现在首先要弄明白的，是鼓声的含义。
天亮渐亮，他倒是遇到了一些农户。
但奈何这些庄稼人都听不懂胥灵的话，胥灵也看不懂他们的比划，实在问不出什么内容，只好作罢。
胥灵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法找到那面大鼓。
按理说鼓声那样清晰，能传的整个村子都听到，体积应该不小。
不管藏在哪个角落里，都不应该看不到踪迹。
而且在刘二狗的话中，鼓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但他还就是找不到，也许是运气太差了，他找东西就没找到过。
暂时胥灵也没其他办法，于是选择了往回走，他想的是，去找刘玲探探情况。
往回走的路上倒是碰到了赵立三人组中最沉默寡言的那个男玩家，胥灵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看到胥灵，虽然没有打招呼，但还是主动停下了脚步。
胥灵见状，便上去打招呼。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男人摇头，惜字如金的很：“没。”
他想了想，又说：“我，田蒙。”
胥灵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自报山门，他点点头，说道：“我刚刚碰到了一个小孩，他说不认识刘玲，也不知道村上的婚事。”
田蒙眯了眯眼，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撼。
但他脸上神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即使震惊，也就细微的眼神变化。
不一会儿，他说：“平行时空？”
看来是跟胥灵一个想法，胥灵倒是不惊讶，能闯到四级副本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草包。
能够从寥寥几句话中想到平行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胥灵点点头，跟着田蒙一起往回走：“你跟村里人交流过吗？”
他想试探一下赵立三人组是怎么跟村里人沟通的，毕竟老人们说的都是家乡话。
田蒙摇摇头，滴水不漏的回答：“我不懂，小芸懂。”
看到胥灵怀疑的眼光，他继续道：“小芸，老家也说这个话。”
那真是巧了，胥灵没再多问，保持了将信将疑的态度。
要说这座小村庄虽说落后了一些，但环境是真的好。
三面环山，清晨的雾气褪去后，翠绿的山显露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呼吸一口，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刘玲家跟村长家不远，都在村口，算是交通较为发达的几户人家了。
两人走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顾建中。
胥灵两人还未说话，顾建中先开口抱怨了起来：“没一个人的话听得懂，真是奇怪，昨天下午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说的都是普通话。”
他知道胥灵两人昨天是没有出去打探的，于是看向田蒙：“你们昨天是怎么听懂的？”
田蒙愣了一下，才说道：“昨天就听不懂，小芸会说这里话。”
“是吗？”顾建中的怀疑比胥灵还要明显，他嗤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破。
要说田蒙三人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他们队里的袁敏死了，即使不是他的亲妹妹，也跟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了。
要不是在副本里，大家都朝不保夕，他说什么也要跟这三个人好好算算账的。
但梁子是彻底结下了，这三人昨天的任务都跟大家不一样，绝对有猫腻。
田蒙也不怂他，被冷冷刺了一句也不接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胥灵没有劝架的意思，他说起了自己遇到刘二狗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遇到了平行时空？那我们昨天遇到那些说普通话的人其实都是平行时空的人？”
顾建中挺惊讶的，要真是这样，他们昨天没有一个人觉得异常，那也太恐怖了。
想到他们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另一个时空，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他不由后怕起来，瞬时觉得毛骨茸然。
不一会儿，蒋文康几人都回来了。
想来都是一无所获，回来都说是听不懂这里的话，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倒是小芸回来的时候，说她问到了那面大鼓在哪里。
“这里人说话实在太难懂了，要不是跟我家乡一个口音，我真的也听不懂。”
小芸进屋先是猛灌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听他们说，这面鼓是一直有的。古时候就有，但以前一直是不响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面鼓最近两年才开始响起来。而且每天傍晚五点四十五开始响，一次没偏差过。也没有人去敲，大家都很好奇的围观过，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的人都信神佛，觉得这是佛祖的指示，鼓声说入夜，他们也不敢违背，一直就按照鼓声收拾收拾入夜了。”
“除了这离奇的鼓声外，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而且感觉这里人对鼓声还是很崇敬的，他们说刚响起来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去拜。现在是好多了，不过还是不敢违背鼓声安排的入夜。”
小芸说完一大串话，又喝了一口茶水：“再多的我就问不出来了，这里人估计也没搞懂这鼓到底是谁敲响的。挺邪乎的，他们反正把这鼓当成一个神灵来拜了。”
赵立跟她是分开回来的，估计也分头行动了：“就没问到其他的信息，譬如除了入夜的指示外，有没有什么危害？如果不按照他的入夜，会有什么后果吗？”
“问了。”小芸自然的说：“村民们也说不出来，反正我问到的那个老爷爷说，总归有一些人不守规矩的，这么早小孩还不肯睡觉，反正也没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太多顾虑了。”
小芸的话虽然没人能证实，但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能听懂这里的客家话。
蒋文康对他们三人的话也是将信将疑，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只能暂信。
袁鸿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将袁敏的尸体放进了道具栏里，虽然知道带不出去，但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暴尸荒野。
他抹了一把脸：“我出去再问问，至少要知道小敏的死因。”
蒋文康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那么冲动，看了下日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吃了午饭再去也不迟。”
他想的是，假如他们回到这里就会进入平行时空，那想来所谓的宾客们也不一定会来。
按照农村的规矩，今天是婚礼的第一天，叫开厨。
一些至亲好友都会来，他想看看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人会来。
而且，他趁着没人关注的时候，跟着胥灵来到了一个角落里。
悄声问：“胥灵小哥，你觉得小芸他们的话可信吗？”
相对比小芸三人，他还是更为相信胥灵。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小芸三人很危险，比任务本身还要危险。
胥灵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了眼赵立跟小芸，这两人正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胥灵想了想，只说道：“我不知道谁得到的线索是正确的，但村里的小孩告诉我，那面鼓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芸话里话外引导我们，鼓是吉祥物。”
蒋文康一怔，他回忆小芸的话。要不是提醒，他真的被带偏了，觉得那面鼓也许真的是个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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