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芭蕾舞衣
“哟，买新衣服啊？”
张婶惊讶地看着白燃。
这燃燃最近转性了啊，见人更有礼貌，还知道带着妹妹买东西了。
哎，真是女大十八变。
张婶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目光慈爱又赞许：
“老白总顾不上管闺女，还好曦曦有你这么个姐姐。
“曦曦是该买衣服了，这两天啊，我看她的棉袄都有点薄了。”
白燃静静微笑。
何止羽绒服，白曦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哪里有同龄人穿得的鲜艳。
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她就会照顾好原身的妹妹。
白燃带着白曦，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商圈里。
“哇……”
白曦拉着姐姐的手，东瞧瞧西看看，简直心花怒放，目不暇接。
父亲总是不见踪影，姐姐也不愿意带她玩，她都忘了上一次逛商场是什么时候了。
“喜欢什么就说。”
白燃道。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却让白曦惊喜地睁大眼睛。
然而，这份惊喜很快转变成了担忧。
白曦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咱们的钱够吗？”
爸爸整日整日在外面，只在家里给她们留了点饭钱。而一件冬天的外套就要几百。
姐姐还是学生呢，就出去了一会儿，赚不了多少钱吧。
白曦心里，那只快乐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够。有几万块。”
白燃对大人和小孩的相处方式是一样的，并不搪塞敷衍。
“几万块！”
那只沮丧的气球“嘭”地鼓起来，白曦有点喘不过气。
姐姐太厉害了吧！一天赚了几万！
她听过爸爸酒醉后的抱怨，爸爸一个月，找到活计最多的时候，才不过能赚几千块！
“这几万，是我预支的两个月工资。”白燃说。
“要是爸爸问起来，你就说姐姐发了奖学金给你买了东西，价格多少你都不知道。”
“嗯！”
白曦点头，挺了挺小胸脯。
她觉得自己被姐姐信任了，也算是家里的半个女主人了。
她知道，以爸爸的性格，知道家里有钱，肯定会拿走的。
爸爸觉得女孩子都是赔钱货，每次给她买东西都骂骂咧咧的，她连一块橡皮都要省着用。
姐姐这么好，她肯定和姐姐站在一边！
姐妹俩“密谋”完毕，白曦高高兴兴拉着姐姐的手逛街，心里已经想好要什么了。
就要最普通的黑色羽绒服，穿着暖和就好了。
羽绒服比棉袄贵好多，她还从没穿过呢，好期待啊。
谁知，白燃带着她一家店一家店地进，没一会儿就给她买了一堆东西。
没错，一堆。
羽绒服，棉衣，羊绒毛衣，保暖衣，百褶裙，长袜，长裤，棉靴，搭扣皮鞋，珊瑚绒睡衣，棉质内衣……每样两件起。
拿那张崭新的工资卡，白燃神情淡定，一家家店地刷过去。
前世她虽然也没什么物欲，但作为白家大小姐，平常穿着都是高奢，每次购物直接新款扫货，眼光也养得十分挑剔。
尽管现在消费不得不降级，她也不会去看那些地摊廉价货。
她给白曦买的不是最贵，但都是潮流优质品牌。
这边，白燃动作娴熟地刷着卡。
旁边的白曦……白曦已经呆了。
两件羽绒服，一件活动方便的米色短款，一件更保暖的雪白色长款，都带着绵软又可爱的绒绒领。
再看那双马丁靴，白曦从没穿过这么精致的靴子，尤其是它还带着小孩子都喜欢的、像大人高跟鞋一样的小高跟。
还有足足七条裙子，姐姐说她可以一天换一条！……
抱着崭新的购物袋，白曦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也不过如此了吧！
“别拿着了，重不重。”
白燃手指一钩，从小家伙的怀里拿走大袋子。
她才不会辛苦自己去拎这么多东西，像前世习惯一样，直接留了地址，让店员把东西送到家。
于是白曦依言换上一套新的，把旧衣服连带着其他新东西都寄回家去。
——贴身的秋衣白燃没让她换，亲肤衣物都需要洗干净了再上身。
白曦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白燃坐在店里的沙发上，轻轻眨了一下眼。
从前她都没仔细端详过白曦，只觉得这是个模样顺眼的小孩，安安静静的不招人烦。
现在白曦脱了旧衣服，换上印着卡通小动物的米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百褶裙，和小高跟的靴子。
头发漆黑，唇红齿白，梳着乖巧的齐刘海，戴着新买的红蝴蝶结，像一个小白雪公主。
“我，我好看吗？”
注意到白燃的目光，白曦害羞地低下了头。
“哎呀，小妹妹你真好看。”
旁边的店员立刻夸道。
一半是因为白燃付账的爽快，一半是因为这对姐妹的颜值的确出色。
“你们姐妹可真好啊，都这么漂亮，姐姐心疼妹妹，妹妹又这么乖巧可爱……”
白曦羞涩地对店员一笑，转过头，还是期待地看着白燃，等待着姐姐的评价。
“……很好看。”
白燃轻咳一声，有点被这个眼巴巴的求表扬表情萌到了。
如果说，之前她照顾白曦，仅仅是处于义务。
现在看着这个漂亮的小朋友，前世并没有弟弟妹妹的白燃觉得，有个妹妹也不错……
真人小萝莉换装游戏，心里几乎只有花滑的白燃也要动心。
看了看商场的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白燃带白曦进了家西餐店，给白曦点了她没吃过的披萨，还有果汁和蛋糕，自己则吃牛排和蔬菜沙拉。
吃完饭，继续购物。
白燃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都是她习惯的黑白灰风格。
她没买化妆品，而是在专柜买了一套近五千的基础护肤品。
路过电子产品门店时，白燃在心里算了一下：
【收入】：预支的两个月的7万元工资，之前剩的800多元
【支出】：白曦衣服约1万元，白燃衣服约2万元，护肤品约05万元
【结余】：7-1-2-05=35万
【预计支出】：1万元定制冰鞋，两个月的生活费约1万（白燃拟定自己每月3千，白曦每月2千），应急备用05万元
【预计结余】：35-1-05-1=1万元
1万元的，没有必须用途的闲钱，买手机还是电脑？
这个答案的思考时间，对白燃而言根本不超过三秒。
——前世，白燃没日没夜地训练，和队友教练几乎每天都见面。
唯一需要手机的地方，就是接母亲例行公事的问候电话。
这一世，白母杳无音信，白父胜似失踪，连例行电话都不用接了。
想当然地，白燃不需要手机，而是拿这笔钱买了个较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
轻薄易携带的商务本，整体是漂亮的灰色。
白燃买它主要为了网购，尤其是网购订制冰鞋，其他时间她准备就放在家里，让白曦用。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逐渐暗淡的光线从窗口照入。
白曦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小声说：
“爸爸又没回来。”
对爸爸失望归失望，年幼的白曦，还是更渴望父爱。
白燃则毫无情绪波动。
她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和原身的父亲没任何感情基础。
更何况，白父还是一个不负责任还家暴的人渣。
不回来正好，白燃正懒得应付他。
白曦快快乐乐去收拾自己的包裹，白燃则去门口的网络营业厅，让工作人员过来装宽带。
连上网，白燃打开了电脑。
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花滑。
有了钱之后，她要先给自己定制一双工艺最好的冰鞋。
搜了搜花滑相关产品的制造商，白燃发现这个世界总体情况与她前世差不多，就是具体的企业有所区别。
她找到了几个知名冰鞋品牌。
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logo，她的鼠标一停。
这是上次在冰场遇见的，那个少年冰鞋上的牌子。
嗯，他叫什么来着，淡白？白喻？
姓又是……？
白·除了花滑什么都不留心·总是不记人·前世一个好朋友都没有·燃尝试回忆了一下，很快便放弃了。
不管了。
反正知道这家店不错，是专业运动员都会光顾的就好了。
白燃把少年抛在脑后，在这个品牌的官网上专心致志选起款式。
和客服敲定好一双冰鞋的细节，白燃搜了搜芭蕾舞的表演服装。
前世她的陆地训练中虽然有芭蕾课，但都是穿着训练服练习，还没有了解过正式的表演服装。
现在一看，最顶奢的芭蕾舞舞衣美丽绝伦。
以水晶装饰，手工制作，贴身裁剪，比高定还要高定。
其价值与美感，与前世白燃为比赛的定制的考斯腾，相差无几。
不过，衣服再好看，现在的白燃也只剩下一万多元。
既买不起考斯腾，也买不起芭蕾舞衣。
她摇摇头，移动光标，准备关闭网页。
在那件高定黑天鹅舞衣照片被关闭的前一瞬，白燃的手指却忽然一僵，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
——这不是白燃自己的意识，而是原身“白燃”的意识。
带着强烈的委屈和不甘，一瞬即逝。
是原身的灵魂没有消失，只是在沉睡？
还是，这只是原身残留的执念？
把泪水抹去，白燃想要再找那丝意识，后者却无影无踪了。
白燃皱起了眉。
就像她相信，是上天看在她失去双腿是为了救人做好事，才让她有重活一世的机会一样。
这世上，没人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原身如今的情况，必有原因。
【“白燃”，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你消失的原因，也会帮你把失去的一件件夺回来。】
白燃在心里轻轻说。
她不知道原身是否能听见，但这是她的承诺。
——你把身体交给了我，我就完成你的愿望。
【就从明天返校要排练的《胡桃夹子》开始吧。】
雪国的黑精灵，纯白世界中阴影般的存在，妖异而捉摸不定。
她与“纯洁无瑕”的克拉拉天然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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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燃燃最近转性了啊，见人更有礼貌，还知道带着妹妹买东西了。
哎，真是女大十八变。
张婶也算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目光慈爱又赞许：
“老白总顾不上管闺女，还好曦曦有你这么个姐姐。
“曦曦是该买衣服了，这两天啊，我看她的棉袄都有点薄了。”
白燃静静微笑。
何止羽绒服，白曦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哪里有同龄人穿得的鲜艳。
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她就会照顾好原身的妹妹。
白燃带着白曦，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商圈里。
“哇……”
白曦拉着姐姐的手，东瞧瞧西看看，简直心花怒放，目不暇接。
父亲总是不见踪影，姐姐也不愿意带她玩，她都忘了上一次逛商场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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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咱们的钱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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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是学生呢，就出去了一会儿，赚不了多少钱吧。
白曦心里，那只快乐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够。有几万块。”
白燃对大人和小孩的相处方式是一样的，并不搪塞敷衍。
“几万块！”
那只沮丧的气球“嘭”地鼓起来，白曦有点喘不过气。
姐姐太厉害了吧！一天赚了几万！
她听过爸爸酒醉后的抱怨，爸爸一个月，找到活计最多的时候，才不过能赚几千块！
“这几万，是我预支的两个月工资。”白燃说。
“要是爸爸问起来，你就说姐姐发了奖学金给你买了东西，价格多少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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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以爸爸的性格，知道家里有钱，肯定会拿走的。
爸爸觉得女孩子都是赔钱货，每次给她买东西都骂骂咧咧的，她连一块橡皮都要省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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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也不过如此了吧！
“别拿着了，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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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白燃坐在店里的沙发上，轻轻眨了一下眼。
从前她都没仔细端详过白曦，只觉得这是个模样顺眼的小孩，安安静静的不招人烦。
现在白曦脱了旧衣服，换上印着卡通小动物的米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百褶裙，和小高跟的靴子。
头发漆黑，唇红齿白，梳着乖巧的齐刘海，戴着新买的红蝴蝶结，像一个小白雪公主。
“我，我好看吗？”
注意到白燃的目光，白曦害羞地低下了头。
“哎呀，小妹妹你真好看。”
旁边的店员立刻夸道。
一半是因为白燃付账的爽快，一半是因为这对姐妹的颜值的确出色。
“你们姐妹可真好啊，都这么漂亮，姐姐心疼妹妹，妹妹又这么乖巧可爱……”
白曦羞涩地对店员一笑，转过头，还是期待地看着白燃，等待着姐姐的评价。
“……很好看。”
白燃轻咳一声，有点被这个眼巴巴的求表扬表情萌到了。
如果说，之前她照顾白曦，仅仅是处于义务。
现在看着这个漂亮的小朋友，前世并没有弟弟妹妹的白燃觉得，有个妹妹也不错……
真人小萝莉换装游戏，心里几乎只有花滑的白燃也要动心。
看了看商场的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白燃带白曦进了家西餐店，给白曦点了她没吃过的披萨，还有果汁和蛋糕，自己则吃牛排和蔬菜沙拉。
吃完饭，继续购物。
白燃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都是她习惯的黑白灰风格。
她没买化妆品，而是在专柜买了一套近五千的基础护肤品。
路过电子产品门店时，白燃在心里算了一下：
【收入】：预支的两个月的7万元工资，之前剩的800多元
【支出】：白曦衣服约1万元，白燃衣服约2万元，护肤品约05万元
【结余】：7-1-2-05=35万
【预计支出】：1万元定制冰鞋，两个月的生活费约1万（白燃拟定自己每月3千，白曦每月2千），应急备用05万元
【预计结余】：35-1-05-1=1万元
1万元的，没有必须用途的闲钱，买手机还是电脑？
这个答案的思考时间，对白燃而言根本不超过三秒。
——前世，白燃没日没夜地训练，和队友教练几乎每天都见面。
唯一需要手机的地方，就是接母亲例行公事的问候电话。
这一世，白母杳无音信，白父胜似失踪，连例行电话都不用接了。
想当然地，白燃不需要手机，而是拿这笔钱买了个较高配置的笔记本电脑。
轻薄易携带的商务本，整体是漂亮的灰色。
白燃买它主要为了网购，尤其是网购订制冰鞋，其他时间她准备就放在家里，让白曦用。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逐渐暗淡的光线从窗口照入。
白曦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小声说：
“爸爸又没回来。”
对爸爸失望归失望，年幼的白曦，还是更渴望父爱。
白燃则毫无情绪波动。
她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和原身的父亲没任何感情基础。
更何况，白父还是一个不负责任还家暴的人渣。
不回来正好，白燃正懒得应付他。
白曦快快乐乐去收拾自己的包裹，白燃则去门口的网络营业厅，让工作人员过来装宽带。
连上网，白燃打开了电脑。
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花滑。
有了钱之后，她要先给自己定制一双工艺最好的冰鞋。
搜了搜花滑相关产品的制造商，白燃发现这个世界总体情况与她前世差不多，就是具体的企业有所区别。
她找到了几个知名冰鞋品牌。
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logo，她的鼠标一停。
这是上次在冰场遇见的，那个少年冰鞋上的牌子。
嗯，他叫什么来着，淡白？白喻？
姓又是……？
白·除了花滑什么都不留心·总是不记人·前世一个好朋友都没有·燃尝试回忆了一下，很快便放弃了。
不管了。
反正知道这家店不错，是专业运动员都会光顾的就好了。
白燃把少年抛在脑后，在这个品牌的官网上专心致志选起款式。
和客服敲定好一双冰鞋的细节，白燃搜了搜芭蕾舞的表演服装。
前世她的陆地训练中虽然有芭蕾课，但都是穿着训练服练习，还没有了解过正式的表演服装。
现在一看，最顶奢的芭蕾舞舞衣美丽绝伦。
以水晶装饰，手工制作，贴身裁剪，比高定还要高定。
其价值与美感，与前世白燃为比赛的定制的考斯腾，相差无几。
不过，衣服再好看，现在的白燃也只剩下一万多元。
既买不起考斯腾，也买不起芭蕾舞衣。
她摇摇头，移动光标，准备关闭网页。
在那件高定黑天鹅舞衣照片被关闭的前一瞬，白燃的手指却忽然一僵，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
——这不是白燃自己的意识，而是原身“白燃”的意识。
带着强烈的委屈和不甘，一瞬即逝。
是原身的灵魂没有消失，只是在沉睡？
还是，这只是原身残留的执念？
把泪水抹去，白燃想要再找那丝意识，后者却无影无踪了。
白燃皱起了眉。
就像她相信，是上天看在她失去双腿是为了救人做好事，才让她有重活一世的机会一样。
这世上，没人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原身如今的情况，必有原因。
【“白燃”，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你消失的原因，也会帮你把失去的一件件夺回来。】
白燃在心里轻轻说。
她不知道原身是否能听见，但这是她的承诺。
——你把身体交给了我，我就完成你的愿望。
【就从明天返校要排练的《胡桃夹子》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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