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殊徒之二04-23_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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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殊徒之二04-23

  池先秋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池风闲生气,池风闲这几日都不见他了,就连自己带几个徒弟下山那天,池风闲也没来送他。

  在倾云台上再等了一会儿,池先秋望着问天峰,终于死了心,回过头:“算了,走吧。”

  几个徒弟各自召出灵剑,顾淮山幻出庞大的原形,伏在他脚边。

  池先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我不骑。”

  他再转头看向小混沌。小混沌是不和他们一起下山的,这些年池先秋带徒弟下山,他总是留在山上。

  这次也是这样,他拿着竹杖,默默地站在池先秋身后,送他下山。

  池先秋道:“你一个人在山上不要乱跑,和之前一样,我和内务堂的弟子说过了,他们会给你送吃的,你想吃就吃一点,不想吃……”他顿了顿:“就算了吧,我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小混沌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从来都不喊池先秋“师尊”,从来没说过要拜他为师。

  池先秋也不勉强他,摸摸他的脑袋:“行吧,那你回去吧。”

  池先秋转身离开,推开凑过来请求同乘一剑的四个徒弟:“我自己御剑。”

  他走之后,小混沌才拄着竹杖,默默地回了住处。

  池先秋一走,整个倾云台都安静下来,连屋子里的火炉都熄灭了。

  小混沌依旧坐在门后的小板凳上,抱着竹杖,似乎是入了定,一动也不动。

  池先秋走后不久,池风闲就从问天峰上下来了。

  他想了许久,毕竟是自己此生唯一一个徒弟,他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情的是他自己,不应当冷落池先秋。

  但是可惜,他没能见到池先秋。

  甫入江南地界,池先秋站在云端,低头一看,却看见了仙道盟的旗帜。

  他看向李眠云,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李眠云面色不改:“巧合。”

  池先秋看着他,抬手要打,李眠云一闪身,就站到他身后:“师尊,专心御剑。”

  池先秋用手肘捅他:“别靠这么近。”

  浮玉山坐落在江南,山间藏有锁魂玉,多年来引得许多修士上山采掘。

  近来上山的修士越多,似乎是惊动了浮玉山上沉睡的山兽,已经有好几个修士为山兽所伤,所以求助于玉京门。

  这么些年,浮玉山下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小城镇,给上山采玉的修士提供食宿。

  池先秋才落了地,还没来得及找客栈落脚,就听见从山上传来慌乱吵闹的声音。

  除四大宗门外,修真界的散修不在少数,这时一群散修小心地抬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修士下山来,还有人大声喊道:“快!快请太和宗的乔仙长过来看看!”

  寻常百姓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围观,小声议论。

  “怎么了?”说话的人只看了一眼,便捂住脸转开了目光,“这也伤得太厉害了。”

  “怕不是又被山兽伤了,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我们这群人都别采玉了,还是趁早搬走的好。”

  池先秋站在人群里,听他们说了两句,便上了前。

  只见一行人围在一个受伤的修士身边,见池先秋身上服制,便问道:“可是玉京门的道友?”

  池先秋朝他们行了个礼:“道友好。”

  匆匆见过礼,池先秋便上前看了看那位受伤散修的情况,他回头对李眠云道:“还魂丹。”

  正巧这时,有人喊道:“乔仙长来了!散开散开!”

  太和宗首徒乔决明以竹杖点地,虽然双目失明,却脚步飞快,吩咐的声音与池先秋的说话声重合上了:“还魂丹。”

  池先秋回过头,站起身,唤了一声:“小乔。”

  乔决明听见他的声音,稍稍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先秋?你也来了。”

  “嗯。”

  两人不再多说话,给受伤的修士喂下一颗还魂丹,乔决明便让人把他抬到自己那里去。

  临走时,池先秋停住脚步,对乔决明道:“治伤的事麻烦你了,我还是去山上看看。看天色就要下雨了,等下了雨,反倒更不方便。”

  乔决明颔首:“好,你去罢。”

  池先秋看向一众散修:“请问哪位道友能够带路?”

  很快就有几个散修自告奋勇:“仙长请跟我们走吧,是我们最先发现这位道友的。”

  几个散修凭着记忆,顺着下山时的路往山上走,一面走,一面与池先秋说话。

  “这阵子总是有人受伤,百姓们都说,是我们快把锁魂玉挖空了,所以惹怒了看守锁魂玉的山兽。”

  池先秋问道:“第一次有修士受伤是在什么时候?”

  “这可不好说,这山上凶险,也常有妖兽出没,总有人受伤,谁也说不准究竟是被什么东西伤的。山兽这个说法,也是受伤的修士越来越多了,才有人提起。”

  “原来如此。”池先秋又问,“我记得这锁魂玉只是危急时用,怎么近来有这么多人都来采玉?”

  “玉确实是危急时用来救人锁魂的。不比玉京门天材地宝多,我们散修在外行走,时常会把玉带在身边,以防万一。有些大户人家出了事情,也会出重金求购。所以有些人为了卖钱,也会上山掘玉。”

  “买玉的人多么?”

  “多。”说话那人笃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几个世家里有人出了事,还是宗门也在求购,最近买玉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冒险上山,也是因为掘玉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才都说,锁魂玉就要被挖光了。”

  树林阴翳,他们正说着话,抬眼一瞧,便指了指前面的树林:“就是那里。”

  他们拨开横亘重叠的树枝,快步上前:“池小仙长请看,这便是我们适才发现伤者的地方。”

  方才来时,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伤者身上,此时再来看,才看见这片树林简直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枝叶散落满地,树干全部拦腰断裂。

  有人抚上断裂的古木,那树木五人合抱还不足,他感慨道:“看来这山兽力大无穷,这样粗的一棵树,说拍断就拍断了。”

  池先秋上前看了看,却让自己的两个小徒弟上来看看。

  李鹤与狼崽子看过,却道:“不是被拍断的。”

  旁人疑惑,池先秋却点了点头:“对,是被吹断的。”

  他再看了看四周:“其他树都是被连根拔起,倘若这山兽有拔树的嗜

  好,没必要唯独对这棵例外。这棵树与其他相比,生长多年,根系发达,不能够连根吹起,便从中折断了。”

  他再踢了踢脚,扬起尘土:“此处只有尘土,也是草木被吹走的缘故。这里与邻处相比,连地面都矮了几分,连尘土都被一起吹走了。”

  旁人顺着他的话:“所以这是个吞云吐雾的山兽。”

  “有可能。”池先秋蹲下身,“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几个徒弟应了一声,便各自散开,但依旧保持着警惕,目光也始终不离开池先秋。

  他们都怕池先秋出事。

  不多时,天色逐渐转阴,乌云阴沉沉地压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林子里。

  池先秋一抬头,李眠云的伞就已经撑在头顶了。

  他站起身,看了看众人:“都没有别的发现?”他摇摇头:“我也没有,那走吧,回去看看那位道友的伤势。”

  一行人御剑下山,回到山下小镇时,雨势渐大,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池先秋谢过带路的几位散修,便带着徒弟去了乔决明那里。

  房中血腥味很浓,太和宗的弟子端着铜盆走进走出,盆里的水都被鲜血染成红色。

  池先秋侧身让弟子出去,然后走进房里。

  乔决明忙着给伤者包扎伤口,池先秋也不敢打扰,站在一边等他处理完毕。

  也不知过了多久,端水的弟子来回走了好几趟,乔决明才松了口气,转头去洗手,他不用看,却也知道池先秋在这里,他问道:“回来了?”

  “嗯。”

  “出去说话。”

  “好。”

  乔决明嘱咐弟子照顾好伤者,便接过他递过来的竹杖。池先秋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我倒要问你。”

  池先秋道:“他们求助于玉京门,我就带着徒弟过来看看了。”

  乔决明便道:“我也一样。”

  “那人身上的伤怎么样?是什么造成的?”池先秋不问那人的安危,是因为乔决明没说,乔决明没说,便是无碍的意思。

  “都是树枝和石头划出来的伤口,划得深,所以看起来厉害。不过他的眼睛也被石头砸坏了。”

  “与我所料无差。”

  “如何?”乔决明领着他到自己的房里,推门进去,很是熟悉地在位置上坐下,然后给池先秋倒茶,“你在山上看见了什么?”

  “狂风过境,飞沙走石。”

  “与前几次又不太相同,跟在我身边的弟子们说,那山兽曾拍断好几棵参天古木。”

  池先秋便将自己在山上的推测同他再说了一遍,乔决明深以为然:“原来如此,这便是我看不见的坏处了,那‘山兽’并不曾真正出手。”

  “是。”

  “所以究竟有没有山兽,也值得加以求证。”

  “嗯。”

  “你打算怎么办?”

  “敌暗我明,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山兽’找上门来。你和我在这里坐镇,也不用怕他们出事了。”

  乔决明笑了笑:“也好。”

  过了一会儿,池先秋又问:“那个修士什么时候能醒?”

  “也就是几天之内的事情。”

  “好,等他醒了再问问他。”

  这几日池先秋就跟着修士们采玉,有他看着,那“山兽”再没有出现过。

  锁魂玉只有浮玉山有,一般藏在极为险峻的悬崖峭壁上,埋藏极深,极其隐蔽,就算是修士,也常有失手的时候。

  而且近来采玉修士愈多,锁魂玉便更难找了。

  池先秋跟着他们找了几日,也只找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还带有杂质的玉石。

  修士们也跟他说起这锁魂玉的用处。

  锁魂玉的用处简单来说便是救命锁魂,有一颗玉石,便能锁住已逝之人的魂魄,这样一颗不甚完美的玉石虽足够,但也只能锁住逝者的一魂一魄,越是无暇的玉石能锁住的越多。

  只要存着魂魄,再用天材地宝养着,到了合适的时候,有合适的尸首,重新还阳不成问题。

  倘若能有足够一个还阳阵法所需的锁魂玉,便能直接还阳。

  总之,这是个世间难得的宝贝,很多时候还有价无市。

  池先秋花了重金,把他们挖到的那颗锁魂玉买了下来,带在身边仔细研究。

  这天晚上回去时,乔决明便派弟子来喊他:“前几日受伤的那个修士已经醒了,乔师兄请池小仙长过去看看。”

  池先秋过去时,那修士正靠在榻边喝药,乔决明察觉到他来了,回头道:“你来了?快进来吧,趁着他精神好,你有什么话快些问。”

  “好。”

  那修士的一双眼睛为沙石所伤,还缠着白布,他看不见,便问道:“乔仙长,是?”

  “玉京门的池先秋池小仙长,他有些话想问你。”

  池先秋搬了把凳子,坐在他面前,先随口问问他伤势如何,才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的情形?”

  那修士想了想,道:“当日我独自掘玉,才看见一块锁魂玉,还没来得及拿起来,忽然一阵狂风吹来,我撞在树上,便没了知觉。再醒来时,就是在这里了。”

  与池先秋所料并无差别,再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事情,池先秋叮嘱他好好养伤,就要离开。

  却不料那修士直接握住他的手:“池小仙长。”

  池先秋回头:“嗯?”

  “有池小仙长在这里,我也就不用害怕了。”

  “嗯,没事了。”

  这修士年轻,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和他那两个小的徒弟一样,池先秋下意识要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又觉得冒犯,便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天夜里,池先秋独自坐在房中,手里托着那片小小的锁魂玉。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起了风,带动窗外的树影晃了一下。池先秋觉得不对,将锁魂玉收进怀里,猛地站起身。

  他挂在腰间的铃铛随他起身的动作轻轻响起,那风声也停下了。

  池先秋按住铃铛,把腰间一串铃铛拽下来,小心地放在桌上,再没发出一点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再次响起,池先秋飞快地奔到窗边,推开窗子翻了出去,便循着风吹过的路线追了上去。

  山林间雾气弥漫,那阵风在林中穿行,所过之处竟将雾气吹散。b

  池先秋紧紧跟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更不敢分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阵风“哗啦”一声,往前一冲,便散在了雾里。

  池先秋望了望四周,白雾弥散,全然看不清楚,他想要在四周走走,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没往前走出一步,却被一个人扣住了腰。

  “师尊。”李眠云搂住他,掌心催出一道金色的剑气,将迷雾照彻。

  池先秋下意识道:“你别打草惊蛇……”

  剑气所过之处,一片明亮。他定睛一看,两人眼前看似是绵延出去的山路,仔细再看,却并不真切。

  池先秋随手捡了个石头丢下去,那石头就直直地落了下去,许久没有落地的声音传来。

  他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是万丈悬崖。

  池先秋心有余悸,舒了口气,看向李眠云:“你怎么过来的?”

  “不放心师尊,所以放了一缕神魂在师尊身上。师尊为何会在这里?”

  “跟着一阵古怪的风过来的。”他若有所思,“那个修士也是为风所伤,这风来得古怪,倒像是为人所控一般。”

  算上前世今生,李眠云到底跟了他这么多年,很快便知晓了他的意思:“师尊是想下去一探?”

  “嗯。”池先秋撑开纸伞,他这么些年用纸伞用顺手了,后来池风闲给他锻的灵剑,他总是收着不用,有事情还是习惯去拿伞。

  他撑开伞,李眠云揽着他的腰,两人往前迈出一步,这一步便踩了空,他们瞬间坠入悬崖之中。

  李眠云掐了个避风诀,又将他抱得很紧,所以虽然周围看起来天旋地转,池先秋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知多久才落了地,池先秋收起纸伞,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悬崖下并没有其他人,唯有一个漆黑的石洞默默地伫立在他们面前。

  池先秋抬脚:“走,进去看看。”

  一块方才燃尽的灵石还发着幽幽的光,池先秋拿起来看了一眼,感觉到石头上还有余温,便放了回去。

  他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灵石点燃,托在手心,随火光亮起,正中的石坛才显露出它的存在。

  除了这个石坛,这个石洞中再无其他东西。

  池先秋上前一看,这石台上凹凸不平,有些磕碰的痕迹。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一下,沾了一手的玉屑。

  他将灵石交给李眠云拿着,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块锁魂玉。

  颜色与质地都是一样的。

  这石台十分之大,可以想见,这个石台曾经堆满了锁魂玉。

  此地不宜久留,池先秋见没有其他线索,便拉着李眠云离开了。

  他们回去时,已经是天色微明。

  剩下三个徒弟一夜没看见他,还看见他把铃铛都留在了房里,被他吓得不轻,已经出去找过几圈了,顾淮山都要把自己魔界的属下喊过来了。

  见他和李眠云回来了,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嘘寒问暖。

  顾淮山帮他把铃铛重新挂上,挂得牢牢的:“师尊,小心为上。”

  李鹤帮他捏捏肩:“师尊,你去哪里了?”

  池先秋便把夜里的事情同他们说了一遍,最后道:“‘山兽’摆明了是受人操控,专门夺取锁魂玉的。但是我不明白,照着这‘山兽’伤人的频率来看,他们所得的锁魂玉根本放不满那个石台。”

  狼崽子道:“师尊是说,他们在用各种法子搜集锁魂玉,这只是其中一个。”

  “是。前几日我问起采玉修士,他们说,近来买玉的人越来越多,出的价也越来越高。想来也是一伙人。”

  池先秋思忖道:“去问问最近出去卖玉的修士,看能不能问出来,最近是谁家买的最多。如果可以,请他们把最近得来的玉先留在手里,让买家上门来拿。”

  “是。”

  三个徒弟领命下去,李眠云站在原地,看着池先秋:“师尊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他握着手里的铃铛,沉默良久,“究竟是谁需要这么多的锁魂玉。”

  而且他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不知道为什么。

  所幸山下的修士们十分通情达理,都应允了先把玉留在手里,暂时不出手,而是等着买家上门来求。

  没过几日,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两个散修寻到了浮玉山下,一开口便要十块锁魂玉,采玉修士提醒他们,这东西贵得很,有一块也足够用了,但他们只道自有用处,不用管其他的,钱不是问题。

  修士假意去取玉,让他们稍候片刻,便去找了池先秋。

  两个散修被按在地上时,口里仍大喊着“冤枉”:“我们只是来买玉的。”他们看见池先秋的衣裳,便喊道:“玉京门这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看我们是……”

  池先秋想了想,从他们的乾坤袖中摸了摸,拿出一个布袋子。

  他才将布袋子打开一个小口,便有一阵狂风自袋中窜出,直接将屋顶掀翻,直冲着手里拿着锁魂玉的修士而去。

  那修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在狂风即将吹到他面前时,池先秋将口袋收紧了。

  这下子他们抵赖不得,对上李眠云手里的灵剑,连忙俯身磕头,一面磕头,一面将事情经过飞快地说了出来:“小的们受主家吩咐,来浮玉山采买锁魂玉,原本是堂堂正正地买的,后来便动了从里面贪一点儿的心思。这法宝也是从主家偷来的,不过我们只这样拿了两三块玉,其余的还是用买的,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你们主家是谁?”

  他们不语。

  池先秋一摆手:“拖下去审问。”

  他随手将那布袋子翻过来看了一眼,却忽然看见那袋子封口处,有一只极小的玄鸟。

  玄鸟。他用手指按了按那个标记,心中一凛,抬起头,厉声道:“把这两个天机殿弟子给我捆好了,带去江殿主面前,向江殿主讨个说法!”

  玄鸟是天机殿的标记。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有一个人御剑而来:“小师叔!”

  正是玉京门弟子段意。

  “怎么了?”

  段意跑着上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小师叔,掌门不好了。”w,请牢记:,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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