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_外室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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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

  严循真想煽自己两耳光。

  他找王爷找了一夜,也骂了自己一夜,骂自己是个蠢货白痴二傻子,为什么会那么天真相信王爷说的那个所谓的计划。

  他早该想到萧晟是什么人,那可是王爷的死对头,要引他入局不下狠招怎么行。区区杀他几个刺客成得了什么气候,就算捅到圣上面前也不过不痛不痒喝斥几句罢了。

  上回萧晟私掳囚犯出顺天府,圣上不就只罚抄经吗?

  要让皇上动怒,唯有王爷受伤才行,才能给萧晟致命一击。

  所以当严循杀退那些刺客沿着山路四处寻找,发现某条石子路上有绵延不断的血迹时,他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王爷是要拿自己做饵诱三皇子上勾,否则凭他的身手几个区区小贼哪里伤得了他。而一旦王爷挂了彩,这便是在圣上面前最大的筹码,够三皇子狠狠喝一壶的了。

  可即便知道是计策的一部分,严循还是紧张得要命。所以在天亮时寻到那片茅屋前,看到王爷的马儿就在院子里悠闲地吃草时,严循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时情绪上头直接进屋将房门踹了开来。

  然后他又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看到了什么?房间内王爷与余姑娘显然是刚起床的样子,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王爷胸前衣襟大开毫无遮掩。而余姑娘正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

  这是怎样的郎情妾意一夜风流,而他竟然好死不死破坏了整个气氛,简直就是该死。

  严循突然觉得自己脖子里凉凉的,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要退出去却已是晚了,只来得及拦住身后跟来的几个护卫。

  “去去去,到外头喂马去,这里有我就行。”

  护卫们自然不敢不从,纷纷退了下去,剩下严循一人站在门口,低头冲内里拱手道:“启禀王爷,贼人已悉数处置完毕。”

  “嗯,辛苦了。”

  萧景澄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语气的轻重,可听在严循耳朵里却像是在讽刺他。

  是啊,这么点刺客居然把他们缠了那么久,以至于跟王爷走散。后来又寻了一夜才寻到此处,刚到这里又搅和了王爷的好事。

  他就算有十颗脑袋好像也不够砍的啊。

  “属于知错,请王爷责罚。”

  严循说着便跪了下来,萧景澄也没有饶他的意思,就这么由着他跪着。抬手想系一下衣襟,一眼扫见余嫣站在那里满面通红的样子,脑海里不由闪过梦中她柔弱无骨的身子。

  原来女子的身子竟能娇软成那个样子,比他先前认为的还要韧上几分。难怪能在梦里被他折腾出那么多的闻所未闻的姿势。

  想到这里萧景澄目光一黯,掌心又生出股酥麻感。

  他又看一眼余嫣嫣红的脸,开口叫她:“过来。”

  余嫣听话地上前,一对视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她对有些事情已然习惯,没了第一回的羞涩。

  虽说严循还在,她却很自然地屈膝跪到了萧景澄跟前,认真给他系起了衣襟。因为离得近男人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就飘到了她的脸颊上,又令她的脸红了几分。

  而她的手明明已经十分小心,可还是会不经意碰到对方的胸口。每每触碰到她便会瑟缩一下,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默默告诫自己。

  不要惹王爷不高兴,那般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眼下只当自己是他的一个奴婢,事事听命就好。

  余嫣微颤着手极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当着严循的面规规矩矩地替萧景澄系好中衣,又替他披上外衣。最后仔细查验过他胳膊上的伤,发现没有渗血的迹象便长出一口气。

  萧景澄的目光也全程落在她的脸上,发现小姑娘这么点时间里已是变了好几张脸孔,内心不免失笑。但当着严循的面却依旧摆出副严肃脸孔,眼见他跪了多时终于开恩令他走向,并指着地上的瓷瓶道:“收拾一下这东西,回去叫人验验。”

  “是,王爷。”

  严循跪得膝盖都疼,却半句埋怨也不敢说,起身后迅速收拾起屋内的东西,跟着萧景澄一起离开了这小村落。

  回去的路上又坐了马车,余嫣几次想问萧景澄是否还要去寻芳芩从前住的那个村子,可一看对上他苍白的唇色又于心不忍。

  好在这山里她既来了一回,便又记起了更多的细节。待回去后再将地图完善一番,想来便可以了。

  眼下还是王爷的身子最为要紧。

  余嫣仔细打量着萧景澄的眉眼,原本只是为了看他身子如何,可看着看着心里便起了别的念头。

  记起了昨晚的事情,也记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春/梦。

  为何会做那样的梦,且感觉那般清晰,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又像是前世带来的记忆。

  想着想着余嫣不自觉红了脸,垂下头去搅着自己的衣襟,并未留意萧景澄已然睁开了眼。

  后者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微红的芙蓉面,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便道:“你这脸皮还要薄到什么时候?”

  都已答应做他的女人,与他接触还这般动不动害羞面红,实在没必要。

  余嫣听到这话赶紧伸手抚脸,又道:“没有,我天生爱脸红,王爷不要放在心上。”萧景澄懒得揭破她拙劣的借口,换了个话题道:“昨日之事算我欠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消我有便会给你。”

  配合他演戏,还照顾了他一夜,清早他醒来时发现怀上抱着个俏佳人,心情不得不说是有几分愉悦。

  余嫣听了面上一喜,小心探问:“要什么都可以?”

  萧景澄听到这问题时自然想了许多,明知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却懒得开口。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就算余嫣开口说要当郕王妃,他也不在乎。

  但显然小姑娘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讨好地笑道:“民女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自己能沉冤得雪,有朝一日能再见父亲一面。”

  “你这可是两个心愿。”

  “是、是民女贪心了,王爷听听就过吧。”

  萧景澄勾起唇角不言语,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却是,这哪里贪心,分明就是无欲无求。换作别的女人得他这样的许诺,即便不敢狮子大开口要王妃之位,也必定会为自己讨许多好处。

  偏她是个傻子。

  不过也好,傻子才好处理,也才放心放在身边。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过了晌午才回到京城。严循本来想径直回王府,问过萧景澄对方却说回文懿院,不由心里感叹,余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

  这才几天功夫,竟已是百炼钢成绕指柔,将他家王爷吃得死死的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严循如今是真信了。

  京城王孙公子养别苑的不少,大多是为了吃喝玩乐,像他家王爷这样圣上所赐又从不用的少之又少。

  没成想一个余嫣,竟叫王爷不愿归家了。

  只是王爷久居别苑,只怕此事瞒不久,不多时便会传到太子妃殿下耳中。到时候若传他问话,他又该如何圆谎?

  一想到这里严循不免又烦恼起来。

  回到文懿院后余嫣先去正院替萧景澄铺好床褥,侍候他上床歇息后才又回了自己的偏院。

  她昨晚没睡好,此刻人又累又困,顾不得与念夏她们说话,便自行上床睡觉去了。

  待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厢房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她起先也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待下了床想去净脸,才发现屋里竟满满当当摆了一堆东西。

  都是些女子之物,从绫罗绸缎到珠环玉佩,从胭脂水粉到手帕香料,全是她从前屋里有的。

  只是比起她从前用的这些东西明显用料更好,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余嫣看呆了,都没发现念夏进来,直到对方笑着恭喜她她才反应过来:“恭喜我什么?”

  念夏冲她福了一福,道:“这些都是严都知送来的,说是王爷的意思,姑娘岂不是大喜了?”

  余嫣内心却毫无波动。

  在看到赏赐的那一刻,她突然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是萧景澄的女人,也是男人的玩物,是被他捏在掌心的东西。她做得好他便会赏,若哪一日惹他不痛快了,要打要骂也随他。

  上位者对自己的奴婢不都是这样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罢了。

  余嫣不太想看到那些东西,只叫念夏把它们都收进柜子里。

  忆冬在外间见到这一幕后,拉着出来的念夏小声嘀咕:“真矫情,王爷待她这么好还不知足。”

  念夏赶紧捂住她的嘴不住摇头。

  此时正是晚膳时分,余嫣披上外衣便径直去了前厅,果然见到萧景澄正在厅中用膳。她自觉地走了进去,默默站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

  不料萧景澄扫了她一眼,眉头便不悦地皱起:“怎么穿的这件?”

  余嫣不明白他的意思:“王爷不喜欢这颜色?那民女去换一件。”

  “换件什么,还是这样的衣服?”

  余嫣听出他语气不善没再敢接话,默默地低下了头。萧景澄却被她给气笑了。

  怎么,不想要他送过去的东西,是嫌弃还是有别的想法?

  再看她这做小伏低的样子,明明不是奴婢却比府里的下人姿态放得还低,萧景澄的眉头便皱得愈发紧了。

  头一回发现小女子是这般叫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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