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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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旅游一般分为两个极端,要么玩到吵架想分手，要么感情升温更甚从前。
叶矜和向溱自然是后者，两人在周末这两天没产生过一点矛盾。
偶尔叶矜逗得狠了,向溱也只是有点委屈地望着他,不会生气，甚至还会自己往坑里跳。
可越是和谐，向溱心里就越忐忑,离合同半年之约只剩下两个月了。
虽然与恋爱无关，可他总觉得自己能与叶矜相处时间越来越少。
“要去哪儿？”
两人正坐在一个小型游艇上，不止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年轻男男女女，身型都非常姣好。
向溱老老实实地端坐着,小声问：“去哪儿呀？”
叶矜：“把你卖给美人鱼。”
向溱小声嘀咕：“美人鱼才不要我。”
叶矜听见了，笑意吟吟地凑近他：“我要啊。”
直到海岸越来越远，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游艇又往前行驶了一公里左右，来到了一座小型海岛上。
这座岛上并没有人，沙子很干净,海域水也非常蓝,很有美感。
看到跟他们一同来人将一些设备都拿下来,向溱这才意识到是要做什么：“潜水吗？”
“嗯。”叶矜扬了下唇，“带你看看海底世界。”
向溱一愣：“不会游泳也可以潜水吗？”
叶矜失笑：“当然可以，游泳跟潜水本质上是两种完全不同运动。”
他们同行还有几个教练,不去太深太远地方安全问题基本不用担心。
不止是向溱,那边还有一个黑长直妹子也不会游泳。
潜水说危险也危险,但说简单也简单。
带上全罩面具时在水下呼吸与地面上并没有很大区别,因为有充裕氧气,也不会担心自己被呛着。
唯一有些不适应就是不能说话。
教练叮嘱了大家很多注意事项，一一记好后，众人纷纷入水，向溱是被叶矜缓缓牵引着沉入海底。
初始还有些紧张，向溱都没敢睁开眼睛，直到叶矜勾了勾他掌心，才小心地睁开，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感。
入眼都是蓝色，最上层海水里并没有太多生物，也没有向溱想象中鱼儿水母。
不会游泳还是对向溱潜水产生了一定限制，他最多只能在五到六米海底观赏，而其他人基本都跟着教练去了更深地方。
虽然知道叶矜潜水很专业，但大家还是留了一个教练给他们俩，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为了录像——这是叶矜自己安排。
五六米水深也可以接近海底，随着身体逐渐下沉，向溱慢慢可以看见奇异珊瑚群，布满海苔石头之间穿梭着小鱼。
鱼儿基本都是成群结队，一小片区域往往只有这一个物种。
螃蟹躲得最隐蔽，一发现动静就往岩石深处藏。
向溱上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在电视频道《动物世界》节目栏上，第一次切身经历有些新奇。
担心向溱害怕，叶矜全程没放开过他手。
向溱看着新鲜世界，叶矜便含着笑意看他。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向溱有些兴奋地看向叶矜，却猛得想起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了指。
每到这个时候叶矜才能真切地看出，向溱真不过是跟自己一般年纪青年而已。
他也会兴奋，也会激动，只是过去残酷经历迫使他压抑住了自己这个年龄本该有性情。
叶矜含笑瞥了眼，拉过向溱手在他掌心一字一顿地写道：是水母。
水母只要活着都会发光，向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它，有些稀奇地观察了很久。
直到叶矜拍拍他，把他带到一个相对安全地带，示意他浮着别动，然后再慢慢退向身后水域。
脚蹼随着叶矜身形变换一荡一荡，就像是一只长了腿但脚掌还没完全进化美人鱼。
向溱呆了呆，他看到‘美人鱼’突然将两只手并到一起，然后迅速朝两边张开，再落至尾端重合——
是一个爱心形状。
向溱心脏一颤。
爱心转瞬即逝，只剩下一圈慢慢散去气泡。
叶矜动作还没结束，他缓缓抬手在海水里写着字，向溱隔着护目镜仔细辨认，认出第一个字是‘生’。
第二个字是日。
第三个字是快。
第四个字是乐。
生日快乐，溱哥。
虽然来之前叶矜就说过，生日就干脆趁着旅游提前过吧，向溱本以为叶矜最多买个蛋糕给他庆祝一下，却没想到是这样。
一群条纹鱼类穿过叶矜，叶矜身影模糊了些，向溱下意识就要向前拉他，叶矜及时地回应很好地避免了他心慌。
两人距离重新贴近以后，向溱才缓慢地眨了眨眼，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微凉海水里，叶矜还是明显感觉到向溱脸红了一个度。
向溱显然想了起来，这里不止是他和叶矜，身后还有一个正在跟拍教练。
叶矜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转而拿出不知藏在哪儿生日礼物之一——一个皮质圈。
向溱耳根瞬间爆红——
叶矜靠近时候他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一方面觉得这也太羞耻了，一方面又怕自己退让了叶矜会伤心。
要是教练不在就好了，叶矜想套哪套哪，脖子上也——
“…………”
向溱茫然地垂眸，看看逐渐下沉直至和海底平行叶矜，缓缓地将皮圈套到了他脚踝上。
上岸后，向溱闷了好久不说话。
别说脸和耳朵了，脖子和藏在修身泳衣下胸口也都是红。
“怎么了这是？”叶矜明知故问，“溱哥不喜欢吗？”
向溱憋了口气：“……喜欢。”
是他自己想歪了，不能怪矜矜。
“那就好，这可是我亲手做。”
叶矜拨了下湿漉头发，他从两周前就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
最早那么费力地接商稿兼职赚钱也是为了给向溱买礼物，虽然买了别，但总觉得还差点心意。
于是做了很多功课以后，他趁着向溱上班自己上学空隙，亲手刻磨了一只花纹并不复杂皮圈。
当然，大部分弄这玩意儿都是带脖子上，干什么懂得都懂。
叶矜没那癖好，多少带了点凌/辱意思，他便设计了脚踝尺寸。
现在成品戴到向溱脚上，效果很不错，意外得合适。
不枉他半夜像流.氓一样去摸向溱脚踝。
潜水也不能太长时间，太阳渐渐有了落山趋势，大家都回到了游艇里，开始了晚餐之旅。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很不好意思，但向溱还是不舍得摘下皮圈，老老实实戴着。
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游客，因为是年轻人，也很快打成了一片。
那个跟向溱一样不会游泳黑长直姑娘最直率，她显然对向溱有点想法，问得也很直接：“你有女朋友吗？”
向溱下意识看向叶矜。
叶矜眨眨眼，没说话。
“没有女朋友。”
黑长直妹子继续问：“那……你们是一对吗？”
叶矜本以为向溱会难为情，不好意思说，没想到向溱只是红了下脸，很快就点头道：“嗯……是男朋友。”
虽然问之前就猜到了，但这姑娘还是有些失望。
她啧了声，端着酒杯转身离开，并摆手道：“祝白头偕老啊。”
向溱看着她方向有些出神，被叶矜怼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好看吗？都舍不得移眼了。”
“好看吧……”向溱不确定地说，但很快补充道，“你最好看。”
他并不是求生欲作祟，而是真这么觉得。
刚刚发呆也不是因为对方好看，而是陷入了那句‘白头偕老’祝福里。
回到民宿天色已黑，向溱一直在看教练给海底录像。
镜头里只有他跟叶矜两个人，平日里不觉得，只有从第三视角看，才发现原来他们相处那么亲密甜腻。
越看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向溱小声问：“我可以保留一份吗？”
叶矜无奈：“本来就是你生日礼物之一，你想保留一百份都可以。”
向溱高兴地翘了下嘴角，本以为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在游艇上喝了一小杯酒他有点呆。
“开下门。”
向溱乖乖应声，毫无防备推开套房门。
看清房间摆设那一刹那，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
本来整洁地面被洒了一些花瓣，一直往卧室蔓延。
他打开卧室门，发现床上也有花瓣，被摆成了一个爱心形状。
“这……”
不止向溱愣住，叶矜也愣了。
出门之前，他确实悄悄叮嘱过民宿老板，说今天自己男朋友生日，等他们出去帮忙布置一下房间……
但没说往这个方向布置啊！
这也太老套了。
就算是搞情q也要大气点吧。
叶矜哭笑不得，算了。
他勾勾向溱手，将计就计：“其实本来还准备了别礼物，但旅游带着不方便，所以等26号再给你。”
向溱噢了声：“不用那么多……”
叶矜不听：“所以，今天还有最后一个不需要带走礼物。”
向溱眨眨眼：“什么……”
叶矜吻在他耳侧，低声说：“把我送给溱哥好不好？溱哥想怎么样都好。”
浑身血气顺着朝着一处涌去，向溱当然听懂了，可在诸多顾虑下，却还是装了下傻：“已经是男朋友了呀……”
叶矜没放弃，更近一步暗示，他不信向溱不明白。
可向溱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饶是不怎么容易生气叶矜也被气了一下。
他有些无奈，夹着几分心疼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关系总不能一直僵在这里，向溱每天患失患得，也会影响到他。
但偏偏向溱就是没有更近一步意思，叶矜又不能霸王硬/上弓，只好作罢。
“溱哥是打算跟我谈一辈子柏拉图式恋爱？”
叶矜也没期待向溱回答，摇摇头去洗了个澡，就准备睡了。
可能是感觉到叶矜有些不开心，向溱上.床睡觉时候都小心翼翼，没有像往日一样被叶矜抱着也不敢主动说什么，就抿着唇，一直看着叶矜侧面背影。
僵了会儿，叶矜在心里叹了口气，置什么气呢这是。
不就是不做最后一步么，怎么搞得他上赶着似，就按向溱节奏来走，又有什么关系？
但叶矜就怕向溱根本没打算再和他更近一步，不仅是身体上，还有感情上。
平日里抱习惯了，这会儿不抱还有点睡不着。
叶矜刚准备翻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点细碎小动静，是向溱下床了。
在昏暗夜色中，叶矜模糊感觉到向溱是穿了个外套，并换了鞋子，然后出门了。
叶矜蹙了下眉，顿了片刻还是下床跟着上去。
本以为是心情低落向溱是出来散心，没想到，向溱来到潮起潮落海边，时不时弯腰在地上捡起什么。
跟近了点才看到，向溱是在捡贝壳。
叶矜心里倏地一软，昨天他自己都没有太在意随口倾诉，却被向溱记在了心里。
海风瑟瑟，深蓝海水与天际连成了一色，向溱慢慢地沿着沙滩前行，叶矜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偶尔捡起向溱放弃瑕疵贝壳。
直到深夜十二点了，向溱还没有回去意思，一个人安静又孤独，像是海边拾荒者。
叶矜无奈拿出手机，给向溱发了条信息。
——笨蛋，回去睡觉了。
向溱猛得回头，海风将他头发吹得到处乱飞。
活像只惹祸被主人骂了惨兮兮大狗勾，而后发现主人来接自己了，还有些不敢置信，很想摇尾巴，却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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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矜和向溱自然是后者，两人在周末这两天没产生过一点矛盾。
偶尔叶矜逗得狠了,向溱也只是有点委屈地望着他,不会生气，甚至还会自己往坑里跳。
可越是和谐，向溱心里就越忐忑,离合同半年之约只剩下两个月了。
虽然与恋爱无关，可他总觉得自己能与叶矜相处时间越来越少。
“要去哪儿？”
两人正坐在一个小型游艇上，不止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些年轻男男女女，身型都非常姣好。
向溱老老实实地端坐着,小声问：“去哪儿呀？”
叶矜：“把你卖给美人鱼。”
向溱小声嘀咕：“美人鱼才不要我。”
叶矜听见了，笑意吟吟地凑近他：“我要啊。”
直到海岸越来越远，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游艇又往前行驶了一公里左右，来到了一座小型海岛上。
这座岛上并没有人，沙子很干净,海域水也非常蓝,很有美感。
看到跟他们一同来人将一些设备都拿下来,向溱这才意识到是要做什么：“潜水吗？”
“嗯。”叶矜扬了下唇，“带你看看海底世界。”
向溱一愣：“不会游泳也可以潜水吗？”
叶矜失笑：“当然可以，游泳跟潜水本质上是两种完全不同运动。”
他们同行还有几个教练,不去太深太远地方安全问题基本不用担心。
不止是向溱,那边还有一个黑长直妹子也不会游泳。
潜水说危险也危险,但说简单也简单。
带上全罩面具时在水下呼吸与地面上并没有很大区别,因为有充裕氧气,也不会担心自己被呛着。
唯一有些不适应就是不能说话。
教练叮嘱了大家很多注意事项，一一记好后，众人纷纷入水，向溱是被叶矜缓缓牵引着沉入海底。
初始还有些紧张，向溱都没敢睁开眼睛，直到叶矜勾了勾他掌心，才小心地睁开，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感。
入眼都是蓝色，最上层海水里并没有太多生物，也没有向溱想象中鱼儿水母。
不会游泳还是对向溱潜水产生了一定限制，他最多只能在五到六米海底观赏，而其他人基本都跟着教练去了更深地方。
虽然知道叶矜潜水很专业，但大家还是留了一个教练给他们俩，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为了录像——这是叶矜自己安排。
五六米水深也可以接近海底，随着身体逐渐下沉，向溱慢慢可以看见奇异珊瑚群，布满海苔石头之间穿梭着小鱼。
鱼儿基本都是成群结队，一小片区域往往只有这一个物种。
螃蟹躲得最隐蔽，一发现动静就往岩石深处藏。
向溱上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在电视频道《动物世界》节目栏上，第一次切身经历有些新奇。
担心向溱害怕，叶矜全程没放开过他手。
向溱看着新鲜世界，叶矜便含着笑意看他。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向溱有些兴奋地看向叶矜，却猛得想起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了指。
每到这个时候叶矜才能真切地看出，向溱真不过是跟自己一般年纪青年而已。
他也会兴奋，也会激动，只是过去残酷经历迫使他压抑住了自己这个年龄本该有性情。
叶矜含笑瞥了眼，拉过向溱手在他掌心一字一顿地写道：是水母。
水母只要活着都会发光，向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它，有些稀奇地观察了很久。
直到叶矜拍拍他，把他带到一个相对安全地带，示意他浮着别动，然后再慢慢退向身后水域。
脚蹼随着叶矜身形变换一荡一荡，就像是一只长了腿但脚掌还没完全进化美人鱼。
向溱呆了呆，他看到‘美人鱼’突然将两只手并到一起，然后迅速朝两边张开，再落至尾端重合——
是一个爱心形状。
向溱心脏一颤。
爱心转瞬即逝，只剩下一圈慢慢散去气泡。
叶矜动作还没结束，他缓缓抬手在海水里写着字，向溱隔着护目镜仔细辨认，认出第一个字是‘生’。
第二个字是日。
第三个字是快。
第四个字是乐。
生日快乐，溱哥。
虽然来之前叶矜就说过，生日就干脆趁着旅游提前过吧，向溱本以为叶矜最多买个蛋糕给他庆祝一下，却没想到是这样。
一群条纹鱼类穿过叶矜，叶矜身影模糊了些，向溱下意识就要向前拉他，叶矜及时地回应很好地避免了他心慌。
两人距离重新贴近以后，向溱才缓慢地眨了眨眼，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微凉海水里，叶矜还是明显感觉到向溱脸红了一个度。
向溱显然想了起来，这里不止是他和叶矜，身后还有一个正在跟拍教练。
叶矜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转而拿出不知藏在哪儿生日礼物之一——一个皮质圈。
向溱耳根瞬间爆红——
叶矜靠近时候他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一方面觉得这也太羞耻了，一方面又怕自己退让了叶矜会伤心。
要是教练不在就好了，叶矜想套哪套哪，脖子上也——
“…………”
向溱茫然地垂眸，看看逐渐下沉直至和海底平行叶矜，缓缓地将皮圈套到了他脚踝上。
上岸后，向溱闷了好久不说话。
别说脸和耳朵了，脖子和藏在修身泳衣下胸口也都是红。
“怎么了这是？”叶矜明知故问，“溱哥不喜欢吗？”
向溱憋了口气：“……喜欢。”
是他自己想歪了，不能怪矜矜。
“那就好，这可是我亲手做。”
叶矜拨了下湿漉头发，他从两周前就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
最早那么费力地接商稿兼职赚钱也是为了给向溱买礼物，虽然买了别，但总觉得还差点心意。
于是做了很多功课以后，他趁着向溱上班自己上学空隙，亲手刻磨了一只花纹并不复杂皮圈。
当然，大部分弄这玩意儿都是带脖子上，干什么懂得都懂。
叶矜没那癖好，多少带了点凌/辱意思，他便设计了脚踝尺寸。
现在成品戴到向溱脚上，效果很不错，意外得合适。
不枉他半夜像流.氓一样去摸向溱脚踝。
潜水也不能太长时间，太阳渐渐有了落山趋势，大家都回到了游艇里，开始了晚餐之旅。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很不好意思，但向溱还是不舍得摘下皮圈，老老实实戴着。
大家都是五湖四海来游客，因为是年轻人，也很快打成了一片。
那个跟向溱一样不会游泳黑长直姑娘最直率，她显然对向溱有点想法，问得也很直接：“你有女朋友吗？”
向溱下意识看向叶矜。
叶矜眨眨眼，没说话。
“没有女朋友。”
黑长直妹子继续问：“那……你们是一对吗？”
叶矜本以为向溱会难为情，不好意思说，没想到向溱只是红了下脸，很快就点头道：“嗯……是男朋友。”
虽然问之前就猜到了，但这姑娘还是有些失望。
她啧了声，端着酒杯转身离开，并摆手道：“祝白头偕老啊。”
向溱看着她方向有些出神，被叶矜怼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好看吗？都舍不得移眼了。”
“好看吧……”向溱不确定地说，但很快补充道，“你最好看。”
他并不是求生欲作祟，而是真这么觉得。
刚刚发呆也不是因为对方好看，而是陷入了那句‘白头偕老’祝福里。
回到民宿天色已黑，向溱一直在看教练给海底录像。
镜头里只有他跟叶矜两个人，平日里不觉得，只有从第三视角看，才发现原来他们相处那么亲密甜腻。
越看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向溱小声问：“我可以保留一份吗？”
叶矜无奈：“本来就是你生日礼物之一，你想保留一百份都可以。”
向溱高兴地翘了下嘴角，本以为生日就这么过去了，在游艇上喝了一小杯酒他有点呆。
“开下门。”
向溱乖乖应声，毫无防备推开套房门。
看清房间摆设那一刹那，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
本来整洁地面被洒了一些花瓣，一直往卧室蔓延。
他打开卧室门，发现床上也有花瓣，被摆成了一个爱心形状。
“这……”
不止向溱愣住，叶矜也愣了。
出门之前，他确实悄悄叮嘱过民宿老板，说今天自己男朋友生日，等他们出去帮忙布置一下房间……
但没说往这个方向布置啊！
这也太老套了。
就算是搞情q也要大气点吧。
叶矜哭笑不得，算了。
他勾勾向溱手，将计就计：“其实本来还准备了别礼物，但旅游带着不方便，所以等26号再给你。”
向溱噢了声：“不用那么多……”
叶矜不听：“所以，今天还有最后一个不需要带走礼物。”
向溱眨眨眼：“什么……”
叶矜吻在他耳侧，低声说：“把我送给溱哥好不好？溱哥想怎么样都好。”
浑身血气顺着朝着一处涌去，向溱当然听懂了，可在诸多顾虑下，却还是装了下傻：“已经是男朋友了呀……”
叶矜没放弃，更近一步暗示，他不信向溱不明白。
可向溱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饶是不怎么容易生气叶矜也被气了一下。
他有些无奈，夹着几分心疼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关系总不能一直僵在这里，向溱每天患失患得，也会影响到他。
但偏偏向溱就是没有更近一步意思，叶矜又不能霸王硬/上弓，只好作罢。
“溱哥是打算跟我谈一辈子柏拉图式恋爱？”
叶矜也没期待向溱回答，摇摇头去洗了个澡，就准备睡了。
可能是感觉到叶矜有些不开心，向溱上.床睡觉时候都小心翼翼，没有像往日一样被叶矜抱着也不敢主动说什么，就抿着唇，一直看着叶矜侧面背影。
僵了会儿，叶矜在心里叹了口气，置什么气呢这是。
不就是不做最后一步么，怎么搞得他上赶着似，就按向溱节奏来走，又有什么关系？
但叶矜就怕向溱根本没打算再和他更近一步，不仅是身体上，还有感情上。
平日里抱习惯了，这会儿不抱还有点睡不着。
叶矜刚准备翻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点细碎小动静，是向溱下床了。
在昏暗夜色中，叶矜模糊感觉到向溱是穿了个外套，并换了鞋子，然后出门了。
叶矜蹙了下眉，顿了片刻还是下床跟着上去。
本以为是心情低落向溱是出来散心，没想到，向溱来到潮起潮落海边，时不时弯腰在地上捡起什么。
跟近了点才看到，向溱是在捡贝壳。
叶矜心里倏地一软，昨天他自己都没有太在意随口倾诉，却被向溱记在了心里。
海风瑟瑟，深蓝海水与天际连成了一色，向溱慢慢地沿着沙滩前行，叶矜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偶尔捡起向溱放弃瑕疵贝壳。
直到深夜十二点了，向溱还没有回去意思，一个人安静又孤独，像是海边拾荒者。
叶矜无奈拿出手机，给向溱发了条信息。
——笨蛋，回去睡觉了。
向溱猛得回头，海风将他头发吹得到处乱飞。
活像只惹祸被主人骂了惨兮兮大狗勾，而后发现主人来接自己了，还有些不敢置信，很想摇尾巴，却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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