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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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矜看到贺嘉楷时毫不意外,只是皱了下眉头。
“你来了？”
叶矜没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直奔主题：“我人呢？”
贺嘉楷惨淡一笑：“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喜欢上这样人。”
叶矜不欲跟他废话,看了周围一圈也没见人，他是被一个工人带到这里来。
这里看起来时一片烂尾楼，叶矜现在所在是靠近马路最里面一栋。
因为是洋房，只有六层，周围都是水泥砖，阳台边缘连个栏杆都没有，看着有点渗人。
外面雨越下越大，已经开始飘进这栋烂尾楼里,地上湿漉漉。
叶矜很快意识到向溱可能根本不在这。
他不确定是自己上了当，还是贺嘉楷把向溱绑到了别处去——毕竟之前给向溱打电话,确确实实是关机了无法接通。
叶矜摸清了周围环境,重新看向贺嘉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来时候他就发现不对了,贺嘉楷绑向溱威胁他,让人带他来时却只没收了手机，脸路线都没避着他,甚至,短信息还是用贺嘉楷自己手机发。
这虽然对警方后期取证有好处,但确实是一个不太好信号——
很可能意味着谭劲那边调查已经到了一个深层地步,贺家开始摆烂，贺嘉楷放飞自我,可能就没想过自己被抓到会怎样……
因为他没想要任何人离开这里,包括他自己。
叶矜心脏猛得一缩——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向溱根本没在贺嘉楷手上,要么他已经把向溱……
“我想做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可做了。”贺嘉楷靠着水泥墙,眼皮耷着，看起来有些病恹恹，“许东成交代了，你高兴吧？”
叶矜心口一疼。
父母事永远是他心里痛，而很可能是幕后人儿子贺嘉楷，却用这么轻描淡写语气问这种话。
叶矜连跟他确认都没必要了，直接了当：“为什么？贺明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嘉楷用一种奇怪眼神望着他。
叶矜深吸一口气：“我家跟你家生意上应该没什么竞争吧？甚至还有不少合作，为什么？”
贺嘉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弯下腰眼泪都止不住：“你就，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么？”
叶矜瞳孔猛得一缩，垂在身侧修长手指握成了拳头。
贺嘉楷朝阳台边缘走去，叶矜下意识跟上了两步，紧紧逼问：“为什么？”
贺嘉楷俯视着六层楼高半空，还有周边无数栋和这一样烂尾楼：“其实我爸资金链早就出问题了，他自大又目中无人，非想要转型做房地产，却被人坑了——”
他说着说着，开始直呼自己父亲大名：“但你可能想不到，贺明生做工程初衷是什么。”
贺嘉楷聊起了事情经过，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疯癫。
“他杀了人。”
“生我那个女人是被他亲手喂药毒死，可却被他伪装成自杀。”
“我亲爱流.氓舅舅发现了真相，贺明生本就不喜欢他，把他也弄死了。”
“可这次太过血腥，根本伪装不成自杀，于是，他把尸体藏在了家里冷柜里——准备等这里浇筑地基时候埋进去。”
而后再报案说舅舅失踪，只要没有尸体，就算有人怀疑什么，也无法定案。
等小区成型后，就更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了，总不能在无法百分百确定情况下，把已经有人入住楼房拆掉挖尸体。
贺嘉楷摊摊手：“可搬运那晚，却不巧被人发现了，你说是不是运气不好？”
叶矜眼眶已经红了——这个发现人，自然是指他父母。
滔天火气在心口涌动，闷得他呼吸都困难，像是有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刺痛无比。
“发现不止叔叔阿姨，还有我。”贺嘉楷长叹一声，“可怎么办呢，谁叫那个自大又目中无人混蛋是我爸爸，我只好，替他擦擦屁.股了。”
“许东成是你找来！？”
叶矜浑身神经都在绷紧，每一颗还活跃细胞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可他还是没忍住捏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他以疼痛告诫自己，别冲动。
别冲动。
还不知道向溱怎么样了。
藏在羽绒服夹绒里电子手表还在，如果顺利，警察应该已经在来路上。
他离开小区时候给谭劲打过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只能寄希望于公安部门。
叶矜努力不去想父母事，他再次问：“向溱在哪儿？”
他紧紧盯着贺嘉楷脸，试图捕捉一点向溱平安无事蛛丝马迹，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色变化。
谁料贺嘉楷却古怪一笑：“你叫他向溱？”
“你不会以为他真是什么公司总裁富二代吧？他就是一个从高中开始就在暗中窥伺你变态。”
“你可能不知道，他原名叫秦乡，跟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他还给你写过恶心情书。”
叶矜蹙了下眉。
贺嘉楷：“他说喜欢你，见到你就想*你——他运气不好，被我看到了，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小忙。”
叶矜对他前半句无动于衷，他不至于因为贺嘉楷三言两语就怀疑向溱人品。
情书可能真有，但这种话绝对不是向溱能说出来。
但贺嘉楷后半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什么——
叶矜眼神冷下来：“你把情书给他父母了？”
不用贺嘉楷回答，叶矜已经得到了答案。
最初同学聚会听到秦乡事时他就觉得奇怪，向溱这么内敛性格，怎么会被父母发现他喜欢男人？
以他对向溱了解，就算当初有‘情书’存在，也很可能不是什么喜欢之类话，能表达一下欣赏已经是向溱能做极限了。
现在向溱都还带着小小自卑，与他亲近都充满克制，何况是少年时他，更做不出把同性.感情表达出口话。
贺嘉楷很可能不仅把‘情书’给了向溱父母，估摸着还篡改了其中内容。
而回到家向溱面临父母质问，以他性格最多否认情书不是自己写，但却不会否认自己感情。
最后最后，便酿成那样惨淡结果。
叶矜呼吸越见急促，眼眶赤红，他慢慢朝前走去，越来越快，怒火几乎要压没理智，可突然，他听见了若有若无警笛声。
理智倏然回归——可贺嘉楷却猛得朝他扑来，叶矜迅速侧身撞在房子里承重柱上，贺嘉楷扑得一个踉跄。
“你还喜欢他吗？”贺嘉楷恶意转身，“还想知道他在怎么样了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叶矜看了眼他位置，离没有栏杆阳台很近，他们要是在那打起来，很可能会掉下去。
说不准……贺嘉楷就是想要拉着他一起掉下去。
但叶矜还是走了过去，他绷紧手臂，沉而稳地慢慢靠近——
“他在哪儿？”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贺嘉楷看着近在咫尺叶矜，像是恶魔在低语，“他已经死了。”
一阵寒风呼啸，雨水砸在了脸上，衣服也慢慢被雨浸得湿漉。
·
“这好像是一片烂尾楼啊。”方难水与向溱比警察快一步到来，他一边看着定位一边说：“还得往里面走！”
两人都没打伞，身上又冷又湿。
向溱跑得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里太像他未来记忆里，叶矜被推下那栋楼了。
光秃秃水泥，不是特别高，顶层，没有安全围栏，只要一脚踩空可以直接坠落——
“定位就只能精准到这一片了。”方难水急了，“怎么办？我们分开找吧，也不知道在哪一栋哪一层。”
向溱抬头紧紧锁定着顶楼位置，雨水刺得眼睛生疼。
他刚想大喊叶矜名字提醒他自己没事——却听见身后倏地传来“砰”得一声！
方难水第一个回头：“啊！！”
向溱瞳孔猛得一缩，他腿一软，视线都开始模糊。
一切一切都开始与他未来记忆力场景重合——叶矜从高楼坠下，血液浸了一地，他就躺在冰冷地上，偏头看着自己，冷淡又悲伤。
方难水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他壮着胆子，屏住呼吸上前查看——
他冲向溱大喊：“不是叶老师！！”
耳边一片翁鸣向溱猛得喘出一大口气，他差点跪在地上，调整呼吸后猛得朝坠楼这栋楼上冲去——
叶矜正在往楼梯走，门口开门工人正跑到阳台边缘往下看，发现出人命了差点吓傻。
叶矜已经从他口中得知并不知道什么向溱存在，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他也搜了这里房间，确实没人。
只是工人恐惧眼神，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杀人犯。
叶矜不像浪费口舌去解释，他脚步急促地下楼。
外面下着雨，他没听到方难水说话动静，楼梯转弯时身前突然冒出一道阴影，他险些一脚踹过去。
听到熟悉沉重呼吸时叶矜一愣，就这一秒时间，他就被向溱扑倒在墙上猛得抱住，不断缩紧手臂力道几乎勒得他要喘不过气。
叶矜没有挣扎，他安抚地拍着向溱背：“没事了……我没事。”
一直悬着心也总算落下，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向溱肩头，声音很轻：“溱哥……我找到杀死我爸妈凶手了。”
向溱闷嗯了声，看到叶矜这一刻他理智才勉强恢复，也不受控制地去想刚刚那人是谁，是怎么坠楼……
是他自己不小心，还是在和叶矜争执过程中掉下去？
这算正当防卫吗？还是防卫过当……
向溱大脑一片混乱，他尽可能地调整着呼吸，像是失而复得一样紧紧抱着叶矜，语气又沉又郑重：“矜矜，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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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矜看到贺嘉楷时毫不意外,只是皱了下眉头。
“你来了？”
叶矜没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直奔主题：“我人呢？”
贺嘉楷惨淡一笑：“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喜欢上这样人。”
叶矜不欲跟他废话,看了周围一圈也没见人，他是被一个工人带到这里来。
这里看起来时一片烂尾楼，叶矜现在所在是靠近马路最里面一栋。
因为是洋房，只有六层，周围都是水泥砖，阳台边缘连个栏杆都没有，看着有点渗人。
外面雨越下越大，已经开始飘进这栋烂尾楼里,地上湿漉漉。
叶矜很快意识到向溱可能根本不在这。
他不确定是自己上了当，还是贺嘉楷把向溱绑到了别处去——毕竟之前给向溱打电话,确确实实是关机了无法接通。
叶矜摸清了周围环境,重新看向贺嘉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来时候他就发现不对了,贺嘉楷绑向溱威胁他,让人带他来时却只没收了手机，脸路线都没避着他,甚至,短信息还是用贺嘉楷自己手机发。
这虽然对警方后期取证有好处,但确实是一个不太好信号——
很可能意味着谭劲那边调查已经到了一个深层地步,贺家开始摆烂，贺嘉楷放飞自我,可能就没想过自己被抓到会怎样……
因为他没想要任何人离开这里,包括他自己。
叶矜心脏猛得一缩——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向溱根本没在贺嘉楷手上,要么他已经把向溱……
“我想做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可做了。”贺嘉楷靠着水泥墙,眼皮耷着，看起来有些病恹恹，“许东成交代了，你高兴吧？”
叶矜心口一疼。
父母事永远是他心里痛，而很可能是幕后人儿子贺嘉楷，却用这么轻描淡写语气问这种话。
叶矜连跟他确认都没必要了，直接了当：“为什么？贺明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嘉楷用一种奇怪眼神望着他。
叶矜深吸一口气：“我家跟你家生意上应该没什么竞争吧？甚至还有不少合作，为什么？”
贺嘉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弯下腰眼泪都止不住：“你就，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么？”
叶矜瞳孔猛得一缩，垂在身侧修长手指握成了拳头。
贺嘉楷朝阳台边缘走去，叶矜下意识跟上了两步，紧紧逼问：“为什么？”
贺嘉楷俯视着六层楼高半空，还有周边无数栋和这一样烂尾楼：“其实我爸资金链早就出问题了，他自大又目中无人，非想要转型做房地产，却被人坑了——”
他说着说着，开始直呼自己父亲大名：“但你可能想不到，贺明生做工程初衷是什么。”
贺嘉楷聊起了事情经过，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疯癫。
“他杀了人。”
“生我那个女人是被他亲手喂药毒死，可却被他伪装成自杀。”
“我亲爱流.氓舅舅发现了真相，贺明生本就不喜欢他，把他也弄死了。”
“可这次太过血腥，根本伪装不成自杀，于是，他把尸体藏在了家里冷柜里——准备等这里浇筑地基时候埋进去。”
而后再报案说舅舅失踪，只要没有尸体，就算有人怀疑什么，也无法定案。
等小区成型后，就更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了，总不能在无法百分百确定情况下，把已经有人入住楼房拆掉挖尸体。
贺嘉楷摊摊手：“可搬运那晚，却不巧被人发现了，你说是不是运气不好？”
叶矜眼眶已经红了——这个发现人，自然是指他父母。
滔天火气在心口涌动，闷得他呼吸都困难，像是有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刺痛无比。
“发现不止叔叔阿姨，还有我。”贺嘉楷长叹一声，“可怎么办呢，谁叫那个自大又目中无人混蛋是我爸爸，我只好，替他擦擦屁.股了。”
“许东成是你找来！？”
叶矜浑身神经都在绷紧，每一颗还活跃细胞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可他还是没忍住捏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他以疼痛告诫自己，别冲动。
别冲动。
还不知道向溱怎么样了。
藏在羽绒服夹绒里电子手表还在，如果顺利，警察应该已经在来路上。
他离开小区时候给谭劲打过电话，却显示无人接听，只能寄希望于公安部门。
叶矜努力不去想父母事，他再次问：“向溱在哪儿？”
他紧紧盯着贺嘉楷脸，试图捕捉一点向溱平安无事蛛丝马迹，不放过他任何一点神色变化。
谁料贺嘉楷却古怪一笑：“你叫他向溱？”
“你不会以为他真是什么公司总裁富二代吧？他就是一个从高中开始就在暗中窥伺你变态。”
“你可能不知道，他原名叫秦乡，跟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他还给你写过恶心情书。”
叶矜蹙了下眉。
贺嘉楷：“他说喜欢你，见到你就想*你——他运气不好，被我看到了，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小忙。”
叶矜对他前半句无动于衷，他不至于因为贺嘉楷三言两语就怀疑向溱人品。
情书可能真有，但这种话绝对不是向溱能说出来。
但贺嘉楷后半句话却让他明白了什么——
叶矜眼神冷下来：“你把情书给他父母了？”
不用贺嘉楷回答，叶矜已经得到了答案。
最初同学聚会听到秦乡事时他就觉得奇怪，向溱这么内敛性格，怎么会被父母发现他喜欢男人？
以他对向溱了解，就算当初有‘情书’存在，也很可能不是什么喜欢之类话，能表达一下欣赏已经是向溱能做极限了。
现在向溱都还带着小小自卑，与他亲近都充满克制，何况是少年时他，更做不出把同性.感情表达出口话。
贺嘉楷很可能不仅把‘情书’给了向溱父母，估摸着还篡改了其中内容。
而回到家向溱面临父母质问，以他性格最多否认情书不是自己写，但却不会否认自己感情。
最后最后，便酿成那样惨淡结果。
叶矜呼吸越见急促，眼眶赤红，他慢慢朝前走去，越来越快，怒火几乎要压没理智，可突然，他听见了若有若无警笛声。
理智倏然回归——可贺嘉楷却猛得朝他扑来，叶矜迅速侧身撞在房子里承重柱上，贺嘉楷扑得一个踉跄。
“你还喜欢他吗？”贺嘉楷恶意转身，“还想知道他在怎么样了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叶矜看了眼他位置，离没有栏杆阳台很近，他们要是在那打起来，很可能会掉下去。
说不准……贺嘉楷就是想要拉着他一起掉下去。
但叶矜还是走了过去，他绷紧手臂，沉而稳地慢慢靠近——
“他在哪儿？”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贺嘉楷看着近在咫尺叶矜，像是恶魔在低语，“他已经死了。”
一阵寒风呼啸，雨水砸在了脸上，衣服也慢慢被雨浸得湿漉。
·
“这好像是一片烂尾楼啊。”方难水与向溱比警察快一步到来，他一边看着定位一边说：“还得往里面走！”
两人都没打伞，身上又冷又湿。
向溱跑得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里太像他未来记忆里，叶矜被推下那栋楼了。
光秃秃水泥，不是特别高，顶层，没有安全围栏，只要一脚踩空可以直接坠落——
“定位就只能精准到这一片了。”方难水急了，“怎么办？我们分开找吧，也不知道在哪一栋哪一层。”
向溱抬头紧紧锁定着顶楼位置，雨水刺得眼睛生疼。
他刚想大喊叶矜名字提醒他自己没事——却听见身后倏地传来“砰”得一声！
方难水第一个回头：“啊！！”
向溱瞳孔猛得一缩，他腿一软，视线都开始模糊。
一切一切都开始与他未来记忆力场景重合——叶矜从高楼坠下，血液浸了一地，他就躺在冰冷地上，偏头看着自己，冷淡又悲伤。
方难水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他壮着胆子，屏住呼吸上前查看——
他冲向溱大喊：“不是叶老师！！”
耳边一片翁鸣向溱猛得喘出一大口气，他差点跪在地上，调整呼吸后猛得朝坠楼这栋楼上冲去——
叶矜正在往楼梯走，门口开门工人正跑到阳台边缘往下看，发现出人命了差点吓傻。
叶矜已经从他口中得知并不知道什么向溱存在，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他也搜了这里房间，确实没人。
只是工人恐惧眼神，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杀人犯。
叶矜不像浪费口舌去解释，他脚步急促地下楼。
外面下着雨，他没听到方难水说话动静，楼梯转弯时身前突然冒出一道阴影，他险些一脚踹过去。
听到熟悉沉重呼吸时叶矜一愣，就这一秒时间，他就被向溱扑倒在墙上猛得抱住，不断缩紧手臂力道几乎勒得他要喘不过气。
叶矜没有挣扎，他安抚地拍着向溱背：“没事了……我没事。”
一直悬着心也总算落下，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向溱肩头，声音很轻：“溱哥……我找到杀死我爸妈凶手了。”
向溱闷嗯了声，看到叶矜这一刻他理智才勉强恢复，也不受控制地去想刚刚那人是谁，是怎么坠楼……
是他自己不小心，还是在和叶矜争执过程中掉下去？
这算正当防卫吗？还是防卫过当……
向溱大脑一片混乱，他尽可能地调整着呼吸，像是失而复得一样紧紧抱着叶矜，语气又沉又郑重：“矜矜，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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