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_痴情buff转移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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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司机很快便到了餐厅门口,陆沛琛收到消息,站起身说:“走吧。”

  许麦冬低着头,望着手里手机静默不语。

  陆沛琛见他有些不对劲,抬眸看他,问:“怎么了?”

  许麦冬抬头仔细地凝视了他一会儿,扯着唇角笑了笑,摇头说:“没事,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垃圾短信。”

  陆先生怎么可能会联姻呢?

  两人出了餐厅上了司机的车,许麦冬比之前沉默了点,一路上很少说话。陆沛琛看出他有些异常,猜到应该是刚刚看见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才会突然这样。

  车行到半途,有人给他发了条消息,陆沛琛拿出手机查看,陆父说新闻通告已经发出去,他明天中午便赶回陆家,和周家的合作要紧,风杏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

  风杏那边陆沛琛早已处理好,他回复完陆父,退出聊天框时看了眼手机上方,果然在通知栏里看见了他即将要和周氏千金联姻的消息。

  陆沛琛瞥了眼抿直唇线望着窗外的许麦冬,刚刚他是看见了那条新闻吗?

  回了陆家,陆母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见他们回来,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

  陆母站起身,对许麦冬说:“麦冬在外面一天应该累了吧?先上楼休息会儿?”

  许麦冬愣了下,看出她是想将陆沛琛单独留下来谈话,便垂眸点头,慢吞吞往楼上走。

  陆母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楼上的走廊里,才转头问陆沛琛:“和周氏千金炒新闻的事情是也有你自己的想法吗?”

  陆沛琛说:“这样对两家公司都好,也有利于合作。”

  陆母叹了口气,问:“那小冬知道吗?”

  陆沛琛点头,说:“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在包厢时的那个表情,很明显。

  陆母迟疑一会儿,颇为纠结地问:“你是不是知道小冬的心思?”

  陆沛琛看了眼楼上,语气平静:“我会让他打消那个心思。”

  圣诞节的第二天,许麦冬上午有课,他早早的离开了陆家,因此并不知道今晚陆家便会举行一场宴会。

  直到当天晚上,赵鑫无聊刷手机时看见商界两大龙头公司联姻的新

  闻,其中一位主人公还格外眼熟,他截图下来,跑到在画画的许麦冬身旁,激动地问:“这个人是不是你那位陆先生?他居然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许麦冬画得正入迷,听见陆先生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赵鑫手机上的截图,一愣,手上一松,画笔掉在了地上。

  半晌,他才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猛然起身,没有理会满脸问号的赵鑫,拿着手机冲出了寝室门,一路疾跑到校门口,因剧烈运动而快速跳动的心脏抽痛非常,跑步时吸进肺腑的空气异常森冷,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冻僵。

  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冬天的天色太晚,许麦冬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手擦破了一块皮,正缓慢留着殷红的血。

  他没管,拦了辆的士报了陆家的地址,脸色凝重地要求司机快点、再快点。

  司机瞧他一副出了大事的焦急样子,一路上狂踩油门,一边安慰许麦冬别急。

  许麦冬手在控制不住地发颤,他胡思乱想了许多,越想心头越苦涩疼痛,为什么陆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为什么陆先生也不告诉他?昨晚……陆伯母是知道了才让他避开的吧?陆先生想和那位周小姐结婚是为了摆脱他吗?

  一个个阴暗疯狂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他有些病态地握紧手掌,任由指甲刺进伤口,眼神执拗。

  许麦冬带着一身寒意到陆家大厅的时候,宴会已经散了,只剩下刘姨她们在收拾地方。

  他抖着唇问:“陆先生呢?”

  刘姨看他气喘吁吁一身狼狈的样子,又看见那只正在滴血的手,惊诧地问:“许少爷怎么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吧。”

  许麦冬没有心思关注手掌那一点小伤口,语气有些濒临崩溃问:“陆先生呢?”

  刘姨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愣愣地说:“陆先生在房间里。”

  许麦冬直接迈步上了楼,站在陆沛琛的房门口,又停了下来。

  他深呼吸好几次,努力压制情绪,才敲了敲门。

  陆沛琛一身酒气,宴会上和不少周氏的人敬了不少酒,他正要去浴室洗澡,听见有人敲门便随口说了声:“请进。”

  看见许麦冬时,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倒不是惊讶许麦冬突然回陆

  家,而是他那一身狼狈的样子,陆沛琛眉峰蹙起,问:“怎么受伤了?”

  许麦冬望着那个穿着黑衬衫西装裤的俊美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只蟹钳牢牢钳住似得疼。

  他走进房间,带上门,声音很轻,眼神却透着一股子不计代价的发狠,问:“陆先生真的要和周小姐联姻吗?”

  “对,已经决定了。”

  “陆先生没想过提前告诉我吗?”

  陆沛琛看了他一会儿,又说:“许麦冬,你只是把我当成可靠的长辈依赖我,那种感情不是喜欢。”

  心如刀绞是什么感觉?许麦冬体内每一根神经都在喊着痛,他抬头望了会儿天花板,阻止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过了几分钟,才看向陆沛琛,蓦然笑了下,笑容嘲讽:“我确实不喜欢陆先生。”

  陆沛琛静静地看着他,因为酒精有些心浮气躁。

  许麦冬瞥了眼他身后的深色大床,一步步走近陆沛琛,近到半米之遥,在陆沛琛将要制止他时停下脚步,说:“我爱陆先生。”

  陆沛琛一愣,许麦冬猛然环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陆沛琛顿了一秒,猝不及防被他撞倒在身后的床上,身上的人没受到影响,动作凶狠地胡乱亲吻着,手解开陆沛琛黑衬衫的领口,甚至还想更近一步。

  陆沛琛瞳孔一缩,用力将他推开。

  许麦冬跌坐在地上,神情平静地看着他,抬手碰了碰嘴唇,忽然露出一个艳丽到有些放浪的笑容:“小叔不喜欢吗?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半边胸膛的男人坐起来,用陌生的目光看向许麦冬,沉声说:“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许麦冬视线贪婪地望着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边说:“既然小叔要和周小姐联姻,那在这之前,我想和小叔做.一晚,也许小叔就改变想法了?”

  陆沛琛被他的话惊到,厉声道:“你疯了?”

  许麦冬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容有些疯狂,他还是第一次见陆先生情绪波动这么大。

  他双眼通红地说:“陆先生,没有你,我连画都画不出来。”许麦冬把毛衣脱掉,继续往下脱,边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看着这样下去,他就会将自己整个脱.光,陆沛

  琛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外套丢在许麦冬身上,眼神厌恶地说:“滚出去。”

  滚出去?

  许麦冬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接住外套,呆怔地与男人那双满是厌恶的眼睛对视,像是失了魂一样,重复了一遍陆沛琛的话,又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嗓子眼忽然似是堵了一块什么,鼻腔一酸,许麦冬忍了许久,还是阻止不住自己,温热的眼泪从眼眶中一颗颗掉了下来。

  他实在忍了太多次没哭过,这就好像是一个开始,要将以前的补回来,许麦冬极力克制,仍是泪流不止,他用手一遍遍擦掉冒出来的泪珠,站在那小声呜咽。

  陆沛琛见过许麦冬眼眶通红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看他哭。

  纤瘦的青年衣衫单薄,白皙秀美的脸上那双微圆的杏眼眼尾泛红,站在那无声地哭泣,擦着眼泪的手还有一块带着血渍触目惊心的伤口,看上去可怜极了。

  陆沛琛难得有些慌乱,反思自己说得太过分,把小孩都给吓哭了。

  他脊背僵硬地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拾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动作轻柔地给许麦冬披上,温声说:“别哭。”

  他本是好意,但在崩溃的许麦冬看来,就是陆先生嫌弃他的证据,哭的更猛了。

  陆沛琛一看他哭,心脏就有些刺痛,他沉默片刻,说:“我不会和周氏联姻。”许麦冬擦眼泪的手一顿,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陆沛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抱歉,我刚刚说的太过了。”

  许麦冬抽噎了好几下,断断续续地问:“小叔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和周家联姻?真的?没有骗我?”

  “嗯,不骗你。”陆沛琛说。

  “不是因为小叔可怜我?”许麦冬眼巴巴地望着他。

  陆沛琛颔首,许麦冬呜咽一声,用力抱住陆沛琛,将头埋在他的肩窝。

  不论媒体怎么说今晚是联姻晚宴亦或是家长见面的晚宴,只要陆先生说不骗他,他就信。

  许麦冬闷闷地说:“小叔为什么吓我?”

  陆沛琛有些不适应被人抱得这么紧,身体紧绷,温热的泪水流在他的肩膀上,他渐渐将身体放松下来,半晌才狠下心来,说:“我不喜欢你。”

  他以为许麦冬会继续哭,

  没料到他很平静,轻声说:“小叔真的不喜欢我吗?”

  陆沛琛正想应声,许麦冬继续说:“那为什么会戴我亲手织的围巾?为什么一次次心软?为什么对我那么温柔细心?为什么会因为我没说实话生气?为什么……刚刚我凑过去亲你的时候你迟疑了一秒?”

  陆沛琛哑口无言。

  “其实我之前一直认为小叔喜欢女人,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知道为什么吗?”许麦冬问,没听见陆沛琛回答,他又蹭了蹭男人的脖颈,说:“看,就算我跟小叔亲密接触,你也没有排斥过我。”

  许麦冬顿了顿,说:“如果这是不喜欢,那小叔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才叫喜欢吗?”

  陆沛琛静默无声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许麦冬抬头,注视着他认真地说:“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口是心非?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不好吗?我认识的陆先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陆沛琛低头看他,恍惚中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与这双清澈的杏眼重叠,眼眸深处是同样的偏执与炽热。

  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尾,陆沛琛忽然间笑了,许麦冬疑惑地望着他。

  陆沛琛在心底肯定地说:“521,许麦冬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

  521一直默默看他们,正心中激动,听见陆沛琛的话,下意识地说:“对对对,主角受就是他!”

  陆沛琛诈出了答案,他眼神幽邃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

  521呆了下,小声说:“我也是想让陆先生积极完成任务。”

  陆沛琛不想理会这个无能的系统,望着许麦冬弯了弯唇角,说:“也许是我太笨了,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意。”

  许麦冬不知道陆沛琛想通了什么,他只感觉到那一瞬间后,他的陆先生,望着他的眼中终于有了丝情意。

  所有疼痛都似乎离他远去,只余胸口中满腔爱意与甜蜜,他捂住陆沛琛的薄唇,笑意盈盈地说:“陆先生最聪明。”

  陆沛琛捉住他的手,看他被水光濡湿的眼睛,低头亲了亲他。

  许麦冬勾着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陆沛琛放开他,牵着他的手坐到床上,找出家用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他本以为是擦伤,没想到伤口上还有那么

  多深深的指甲印,陆沛琛紧锁深眉,语气严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伤害自己。”

  许麦冬几乎以为是在做梦,他晕乎乎地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陆先生,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陆沛琛“嗯”了一声,许麦冬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呐呐地说:“我总觉得是在做梦。”

  陆沛琛抬头看了他一眼,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不是梦。”

  许麦冬不争气地开始流眼泪,他嘴角笑着,说:“我好开心。”

  他抹掉眼泪,忐忑地说:“陆先生不要觉得我是个哭包,我是太开心了,我只哭过二次。”

  陆沛琛知道他不是爱哭的人,应了一声,伤口包扎好后,将他拥入怀中。

  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十二点了,陆沛琛低声说:“明天送你回学校,现在回房间好好休息。”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清晰,许麦冬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凑近他,笑眯眯地说:“那不能浪费今天这宝贵的一晚。”说罢,含.住了男人那颗性感的喉结。

  陆沛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危险,他制止许麦冬,许麦冬眼巴巴地看向他,眼神委屈:“大家都是成年人,小叔害羞什么?”

  陆沛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你确定明天起得来?”

  许麦冬信誓旦旦:“肯定可以。”

  然后第二天他就羞愧的腰肢酸软到起不来床,只能让陆沛琛打电话给学校请假。

  陆沛琛把要处理的文件搬到房间,陪了许麦冬大半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个劲让许麦冬还以为自己是个怀胎九月的孕妇。

  等到傍晚吃完饭,许麦冬腰好了些,陆沛琛将他带下楼,陆父陆母都坐在那。

  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让许麦冬心中忐忑不已。

  陆沛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对她们点了点头,说:“我和小冬在一起了。”

  陆母神色复杂,她早已知道,便没有说什么。

  陆父一早就被陆母告知了这件事,现下铁青着脸,怒道:“你让我怎么跟许麦冬的爸爸交代?人家救我不是让我儿子害他断子绝孙!”

  许麦冬脸色惨白地开口:“是我要陆先生和我在一起的,对不起,伯父,陆先生也是独子,我

  知道这样很对不起您和伯母,但是我真的很爱陆先生。”

  陆父沉着脸,陆沛琛牵住他的手,神情平静地对陆父说:“若您想要孩子,陆家这边不缺子孙,许家那边也可以找个孩子领养,子嗣问题不是我和他之间的阻碍,我也不会因为您反对就和他分开,但要是您执意不肯我们在一起,我会和他搬走。”

  许麦冬侧头看了眼陆沛琛,眉眼弯弯。

  陆父目瞪口呆,他转头看陆母,陆母叹了口气,说:“沛琛都这么大了,从没让我们操心过,就接受吧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断子绝孙呢?”

  被训的陆父沉默下来,这事他确实不好插手,许麦冬的父亲对他有恩,自家儿子又太有主见,就算极力反对,估计真干得出搬出去不接受就不回家的事。

  他皱着眉头说:“那周家怎么办?”

  陆沛琛挑了挑眉,问:“您不反对了?”

  许麦冬期盼地看向陆父,陆父扭过头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陆沛琛说:“周家那边不是假新闻吗?您一个商界传奇,还怕没了那一层保障就做不成合同?”

  陆父转过弯来,合着就是让他解决是吧?他瞪了眼陆沛琛,到底没说什么。

  许麦冬从没想过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在和陆先生确认关系的第二天,居然就得到了陆家父母的同意!

  他飘乎乎地被陆沛琛带回房间,扔在床上,懵逼地望着在窗前慢条斯理解扣子的男人,一脸惊恐。

  陆沛琛对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庆祝一下。”

  当晚,许麦冬又当了一回半身不遂的残疾人。

  陆沛琛和许麦冬过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的模范夫夫,最后先走的是早已白发苍苍的许麦冬。

  他躺在病床上,摸着陆沛琛的脸,眼神一如几十年的炽热:“陆先生,我爱你。”

  陆先生这个称呼,已经刻入骨髓,就算他们相恋多年,许麦冬仍是坚持这样叫,也只有在床.笫之间,才会意乱情迷地喊小叔。

  陆沛琛捧住他的手,温声说:“我知道。”

  许麦冬艰难地笑了下,他一直都知道陆先生对他的喜欢,不及他对他的爱如潮水,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爱陆先生。

  许麦冬说:“希望下辈子,还能和陆先生在一起。”

  陆沛琛俯身亲了亲他,许麦冬缓缓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泪水流出眼眶。

  他这辈子只哭过三次,一次是父亲去世,一次是和陆先生告白那晚。

  他真的好爱好爱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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