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她的光_可爱多和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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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是她的光

  江知宴那天求完婚后,就怕初芷后悔一样,他动作迅速的找了一个周末带着江家父母去南屏见季婉宁。

  当时季宇阳也正好在,几个人一起吃饭。

  他在餐厅定了包厢,饭桌上,他认真又慎重的把求婚的事情告知了两家父母,江母江父很高兴,喜欢了十几年的小姑娘终于要被自己儿子带回家了,季婉宁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淡。

  她开口,“自从溪溪结婚后,我就弯弯这么一个女儿陪在身边了,我本想着她先兼顾学业后谈婚论嫁,但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于插手,既然决定结婚了,就一定要对她好。”

  江知宴没敢忘记过年那次,季婉宁和他说的话,他站在季婉宁面前,谦逊又礼貌的低着头,认真的点头应下。

  当天双方家长见过面后,时间就不早了,江知宴提前在酒店订好房间。

  因为他在饭桌上陪着季宇阳喝了不少酒,季婉宁他们都劝他和初芷先回酒店,又礼貌的陪了一会儿后,两人才提前出了餐厅,夜间的晚风吹过来,江知宴的酒醒了不少,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突然停下。

  对面刚亮起绿灯,周围的路人都在匆匆的过马路,他看着初芷,眼睛很亮,“我背你走。”

  初芷看着红绿灯,头也不回的拒绝,“别闹,我先扶你过马路……”

  “没闹,我背你。”江知宴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初芷拗不过他,只好在下一个绿灯亮起前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背,江知宴握着她的大腿根往上轻掂,然后向前走,每步都很稳。

  小姑娘在他背上胡思乱想,什么都想。

  “江知宴,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嗯。”

  “可我们的婚礼日期还没订,我还没想清楚在哪儿办婚礼,也没想好要邀请谁。”

  “不着急,我们慢慢想。”江知宴慵懒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其实结婚早就在他的规划中了,准确来说,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规划中,他已经想好要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但是在这之前他想保密,所以,他随性的应着小姑娘的话。

  “小萱已经结婚了,她就不能做我的伴娘了,只剩姜姜了。”初芷跟他分享了一个小烦恼。

  “嗯。”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突然,初芷埋头进他的颈窝,江知宴能感受到她的温热呼吸,他脚步一顿,“怎么了?”

  “江知宴,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要请那个人吗?”

  “你想的话,我们可以请。”江知宴又继续往前走,语气很轻柔。

  背上的人没了声音,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江知宴,我还是恨他,但是他和杨静不一样,自从我生下来,那个女人就没管过我,但是他养育了我十几年,无论我再怎么恨他,她都是我爸。”

  “那次他挡在我身前的时候,我还以为小时候的那个父亲又回来了,但是他们又有些不一样,我看见了他的鬓角有白发,他也没力气和那群闹事的人扭打在一起,他老了,但他还是挡在了我身前。”

  “江知宴,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如果继续对我不好,我还能一直恨下去,但是他却突然像回到了以前,以前在宁溪的那个家,有他有我妈还有我的那个家。”

  小姑娘的眼泪有些滚烫,划过了他的皮肤,烫进了他的胸口。

  “他给我的那张照片,我那天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但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又偷偷把它捡回来了。”

  “江知宴,我不想说谎,我现在不想原谅他但是已经无法继续恨他了。”

  江知宴的声音跟着前面的风一起扫过她的耳廓。

  “那就不恨了。”

  “我们弯弯,应该是积极阳光,向上开朗,身上永远带着希望,那些在泥泞中挣扎的感情,我们不要了。”

  良久,身后传来一声清甜的嗯,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定。

  江知宴抿唇笑了,他一直背着初芷,背回了酒店。

  ——

  两人见完家长后的几天,初芷跟着导师梁茜给一个最近的翻译项目收了尾,她难得空出休息时间,早上江知宴拉着她一起赖床,她翻了个身戳了戳旁边的人,“江总,快点起床去上班,翘班可是会扣工资的。”

  江知宴不起,反而又把她压回了床上,声音尽是没睡醒的慵懒磁性,“谁敢扣我工资,肖宇航?他这几天迟到的比我还起劲儿。”

  不去就不去,初芷也不劝他了,笑嘻嘻的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她刚泛起困意的时候就被他摇醒了。

  江知宴突然开口,“趁着你没课的时间,我们回宁溪把证领了吧。”

  这句话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初芷仰头看他,撇了下嘴,“不行,我不能这么快就把自己卖出去,万一你以后对我不好怎么办?”

  “不可能。”

  “万分之一呢。”

  她问的起劲儿,非要个回答,江知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那你就拿着我的全部财产跑路,让我重新追你一次。”

  初芷一愣,他的全部财产?

  “你昨晚让我签的那份文件……”

  见她反应过来,江知宴舌尖抵了下侧口腔,他点点头,像是奖励似的亲了她一口,“就是婚前财产公证,咱家的财产大权掌握在你手上,还怕我对你不好?”

  那份财产是他在律师所拿的,合法合规具有法律效应,不仅保护了女方的所有婚前财产,协议内容将男方的财产几乎全部转移到了女方名下。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江知宴连哄带骗,一上午的时间,带着她回南屏拿了户口本,又回了宁溪做登记,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江知宴拿着手上的两个大红本根本拉不平嘴角。

  初芷看着两个红本,翻开的那页,照片中的男女养眼引人,她才终于慢吞吞的适应了一个事实,两人好像真的扯证了。

  江知宴穿着白衬衫,稳重中带着一些阳光,他的碎刘海经过特意整理,在深棕眸子上方随风轻扬,初芷一身甜美清纯的白裙,两人的唇角都扬起,都是幸福的模样。

  等红灯的功夫,江知宴又从后座拿了两个结婚证看了又看,初芷在旁边没忍住笑,“他又不会消失,你老看他干嘛。”

  “再确定一遍。”

  再确定一遍,她的名字真的上了他的户口本,真的出现在他的配偶那一栏。

  滨江路有些堵,江知宴上高架桥绕道,正好路过了宁中门口,他的车速减下来,看向初芷,“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记得她之前提过想回一趟宁中。

  “好。”

  宁中门口没有车位,她先下了车,江知宴开去前面找停车位,国庆左右的天气温暖和煦,软风和乎拂人,宁中校门口的黑漆伸缩门紧紧的闭着,她走到最右侧的保安室,然后伸手敲了两下。

  几秒后,玻璃窗被人推开,一张陌生大爷的脸露出来,他身后传来电视剧的声音,初芷探头看了一眼,是一部很早以前的抗日连续剧。

  “您好。”她礼貌的先打了声招呼,然后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月牙,“您可以开一下门吗?”

  扎着高马尾的她青春阳光,小脸上全是胶原蛋白,里面的大爷看了她一眼,然后吹胡子瞪眼的拿过一旁的违纪本,“说,哪个班的,为什么迟到,连校服都不穿……”

  初芷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又向下弯了些许,清甜的声音开口,“高一文重班,初芷。”

  大爷边翻班级名册边摁开了伸缩门,顺便出了保安室,初芷走进校内,又礼貌的弯腰和他说谢谢。

  保安大爷翻本子的手吓得一抖,他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小姑娘,总感觉哪儿不对,别的学生迟到被记名字应该是低头懊悔,她怎么还笑上了。

  他摇摇头,正准备低头继续找初芷这个名字时,隐约看见了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白衬衫的人,大爷又看了看初芷身上的白裙,很搭配的两个人,他又不太确定,开口问,“那个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初芷背着双手点头,“对,我们刚参加完演讲比赛。”

  江知宴腿长走得快,两三步就到了她们面前,初芷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他,“大爷问你是哪个班的。”

  江知宴看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响起,“高一理重班,江知宴。”

  两个人站在他面前,大爷脸色严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低下头。

  “你们等等,我记个名字——”

  趁着大爷翻花名册的功夫,江知宴笑着拉起初芷的手就往校内跑去,眼前蓦然没有了阴影,大爷重新抬起头,却看见那两个白色身影跑得飞快,白色裙摆在树影斑驳中飞扬着。

  大爷气得合上了花名册,找了半天没找见名字就算了,还让他们逃跑了。

  江知宴拉着初芷跑向高中部的教学楼,两个人都停在栏杆处微微喘气,江知宴上前帮她顺背,两个人调整好以后,牵着手走向三楼,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各个教室闭着门,偶尔有老师讲课的声音传来。

  初芷拉着他走到以前那个文重班的教室,前后门开着,教室里面空无一人,江知宴走到前门看了一眼他们墙上的课表,是体育课。

  他们走进教室,初芷径直走向窗边那个座位。

  “江知宴,我以前就在这个座位。”

  “嗯。”

  他知道的。

  初芷又在教室转了几圈,黑板上有上一节课老师留下的作业,还有没擦干净的数学公式,地上还掉着半根粉笔,和煦的暖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操场上的嬉闹声音隐约传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有阳光洒下的座位,仿佛看到了以前趴在桌子上为一道数学题苦恼半天的自己。

  后门被人扣响两声,她转头看过去,江知宴的白衬衫整洁干净,他的碎刘海扫过眼皮,棕色眸子明亮,自信又张扬,仿佛真的是请假去参加演讲比赛,刚赶回来的同学。

  他薄唇轻启,“小姑娘,就你了,往后余生做我太太吧。”

  初芷笑颜明亮,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同时弯了唇角。

  时隔几年,他们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教室。

  这一年的江知宴二十五岁,事业有成,业界新锐,等到了自己最爱的女孩。

  七八年前的他会穿着干净的校服坐在教室里考第一,也会像同年级的男生们一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他有一点大少爷脾气,左眼的泪痣分外勾人,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他很尊重父母,但也坚定自己的追求,他知世俗而不世俗,桀骜不驯不曾落尘。

  他是自己的光,也是弯弯的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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