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执念_美女修成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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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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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请允许我防个盗,赚点奶茶钱,么么哒。“不考虑,我相信我哥哥。”季遥歌满面笑容,双眸弯弯。

  许是那声哥哥取悦了高八斗,高八斗咳了咳,一直板着的脸神色总算和缓。

  四周有人起哄“快打开看看手气如何”

  季遥歌却把双手都要捧不下的五枚雪松石放入戒指里,道“不打开,反正都买了,是好是坏我也得受着,回去再慢慢看。走了,哥哥。”

  说完话,她一把拽着高八斗往外跑去,才没几步,就听那摊位上传来一阵惊呼。

  “诶,这人怎么好端端地就晕了”

  “气急攻心吧”

  “醒了醒了,怎么回事这是”

  那摊主缓了缓看,看到摊子,忽然一阵哭天抢地“我的书啊”

  那厢,季遥歌和高八斗早就跑得人影不见。

  她可没兴趣留在那里打开雪松石,没得叫人觊觎,高八斗出手挑的功法,可想而知差不到哪里去。两人跑出市集,找个无人处,高八斗甩开她的手,挑眉问“不打开看看”

  老实说,季遥歌也好奇,瞧着四下无人,她只取出一颗捏碎,里边落出紫光萦绕的玉简,上头刻着八方离火四个字,看玉简上灵气氤氲的模样,竟是本攻击为主的强大法术,论品级至少是中品。

  一本中品功法,在这里足能卖到一万灵石,若这功法实用性强,又具备某些特质,那价格还要往上,破十万也是有可能的。

  只这一本功法,就敌过今天季遥歌花出去的所有钱,高八斗简直就是她的聚宝盆。

  “高兄厉害小妹佩服。”季遥歌当即抱拳,她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赌的乐趣。

  高八斗自然得意,下意识捋须,却发现化形为人后,嘴上无毛,他只得讪讪揉揉鼻,倏尔变回虫身钻回玉管里,闷声道“我累了,睡一会。没事别烦我。”刚才在市集上悄悄吸了不少灵元,现在他只想睡觉。

  季遥歌把这财神爷挂好,揣着几本可能都是中品功法的雪松石飞奔回白砚摊上。

  白砚正在向人兜售两瓶丹药,磨破嘴皮子也没办法把价格抬上去,季遥歌一来便把丹药从客人手里抢回丢给他“不卖了,走走,我们回去了。”

  白砚丈二金刚摸不着脑,客人被这一打断,恼火地离开,他急急拉住收拾摊位的季遥歌“姑奶奶,您这又闹哪出”

  季遥歌用毡子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兜起塞给他“走了”

  白砚无奈,只好收起东西,召出那柄破飞剑,载着季遥歌摇摇晃晃又回了赤秀宫。

  及至见到季遥歌摊在桌上的两本功法时,他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中品功法,他连摸都没摸过。

  “这本枯水咒,你替我卖掉,帮我换些东西回来。你身体属火,为半火灵体,这本八方离火适合你,你收着吧。要修炼还是卖掉,都凭你。”季遥歌将玉简推向他。

  “给我”白砚更加诧异。

  “嗯。别再以药物强行提升修为了,修途漫长,为逞一时之快却要赔上你后面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光,不值得。这本离火术你老老实实地修上来,一样是厉害的法术,到时是要报仇还是向谁证明你的实力,同样可以,别舍本逐末。”季遥歌言尽于此,听或不听,凭他自在了。

  白砚却怔怔的“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没什么原因,如果你一定要个理由,就当是我顶了这身体,替原主尽些心,照拂她的亲友故交,也不枉这场际遇造化。”季遥歌淡道。

  白砚低头默了默,将两本功法都收入囊中,再抬头时目色清亮“把你想买的东西列单予我,我替你置办。日后你若需要帮忙的,只管向我开口就是。”

  “多谢。”季遥歌含笑点头。

  白砚这人活泛,路子宽,季遥歌交给他的另一本功法册子转头就找到买主,卖了一万五千块灵石,全部折成十五枚中品灵石。季遥歌自己留下六枚,给了白砚两枚作佣金,白砚本不愿收,不过季遥歌只说日后还有许多要他周旋转卖的事情,不能要他白忙,所以定下了抽头,白砚也就应了,转头就替她跑起要采买的东西来。

  这些事交给白砚,季遥歌也放心。她与白砚的关系,就像用感情和利益支撑起的平衡,不过分市侩,也不白占便宜,很多要求提出来,便都心安理得。

  如此,甚好。

  她给白砚列的那张单子,都是闭关所需物品,此外她还托白砚替自己物色了一处靠近山林的洞府,方便她闭关期间吸纳灵骨。洞府很快就找妥,是同门一位师兄的居所,那师兄正想攒钱置购一件法宝,就将这洞府卖给白砚换钱。门中众人听说是季遥歌要住,本来奇怪她手头突然宽裕,一见是白砚出的手,便又觉得不奇怪,毕竟打从一开始门中就传这两人要结为道侣。

  给媳妇弄间好点的洞府,也没什么奇怪的。

  白砚怕实情招人侧目,便就这么应下,季遥歌倒也没说什么。

  万事俱备,季遥歌正要闭关之时,却有客上门。

  “师姐,请用茶。”季遥歌亲自沏茶送到月宵手边。

  月宵穿一袭天青色的衣裙,带着一惯倨傲的眼神扫视着季遥歌的新洞府。

  这洞府比她原来的大些,分成里外两间,白砚买下来的时候顺手也替她布置了一番,所以这里不再是从前家徒四壁的模样,陈设得颇为雅致,不过对月宵而言仍显简陋。

  “你真打算闭关”月宵接过茶,小抿一口放回桌上。

  &nb“正是。”季遥歌答道。

  “算算时间,你若闭关可要错过双修斗法会,也会错过很多机会。若你愿意,十二仙魔舞的领舞就是你,为何放弃这个机会”月宵问她。

  “就算在献舞上一鸣惊人又如何所谓机会,不过是被他人选择而已。师姐,这不是我要的。”季遥歌淡道。

  “可以你的资质,修炼无门,倒不如寻个依附过完这一生,岂不更加自在”月宵眼角一勾,流淌出丝丝媚惑。

  季遥歌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饮尽,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纵我一生难有所进,也绝不依附他人。”

  “好。”月宵却是轻声喝彩,一扫从前鄙夷之色,“这话对我胃口。季遥歌,我原当你是那攀附谄媚之流,如今却是我看错了。你可怨我昔日针对于你”

  “师姐,接受十二仙魔舞试炼之事,确因我怠职在先,所以我心甘情愿,至于先前的针对,我也记不大清了,师姐也不必挂心。”季遥歌摇摇头。月宵的数番为难,也只是在公事上让她辛苦些,不算苛刻,后来也算她有错在先,她倒不放在心上。

  “行了,以后在赤秀宫有我照拂你,你不必指望夜珑那没良心的。”月宵笑了。

  季遥歌想了想,却道“师姐,其实你从前针对的不是我,是夜珑师姐吧”

  月宵的笑一冷,可季遥歌的话却没完“夜珑师姐对我提过,她之所以愿意帮我,是因为我有点像从前的你,她心里还记挂着你们从前的情分。师姐,我想你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月宵打断了她的话,柳眉拧成结,“不必你替她说话,她想要分辩多的是机会,可这么多年也没和我解释过一次,你何必做这滥好人。”

  她怒气冲冲的模样让季遥歌立刻闭嘴,免得多说多错,倒给夜珑惹麻烦。

  月宵听到夜珑的名字气就不顺,跺脚转身,道了句“我走了”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转头,懊恼道“差点忘了正事。我来找你是为十二仙魔舞试炼之事,你既然完成试炼,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教你五律弦诀。不过你既然要闭关,那就等你出关再说。”

  语毕,她顿了顿,又道“放心,我肯定比夜珑教得更好”

  “是,多谢师姐。”季遥歌只得乖顺应下。

  月宵这才拂裙离去。

  季遥歌在她离开后当即封府,将托白砚花重金寻来的中阶禁阵设在洞府之外,又布下两重禁制,方盘膝坐回莲座。

  双眸轻闭,打开灵眼,光点浮动,四面八方涌向她眉心朱砂。朱砂红得越发妖艳,似眉间睁开的一只狭长眼眸。元神魂海缓缓流动,漩涡般吞噬着被吸入的灵骨,那些光点像荧火虫般汇入深渊似的魂海,宛如一条细长星河流入浩瀚苍穹。

  高于常人十倍的吸纳速度,让这条细长星河源源不绝,随着时间推移,无数灵骨浮浮沉沉在幽暗的魂海里,魂海渐渐发现一阵浅浅光芒,仿佛星云流转。

  无数情绪充盈满怀,喜怒哀乐百感交集,属于兽类、花木的纯粹情感揉和成一团混沌情绪,她同时运转妙莲咒,化解着这庞大混沌的情绪,抽丝剥茧般领会着种种感情。

  灵骨被魂海融化,转作一缕灵气,游向四肢百骸,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又引导着这来之不易的灵气汇向丹田

  这个过程,漫长而单调,季遥歌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也不知外界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丹田汇集的灵气已凝成一团,肌肉骨骼都开始发痒,她方睁眼。

  炼气已满,筑基开始。

  从炼气到筑基,是修士正式踏上仙途的一道坎,洗髓伐筋,将肉胎换作仙骨,是修士在入仙门时最好的锻体机会,若是修炼得当,即使她是废骨,也可转为仙体。

  她将从市集上买回的穹曦鼎取出,以凤凰木引火,再把白砚替其收罗的所有药草都扔入鼎内。烈火熊熊,烧得药草尽数化作白雾蒸腾而上,她盘膝飞身浮于鼎上,受那火灼雾蒸。

  高八斗说她是绝灵之体,经脉窄细拥堵,浊气太重,她就要趁这机会,把一身浊气逼出,将经脉打通,借这百草药力,锻骨铸筋。

  皮肤已被蒸得通红,凤凰火几乎灼到她的元神,季遥歌咬紧牙关,生受这火焚之痛,以灵气一寸一寸灌入奇经八脉之内,全身既受火灼,又如针游,正是筑基最紧要的关头。

  屋外却传来轰然巨响,也不知何物砸在了洞府旁边,引得地面一阵震颤,然而随之而来却是更加可怕的巨大威压,属于大能者。季遥歌不知外面出了何事,她眼下脱身不得,更不能分神。

  这两股威压很是诡异,一冷一热,挤压着她这小小石室,也挤压着她的身体。本就遭受几重痛苦的季遥歌更加苦不堪言,恨不能将肉身撕开。她苦苦支撑着,却觉经脉要被这两股威压挤爆,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将体内所有灵气强行灌入经脉,以求达到内外平衡。

  如此一来,体内浊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皮肤表面凝结,蒸发,她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脉络清晰可见,碧青的灵气游移在经脉之内,将经脉撑到极致,对抗这两股威压。

  一冷一热,犹如锻铁。

  砰

  洞门忽被外力震裂,她布下的禁阵与禁制瞬间毁去,外面嘈杂不堪,不知发生了何事。迷茫间,她看到白砚冲入洞中,执剑站在她身前,张嘴说话,可她听不分明,也无从回应,这个时候她停不得。

  白砚似乎很着急,可见她正值紧要关头,也无可奈何,转身守在她身前,咬牙结印,一道罡劲却趁他结印时涌入,撞到他胸口,他闷哼一声吐出口血,手上结印速度却没停,很快就在洞口布下无数藤萝,将这洞府死死封住。

  季遥歌无暇顾及,筋骨被一寸寸重铸,经脉也因这外界压力而扩张到极致,庞大的灵气在四肢百骸间游走,再不是从前的钝木难雕。

  “师姐,快走我撑不住了”白砚却感受到外间涌来的第二波罡劲,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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