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双双被欺负了_顶流穿书后发现爱人成了别家倒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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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双双被欺负了

  海城的这片古装戏片场极大,除了拥有各个朝代的特色建筑之外,还在每一个片区周围都有一圈仿古建筑,用于演员休息、化妆造型、剧组杂物放置,甚至影片粗剪等事情,也可以在这儿完成。

  而《风袖江山》租用的这一片是仿唐风格的建筑,化妆造型安排在一座二层建筑中,一楼有一条长走廊,一头连着停车场,另一头连着片场。

  化妆,造型,待相樑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往片场去的时候,方九旗也刚从化妆室出来。

  他的戏服外面裹着件新的羽绒服,拉链是敞开的,他则正在低头,正着腰带的位置。

  相樑一见,让过两个往片场走的群演,跨步走到方九旗身边,笑着将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了他。

  方九旗顿住,不明所以,也不接,只疑惑地看着他。

  “你粉丝托我给你的信。”相樑见状,很自然地凑过去,将信放进了他的羽绒服左边的口袋里。

  可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们之间已经超过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方九旗的头立刻扭向一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避开相樑的目光,警惕又疏远。

  相樑的表情僵住,旋即没说什么,只后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方九旗这才和松了口气似的,重新站好。

  相樑的目光垂下,没有再看他。

  “方老师,有人很喜欢你演戏,要加油哦。”

  说完,相樑转身就离开。

  不可能不难过,毕竟在他真实的记忆里,打从三岁认识那天起,方九旗就没有躲过他。

  没事,相樑,他病了,忘了,有自己的想法,有那么多的可能,想想,好好想想。

  相樑走出小楼,站在片场边缘,在冬天一点儿都不温暖的阳光下,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消解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挺没意思的。

  相少爷懂得很多道理,可从不知道抛出去的感情没有回音还被嫌弃的时候,该怎么办。

  这时候,方九旗也走了出来,绕过他向前走了两步,左手一直揣在口袋里。

  相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望又有些气闷,想着你这样我也不理你了,想要干脆绕过他走到前面去,让方九旗也看着他的背影的时候,方九旗忽然停步回身。

  相樑没刹住脚步,二人差点儿撞上。

  这次,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彼此真的不熟似的。

  方九旗动动嘴,明明和相樑差不多的身高,却不看他,而是垂下目光看着相樑甲胄的边缘,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

  “……谢谢。”

  又轻又快,还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小忧伤。

  说完,转身离开。

  ……

  相少爷心情好了,相少爷被治愈了,相少爷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相少爷觉得方九旗果然看不得他委屈。

  看!他就说那封信有用。

  消气了的相少爷,脚步都变得飘轻,甚至边走,还边哼起了五音不全的调子。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席元野和钱辛正并肩往前走,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钱辛冷哼一声,对席元野说:“方九旗还真是到处勾引人,恶心。”

  席元野看着他们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才说:“前段时间方九旗陷害小浔不成,还和君少说什么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之类的话。”

  钱辛还是第一次听席元野和他说起他们那群人的事情,顿时有种被接纳了的喜悦,立刻夸张地说:“哈,那他怎么还不死啊?”

  “因为撞上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相樑。”席元野淡淡地说,听不出什么情绪。

  钱辛当下就嗤之以鼻。

  “怎么没摔死他?”说着,钱辛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都放光了:“卧槽,席哥,他不会是对方九旗一见钟情,才来剧组的吧?”

  席元野未置可否,只含笑扫了他一眼:“不管他为什么,凭那张脸,总能成事,不是吗?”

  钱辛也没多想,立刻说:“长得好有什么用?真当这个圈子靠脸就能上位?他——”

  话没说完,就见席元野投向他的目光带着冷意,眉宇之间更是多了嘲笑。

  完了,他竟然在席元野面前,说另一个人长得好!他完了!

  钱辛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大冬天的愣是被汗打透了戏服下贴身保暖的衬里,忙改口说:“再说了,他长得也就那样,而且太瘦了,和个小鸡崽子似的,我一只手都能撅折他。”

  席元野脸色没什么变化:“是吗?”

  钱辛一咬牙,立刻压低了声音说:“席哥,那张脸今天长这样,谁又知道明天能长什么样呢?”

  他终于要被他们接纳了,绝对不能因为一个群演而功亏一篑。

  席元野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似是提醒他:“一个群演而已,这毕竟是君少的剧组,不好再出事。”

  钱辛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

  “我懂。”

  比武夺魁是剧组复工后的第一场戏,所以剧组众人很是如临大敌的,毕竟今天如果再搞出事情来,就难收场了。

  尤其是钱辛,虽然被舆论抨击,但仗着君谈对方九旗的厌烦,好歹算是躲过去了,可他也知道如果剧组再次停工,恐怕那位被称为“邪王”的君少,就要把两次的损失,都盖在他头上了,因此就算内心盘算很多,但还是安安静静拍戏了。

  而赵圣淼导演毕竟是大牌又老派的导演,他自然只想把戏拍好,至于演员和投资人私下三角四角五角多角恋的乱事,他真的不在意。

  比较之下,其实他还挺欣赏方九旗——因为他的戏的确不错。

  换个角度想,一群人脑袋都要撕扯成猪脑袋了,君谈依旧让方九旗演了景掷这个较难把握的角色,不还是因为方九旗演得好,而且自带话题吗?

  感情归感情,钱上人算得精明着呢。

  赵导思路清晰,所以在片场只要有他在,总能维持表面和平。

  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有这样聪明的脑子。

  连着拍了两天的比武夺魁戏,虽然顺顺当当地拍完了,可是剧组中的压抑气氛也是顶点。

  当然,压抑并非是全组的,简言之就是:快乐是他们的,方九旗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和方九旗对戏,没有人和他说话,甚至有些演员以及他们的助理都避免和方九旗走得太近。

  如果不得已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都要挤眉弄眼地捏着鼻子,然后和钱辛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再比如灯光、摄像、道具等关键部门,虽然大多数人都专注自己工作的人,可还是有那么个别人只要不被赵导看见,就要找方九旗的麻烦,说他碍事、说他破坏道具、说他耽误了众人的工作。

  虽然方九旗非常淡然地面对这种情况,可是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相樑,却被这种情况搞得窒息了。

  上次他看见这种级别的霸凌,还是前世在小学的时候。

  他们学校二年级的一个班级里有四十个人,其中三十多个孤立一个女同学,而事情都解决说起来也很是意外:一天放学的时候,方九旗看见十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便见义勇为,以一打十三,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听起来很热血,可小学生打架这事儿吧,可大可小,因为小孩子没有轻重的恶意一旦爆发出来,杀伤力是很大的。

  而这次,自幼习武的方九旗是很克制的,十三个学生都是皮肉伤,可对面十三个孩子里,却有人用了美工刀。

  结果就是方九旗的腹部被刺伤,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疤痕。

  校方开始还想压着,可是小二跳级小六,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的相樑,当晚就知道方九旗出事了。

  相少爷宝宝有脾气了,立刻就要买机票回家,表示学校不给解决问题,他就退赛,就要转校,甚至还威胁要把校长戴的是假发,他是个秃顶的消息,告诉所有人。

  小学生的威胁也许无用,可是相少爷的脾气,一定有用。

  再加上相家也要施压,校方最终严肃处理了问题。

  也是那次之后,相樑缠着方爸爸要学武,从此一年四季不停歇。

  不过那之后,相少爷再没经历过此类事情,毕竟出于身份地位的问题,相樑从来没有欺负别人的意识,更长成个几乎不发少爷脾气的,温柔谦和的人,已经是挺难得的事情了。

  所以当今天,前世小学时候的经历在一个成人世界出现的时候,真的会让相樑感到窒息。

  何必呢?有这功夫琢磨演戏不好吗?没有一个比方九旗演得好的。

  但很快,满心愤懑的相樑就发现这种窒息,也蔓延到了他的头上。

  “你怎么回事儿啊?”一条还没拍完,钱辛已经回身对相樑皱眉说,“会走位吗?你是故意的吧?绊了我三次了!”

  相樑微微挑眉,

  这是场追击戏,钱辛饰演的男二石决是个侍卫长,要带领一群侍卫从大街这头跑到另一头。

  相樑作为被导演点过名的前景,自然被安排在了前排,比较靠近钱辛的位置。

  问题是,他和钱辛中间还隔了个人呢,相樑就算是一边劈叉一边跑,都绊不到他。

  偏偏面对这种挑事的行为,对面的摄影和副导演,却都和哑巴了一样不说话。

  相樑已经明了,面上没有半点儿恼怒,只非常好脾气地鞠躬:“抱歉。”

  钱辛本还等着他为自己辩解,好借题发挥,岂料对方这样的态度,他就觉得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只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简简单单的一场戏,拍到了第六条还没过了。

  每次,钱辛都将毛病找在了相樑身上。

  而相樑,每一次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半点儿没有委屈地,发扬躬匠精神,道歉。

  直到第七次,钱辛再次找茬打断拍摄的时候,其他群演都看不下去了。

  “能不能行了?”

  “欺负人的吧?”

  “之前也是他,搞得剧组都停工了。”

  此起彼伏的小声议论汇聚在一起,本来自信满满的钱辛,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至于想要说的挑衅语言,都没有立刻出口。

  而相樑在他犹豫的时候,再次微笑着鞠躬:

  “抱歉,钱老师,请问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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