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9_和死对头好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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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9

  夜宵永远比正餐好吃,在外面吃不饱,回来撑到扶墙走,站起来动两步都费劲。

  周女友言出必行,又做菜又剥虾,吃的端上桌后还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外加透心凉的冰块倒杯子里放乔言手边。

  干锅必须配汽水饮料,这是乔言惯常的吃法。

  不止是干锅,什么烤鱼、麻辣小龙虾之类的,都一定得搭上这玩意儿。

  乔言打小就爱这么搭配,从徐子卿那里学到的,曾经还教过周希云,那时大半夜拉着还在沉心看书做题的周学霸往外跑,悄悄瞒着长辈们带自家女友出去偷嘴。

  以前周慧文不允许周希云吃路边摊大排档,认为那些东西对身体有害不健康,大部分垃圾食品都不准女儿碰。

  中学时期的乔言看不下去,觉得周家长辈的关心方式太极端,晚上又不想学习,于是忽悠周希云到街上尝新鲜,少有的自掏腰包怜惜关照一下这人。

  当然了,那次也是好心做坏事,最终以坏结果收场。

  外边大排档的卫生状况堪忧,没怎么吃过烧烤的周女友肠胃娇弱,当晚就肚子疼到脸色发白,被家长连夜送到医院看急诊。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乔言屁事没有,出钱挨骂不说,还差点遭徐子卿的狠手胖揍。

  周希云自那以后就没咋吃过马路边上的小店食物,但依旧记得某人的胡侃和习惯,心知她今晚必定加餐,准备得挺齐全,所有搭配一样没少。

  乔言问∶你不吃?

  在公司吃了,不饿。周希云回道,只做了一人份,都是你的。

  乔言大口灌冰可乐,不大在乎形象,过一会儿说∶我吃不完,太多了。

  周希云说∶剩下的可以放冰箱。

  乔言不答应,吃够了就把多的都喂给对方。

  土豆没几块了,虾还有不少。乔言戴上手套反过来剥虾,每剥一颗就让周希云麻利吃掉,不管这么晚了进食会不会发胖,总之不能浪费食物。

  周希云张嘴接虾仁,把她喝剩的可乐一口干了,吃完再应下。

  饭后消食还得歇一歇,看看剧,软趴趴躺沙发上聊天。乔言还是讲了下今晚的经过,正常描述,告诉周希云那家餐厅装修怎样,食物如何,但不咋提到宋辛余,出于尊重人也迫于女友在场的压力,她倒没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只枕周希云腿上轻轻说∶那里的东西没你煮的好吃,味道差点。

  周希云抚她脖子,唇角扬了扬,是么?

  是啊,乔言真心实意道,扭扭身子靠周希云近一些,别有深意说,下次不去了,以后还是尽量回来吃。

  周希云嗯声,问∶那明天想吃什么?

  她们在楼下又待了半小时才上去,随后一起冲凉,一并躺着休息。

  鉴于女朋友对某人的表现绝对满意,某人今晚得了两次搞赏,吃饱后再被喂食了一回。照样还是周希云服侍她,里里外外都贴心顾及一遍,不要太温柔。

  乔言放弃挣扎,赧然用毯子蒙住脑袋。周希云将毯子拉开,不让藏着。

  白亮的光线刺眼,照着她们,使之全暴露在灯下,一览无余。

  无形的情敌危机就这么轻而易举化解了,没多大的事,连矛盾都算不上,轻飘飘就过去。

  有的话不曾讲出口,心照不宣的内敛可能就是对彼此的尊重了,于三人都是如此。

  若是以后再与宋辛余见面,她们自然还是朋友,不过短期内乔言肯定不会再联系对方,多半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会拉开距离,避免两边尴尬。

  乔言收收心,只专注于房子里的这一位。

  也许是这次的契机使然,八月下旬的近十天里,情人两个的关系更近了,比以往都要亲密,多了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恋爱初期的美妙用任何词藻都不能准确形容,双方间的磁场只会越来越强,吸引力亦会随之而增加。乔言慢慢开始享受周希云带给自己的感觉,也逐渐沉进其中,偶尔还一些给对方。

  周希云对她的所有都接纳,同时也给予更多爱意,让乔言哭,任乔言求饶。

  等到八月末,A城的气温终于有所下降,凉悠悠的秋意伴随着九月份如约而至,一来就吹落了一地树叶。

  她们都脚踏实地前行,争取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周希云九月初又去了S市一趟,到那边查看补救计划的进度,之后顺便在S市拜访了一位客户,投资、工作两不误,闲暇之余还有时间挑选一大堆礼物和特产带回来。

  周希云对当下的日子适应良好,当得了大小姐,也过得惯这样的生活。

  乔言在周希云出差的那几天回了西井大院一趟,白天看店,晚上就开车过去看望长辈,带点东西给姥姥她们有事无事就居家宅着。

  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到周家拜访,装不知情地表达关切,把给家中长辈买的东西再匀一份给周慧文。

  周慧文对乔言的到来不排斥,可亦表现得不热情,知晓乔言是过去当和事佬的,因而在收到东西后仅仅道了声谢,全然没有更多的表示。

  周慧文这些天的情况不大好,脸色更憔悴了,整个人老了一大头,从前身上还有肉,现在瘦得快脱相,光是看着就挺教人担忧。

  然而即便如此,周慧文心病再重,看起来再怎么在意女儿,可她仍是不松口,坚决不认周希云。

  徐子卿私下里告诉乔言,其实周希云已经单独回来过好多次,有时趁周慧文不在到这边看看,帮着收拾一下家里,有时过来送补品,知道亲妈不会收,所以请姥姥代为转交……可不论哪种方法,关心再怎么迂回真切,周慧文都不接受,一律不在乎。

  周慧文这回是来真的了,上次发现周希云回来过,第二天就把家里的密码锁改了,坚决不让周希云进去,大有要把女儿赶走的意思。

  徐子卿和姥姥对此也无能为力,起先还可以稳住周慧文,变着法儿帮周希云讲几句好话,但最近就没声了,怕周慧文狠心起来连这边都不理了,担心刺激到周慧文容易出事,徐子卿她们便不管了,尽量不再提及周希云。

  徐女士对周慧文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可站在同辈人与当妈的角度还是会处理得委婉些,不至干插手得太过。

  各方有各方的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旁人能做的只有不掺和,必要时候再出来劝两句就可以了。

  乔言本来打算为周希云说情来着,见周慧文那么冷淡,便一个字都不敢乱讲了,送完补品只能原路返回,识趣不打扰周慧文休息。

  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乔言唯一能做的只有上对门喊周慧文到自家坐坐,让徐子卿和姥姥跟周姨谈谈心,晚上有空没空唠嗑闲聊,以免徐子卿一个人待着想东想西的出问题。

  同时,她也请周边其他邻居过来坐坐,让家里热闹点。

  人多不冷清,多几个熟识的邻里过来聊聊也是好的,起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能带动氛围,有些邻居会拉着周慧文多讲几句话。

  而长辈们在调侃乐呵的时候,乔言也自觉不插嘴,偷摸站一边拍两张照片发给周希云,无意让周慧文入镜,向周希云展示一下子当妈的现状。

  周希云远在另一个城市也做不了什么,哪怕回来了都不管用,这人能做的只有点开照片瞅两眼,然后回消息,接着再联系徐子卿,劳烦徐女士多费心帮忙看着点。

  可能是乔言关心的举动太明显了,也可能是周慧文敏锐发现她在干嘛,等下一次乔言再去对面请人时,周慧文不愿意来了,借口公司的事情没做完,几句话就把乔言打发走。

  乔言束手无策,以为自己做得够弯弯绕绕的了,孰知还是没多大作用。

  徐子卿说∶慧文她性格就这样,改不了,她不愿意接受你也别做那么多了,小心明天门都不让你。

  周姨也太轴了,顽固不变通开窍。乔言叹息道,好歹沟通一下,可她连嘴巴都不张,怎么这么倔。

  徐子卿宽慰女儿一番,讲了一堆叮嘱,简言之就是周慧文打小就要强惯了,认死理,以前爹妈在时还有老人能劝劝,现在不行了,谁都劝不动,只有等她自己想清楚,不然谁上去都白搭。

  徐女士出面都不行,没那么大的面子——周慧文至今连闹架的原因都不告诉她这个中年老闺蜜,每次徐子卿—问,周慧文就把话题转开,倔得像头能活活气死人的驴。

  好在这么多年徐子卿也适应了周慧文的臭毛病,知道周姨就这德行,管不了就算了,由周慧文怎么作,只要天不塌下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乔言没敢乱开腔,不说真正的原因,继续装糊涂。

  徐子卿叨叨了一大通,至此还是较为心疼周希云,觉着年轻人不容易,得知这人事业上又遇到了大坎,就更是叹气连连。

  人嘛,总是以自己看到的为主,周希云做了那么多,又对乔家这边好,徐子卿自是偏向小的,认为兴许这事真是周慧文不占理呢。

  父母辈到了这个岁数更年期毛病多,一天天闲得慌爱找子女茬的一抓一大把。中年人有时候可作可矫情了,可能屁大点事就上纲上线的,徐子卿对自己这个群体具有很深的感悟,非常有自觉性。

  乔言闭紧嘴巴,越看亲妈这个样子越死守严防,绝对不乱讲。

  然而就算她不透露半句,这事终归还是瞒不了多久,僵持不下去了。

  就在周希云回城的前一天,周慧文心病郁结,忽然就倒下去了,直接在徐子卿面前晕了过去。

  偏生这天乔言在店里值守,没回去,等接到电话才知道,便赶忙撇下手上的活儿往对应的医院赶。

  到那边已经比较晚了,十点多接近十一点。

  周慧文被安排到住院部,所有手续和缴费都是徐子卿帮着跑来跑去,姥姥则负责守在病床前看着。

  乔言到病房里是,那里的气氛已然十分压抑,明显与往日不同,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心头跳了跳,直觉徐子卿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估计晚点不会消停。

  果不其然,待安置好所有事,徐子卿一脸严肃将她叫到外面,让到医院底下的树林里单独谈。

  乔言不能不去,紧了紧手心才跟上。

  一到周围几乎没人的地方,徐子卿便上手拍她背,满脸好气的样子,要收拾她这个不争气的逆女。

  亲妈那架势太吓人,以至于乔言误以为徐子卿这是发现她和周希云的猫腻,于是躲也不躲,站着任由徐子卿打几下。

  徐子卿气得要命,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故意联合希云骗你周姨?

  乔言吃痛,重重嘶了声。妈,疼呢,轻点轻点…….

  徐子卿又拧她耳朵,再打她背,还有脸喊疼,希云那事你咋不跟我们讲,为什么一直瞒着?我看你是气不死我,嫌我活命长。

  乔言到这儿还装傻,不死到临头绝不承认∶啥呀,我干啥了又惹你了?

  徐子卿说∶还能是啥,你心里清楚!乔言嘴硬∶我哪知道。还撒谎,没一句实的。没有,谁撒谎了?

  徐子卿恼得简直不知道怎么讲,对着女儿又不能真的下死手,不解气训了一顿后开口∶能啥样,容因那样,你再说你不清楚,不清楚希云不找别人非搬你那儿去?

  乔言愣了愣,缓慢眨眨眼,周姨跟你讲了?徐子卿更来火,不然你会说?乔言问∶周姨和你讲什么了?

  徐子卿哪会告诉她,看她承认了就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活生生哽在那里,险些缓不过来。

  乔言琢磨出味儿了,听出徐女士讲的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严重,雾时没那么紧张,下意识就躲开不让打了,赶忙殷勤帮徐子卿拍拍背。

  别上火别上火,都是我的错,下次不敢了。

  徐子卿这次是真急眼了,与前两天的态度截然相反,原本挺开明一长辈,现下却恨不得拎着乔言向周慧文谢罪。徐子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咬牙,又巡视四周大半圈,怕旁边有路人听到,随后才斟酌衡量片刻,压着声音说∶你知不知道希云她爸也是这个样子,当初害得你周姨多惨,差点命都没了,你们现在这么搞,是要气死她才甘心.….

  乔言呆板地啊了下,瞬间就懂了,可仍是迟钝地脱口而出∶也是这样?

  徐子卿叹道∶结了婚,等慧文怀上希云了,他就变成了容因那种。

  内情来得猛烈,过于震撼。

  乔言滞住,一时语塞。

  想了想,自觉再瞒着也没必要,徐子卿干脆全吐露了,——道来。

  找了个刚出学校男的,还是你周姨的实习助理,伙同外人骗这边的财产,骗完了又逼着离婚,要抢孩子。那时你周姨刚生完希云还不到一年,身体都没恢复,不是他们的对手,有一次还出了意外,大冬天煤气中毒,要不是你姥和姥爷路过附近突然想着买点水果上去看看,发现得及时,保准早就那么死里面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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