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0_和死对头好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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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0

  既与益丰集团不沾边,又是周末抽空赶过去,那此行肯定是为了解决私事,多半和投资有关。

  乔言心里明白,没必要追问。

  到底不是同行业人士,她没有相关的经验,连基础的方面都不懂,肯定帮不上忙,过于关注反而会让对方压力更大,影响状态。

  周希云那人有能力,也有分寸,事发后没匆忙立即坐飞机离开,想来应该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只是要过去看看而已。

  周希云也对乔言说∶不用担心,周一就回A城。

  乔言回道∶路上自己注意点,随时都可以打电话回来。我手机开着,我妈她们也能联系,找谁都行。

  知道。周希云说。乔言∶几点的飞机?周希云∶上午八点。十一点前就能到那边。十点半左右抵达。到了发个消息,知会一声。嗯。

  乔言垂垂眼.单手抚周希云的耳廓,故作语气轻松∶早些回来,周一咱俩打火锅,到时候还是我买食材,你来炒料。

  周希云答应∶可以,都随你。

  算了,乔言又改口,指腹捻着这人的耳垂揉捏,你人到就行了,我会炒料,不用你干活。周希云也应下∶嗯。乔言说∶放你一天假。

  黏乎旖旎的气氛没了,情调渐渐平息。

  乔言今晚本打算缠周希云闹腾几下来着,至此还是压下那样的心思,转而与对方讨论吃火锅买哪些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

  周希云亦没对她做什么,沉稳搂着她,时而帮她理理衣领子,时而靠她身上枕半分钟。

  不想让乔言瞎想发散,待上楼进房间了,周希云还是讲了讲这次外出,大致提了下。

  照实了告知,但只说到其中一小部分原因,轻描淡写三两句就带过,不会把事态描述得太严重。

  周希云在S市的投资做得不比这边的差,她出国留学前就加入了某位熟人朋友的游戏公司,在朋友创业初期往里头投了一大笔原始资金,从一开始就倾力支持,算是主要合伙人之一。

  那家游戏公司从创立到上半年为止都顺风顺水,没出过大问题,经过几年的野蛮发展后已经在业内稍微有了点名气,更是预计在年终推出一款筹备已久且投入巨大的心血力作,准备施展拳脚大干一场。然而就在这即将试行的关键时刻,公司的竞争对手却抢先上线了与那款游戏相似度极高的作品,硬生生打得这边毫无还手之力。

  一般来说,产品未上线前,公司内部的保密任务应该是非常严苛且慎重的,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种——公司里有内鬼,而且还是哪个权限很大、能接触到全线的核心成员。

  S市那边从竞争对手有所动作后就已经炸开了,全公司上下无一幸免都被查了个底朝天,可惜到现在也没揪出究竟是谁干的,熟人朋友急火攻心,气得砸桌子要干架,局面早乱成了一锅粥。

  周希云这次过去就是为了镇场子,帮着稳定局势,以及和其他人一起想办法补救。

  前期投进去的成本那么大,游戏公司不可能因此就舍掉这个项目,强行提前上线与对手比头铁也不行,这种时候更应该理智冷静,查明漏洞在哪儿再补上,动用法律手段的同时也尽力另谋出路,自乱阵脚只会越来越惨,冲动栽坑里。

  其他的合伙人和投资方也将于明天到S市集合,周希云早与熟人朋友通过话了,安抚对方稳定下来,不要冒冒失失做傻事。

  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没有过不去的坎。

  乔言静静听着,翻身动动腿,用脚踝磨磨周希云的小腿,小声说∶如果能找出是谁干的,之后怎么办,赔偿会有吗?

  周希云说∶要打官司,会比较麻烦。

  是不是他不供出幕后使者的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一定。

  你们还要和另一家打官司?

  可能,现在还不清楚,不了解那里的情况。乔言说∶那些人肯定做好了应对措施,有后路。周希云揉她后脑勺,聪明。

  S市的现状怎样,细节方面还不清楚,上法庭什么的都是后话了,因为就算抓出了内部的奸细,很大程度上也不能查不到对家身上,极有可能会惹一身骚反被拉下水。

  生意章场上的脏路子多不胜数,只有更恶心的阴狠手段,没有最恶心的事例,有时挣钱就是走钢丝,稍不注意便会掉落摔得奇惨无比。

  周希云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意思,也懒得自找苦闷。

  乔言叮嘱∶不行就及时止损,早点脱身。周希云说道∶晓得了,乔大老板放宽心。

  这事肯定与周慧文没有关系,游戏估计是很早以前就被泄露了,怎么着也长达一年半载,母女俩这个月才闹掰,时间点完全对不上,而且周慧文对女儿也不至于狠成这样。

  事件是恰巧就在近期点燃,来得不合时宜,不偏不倚就撞上了,只能说周希云运气背,突然遭受两面夹击,屋漏偏逢连夜雨。

  乔言对其有心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周五清早开车送周希云到机场,安稳待在A城等消息。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周希云离开了,小别墅又冷清下来,从早到晚都只有乔言一人,清晨到店里干活,夜里再回来。明明周希云也没在这儿住多久,乔言却乍然不太习惯,晚上进到望江嘉园的小别墅里,—开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觉得房子内太空荡了。

  周希云到了S市后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报平安,过后也没打电话之类的。应当是比较忙,事情太多了腾不出空闲。

  乔言不打扰对方,夜里没事干就玩游戏打发时间,找容因她们唠嗑,无聊了就埋头画图,将下一次的更新提早搞定。

  一直守到凌晨深夜,直至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了才倒床上睡觉,且睡前还把手机放枕头旁边,不开静音模式。

  许是这么晚了怕吵到她休息,周希云一直没动静,整个晚上都没出现。

  乔言下夜里醒了一回,中间迷迷糊糊摸手机脉了一眼,发现还是没消息就彻底睡了过去,到天亮闹钟响才起来。

  隔得天远地远的,中间的距离没法儿跨越,对方在另一个城市如何了也不知道,这边暂时过去不了,好像除了通讯工具也没别的联系方法。

  乔言起床后刷牙都是懵的,脑袋晕乎乎,过一会儿就看看屏幕,再不久又点进微信的消息界面,进入与周希云的聊天对话框。她边漱口边点动手指,飞快打出一排字,想问问周希云起了没,是不是又在干活了,但还未发送消息就把文字都删了,思索片刻,选择晚一点再发。

  也许周希云昨晚很累,也许睡得很晚,也许今早临时又有别的事。对方应该挺忙的,否则不至于一条消息都没有。

  想了想,乔言放下手机,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浇了两捧,抬手扯一张毛巾擦脸。洗漱完毕,她下楼弄早饭吃,顺便打电话给家里,拐弯抹角打听大院的动静,看能不能听到周慧文的动向。

  自然了,结果肯定是没有。姥姥她们这两天都没和周慧文联系,哪里清楚那些。

  乔言没提周希云去了S市,被姥姥问起便敷衍周希云没空听电话,说是那人工作多,也嘱咐老人家不要唠叨周希云。

  姥姥喊乔言回家住,让把周希云也带上。

  乔言搪塞道∶刚不都同您讲了嘛,周希云她们公司任务重,不能回去,下次吧,这几天没空。老人家脑子灵活,听出那是假话,以为她们是顾忌周慧文才不过去,念道∶慧文不在,你们过来咯她也不晓得,我不跟她讲嘞。

  乔言好笑,继续糊弄老人家,借口卡法最近也忙,自己也回去不了,让姥姥不要乱想。

  等挂断电话,乔言还是忍不住截图一张通话记录显示,发条微信给周希云∶「我姥问你了,她想你。」

  消息自是不能第一时间就得到回复,发出去就犹如石沉大海。乔言不纠结周希云哪个时候回,发完就心情好转地往脸上抹掉保湿水,转身下楼穿鞋,不慢不紧开车到店里。

  周希云快中午了才冒头,终于出现。T问我什么?」

  随即再是一句解释∶「昨天一直在外面转悠,晚上参加了一个酒局,到住的地方已经凌晨一两点了。今早又临时被拉出来参加会议,刚刚才退下来。」

  解释为何昨天到今上午为何不找乔言,白天不得空,晚上怕打搅乔言休息。

  彼时乔言正在清洗机器,听到手机响动就赶快腾出一只手,不讲究地就着围裙擦干净水,抓起手机解锁屏幕,点进去秒回∶【问你最近在干嘛,还有哪天可以回去吃饭。】

  两人隔着网线短暂地聊了会儿,前后不到五分钟。

  这都大中午该午休的时候了,周希云却连歇一口气都不能,马上又要赶别的地方,必须去见行业里的哪个大佬。

  乔言刚聊起劲,本来打算开视频看看对方,发现周希云回复越来越慢后,知道应该是没空了,于是打住了话头,改为说自己这边有客人点单了。她打字∶【晚点再讲。」

  周希云∶【【行。」

  都来不及说两句温情的,匆匆就下线了。

  乔言盯着手机看了几秒,而后放下,侧身续上手里的活儿。一旁的容因问∶有谁找你?乔言否认∶没,哪可能。容因说∶还以为你有事。乔言说∶只是回两条消息。

  容因没太关注她的神情细微变化,本就是随口一问,闻言就全信了,说道∶记得把杯子都洗了,洗完再烘干消毒。

  行,等会儿。

  下半天的等待冗长,虽结尾时说的是晚点,但究竟哪个时间也没准。乔言仍旧自觉不唠叨周希云,有空没空瞧一下微信,偶尔太闲了再点进群聊里窥屏,看看别的朋友都在做什么。

  她翻阅手机的频率的过高了,以至于店里其他人都发觉她的不对劲。后面容因又问了问,告诉她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店里一个人守着也可以。连阳阳他们都调侃∶乔姐,你眼珠子都快掉屏幕里了。

  慢半拍惊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了,乔言强行拿开手机,尽量克制着不去多看。

  小别墅里没人等着,晚上自是没多大盼头。乔言坚守在岗位上,少有的直到打烊才走,不仅留下来帮其他员工打扫卫生,夜里还开车送阳阳他们回去。

  她就是闲得慌,憋着一股劲儿,总要找点事做,不然独自待着就老是想去找周希云。

  员工们住的地方都挺远,没钱在天成路附近租到合适的房子,一个个上下班的单程通勤时间都长达五六十分钟,都快住到老城区那边了。

  乔言几乎开车绕城小半圈才将所有员工送到家,从城东到城西,送完最后一位再转回去,穿街过巷抄了好几条黑魅越的偏僻小路,等到小区门口又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进房子,收拾完再歇一歇,眨眼就是新的一日。

  她仍然没能等到周希云的消息,倒是收到了社长的关心。

  知道她缺钱,社长帮找了个私活,外包画插画,金主给钱比较大方,就是截稿时间有点紧,肯定得苦逼熬夜肝死肝活拼命赶。

  相对于部分签了死合同的同行,乔言这种画手是自由身,她接这种单子完全没问题,不用躲躲藏藏的,亦不会违反任何条例。社长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加之她画技过关,有这能力,风格也符合那一方的要求,所以专门先问她想不想接,愿意的话就马上开干,不愿意就另寻他人。

  乔言肯定乐意接,以前是她懒,没动力,自打与容因合伙开店后就嫌累不干这些了,现在则恨不得多来两单。

  怕她上头了就不注意身体,社长关切∶「十天内出图就可以了,少熬点夜,别为了张破图命都不要了。!

  乔言置若罔闻∶【争取一个星期内出。」社长∶【死了不算工伤,社里不赔钱。」乔言∶【别咒人,讲点吉利的。」社长∶【明天帮你抬抬价,多要些。」乔言∶【谢了。」

  理解她紧迫搞钱的心态,社长再表示∶【你号上粉挺多的了,可以试试接广告。」

  乔言以前都不接这些杂七杂八的外快,嫌磕砂,觉得接广告影响读者阅读体验,最穷那会儿都分外有节操不碰这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现下一改态度,回道∶明天我扒私信看看有没有商家找。」

  社长直接推送俩账号过来,并附带一份报价表参考。社里其他成员很早之前就接过广告了,具体的价格都是有大致范围的,这些都不用乔言自己找商家谈,她要做的只有依照要求画图改图,其余的无需考虑。

  手上有了更多的事情做,精力也能更分散些。

  乔言还没瞌睡,拿到要求后就趴床上构思,大概分配一下,做计划准备。

  周希云很晚了试着发消息过来,问睡没睡。

  那时她一门心思都在画画上,手机响了都没听到声音,埋头努力苦干,过了两点钟才记起自己本来是在干嘛。

  然而这时离周希云回消息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早都迟了。乔言麻利回复没睡,可S市的周希云却太累了,躺床上等了没多久就控制不住困意,以为她歇下了,眼皮子一合上就睁不开了。

  双方错过了这次的聊天,你等我、我等你,等到最后也未能聊上。

  好在翌日清早周希云还是打了一通视频过来,赶在乔言漱口时抓紧时间同她讲讲话。

  乔言都有黑眼圈了,接视频不开美颜,前置摄像头一照还有些明显。她哈欠连天地刷牙,困得犯迷糊,开口说话都没劲,活像是熬了一整晚。

  周希云好奇问∶昨晚在忙什么,那么晚都还在线。

  画图…….乔言说,低身吐一口牙膏沫子,想了半晌又掩饰道,赶稿,过几天要更新了,怕来不及。

  还是不讲明接插画和广告的事,不假思索就瞒着了。

  周希云说∶不是画好的了,怎么又要画?

  改一下细节,之前的不满意。乔言状似漫不经心,欲盖弥彰补充,昨儿也没打算熬夜,十点就睡了,但是中途醒了一回,睡不着就半夜起来改图,正巧看到你的消息,所以就回了。

  圆谎的本事不减,张口就忽悠,愣是将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填上了。

  周希云没怀疑。

  乔言转移话题问∶你今天几点的飞机回来,中午还是晚上?

  屏幕那边的周希云不正面回答,反问买菜没有。

  没,还没去。乔言说,等会儿app上可以下单,能送货上门,现在不急。

  周希云应声,还是不回上一个问题。

  乔言瞅一眼屏幕,对着镜子再喝水漱漱嘴巴,腮帮子鼓鼓的。她心里门儿清,看得出怎么回事,默不作声洗洗脸和手,缓了缓,先说∶讲话。

  对方终于坦诚∶可能周三才能回去。

  乔言看向手机,湿润的唇动了动,老半天挤出一句∶…火锅过几天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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