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4_和死对头好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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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4

  单人帐篷就那么大点,内里空间小,,蹲着转身都转不开。

  乔言动作挺快,分明都醉得昏头了,半跪都跪不稳,但身子一歪就挡住了去路,合拉链的举动一气呵成,驾轻就熟不带半分犹豫。

  生怕周希云离开不见,搞得还挺快。

  不懂这是要干嘛,周希云还扶了乔言一把,轻声问;怎么了?

  乔言又转回去,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倒周希云胸口,将脑袋枕上去,不由分说就趴周希云身上,只手还揪着对方的衣角扯了扯。

  也不是难受找发泄,就是手欠要扒拉人家。

  周希云顺势抱着她,揉她后脑勺。

  是想现在喝水?周希云问,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脖子,将微凉的指尖贴上去。

  感受到片刻的舒服,乔言趁机抓住周希云的手,执起就捂自己脸上、颈侧蹭蹭,纳凉似的,手指缝里都不放过,边无力地坐下边说∶不渴,不要水。

  周希云也没打算立即就出去,见此干脆留下,陪着歇会儿。

  头痛,还是哪里难受?周希云又低低开口,帮她揉揉太阳穴,再是耳朵后面,这里摁那里按,觉得很晕吗?

  乔言软乎地靠周希云怀中,半合眼,静静倚了一会儿才张嘴说∶没,不难受,还好,就是脑袋有点沉,抬不起来。

  你喝太多了。周希云说。乔言辩解∶不多,两瓶都没有。

  拂开背后碍事的头发,再按按肩后,周希云说道∶两瓶也够了,不少了。乔言不乐意听,皱了皱眉,仰仰头,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一句∶你好啰嗦。周希云不与她计较,只轻捏下她的鼻尖。触感痒痒的,乔言受不住,又道∶不要打人。嘴里就没好听的,这种程度就是打了,简直是睁眼污蔑。周希云揪她耳垂,低声反驳∶没打你。

  乔言倒打一耙的本领不减当年,回道∶总是欺负我。周希云都被这货气笑了,但也无可奈何。

  乔言不消停,许是刚刚跟邢远他们耍了一阵后还在兴头上,现下睡不着觉,又找不到可以耗费精力的方法,因此转而磨苛周希云,不久还将周希云推倒,压垫子上。

  担心她一个脱力就会摔倒,周希云也不敢太放松,由着她胡来,接下来一直都护着她,避免磕着碰着哪里了。

  乔言没觉着自己是不清醒的,相反,她脑子转得动,虽然行动上较为迟钝,但想事思考什么的没有问题。她也不做什么,仅仅压住周希云不给躲开而已,到这时还是很有分寸,知道周围的帐篷里有那久多人,瞎作弄不可取,不然被发现了多尴尬。

  帐篷就两层布,不隔音不安全,其实很没隐私,里面动静稍微大点都会被看出来。尤其是这种单人款式,只要是坐起来动几下子就能碰到顶,或是不小心摸到哪儿了,从外看还是较为明显。

  也就现在大家都歇着了,没谁还逗留在外边,加之火早已灭掉,否则她们适才搂着滚的那两圈,响动还是不小,保不准会招来多少目光。

  乔言骑周希云腰间.居高临下瞧着。

  头发都散了,早先做了好看的发型,如今已然没型,蓬松且凌乱。

  周希云不反抗,顺由躺底下,右手钳着她的腰侧不放开,捏她约等于没有的软肉。

  乔言双手撑在两侧,半俯身子,小声说∶掐我干嘛,把手收回去。周希云置若罔闻,向上托着她,坐直,不要东倒西歪的。

  直了的,没有歪。乔言说,又往下低了些,几乎贴周希云上方,可又差一截,始终隔着距离。

  周希云不得不再扶起这位,上去些。乔言挡开周希云的胳膊,不。那你要躺着?不躺。

  周希云耐着性子,躺下歇会儿。乔言不听劝,还不累,不急。明天一早回城里,天没亮就要起来。你之前也没说。现在说了。几点?·周希云∶可能六点。

  乔言着实撑不住,还是倒下去,埋头窝周希云锁骨那里,摊尸般直挺挺伸长腿脚,同时将被子踢开,嘀咕道∶那也太早了……..

  周希云解释∶有些人还要上班。乔言闷闷道∶嗯。

  醒了直接走,剩下的老何他们会收拾。也行。

  周希云说∶明天一起吃早饭。乔言问∶去哪里吃?周希云回道∶都可以。

  那随便找个早点铺子,我要油条和豆浆。乔言絮叨道,话毕,又抬抬头,我喝了酒,明早应该不能开车,到时候肯定酒驾。周希云接道∶我来开。那你的摩托怎么办?他们会帮我送回去。

  两人轻声细语,嗓音都压着,以免被旁边帐篷里的朋友听到对话内容。乔言伏在周希天耳畔,都快贴对方耳朵上讲话,鼻间吐出的气也重,呼吸不太规律平稳。

  小空间里沉闷,黑膨舰的,相互都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脸,依稀只能辩认出模糊的轮廓。乔言要睡不睡的,眼皮子一会儿睁一会儿闭,过后搂紧周希云的肩膀,恶劣地又用睫毛刺人家。

  幼稚得要死,同样的方式都用了两回了,也不嫌腻歪。

  周希云问∶热不热?乔言说∶嗯,好像有点。

  顶上有小风扇,我去开。周希云说,当即要起身。乔言拉住了,等会儿再去。

  周希云摸她后颈,手指上沾了些微薄汗。

  郊外的夜晚温度不高,凌晨时分比城里要低上许多,特别是在这些树木郁郁葱葱但又几平无人居住的地方,下夜里凉风吹一吹,气温很快就降下来了。

  先前是篝火烧着,所以没太大感觉,好似与白天没两样,可这时就不咋热了,只不过乔言喝了酒,这才不太好受。

  周希云随便抓到了什么,拿起来就帮乔言扇扇。乔言拦住了,说∶不用。晚点会更凉快些。周希云说,记得盖好被子,可能会有点冷。乔言嗯声,知道。

  这么叨叨一大堆,讲了些有的没的,直到感觉周围确实安静下来了,听不到多余的响动,估摸邢远他们应当是完全睡下了,乔言才挨了上去,摸索地寻到周希云的下巴,将基转过来对着自己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低下头。

  周希云愣愣,以为乔言只是耍赖不想让她走,不会怎么样,孰知不是。周希云躲不开,不得不接受。

  乔言嘴里的酒味很浓,白天涂的口红还顽强地留在唇上,尝着是混合的水果味,不重,比较浅淡。她身上的香水味亦未散去,闻着与周希云平时用的草木香调差不多,很像。

  周希云喉咙滑动,抑制不下。

  乔言这回的表现还行,比上次强点,稍稍有点进步了。亲完嘴巴,她再喝周希云的脸,小孩儿似的蹭上去贴贴,蹂.躏周希云的头发,手指穿进去,温柔抚摸。

  不过去了,在这儿也一样…….她低声说,鼻尖拱拱周希云,听到没有?

  周希云不正面回答,只说∶很晚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连两点钟都没有,还早。乔言说,不用看时间就心里有数,起码还有几个小时。

  周希云拗不过,口头上一本正经。不然明早起不来....

  乔言当做听不见,充耳不闻,不等下一句讲完就再堵住周希云的嘴,把话都吞了。

  这般环境下的感官会被放大数倍,除了瞧不见,其余的都宛如得到了提升。

  周希云没拒绝乔言,把手放在两边,也不触碰乔言,不论乔言干什么都仅仅接受,可不回应。这种时候总得有个人保持理智克制,否则就全乱套了,明儿真的没法收场。

  场合不对,不合适。

  如果是在家里或哪个地方都还勉强,野外不能全由着乔言胡来,还是应该适度。

  好在乔言并没有太过分,没越线。

  周希云平躺不动,指尖颤了颤,几次都想抱着乔言,但临到关头还是作罢。意志力不错,能崩住,不至于像身上这个赖皮一样。

  不多时,乔言又停下,将小风扇打开,怕热地拉了拉衣服。

  周希云说∶安静躺会儿就好了,不要动来动去的。

  乔言仍是不听,低下去就再啃周希云两口。脸皮堪比铁皮,一到夜里就发作。

  不止如此,她还向下退了退,不安分地做了些别的。

  /周希云抓紧手边的被子,微微用力,骨节分明。

  又是一个星子稀疏的夜晚,云层随风飘动,银白圆满的月亮渐渐显出轮廓,直到整个都暴露出来,过了不久再被厚实云朵吞吃掉大半。

  地面的月光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暗淡昏弱,不断变化。

  其它帐篷里其实还有朋友醒着,这期间也有人偷摸出来,到外面的马路上透气,独自站那里抽烟玩手机,避开这边回复电话。

  四周寂静,有时讲话声稍微大点,还是会传回这里。

  周希云都能听到,认得出那是谁。但她没在意,不管别人,专心对付怀里这个冒冒失失的讨债鬼,她终究还是反过来抓着乔言,不让这位亲完就跑,直接将乔言摁下面。

  乔言挣了挣,咬她手。周希云不喊痛,随便怎么啃。热.…乔言低低道。周希云无动于衷。

  某人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明知不能惹却偏要招惹,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摸对方尾巴,每次都明目张胆地犯忌违,总要等到收不住了才知道好万。

  她倒下方缓了缓,颈间都是汗水。

  周希云不嫌弃地含她耳朵,她还有脸说∶我身上有味儿,不好闻,好了,你快起开。周希云蒙住她的嘴巴,不听她罗里吧嗦。

  仗着条件不允许,知晓这人有原则不会怎样,乔言嗯了两声,爬杆上架地亲周希云手心,灵活的舌尖向外伸。

  周希云捏她双颊,搂着她坐起来,让趴自己肩上搭着。乔言浑身没劲儿地说∶周希云,你好讨厌。周希云过了半晌才回道∶嗯,是我不对。

  嘴里的回答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压根不一致。

  乔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这儿也只能受着,把苦果都吞下去。

  不知何时,马路边上透气的那个朋友又折返回来,吞云吐雾结束用脚尖捻灭火星子,将打火机揣裤兜里,抄起手机就走向空地。

  当路过小帐篷旁边时,朋友听到了什么声音,条件反射性望了望,可没捕捉到响动的来源。他原地站了两秒,四下巡视一周,以为是听错了,喝了酒又熬夜太晚出现了幻觉。朋友摇摇头,清醒清醒,转身还是头也不回地钻进大帐篷内。

  那一边,部分朋友还躺着看手机,不是戴耳机听歌就是大半夜肝游戏,睡着的只是少部分人。朋友到邢远身旁躺下,掀开被子进去。

  邢远半梦半醒的,伸手就扣朋友脑门,不耐烦低骂∶大晚上出去招魂么你。朋友说∶跟女朋友打电话,有点事。邢远蒙被子里,滚远点。

  朋友脑子也不太清醒,躺下后说了下刚刚的经历,表示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动静。邢远不当回事,奇怪个毛线,睡了。帐篷里其他人可都没听见这些,谁都不关注。

  时间再晚一些,那几个玩手机的也不熬了,闭眼,一挨枕头就熟睡过去,入眠速度极快。

  乔言也是这时睡着的,疲惫如潮水蔓延,致使她被亲到天昏地暗都能歪头就靠着周希云不动了,没气了一般枕在周希云胸前。

  周希云抱着人拍了几下,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将乔言放下,把被子一角盖在乔言肚子上。

  这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捱,夜色磨着神经,周希云失眠到很久以后,老半天都毫无困意。那位始作俑者睡得不要太香,中途都没醒过一次,一觉睡到了闹钟响为止。

  周希云平复不下来,躺那儿没走,下巴扬了扬,喉咙里干涩。

  一夜烦扰,不得安宁。

  翌日清晨果然早早就得起来,几乎是六点一到就起床了,之后该收拾收拾,找好东西便可以离开。

  大伙儿也不是同路回城,三五结伴走的,起得早的打个招呼就骑机车飞扬而去,邢远和温如玉他们是中间的那批,基本天亮了才爬起来。

  邢远不工作,温如玉白天也没活,他们大可以睡饱了外走,但几人念着要和周希云一路回城,于是都起了个大早。

  周希云比他们提前两分钟先出来,有空就拎两个包得严实的纸袋放白色大众车的副驾驶座上。

  温如玉醒后撞见了,问了一嘴∶那什么?周希云说∶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是乔言的裙子和高跟鞋,参加庆生宴的那一身。

  温如玉了然于心地扬起左眉尾,以示懂了,侧头见到周希云脸色有些差,显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的样子,问∶没休息好?周希云不应答,关上车门。乔小姐呢?温如玉又问。周希云说∶还在帐篷里面。还在睡?温如玉一愣。周希云也不回答。

  温如玉说∶你不是九点以前就必须到公司,不打算回去了?还早。

  不早了,回去还得换衣服那些。

  下午公司里有个大会要开,上午得提早做准备,要不然可能来不及。温如玉挺上心,但周希云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着急,连焦灼都不曾有丝毫。

  温如玉走两步,想到帐篷那里喊乔言。

  周希云将其拦住,淡声说∶已经起了,不用喊。温如玉秒理解,识趣停下。

  小帐篷里的那个十分钟后才温吞出现,顶着一头毛糙的头发,嘴唇干巴,唇色很红,一出来眼神还略微迷茫,一副搞不清现实的模样。

  作为不干人事的那位,醒后的乔言乍一看挺无辜,好似她才是被欺负的,而不是她再三折腾周希云,不让对方睡好觉。

  温如玉和邢远他们都不约而同偷偷打量乔言,看了再别有深意瞅周希云一眼,仿若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

  周希云不解释,懒得多说。

  那样子更像是默认了,邢远用胳膊肘顶温如玉手臂,牙酸地啧啧,赶紧捂眼睛转开。温如玉也配合地清清嗓子,转向其它地方,装作啥也不懂。

  俩损友很会脑补,没有的事也搞得像真的。

  乔言朝这边望过来,瞥见邢远作怪的样子还拧了下眉头,当是咋了,特意低头到处看看。

  周希云不搭理邢远他们,待乔言往这里来了才上车。

  回程还是她俩一车,温如玉和邢远他们开自己的车子,那些要顺路回去的也跟着后两位挤,绝对不上大众。

  乔言上去后心安理得补觉,对昨夜的所作所为理所应该,觉得白天光线刺激还特地戴上眼罩。

  开出一段路后,不管她睡着没有,周希云忽而说∶唤上我去你那里。

  乔言动也不动,一会儿才侧侧头,蒙着眼罩转向驾驶座的方向,哈欠连天道∶我要回大院。周希云仅说∶袁铭城他们还没走。

  绝对不坚持,变得飞快。

  比哪一次都好说话,连商量的功夫都省了。

  周希云勾起唇角,认真看路。

  乔言难得善解人意一回说∶多住两天也无所谓。

  再扒开眼罩的一边,转正脑袋,用余光瞄向对方,要脸地补充道∶只要你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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