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2_和死对头好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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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2

  时隔一个月不到,拢共感冒生病两次,可谓背得喝凉水都塞牙缝,着实苦命。

  发完消息,乔言兀自打车到三四公里外的人民医院挂号排队,要到那边看门诊,路上顺便通知容因自己又去不了店里了,可能要耽搁一两天时间。

  周希云简短问∶【哪家医院?」

  乔言不立即回,还在编辑给容因的消息,发出去了才点回聊天框里胡追八扯地应付周希云∶「不知道。」

  周希云又问∶【在家里量体温没?」

  乔言如实交代∶【没有。」

  乔言∶【到了医院也会再量一次,没必要费劲。」

  周希云絮叨烦人。出门了?】【伯母她们在不在?」【医院地址。

  总之就是一些磨磨唧唧的话,不正视这边的诉求。

  乔言一概不告知,编谎现在正和朋友一起,还是催还债,心眼儿实且死抠,总惦记着那五百多块钱,—-毛钱都不拔。

  这都中旬了,益丰集团应该发工资了,是该找周希云要钱的时候,不能总拖下去。

  周希云回复∶【只有现金。」

  乔言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你们公司不是把钱打卡上?」周希云∶【我今早都取出来了。」乔言∶...

  一听就假得很。不过乔言没气力与对方较真,打字都嫌

  鬼才信这套说辞,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累,没精打采地回道∶【那就见面了还我。」

  再是一条∶【行了,下线了,上班去吧你,工作期间玩手机,小心被逮住遭开除。」发送完这条就不理会周希云了,无视对方的询问。不接电话,不接视频,好似真只是为了追要那笔钱。

  容因没一会儿也回消息,关心乔言的状况,发语音说∶有人陪你吗,需不需要我过去一趟?

  乔言回道∶没事,不用,我一个人能顾着,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声音都有点哑了,听起来低低的。

  容因不放心,说是可以派卡法其他员工到医院帮她取号,不然她顾不过来。今日店里的生意依然不佳,少一个员工也不影响。

  乔言拒绝了,没到这么矫情虚弱的程度。

  谁都别来,我拿了药就回家躺着,过两天再去店里。

  容因又嘱咐她保重身体,有需要随时联系。

  乔言把手机揣兜里,暂时也不告诉徐子卿和姥姥,准备看完病再说。

  徐女士今天也在上班,放假结束还有一大摞任务需要处理,说了反而让当妈的挂念不下。而姥姥上午找老友赏花去了,这时可能还在兴头上呢,更没必要打扰老人家的养生乐趣。

  搞定所有事宜,乔言昏头转向将后脑勺抵座椅上,弱弱地对着前边的司机说∶师傅,能开快点不,谢谢了....

  她自觉烧得挺严重,比上一回难受得多,光是坐着都昏昏沉沉,犹如被当头打了几棒,人都犯迷糊不清醒了,而且一出门就又冷又热的,既然脸烫脖子烫,哪哪儿都烫,也有种寒从内散的感觉,二十几度的天穿长袖配连帽卫衣都不暖和。

  那滋味不好受,着实煎熬。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看她,瞅见她一副脸色苍白、眼皮子都睁不开的病秧子模样,骤然还吓了一跳,生怕她喝屁倒车里。

  快了快了,刚还在加速,还有几百米就到了。

  到达医院门口,下车。

  许是不该在车上看太长时间手机,一下去,乔言险些没站稳,扶住车门才勉强撑住。司机师傅好心,问要不要送她进去。乔言摆摆手,坚持不耽搁人家。

  周一的人民医院拥挤,大厅里排队取号的病患一堆堆,各大楼里进进出出都是看病取药的人。

  乔言走进去了才记起可以在手机上挂号,但来都来了还是算了,将就现场取的。

  工作日白天的门诊部忙得不可开交,放眼望去堪比菜市场,只是没那么吵闹。乔言排了老半天才轮到顺序,见到门诊医生时都快烧成傻子了,她没力气说话做事,期间连手机都没碰一下,接受问诊时亦蔫不拉几像晒干的枯菜。

  发烧不是很坏的情况,她这样的高烧也是,并非病毒性感冒,所以连打针或挂水都不需要,只用吃点药好好休息,注意不要脱水就行了。

  这次的生病着凉跟换季等原因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就是前天晚上湿着身子瘫床上大半宿,不注重保暖导致的。

  乔言没脸同医生讲实话,不好意思说自己与周希云亲亲啃啃并扒衣服张嘴互嗦的事,腆着脸扯谎这是泡温泉吹了冷风,夜里又踢被子了。

  医生高效率开了张药单给她,让随便去楼下还是外面的药店照着买。医生尽职尽责提醒∶底下人多,去药店更节省时间。回去了多喝热水,嗓子疼的话就吃点润喉的,不要到处走动干活了,尽量歇歇,如果还有后续症状再过来,今晚、明天退烧了就不管它。

  还想着过来了至少得挂两瓶水,结果不用,乔言又捏着单子出去找药店,买了药就打车折返。

  出去一个来回不超过两个小时,回来后家里还是没人,楼上楼下都清净。

  乔言吃完药就进房间躺着,被子蒙头上继续睡大觉。没关房间门,敞着了,方便姥姥回来了能进来看看。

  感冒药的安眼效果不错,仅仅几分钟,她就沉睡了过去,迷蒙中又把脑袋伸出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虚亏得浑身发软,动一下都没劲。

  等到再次有点意识的时候,房间内已经黑了,光线暗沉朦胧。

  但那不是因为天色已晚,其实才晌午,只是窗帘拉上了,屋里没开灯,加之门也关上,因此显得已然是晚上的样子。

  乔言还是烧着,精神很差。

  恍惚中,她隐约感觉有谁摸了自己的脸,再是额头那些,她觉得不舒服,对方的手冰凉凉的,便疲倦小声说∶拿开.….

  周希云坐床边,帮她掖掖被角。醒了?

  乔言往被窝里退,不给碰到。还睡着,没醒,我在说梦话.……..

  周希云把她拉出来些,捂着不难受?呼气都呼不顺了。

  乔言半眯着眼,转身动动,三两下就将被子缠身上,说∶冷,离我远点。

  周希云置之不理,依旧帮她拂开脸上的头发,再摸摸别的地方,问体温多少度,吃完没有。

  乔言躺了几分钟才低声低气地应答,反问∶你怎么上来的?我姥在家?

  不在,还没回来。周希云说,大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乔言先前忘了关,只将大门虚掩着就上楼了,睡到这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她拢拢被子,朝过道的方向望一望,发觉门缝里还透着亮光,又乏力地开口∶什么时候了,几点钟。

  周希云报了个准确的时间不到下午两点。

  姥姥外出玩得挺高兴,今中午不打算回家,估计晚一点才会出现。周希云没单独打电话找人,知晓乔言应该也不愿意姥姥担心,于是谁都没告诉只身过来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周希云柔声说,贴心照顾病人。

  乔言蔫头套脑的,你不上班了?

  请了假。周希云说,下午没什么事,只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在不在公司都一样。

  乔言往边上挪挪,说∶你们公司这么自由,想请假就请假?

  周希云伸手抚她下巴,食指在上面摩挲,顶头上司是我师兄,他也不拦我。

  乔言惯例挖苦道∶关系户有特权。

  周希云难得接一次这种话茬∶我不一样。

  啊?

  我是请过去的,本来就有这项待遇。

  乔言说∶真的呀?

  周希云煞有介事地解释∶只要不是特殊时期.请—天假也无所谓胃,基本都会准批

  乔言没进大公司工作过,对集团里的规章制度不了解,分辨不出真假,听完思索了片刻,咕哝道∶我想喝粥,随便煎个饼搭配,午餐肉也行。

  没其它的了?周希云问,不吃菜?

  她说∶吃不下,没胃口。

  周希云答应,挨挨她的脑门,再睡会儿,做好了叫你。

  乔言合上眼,出去把门带上,有光晃眼睛。

  生病的人就是不同,转性了一般,不那么固执炸毛了,极其好说话容易相与。她俩这相处模式挺像多年好友,周希云那架势比容因还体贴入微,温柔得不像话。

  乔言吃这一套,没把对方推远。

  周希云能留这儿也不错,要是不来,乔言多半会饿肚子,想吃什么都只能点外卖。

  二人之间短暂地显露出些许温情,距离渐渐拉得更近。

  没多久,乔言又昏睡过去,软踏踏趴床上。

  周希云特意放慢速度煮吃的,均衡搭配两个菜炒上,一个小时后才送上去。

  饭后,乔言稍稍好了些,似乎也没那么烧了。周希云帮她量体温,守床边不离开。

  体温还是高,消退效果不怎么样。

  病症不易自愈,哪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没事了。

  周希云买来退烧贴,又用冷水袋为乔言敷敷滚烫的脸、耳朵,以此物理降温,不让其那么难熬。乔言是个麻烦精,时而喊热时而喊冷,到后面还倒周希云怀里翻旧账,鼻塞声哑地说∶都怪你,老找事儿。

  周希云将脸挨她鬓角那里,嗯了一声。

  乔言没良心蹭周希云脖子,霸道呢喃∶靠近点,我要传染你,咱俩必须一起受罪。周希云好气,捏捏她的鼻尖。

  乔言不耐烦地晃动脑袋,又枕着这人胸口,埋怨∶你身上不够凉快,太热乎了。周希云将水袋捂她颈侧,少说些话,省点力气。

  降温完毕,之后又是躺定不动。

  乔言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下半天里几乎没咋清醒,自始至终都脱力了·样,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连睡着都感觉世界都要炸裂崩塌了。

  小小的发烧威力却不小,那是真的扛不住。

  乔言不晓得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中间倒是知道有人帮自个儿换了次汗湿的衣服,再到后来周希云唤了她一声,没听清叫的是乔言还是乔乔,反正下一句就是∶抬抬手。

  她抬了一下,没多久又被放回床上。

  周希云帮忙把汗濡濡的衣物都洗了,该手搓的也全都手搓,不至于嫌弃。

  这家里也没个人,如若丢那儿不管,晚上还得是徐子卿劳心劳力地干活,到时候指不定又要问问是谁帮忙换的。

  乔言记不得周希云是何时走的,总之再一睁眼都半夜了,那会儿坐在床边的是徐子卿。当妈的一脸忧心忡忡,看起来有些憔悴,明显是愁得很。

  妈,我没事。乔言说,张口就安慰人。

  徐子卿对她生病却不第一时间通知较为在意,可也理解,至此只字不谈,只问问女儿怎么样了,摸她退烧了没。

  还好,身上已经不烫了,不似白天那么夸张。

  乔言扫视房间一圈,脱口就问∶周希云呢?徐子卿说∶回去了。乔言∶哪个时候走的?

  徐子卿∶刚刚,没多久,走了半个小时不到。

  哦。乔言莫名就有些空落落的,睡醒没见到对方,心里少了点什么。徐子卿说∶都凌晨了,她明天也得工作,哪可能守着你。

  徐女士不清楚周希云何时来的,都是工作结束到家看到周希云和姥姥待在一块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周希云没讲实话,用早下班当掩饰的借口,表示只比姥姥早到十几分钟,都是偶然过来送东西才发现乔言生病躺在床上,这才帮忙照顾一下子。

  送东西自是瞎编的,但对方仍是有先见性地抽空到对面房子拿了一本书过来,早猜到徐子卿/姥姥会问及缘由,下午那会儿就放床头柜上了。

  是上次乔言在周家书房里看的那本英文名著,顺手就找到了。

  那本书里还夹着一张镀银的金属叶脉书签,隔开的页码数恰恰就是乔言前一回读到的地方。

  徐子卿同乔言说了这个,对周希云的话深信不疑,还怕乔言忘了。对于女儿突然借一本书回家,徐女士觉着怪稀奇的,不解问道∶你借这个做什么?

  乔言坐起身来,抓起书瞅瞅,镇静说∶帮我们店里一位员工借的,她考研呢,担心英语不过关,现在啥都换成英文了,连阅读都只看英译版本。

  这谎圆得漂亮,愣是把徐子卿忽悠瘸了。徐子卿感慨∶这读书的劲儿,真够努力的。

  乔言不多话,低头翻开那本书。

  捱过了最恼火的阶段,后面就舒坦多了,虽然身上还是没力气,蔫兮兮的,但好歹不像起初那样头晕头疼,鼻塞也稍稍缓解些了。

  后一天轮到家里人照顾她,早上徐子卿把饭菜啥的都全部做好,连水果都切了放保鲜盒里,晚点则是姥姥看着乔言。

  老人家爱碎碎念,心疼外孙女,不免就反应过度了,嘴里叨叨个不停,听得乔言差点耳朵起茧子。

  乔言的烧彻底退了,但随后而来的是轻微咳嗽与更沙哑的声音,还有红红的鼻尖。

  姥姥搞了个劳什子的偏方回来,不辞辛劳煮了一下午,熬成一碗让乔言喝掉。

  那碗药黑得像墨水,不仅看着脏兮兮,味儿还极冲,散发着一股烂鱼干的腥嫂。乔言实在接受无能,捏着鼻子都喝不下去。

  姥姥说∶你个女娃子不晓得好歹,治咳嘞,喝咯见效快。

  乔言压住犯呕的冲动,咬咬舌尖,犹豫究竟喝不喝。这玩意儿真不像能治病的,毒死人还差不多。

  她迟疑半晌,想到姥姥熬药辛苦,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心一横就打算一口闷了。

  周希云正正下班过来,敲了敲房间门,出现得十分及时。

  姥姥的注意力被周希云吸引走,瞧见周希云就乐呵呵打招呼。周希云喊姥姥一声,几句话就把老人家打发出去。

  乔言端着碗没动,待人走近了又仰起头要喝。周希云拦住她,拿走偏方药水。乔言说∶干嘛,再不喝放凉了。

  周希云用手抵开她,别喝。

  我姥要检查的,不喝挨撅。乔言说,伸手摊开,示意还给她。

  周希云还是不给,走到窗前的书桌旁,打开桌上的一个带盖杯子,把偏方药全倒进去,又合上杯盖。

  药里有晒干的虫子尸体,手指那么长一截。这人缓声说,好像还有土渣。

  乔言皱眉,问∶你见我姥煮药了?

  没有。周希云说,转回身过来,倒一杯温开水上前,客厅茶几上还有两副药没煎,姥姥放那儿了。

  乔言睁大眼,想起刚才沾过一点药水,赶紧擦擦嘴皮子。

  周希云把医生开的药找出来,先将胶囊塞乔言嘴里,让和水吞了,再监督服用剩下的。还有哪儿难受?

  吃药如同上刑,乔言连饮半杯水,喝完说∶不难受了,好了。

  周希云再往她嘴里塞了粒圆不溜秋的丸子,药要坚持按时吃,不要忘了。

  乔言下意识要吐出丸子,但尝到是甜的后又舌尖卷卷,将其吃回去。这什么?

  糖。周希云说。

  乔言鼓起—边脸,挺好吃的,还有吗?周希云向道∶没了.只买了一颗啊?办公室随便拿的。乔言点头,哦。

  门没关,姥姥随时都可能进来。

  周希云忽而弯身挨下来,摸她额头,用唇贴贴。用老法子试试还发烧没。

  冷不丁来这么个亲密举动,乔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忐忑扭扭腰身。

  周希云按她肩膀,好好坐着。不顾外头还有长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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