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第九十一只小猫咪_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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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第九十一只小猫咪

  “好,卡!”

  汪源声音骤然插-进来,倒是突如其来将众人已然入戏的情绪打断了。星二代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言不发大步离开拍摄区域,助理忙跟过来,为他递上来一瓶拧开了盖子的水。

  星二代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往里灌。

  说真的,演技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谱。星二代心中比谁都清楚,就刚刚那一场戏,他被打压的有点儿狠。

  他拿着水瓶到导演旁边,神色阴晴不定,问:“汪导,刚刚那一场,还需要重拍吗?”

  汪源也明白他的意思,却像是丝毫没有领会似的,反问:“重拍什么?我看表现的都很不错。”

  他回答的四两拨千斤,星二代脸色却越发难看了几分。忍了忍,这才说:“这难道不是轧戏吗?”

  “这怎么能算是轧戏?”汪源反倒笑了,不过这笑丝毫没有到达眼底,“拍的好,或者不好,这都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你们自己演出来的。他俩的演技就在那儿摆着呢,难道为了你,还刻意往不好演不成?——我看挺好!”

  他提高声音,对仍然在场地中间研究阚泽这会儿身上军服的司景喊:“司景,刚才那场不错!后头眼神再多分一点给四号摄像头!”

  站在打光板前与阚泽攀谈的青年远远地与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星二代不吭声了,手指微微用力,将瓶子捏的咯吱作响。他的经纪人却有点着急,又不好说,只能在一旁看着。

  第二场对手戏,情况依旧。星二代分明也有台词,有镜头,可当镜头把另外两个人框起来时,这一片区域好像就被标上了司景与阚泽的名字。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气场融合,好像能溅出火花来,光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换都能让人品味出许多。在这样的光环底下,星二代基本上被压制的黯淡无光,甚至没人会注意到这边儿还有个配角说了话。

  这显然和他刚开始构思的情况不同。星二代所饰演的角色虽然并非主角,可也是一个极其讨喜的角色,演好了应当很出彩。他的公司觉得,他定然能靠着这一部电影先小小地红一把,之后再进行后续操作也就容易了许多。

  如今可好,观众连看都看不见这个人了,更何谈记住他?

  经纪人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心惊。最后不得不到了汪源身边,与他寒暄几句,随即笑着说些什么。汪源的脸色变了又变,目光慢慢集中在了拍摄场地上,专注地盯着星二代。

  “真来?”

  “真来,”经纪人笑道,“这也是个好机会,到时候我们可能会请几名记者探班”

  这种事,于剧组而言也是个很好的曝光机会。汪源没反对,只挥挥手,简略道:“来就来吧。”

  经纪人大喜。

  这一场拍摄结束,眼高于顶的星二代罕见地来搭了话,对司景道:“你演的不错。”

  这要是寻常人,多少会为着这一句夸奖而欣喜,只是司景是不怎么在乎外人夸奖与否的,也并未露出什么受宠若惊的表情,反而平平淡淡回了句谢谢。

  星二代仿佛不经意似的说:“明天我爸要来。”

  他背着手,这会儿背出了点架势,“你要是想,我可以和他推荐推荐你。”

  他的父亲相当出名,是影坛上的一个老牌影帝。年纪虽然有些大了,可仍旧是影视圈里头一棵长青树,许多部作品都在国际上拿过奖项,名气相当大——星二代能拿到这种资源,大部分也都托了他爹的福。

  圈里的人,倒有一多半都崇拜这位老前辈的。

  无奈司景显然不在这一多半里头,反而疑惑看他:“嗯?”

  星二代笑了笑。

  “他演戏那才叫真的好,”他说,“明天,也让你开开眼界。我不会输给你的。”

  毕竟大家都是一样拼爹的人,我已经见过了你财力非凡的爹,也是时候让你见见我的了。

  倒是得拉出来看看,到底哪个爹更牛点!

  司景的思维并没有和想要比父亲的幼儿园智商版星二代联系上,目光里头愈发盛满了茫然,诧异地望着他远去:“”

  这说的都是什么?

  司大佬难以置信回头望着阚泽。

  他说的是人话吗,明明每一个字我都会,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就完全听不懂了?

  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会儿人家是在拉着他拼爹呢。毕竟,司大佬脑海里完全没有拼爹这根弦——他混到如今,那靠得全都是超凡脱俗的智慧与雄浑有力的身躯,至于富二代?

  不好意思,司景到如今也没有自己“富可敌国”的这个概念。

  他还从未觉得自己特别有钱过。司景当小穷猫当惯了,思维还停留在“我能买鱼干吃就差不多了”的层面上,继承公司?

  开玩笑,那是别人要操心的事。他司景只需要操心三件事,猫薄荷草、粉丝和吃。

  富可敌国那是什么?

  能吃吗?

  第二天,老牌影帝果然风尘仆仆赶过来探儿子的班了。星二代站在他身旁,笑得十分骄傲,主动与他介绍:“爸,这是司景。”

  影帝听过司景,手伸过来,与他握了一握,打量着他。纵使影帝先前心中已经有了些准备,这会儿亲眼看见了,却还是不禁惊了一惊,接连扫了好几眼,“哦,你就是《出塞》的那个主角吧?——不错,不错,果然是出类拔萃。”

  何止是出类拔萃?那样出众的模样儿,他还真没见过几个能与其媲美的。也难怪儿子站在身边会被压制的风采全无,在绝对的颜值暴击下,随便换任何一个人站在旁边,那也都是一样的效果。

  这样一张脸,若是放在电影院的大屏幕上,只怕会比现在更加引人瞩目。老牌影帝心中微微一顿,随即却又温和地笑开,在导演旁边拉了把椅子坐,谢过工作人员帮忙,问:“汪导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汪源摆摆手,仍旧叫人准备好,“下一场,开拍!”

  这一场拍的是司景的独戏。

  他提着刀,踩过瑟瑟作响的枯叶,一路向山上走。大仇已经得报,他的脸上却并没什么喜色,反而是空茫茫一片,似笑非笑,径直沿着山路向上爬。

  山路并不怎么崎岖,他却走得晃晃荡荡。秋风里衣袂翩飞,司景最终到了坟前,把那一把刀扔在地上,再张开嘴时,嗓子哑的不像样。

  “我给你们报了仇。”他说,把地上混合着血渍的那一抔黄土洒在坟头。

  “喂你们要是哪个还没彻底睡着,你们就看看。”

  “都死了。那些畜-生全都被我杀了。”

  司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什么,可回答他的只有呜呜的风声。他忽的笑了,喃喃道:“你们——会高兴的吧?”

  村子的东头好像仍然响着锣鼓,庆祝着年初新嫁进来的那个新娘。流水席摆了那么多,炊烟直直地飘在瓦上。村西头的老头子一把岁数,成日家就喜欢在树底下下个象棋,明明眼睛看不清楚,却非要说别人的炮只是个小兵,换着法子赖着赢。

  还有那一对小年轻,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还没来得及说清。没关系,司景把他们的坟头靠在了一处,隔着血和灰,他到底是和他中意的女孩子,头靠着头躺在一起了。

  如今,新嫁娘,老骨头,小年轻,他们全都入了土。当年热热闹闹一个村,只剩下司景仍然立在这儿,给他们泼一杯残酒,就当是最终送行。

  酒泼入土,司景也站直身。他头也不回,将酒杯肆意一扔,随即大步走进茂盛的山林里。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好像要把这些都扔在身后。

  “好!”

  汪源喊了卡,嘱咐司景再过来补几个近景镜头,“就刚刚那段”

  他转过头叮嘱摄像师,司景却像是完全不曾听见,仍然立在原处怔怔的。他这会儿入戏太深,出戏便变得不太容易,心脏仍旧在砰砰地快速跳动,司景靠着树,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入地上的青草中似的。

  阚泽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让他靠着自己。当着众人面,只唤他名字,“司景?”

  连晃了两下,司景才嗯了声,闭闭眼。

  “结束了?”

  阚泽蹙紧眉头,若不是这会儿太多人在场,几乎想要将他直接背回去。可剧组工作人员都在这儿,他为司景考虑,不得不保持些距离,“嗯,结束了。”

  司景心中仍然有些激荡,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半晌后,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太好,指尖慢慢下滑,改为拎着他的衣角。

  像是在外头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这会儿好容易找到依靠了,就根本不放开。

  阚泽心软的一塌糊涂,趁着这会儿没人注意,不着痕迹捏了捏他的指尖,随即牵着他过来。汪源远远地看见了,也知道司景是还没出戏,就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让他歇歇,也清醒清醒,下午放他假!”

  拍摄顺利,进度也比原先想象的要快。汪导演心情极好,放假都放的比往常慷慨。老牌影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若有所思看了好几眼。

  阚泽应了声,正准备带司景走,又被导演叫住。

  “我那边儿休息室里还有瓶白兰地,”汪源说,“待会儿我让助理拿给你,让司景喝半杯,对他有好处。就是回头注意收着点,这两天听说酒店闹老鼠呢。”

  演员演戏太投入其中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种压抑的戏,若是无法自拔,到底是对心理不好。汪源用的法子一向简单粗暴,那就是劝他们喝醉,一旦大醉一场,回头谁还记得昨天演了什么?

  阚泽把猫崽子带回去,替他脱了鞋。果然有人送酒过来,酒的度数还不低,阚泽谨慎地只倒了小半杯,试探着给司景润了润嘴唇。

  司景啧了啧嘴,自己倒恢复了些神智,嫌弃地皱起眉。

  “这什么?——难喝。”

  他伸手把杯子移开,神色清明起来,只是仍有些恹恹的,靠在床头一言不发。阚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帮他按揉着太阳穴,顿了顿,低声问:“小花,不拍了好不好?”

  这个念头一日比一日清晰。阚泽分明是为了天罚,想帮他减少些痛楚,这才找了这么一个法子;可这样一部电影,却像是在强迫着司景去回忆当初那些,反而让他愈发痛苦。

  阚泽没法看着他疼。闭闭眼,又将这问题重复了一遍,“不拍了,嗯?”

  “不拍个锤子。”

  司景彻底清醒了,拍拍他的头,“说什么呢你?好好的电影,为什么不拍?”

  瞧见男人神色凝重,司景反而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真的,演完这些之后,反而好受点了。”

  就像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回忆的伤口,这会儿自己迸发了,之后愈合的也愈发快。当年那刺始终在梗着,如今山本已死,司景再回忆这些过往时,竟也没有当年那般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撕心裂肺了。

  “而且,”司景说,“我不是还有你吗。”

  他舔舔嘴唇,“我还想起了更多你的事。”

  阚泽微微眯起眼,听见猫崽子幸灾乐祸地举着手指数:“你刚开始被我挖回来的时候,还没我高,一天浇几回水差点儿没把你淹死”

  阚泽哭笑不得,用力揉了揉他尾巴尖。

  “这是谁害的?嗯?”

  不还都是你咬着你那破了一个小口的碗给我浇的水?

  司景在他身侧直翘尾巴,小卷毛也更卷了几分,那模样让草看着心热。没一会儿,原本纯粹的揉尾巴尖便变了性质,两人一同倒在被褥里,司景被按着,仍旧仰着巴掌大一张脸,摆出大佬威风,“干嘛呢?就是这么对待当时挖你回去的恩人的?”

  阚泽解开他的纽扣,顺带用领带慢条斯理绑住手腕,“嗯,要以身报答。”

  这一报答,就是半夜。司景皮肤本就生的白,这会儿几乎要被揉得散了,散成一碗七零八散的白豆花儿,喝进嘴里都是加了蜜一样的香甜。揉搓到半夜,终究受不了,司大佬挣搓着要喝口水润润喉咙,手臂在床头柜上一个劲儿瞎摸索,随意端起一个杯子就往嘴里灌。

  阚泽随他去,自己闷声不吭干大事,过一会儿一抬头,才品出不对劲。被-干的大事这会儿手臂从他脖子上松开了,眼波荡漾如水,润润嘴唇,把那两片润的泛着水光,瞧的猫薄荷草都要怔了,这才软绵绵喊出口:“喵”

  阚泽:“”

  阚泽:“!”

  若只是喊喵,自然没什么。司景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奶里奶气地叫,毕竟短腿猫成精时还是只奶猫,嗓音稚嫩又童真,换成人类来说就是一口娃娃音,软乎乎,甜蜜蜜。

  可这会儿是人形。还是相当俊美、骨肉匀停的人形。

  人形的司景润着眼睛,顶着毛耳朵,委委屈屈冲他喊喵

  阚泽的每片叶子都在抖,慢慢把目光移到司景刚刚嚷嚷着口干一口饮下的杯子上。

  白兰地。

  半杯白兰地,换来了只搞不清楚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人形还是原形的小醉猫。

  小醉猫好像仍旧觉得自己是猫崽子,拱起脊背懒洋洋打个哈欠,随即又细声细气地叫,模样有点警惕,一点点把自己缩在被褥后头,就露出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定定地打量着。

  阚泽心尖尖抖着,伸出一只手,低声唤:“小花,过来。”

  司景看他一眼,慢慢把脑袋凑近些,鼻子迟疑地在他那只手上嗅了嗅。阚泽手一翻,便要去摸他头,还没碰到发丝,司景便嗖的将头又缩回去了,重新拉起被子只露出眼睛。

  感情喝完酒后,人也认不得了。

  阚泽觉着好笑,却又禁不住心颤,手在他面前微微晃着,轻声道:“没事。小花,过来”

  那边儿没动静。半晌后,司景才又警惕地闻了闻。

  味道很熟悉。这香气一路蔓延进来,他像是得了什么信号,终于撒着欢,毫无顾忌地一头扑了过来。不用猫薄荷草动,那脑袋便自动自觉地往他手底下钻,隐约渴望着被摸一摸,顺顺毛。

  这场景的确有些刺激,猫薄荷几乎要原地升仙,颤着手去摸他头发。被摸的舒服了,司景就趴伏下来,毫无顾忌地从喉咙里溢出一阵表示舒服的小呼噜,手也茫然地按着被子,模仿踩奶。

  头被摸够了,司景又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颈部,手指拽拽他,“喵”

  阚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即忽然抵着他,没头没脑道:“小花还是只小猫咪。”

  “呜?”

  “现在春天到了,”猫薄荷草义正言辞,“要教小花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是每一只到了春天的小猫咪都要学的事。”

  司景晕晕乎乎,手模仿爪子一个劲儿挠他胸膛,仿佛在挠猫抓板。只是软乎乎的肉垫子换成人类的手,这便不是挠,更近似于摸了,猫薄荷草被他弄得汁都快溢出来,忙一把抓住,问:“小花想不想学?”

  “”

  “那就是想学了。”阚泽定义,将他的手握住,低声喃喃,“我好好教教小花”

  猫的春天总是格外难熬,这一个夜里,春日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成了一个小时,漫长到不可思议。直到天光大亮,司景依旧缩在被子中,阚泽轻轻晃了晃,只听到他喉咙中小小地咕叽了一声,随后一条手臂探出来,乱拍了一通,哑着嗓子。

  “好吵!”

  阚泽把手臂重新塞回去,轻手轻脚走出门,恰巧看到汪源正在吸烟室那儿抽烟。

  “汪导。”他点点头。

  “哦,起来啦?”汪源将烟灭了,随口问,“司景呢?——酒还没醒?”

  阚泽说:“他不擅喝酒。”

  “这怎么行,”汪源说,“咱们圈里,哪儿有不喝酒的回头,还得让他多练练。找个机会多灌几瓶。”

  烟灰缸里这会儿已经横七竖八戳了好几个烟头,阚泽眉心蹙了蹙,等着汪源下文。

  汪源重新又点燃一根,反问:“还站在这儿干嘛?”

  男人脚步未动,淡淡道:“汪导还有话说。”

  “草,你小子,”汪源叼着烟,终于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眼睛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那位的爹表示了,希望能改改剧本,让你和司景收敛一点。”

  阚泽不言语,导演语气中却隐约带了怒意,“自己不说让儿子好好把演技提炼提炼,倒有脸和我提这种要求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人,这才半天,倒有好几个投资商找我说话,话里话外都是想给他儿子加点戏份。那也得他撑得起来啊!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阚泽没怒,静静道:“您答应了?”

  “没答应。”汪源眉心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川,“这剧本不能乱改,我还想问问你意见——”

  “不改。”

  没等汪源说完,阚泽便截断了。

  汪源沉声:“可是投资”

  “他们撤下的资金,阚泽工作室都会补上,”时至今日,猫薄荷终于隐晦地炫了一把富,“要是还有意见,演员也可以换掉,违约金工作室同样也会出。”

  他顿了顿,又强调:“我期待成为这部电影的唯一投资商。”

  汪源动动嘴唇,说:“可还有个四海呢。”

  那可是司景他爹,咋也没办法让你成唯一投资商啊?

  “没事,”阚泽老早就看蛟龙那副霸道总裁劲儿不顺眼了,搞的好像谁没钱似的。论财力,论妖力,他都比蛟龙只多不少,也没见像蛟龙这么大张旗鼓,“把他挤掉。”

  你必须得知道,司景背后,那可不是有一个有钱的男人。

  ——那是有俩。

  而且我,得是主力。

  蛟龙要是不同意?

  ——那得用叶子抡圆了抽,看他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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