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七十六只小猫咪_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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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七十六只小猫咪

  王总也是在商场上混惯了的老油条,只是这会儿看着眼前这情景,仍然有些懵。

  面前这几个人,他个个儿都叫得出名字。汪源、齐远、陈洪德在如今的华语影视圈里,这基本便是于金字塔尖上屹立不倒的人物了。若只是混影视圈的,那倒也没什么要紧,偏偏汪源又是个富家子弟,身后的家世也丝毫不容小觑——哪儿是他开罪的起的?

  王总勉强赔笑,“我不过是和司景随口开句玩笑,哪成想这孩子当了真今儿可真是巧,打扰了各位导演用餐,要是给我王某人一个面子,不如我给各位开几瓶红酒——”

  他身旁原本揽着的十八线演员这会儿眼睛都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好像盯着一长溜香喷喷的唐僧肉。

  王总率先后退一步,司景却不打算给他面子,眉梢一挑,问:“王总刚刚不还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什么角色都可以给我吗?”

  这句话说得有些别的意味。汪源品出来了,眉头不由得一蹙。

  他用挑剔的目光在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身上转了一圈。

  圈里头乱象多,他不是不知道。别说身体了,灵魂都能卖出去。可司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苗子,小伙儿又努力又踏实,也不是那种为争上位不择手段的人,怎么能被这种货色缠上?

  导演这种搞艺术的,本就对于美有着极高的追求。这会儿看看已经迈入中年油腻发福的男人,再看看像株小白杨一样青翠挺拔的司景,差别何止云泥。他只是想想,心里便有些不舒坦,不由得开口冷笑:“原来这位先生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倒显得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王总汗都要滴下来了,忙道:“哪儿的话!我刚刚不过和司景随口开两句玩笑我上哪儿有这个本事去”

  其他几个导演也心中明白的差不多了。他们谁也没有上前给王总递个台阶下的打算,只抱臂淡淡在一旁看着,目光满是讥讽。在这样的眼神中,王总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别话了,只得勉强赔着笑脸,匆匆告了句罪,提起步子就走。

  直到路过司景身边时,他方瞪了一眼,眼中不乏恨恨。司大佬这会儿心里也满是不爽,瞧他居然还不服,性子顿时就起来了。

  几位导演都回了包厢,司景却没回,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扣住了男人的胳膊。

  王总一怔,立刻便觉得臂膀酸痛难忍,不由得回头:“你干嘛?!”

  司景上下打量着他,勾起唇角一笑。

  “不服?”

  什么服不服。王总是生意人,懂得能屈能伸,可刚刚是有开罪不起的人在场。这会儿人都不在了,只剩司景这么个明星在他面前,他哪儿还愿意再低声下气弓背哈腰,眼睛一瞪,“怎么?”

  你还能打我不成?

  王总气势足足的,一个公众人物,又在这种场合,你要是敢打我,妥妥能找人给你黑出翔来。

  只要你有这个胆子!

  司大佬仍然没松开他的手臂,像是觉得挺有意思,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看起来并没用多少力,可却捏的中年男人嗷嗷惨叫起来,只觉得里头的血液像是都不会流动了,又是酸又是痛,差点儿双腿一软,跪下去。

  “放手!”他浑身都在抖,“你这是故意伤害——”

  这回,就连陪酒的十八线也觉得无语。这特么不就是稍微碰一下吗,这都算故意伤害了?

  你这瓷碰的也太假了吧?

  好歹也假摔一下,给点儿演技吧?

  谁知司景仍然没松手,反而忽然低低地说了什么。那句话让王总心中一颤,整个人都愣了,一瞬间再也没了别的动作,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

  这种公司内部秘闻,除了他和他的心腹手下,知道的可能只剩下手下家里养的猫了——司景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司景没回答,反而笑得更深。

  “知道了?”

  王总浑身打了个哆嗦。

  “知道了,以后就别再来惹我,”司景慢条斯理拍拍他的手臂,终于将人松开了,“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就说出去——明白了吗?”

  这种恶性竞争要是传出去,整个公司的股价都得往下跌。王总还真不敢和他硬杠,只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让我高高兴兴的,好多着呢,”青年顶着那身曾经让他魂不守舍的皮囊,笑的却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再来找我不痛快”

  “我会让你不痛快千倍万倍。”

  让你喝水喝到老鼠-屎,赔钱赔到怀疑人生。

  王总在青年眼睛里头看到了认真。不知为何,他便觉得,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在开玩笑的。

  司景的确没跟他开玩笑。事实上,他如今的脾气已经好上许多了,要是往常,他早就直接把这人给暴打一顿出出气了,打断几根肋骨之后再进行友好和平的交流;可如今有了人形六神,他自觉自己脾气和气了不少,瞧见有人上门找茬儿,居然都不想直接上手打了。

  也是不容易。

  他最终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脊背,毫不收敛的妖气压的男人背部一下子垮了下去,青年声音传到耳边,鬼魅一样,“记得把你那些肮脏的小秘密藏藏好——别再被我逮着了。”

  司景眯起眼,转身进了包房。刚才一直远远看着的十八线这才敢跑上前来扶,问:“王总,没事吧?”

  却见男人忽然双膝战战,像是猛地腿软了下,瘫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手臂仍然酸麻,然而心内的恐惧更甚。

  “他怎么他怎么”

  他怎么会连这些都知道?!

  司景回包厢就立马点开了一个APP。汪源诧异地望着他一直在屏幕上点来点去,问:“怎么了?”

  “之前忘了。”司大佬抿着嘴唇,淡淡笑道,“有点事,一直没有处理。”

  手机界面上赫然是政-府税务机构的举报信箱。司景愉悦地动动手指,把先前从猫手下那儿听到的消息噼里啪啦打了上去,用的还是狐狸的邮箱。

  输入完毕,发送!

  偷税漏税,够那个王总喝一壶的了。维护国家利益,舍我其谁!

  司景双眸熠熠,胸中满是豪情壮志。

  让他想想。上一次是举报他们聚众吸-毒,这一次是举报他们偷税漏税这为国家做了多大的贡献啊!提供了多少难能可贵的线索?

  司景骄傲的挺起胸脯,觉得自己简直是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妥妥的社会良才。

  他在之后见了由汪源引荐的那位商老师。老师年纪挺大了,一把白花花胡子,可要求却丝毫没有放松,虽然经历的岁月挺漫长,但显然没能磨平他的棱角,一张嘴就是毫不留情的指责:“戏感不够,情绪带入不够。”

  “眼神呢?眼神呢?”

  “不看摄像机你看哪儿呢,怎么着,地上有几百块钱等着你去捡是吗?”

  “要是这么来,你不如把金鱼眼珠子给抠出来,安你自己眼睛里头——反正都是没一点内容的眼睛。”

  司景试了两段戏,基本被评判的一无是处。要是平常演员,这会儿多少都有点气了,可司大佬很清楚自己的演戏到底在什么水平线上,没气,反而塞了条小鱼干递过去。老头吹胡子瞪眼看他,“干嘛?瞧着不行就搞贿-赂这一套?”

  “不是,”司景心平气和地道,“怕你说饿了,垫垫肚子,咱再说。”

  老头儿瞪着他,半天才慢慢把手伸过来,将他手上的小鱼干拽走了。

  在上课的第一天,老头问他:“你说说看,你当初为什么想当演员?”

  ——为了小鱼干。

  顾忌老人家的心脏,司景礼貌地进行了艺术加工:“为了养家糊口。”

  主要是养我。

  商老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哼了声,又问:“那你为什么来上这课?”

  这个问题难度就大了。司景蹙眉想了一会儿,方才回答:“为了让我家姑娘们说起我是她们偶像的时候,不会被人嘲笑。”

  他之前并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演员,亦或是演戏,不过都是一时心血来潮;可那些期待却来得又快又猛,司景如今不想再像当年那样过日子了,他也想成为她们眼里头最好的模样。

  好歹还知道顾及粉丝,商老师眼神软化了点,难得颔首。

  “还有点良心。从基础开始,从今天起,别想再休息了。”

  司大佬不是科班出身,如今全凭着自己一点灵性与悟性。老头虽然说严格,可教的内容却是实打实的干货,眉眼、身段、侧脸弧度在不同机位下都有不同的讲究,他源源不断地讲,司景认认真真地听,把知识的小海绵一点点蓄的越来越满。

  出众的老旧电影被拿出来分析了个遍,阚泽曾经出演的一部《风云》也被当做了范本。

  阚泽的演技是当真不错。若不是这会儿年纪小,资历还不够,妥妥就该奖杯在手了;商老师对他评价也很高,难能可贵给了点好脸色。

  “你看阚泽这一段演的你看,看出点什么来没?”

  司景仔仔细细品了半天,脸红了。

  真好看。

  这民国装穿的,小纽扣系的,把司景的魂也一块儿荡悠悠系进去了。

  商老师一扭头,差点儿被他这个少猫怀春的模样气个半死,“我让你看演技!看演技!!你眼睛一个劲儿盯着阚泽□□看干什么?你再看难道那东西还能掏出来接你身上?”

  门外准备接司景的袁方只听到了后头一句,惊呆了。

  这是搞什么,连老师也已经知道了这俩人的关系并不清白吗?

  他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而且而且已经讨论到了那个部位的事情了吗?

  这特么发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里头的老头还在发怒,指关节一个劲儿敲桌子,“看演技,看演技!”

  司景只好勉强静下心来看演技。

  这着实有点儿难了。他又上课又赶日程,已经有两周都没和人形六神好好亲亲了,这会儿瞧着里头的阚泽穿着板正的小西装,毛爪子在心里挠的刺啦刺啦的,跟谁放了把火似的。老头子再扭头,顿时更气,“我让你把自己代入男主角,你这会儿表情是什么?迫不及待想被娶回家的女主角??”

  想男人的司大佬忧伤地叹了口气。

  寂寞这种事,老的牙都快掉了的商老师显然完全不懂。他无情地打破了猫大佬这会儿突如其来的相思,用临时剧本把司景折磨了个死去活来。

  从教室离开时,司景脚下都仿佛踩着云。

  他飘飘乎乎拽着袁方的手腕,努力不让自己上天。

  “辛苦了,”袁经纪人摸摸他的头,心疼地说,拉开保姆车的门,“先上车先上车”

  司景也没看,径直弯腰钻了进去,往自己的专属座位上坐下了。他忽的长长吁出一口气,长腿踢了踢前面的座位,“哎,你老板现在在哪儿呢?”

  工作室只有一个老板。袁方问:“怎么着,想男人了?”

  猫大佬闷声不吭,心里着实是有点想。可这说起来有点太矫情,他分明是存着寂寞的,却又臊于说出口。

  “打电话嘛,”袁方撺掇他,“不打电话干嘛?”

  司景戳着手机,声音闷闷的,“可能在拍摄。”

  这么懂事体贴,袁方咋舌,这还哪点儿像圈中一霸的样子?

  爱情真是让人改变良多,连他家的大白菜都开始想猪了。

  他忽的笑了笑,说:“换个人吧,我来开车。”

  司景还在全身心地想猫薄荷,根本没在意。保姆车在路边停了,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下来,袁方拉开了车门,却根本没往驾驶座去,一溜小跑就跑远了,独自找了个地方呆着,隔着段距离放哨。

  驾驶座上的人进了后门。司景抬起眼,下意识瞥了他一眼,瞧见那棒球帽下露出的一截熟悉的下巴弧线,不由得一怔。

  “你”

  香气也顺而弥漫过来,司景骤然瞪大眼。棒球帽被摘下,阚泽眉眼含笑,冲着他伸开双臂。

  “小花想我了?”

  这些日子,男人也没有闲着。这会儿眼睛还稍稍有些红血丝,显得有几分疲惫,却仍旧是好看的,司景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别扭地侧转着身,一点点把他的腰环紧了。

  “真是想的多”他嘟囔,“谁想你。”

  话虽这么说,手却抱得紧紧的。阚泽亲吻着他的耳尖,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不想?”

  “不想。”司大佬声音低低,“我不过是不过是想吸你罢了。”

  衣角在他手指上绕了几个圈,阚泽也不戳穿他,温声道:“嗯,我知道。所以,我专门来给小花吸了。”

  他低下头,缠绵地亲着司景。本来心疼猫崽子这些日子忙,并没想着急匆匆做点什么,可丹心正炽的两人撞在一处,自然难免有磨蹭。阚泽叼起他的下衣摆,瞧见里头露出来的衣角时,忽然一怔。

  他愣了好一会儿,不由得闷闷发笑,拽着里头的衬衣,低声道:“乖宝?”

  司景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会儿毛耳朵里头都红透了。他坐在男人膝上,垂着头,犹自嘴硬,“我拿错了”

  衣服宽大,分明不是他的尺寸。上头还仍旧留着味道,浅浅淡淡的,是阚泽于自己身上经常闻到的味道。这会儿那气息与司景身上的气息都融合在了一处,在鼻尖缠绕着,若有若无勾着人心弦。

  阚泽轻声一笑。

  “不用那件,”他低低道,手渐渐解开衬衫扣子,“我现在把新的给乖宝——好好给你。”

  猫薄荷花榨出了花蜜,香甜可口,一口口被饮下去了。男人方才身上穿的已经换了地方,这会儿套在猫崽子身上,松松垮垮衣襟大开,还要低声呢喃,“真好看”

  袁方一个人蹲在地上掘草根。

  这块比较荒,也没什么过往的车,还挺安全。他拔出根草叶子,在手指间晃晃悠悠,间或用余光注视一下不远处的保姆车。

  忽然好像有什么动静,袁方一愣。

  地震了?

  他诧异地看了眼,地上的草没动,可却有什么东西动的越来越厉害。袁方沉默片刻,默默将目光投向保姆车:“”

  那车这会儿抖如筛子,上下颤动,非常地有节奏。

  听的老父亲心尖尖也在一起跟着抖。

  艹!

  我只是想让你们拉拉小手叙叙旧,并没说让你们一下子跳到限-制级啊!

  实际上还没体验过的小处-男脸红的像猴屁股,满满都是不小心撞见了现场版的尴尬与不安。

  不是说防震技能满级的吗!

  这特么到底得有多激烈才能晃成这个鬼样子?

  他家白菜还好吗?

  他家白菜不会被揉搓的只剩下白菜心了吧?

  袁方揪心的不行,远远瞧见路上有别的车经过,生怕被对方看到这动静,一瞬间血涌上头,相当脑残地爬上车,在车的前盖上强行摆了个潇洒的pose,还晃着腿,假装自己是在单独进行杂志封面拍摄,并假装这巨大的动静都是自己晃腿晃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招挺有成效。偶尔经过的车主都伸长了脖子来看这个在荒郊野外独自摆pose的神经病,压根儿没怎么注意那底下压着的装了弹簧一样一个劲儿蹦蹦哒的保姆车。

  风吹起袁方苍劲的头发,袁经纪人有些心累。

  妹的。

  他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么,他现在到底是在这儿干锤子呦。

  第二天工作室的同伴盯着热门微博,笑得猛搓自己大腿。

  “袁哥哈哈哈,袁哥!”

  “海棠春睡卧槽”

  “这姿势也太妖娆了吧?——搞什么,阚泽工作室第一顶级车模?”

  哈,哈哈,哈哈哈,办公室里一时间充斥着快活的气氛。为首的房渊道推推金丝眼镜,唇角亦是上扬。

  路过的路人到底是没放过袁方,把他在车上扭动的身姿毫不吝惜地发表到了网上。袁方就像朵娇花儿,双腿交叠着,还满是少女感地摇晃着,坐在车头,满脸沧桑,看那架势是准备望断天涯泪。

  “笑吧笑吧。”袁经纪人满心绝望,这特么都是什么鬼公司?

  到底还能不能有点同事爱了?

  有本事你们自己上试试!

  “我那是没办法,”他强调,“被逼无奈,不是我自愿的——”

  同事们乐不可支。

  “好的好的,我们明白,都是你的心操纵了你!”

  “”并不是好吗,是你们老板的厚颜无耻与不要脸操纵了我好吗?

  袁方扭过头看向房渊道,试图找个盟友。

  房渊道果然不负所托,认真提问:“我家还有越野车,你也想来车上拍个照吗?——你还可以穿女仆装。”

  草草草草草草!

  袁方怒而掀桌,愤愤离位。

  还能不能好了,一群人脑子里想的到底都特么是什么!

  他出门时,正好撞见阚泽带了个没见过的人进来。那人皮肤白白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像兔子,瞧见他后响亮地哇了一声。

  “看,钢铁直男!”

  袁方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回望过去:“???”

  阚泽的步伐也停了,目光中难得有点迟疑,看看身边的讹兽,再看看袁方:“”

  袁方:“???”

  他迷茫地回视。

  为什么拱他家白菜的猪要用这种复杂而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自己?

  房渊道也走了出来,张嘴喊了句阚哥,就听见讹兽又长长地惊叹了一声。他扭过头,对阚泽说:“你们这地方钢铁直男真多,我一下子就遇见了俩。”

  阚泽的目光顿时更为复杂。

  俩?

  与此同时,狐狸也相当懵逼。

  有关部门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去领锦旗,说要谢谢他在维护国家利益打击非法行为方面做出的贡献,颁发给他热心市民的荣誉称号。

  热心市民?

  他,一个妖?

  狐狸觉得,自己再也没遇到过比这个更加扯的事了。

  有关部门脑子是进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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