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只小猫咪_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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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八只小猫咪

  猫薄荷草就这么在司景家里安了家。越相处他便越发现,司景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妖精。

  司景的房子与隔壁的构造一样,是个挑高层,从中间隔断开来,上下有个木楼梯连接。只要是要上楼或下楼,司景是一定要以人形来的,哪怕不是人形,也要先披件衣服换回来,那才行。

  猫薄荷草原本一直不懂得是为什么,直到他一天亲眼看见了短腿猫下楼梯。

  ......那压根儿不能称之为下。

  司景的腿迈开,根本碰不到底下那层的台阶。他只能半侧着身,像兔子一样往下一级级蹦——先两条前腿,再两条后腿;再两条前腿,再两条后腿......

  等蹦下来,几分钟也过去了,耽误的时间足够正常猫上上下下无数回的。

  猫薄荷草在阳台上晃了晃叶子,似是在笑。

  司大佬费劲儿地从楼梯上蹦下来,狐疑地往窗户那边扫了一眼:他怎么总觉着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然而看了圈,只有阳台上心肝宝贝草在晃晃荡荡,叶子嫩绿,晃着短短的茎,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味道。

  司景腿脚发软,忍不住过去吸了一大口,把圆乎乎的脑袋都快塞进了土里。他湿润的鼻子动着,没两下就吸的神情恍惚,仿佛是喝醉了酒般醉意醺醺,翻过身来露出白肚皮,四脚朝天,眼睛发直。

  啊......

  猫生无憾!

  司大佬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爪子还抱着根草叶,丝毫没有个当红明星该有的分毫形象。肚皮上的绒毛又细又软,密密地覆盖着,看上去手感便极好,猫薄荷草看了会儿,一根嫩芽就悄悄覆了过去,仿佛是不经意地在那上头碰了碰。

  软的像是片云。

  司景被挠得痒了,狐疑地一下子抬起脑袋。

  啥东西在碰他?

  猫薄荷草飞快地把嫩芽收了回去,相当无辜。

  司景抬头扫视了好一会儿,没看见任何异常。

  “......”

  他定定地等了好一会儿,见真没什么奇怪的,这才重新将头埋下去,左右动了动,爪子把叶子抱得更严实。他张开嘴,里头的牙也是白生生的、尖尖的,咬在嫩芽上,留下个又小又浅的齿痕。

  不疼,挠得心痒痒。

  他抱着这草,俨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吸到眼前一片空白,不知何时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微博上俨然已经变了天。

  录制综艺的第一期,已经在前一天晚上播出了。

  司景、阚泽、陈采采、白宏礼。

  这四个人的名字,本就已经自带流量了。更何况司景被雪藏的消息一出,就愈发处在风口浪尖上,后头又官宣进了阚泽的工作室,自那之后,无数狗仔记者恨不能就住在他家垃圾桶里,好时刻关注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是说是死对头吗?

  怎么忽然就搞相杀相爱这一套了??

  然而无论他们之前心底存着怎么样的猜测,在这一期综艺播出后,通通只剩下了两个字:呵呵。

  谁再说这俩人老死不相往来,他跟谁急。

  ......这特么哪里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综艺里的司景费劲儿地试图把一双长腿折叠进玩偶,阚泽的手就搭在他腿弯处,轻声慢语地和他说话,引导着他用力。

  电视机前的迷妹瞪圆了眼,勉强说服自己。

  这是在屏幕前做做样子,不然到时候容易被传不和。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综艺里的司景一副大佬脸,可每当阚泽和他说话时,他就诡异地开始红——从耳根处往上,红的像是个压弯了枝头的大柿子。

  让人一看见,就想起秋天丰收的喜悦。

  迷妹:“......”

  做戏嘛,一定要做全套。

  说的过去,说的过去。

  综艺里的阚泽给司景烤了根棉花糖。

  塑料兄弟,妥妥的塑料兄弟!

  综艺里的司景脸红的让人越来越没法直视,光是看着就能挤出一堆粉红泡泡。

  迷妹:“......”

  等等,这个......

  等到看见这俩人钻进一个狭窄的帐篷头挨着头脚挨着脚地睡觉后,双方超话都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怎么讲。

  他们以为会看见两人明里一盆火暗处一把刀,可结果只看见了熊熊燃烧的两把火。

  并且他们一低头,也瞧见了自己手里燃着的火把。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瞧见过平常以冷静自持出名的阚泽那样,还是瞧见过平常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司景这样?

  烧!烧!!

  大FFF团举起了手里的火把。

  cp粉几乎是瞬间便如同野草般疯涨起来,名字就叫做“看景”,甚至连当家标语也起得文绉绉,“你站在桥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点了你的窗台,你装点了别人的梦。”

  可以说是相当具有文艺气息了。

  袁方甚至看见有cp粉情真意切地说:“啊,这是多么绝美的爱情啊——他俩要是不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那你怕是真的没法相信爱情了,亲。

  袁经纪人很是担心,并且压根儿没法把“绝美的爱情”这五个字和司景产生任何联系。

  他家艺人看起来,更像是绝美的爱情故事里头那个搅局的。

  比如白蛇传里的法海,再比如那种横刀夺爱的富二代——这才符合司景的角色定位。

  司景这几天走路都带风,很有点有奶万事足的意思,压根儿不管别的。

  袁方看见他,就额头突突直跳,“哥,大哥,祖宗——你是去工作的啊,抱个花盆是准备干嘛?”

  这特么是个高端名牌的广告!

  司景抱着花盆的手相当紧,“没有它,我工作不下去。”

  袁方:“......”

  感情就这么一盆草,还是你的精神支柱。

  司景钻进车里,还在和他分享:“这些天,我睡得都好了,梦里都能闻到它的味道。”

  猫薄荷草抖了抖叶子,心想那当然。

  毕竟这几天夜里,他都把根从地里头拔了出来,迈动着几百条根飞快地平移去了司景的床头。直到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才回去吸点养分,等充满了电,就又把自己种回了床边。

  猫崽子睡觉也一如既往的不老实。这样冷的天,他还蹬被子,长腿一伸,被子就到了脚底。

  猫薄荷于是勤勤恳恳拿枝叶卷着被子给他盖回去。

  还没过两分钟呢,回头一看,被子又被一脚踢走了。

  猫薄荷又费劲儿地把它拉回去。

  再回头......

  猫薄荷索性虚虚跨坐在司景身上,根像摩西分海一样分隔开,分了四个角,死死按住被子一角。司景就被牢牢锁在这被子里,终于动不了了,只从里头探出了点毛乎乎的尾巴,微微地抖。

  似乎是嫌热,出来散热。

  猫薄荷草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松了点缝隙。风灌进去了些,猫崽子安静了,重新睡得呼呼的。

  半天后,有一根细小的草叶悄悄探过去,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脊背。

  很温柔。

  兴许是察觉到了那种温柔,司景这几日都睡得相当好。

  梦里也是醉人的气息。

  可巧白影帝也在附近拍摄一个公益广告,恰巧在摄影棚撞见。袁方瞧见大前辈,态度恭谨,规规矩矩喊了声:“白前辈好。”

  喊完又拉司景袖子。司景瞧了他眼,准备张嘴。

  “不用,不用!”白宏礼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他是真的受不起。

  司景瞧着他匆匆忙忙,随口问:“有约?”

  白宏礼:“嗯。”

  他顿了顿,看了司景眼,又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人。在娱乐圈里混久了,哪个人没眼色?立马都找个借口暂时离开了。这片场地空空荡荡,一时间只剩下了他同司景,还有一盆被牢牢抱在怀里的猫薄荷草。白影帝连人带草拉到了角落处,确定了没别人,这才透着点隐秘的欢喜说了实话,“我准备去相亲。”

  司景:“......你们种群已经危机到这程度了?”

  都得配种了?

  “当然不是,”白宏礼,“我们种群人明明很多!”

  他解释,“是我从小定下来的,娃娃亲。”

  司大佬若有所思。

  娃娃亲,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白影帝从兜里掏出张照片给他看,带着点炫耀意味,“就是她。”

  司景看看照片,又看看他。

  “你认真的?”

  “当然。”

  “——你给我看了个食物。”

  这难道不是条很适合用来清蒸的鱼?

  白影帝瞪圆了眼,并飞快地把娃娃亲小伙伴藏起来,“当然不是!”

  他脸都红了,压低声。

  “这个就是我定娃娃亲的鱼。”

  司景:“......”

  鱼?

  白影帝:“我小时候看见她,她的鱼鳞就已经相当光滑了,而且排列的特别整齐。她是她们那个种族里头最漂亮的鱼了。”

  司大佬仔细回想了下那张照片,觉得最漂亮三个字暂且存疑,刺最多可能更现实。

  白影帝终于说到重点,“她们这种族性成熟的比较晚,现在她终于可以化成人形了,我爸妈就让我过去见上一面。如果成了,也好有个照应。”

  现在这年头,成精已经不再如当年那般容易。不仅管得严,而且灵力也稀薄许多,大不如前,除非天生便有灵根适合成精的,否则想再半路出家,那基本上是难上加难。

  妖本就少,鱼妖就更少。哪怕做不成亲家,彼此照拂一下,也未尝不可。

  况且那条小红鱼,小时候就挺可爱的。

  一言不合就红鱼鳍。

  白影帝含蓄地炫耀完,问司景:“恩人觉得如何?”

  司景想了会儿,给了个回答,“你看起来比较好吃。”

  那种海鱼,恐怕吃进肚子里会中毒。

  白宏礼顿时夹紧了尾巴,面白气虚,“我要的不是这种回答......”

  他立马便走了,生怕留下来越看越好吃。司大佬独自站在原地,半晌之后,伸手摸了摸下巴。

  娃娃亲?

  他试图回想自己小时候是否有玩的要好的小伙伴,也能拉过来解决下人生大事。然而思来想去,居然一个也没有。

  难道真要在发-情时去找个皮毛柔顺发亮的小母猫?

  约定好的地点在常去的一家咖啡馆。馆是个水母妖开的,撑着大而宽厚的裙摆坐在收银台后头笑盈盈,迈着几十条腿飘过来,“需要什么?”

  白宏礼:“定了位置,谢谢。”

  他低声报出名字,水母妖看了眼记录簿,引他过去。

  “就在前头,”他说,领客人至门口,“顺便一提,您的客人已经到了几分钟,现在在里面坐着了。”

  这么快就到了?

  白影帝忽然有点慌。他这么些年来始终忙着磨练演技,一部戏接着一部戏的拍,不是在这个剧组里就是在那个剧组里,从年头奔波到年尾。几年下来,只把自己练的越来越严肃,几乎没和什么雌性生物相处过了。

  连该聊什么话题都满心茫然。

  大胖鲤鱼隐约觉得心慌,脚都到门口了,又踌躇了下,扭过头。

  “洗手间在哪儿?”

  水母妖给他指了个位置,白影帝立马进去了。到了男洗手间,把其中一个隔间门一反锁,他坐在马桶盖子上,开始犯愁。

  连个取经的人也找不到。

  通讯录里翻了几遍都是工作伙伴,白宏礼只好问唯一一个可能有过经验的司景,“恩人,我和她,该聊些什么内容?”

  司景这会儿正在做头发,秒回。

  “聊哪家的蚯蚓鱼饵好吃。”

  “......”

  这是血口喷鱼,他从来也不吃蚯蚓!

  然而白宏礼没那个胆子直接怼,“除了这个。”

  司景想了想,“不如你们来我这儿,我给你们制造个共同话题:如何从我嘴下逃出去?”

  要是想玩,我还能把我底下那一帮子猫全叫来,演个猫抓鱼。危急时刻容易产生恋爱错觉,心理学上说了,这叫吊桥效应。

  大胖鲤鱼咽了口唾沫,更怂。

  “这就算了吧......”

  到时候万一吓晕过去了,搞的大家多尴尬。

  他没敢再求救天敌,就坐在马桶盖儿上继续秉着看剧本的精神刻苦钻研,力图把头一次约会的套路摸的透透的。在妖界论坛上发布相关帖子后,很快,看热闹的妖精就涌进来了一大堆,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

  “和他们聊是淡水好还是咸水好!”

  “以后结婚是准备住海里还是住江里?家里几个鱼崽子?一年能产几枚卵?一次能生多少孩子?”

  “生的鱼宝宝是爷爷奶奶带还是姥爷姥姥带?想生个雌鱼还是雄鱼?”

  白影帝焦躁的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红相间的大尾巴都露了出来。他把地上散落的裤子捡起来搭在一边架子上,急的一下下往地板上直拍尾巴,拍的啪啪作-响。

  “锦鲤今天也要好好演戏:我是来相亲的,不是来问生育意愿的!”

  又不是计-生-委!

  问不出来个结果,白宏礼把手机收起来,准备塞回裤子里。没想到一个手滑,手机摔到了地上,顺着门缝滑了出去,“哎呦......”

  他小声说了声,低头伸手就要去捡。可大鱼尾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怎么放怎么碍事,他正左右腾挪试图找个合适的姿势,却看见外头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着手机屏幕,慢慢把他的手机推了进来。

  “是你掉的?”

  白宏礼大喜,赶忙拉开门道谢。

  “谢谢,多谢帮忙——”

  外头站着的是个青年。

  看着年岁不大,但眉目英挺,便外有韵味。像是经常锻炼的,身材也好,露出来的小臂线条流畅紧实,深色立领大衣干净利落。青年瞧见他,目光顿了顿,缓缓滑落在了他的尾巴上。

  这地方来的都是妖,白宏礼倒也不怕被对方看见原形,冲他笑了笑。又说了遍,“多谢。”

  青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一勾。

  “不用,”他礼貌道,“举手之劳。”

  白宏礼对他的印象顿时更好。

  他洗手时,青年恰巧就站在不远处的小-便池前放水。白影帝清清楚楚听见后头传来的水声,暗地里咋舌,这喷溅的声音怎么恁大。

  只是掏出水龙头卸下去点装备,弄得活像是个小喷泉,噗噗噗的。

  让鱼羡慕。

  然而这到底与他无关,本着文明素养,白宏礼一眼也没瞥,等出去后便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又查了一次的人类版攻略挂在嘴上反复念叨。

  “请吃个饭,看个电影,送她回家,聊聊人生理想聊聊风花雪月......”

  好在拉开包厢门时,里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白影帝心放下来了一半,问,“她人呢?”

  服务员解释:“应当是去洗手间了。”

  趁着这时候,大胖鲤鱼忙掏出手机,低头背小抄。

  “可以夸她口红颜色好看,夸她衣服不错,夸她是小仙女——嗯,不对,应该是小仙鱼——”

  “您好,请进。”

  包厢的大门又被拉开了,有什么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这里。

  白影帝的心活蹦乱跳的像是只兔子。他勉强压抑住心底紧张,站起身,准备迎接自己的娃娃亲——

  ?

  ??

  ???

  进来的是个青年,俊朗挺拔,深色立领大衣,面色白皙,看起来很眼熟。

  ......这不是刚刚为他递手机的那位好人么?

  白宏礼一头雾水,凑上前,大惑不解,“您走错包厢了?”

  他说:“我们这包厢叫深海奇缘。”

  青年唇角一勾,说:“没错。”

  他说:“就是这里。”

  白宏礼:“但我还在等一位小姐。是不是饭店安排出了问题?”

  青年好整以暇,“也没有。”

  白影帝:“那是——”

  来的分明应该是条漂亮的小红雌鱼啊?

  “恐怕是父亲忘了告诉您,”青年笑意更深,“我们这种族,只有小时候是雌性,长大后有大多数都会变为雄性。”

  “......”

  白影帝一瞬间目眦欲裂,差点儿把鱼眼睛珠子瞪脱眶。

  啥?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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