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番外六_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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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番外六

  “这说的是什么话。”白宏礼低声教育,“别让别人听见。”

  桓俞眼睛弯弯,说:“好。好......”

  白宏礼骤然有了种自己才是孩子的错觉。

  “那平角裤——”

  大胖鲤鱼的头嗡嗡响,“想也别想!”

  桓俞遗憾地扭过头去。

  电影拍摄远比想象中的进度要快。桓俞每天搬着个小板凳坐在角落看白宏礼拍戏,看得眼睛眨也不眨,目不转睛。纵使是白宏礼这种热爱演戏愿意为演艺事业付出一生的人,也着实无法忽视这样灼热的目光,接连吃了几回ng。

  导演喊了卡。

  “宏礼!——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不在状态?”

  白宏礼说了抱歉,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汗,迈开腿走到青年面前。桓俞支着下巴,仰着头,含笑望着他。

  “哥哥?”

  “你,”白宏礼脸有些泛红,却还是坚持道,“你先换个地方坐。”

  桓俞:“怎么?”

  “你正好处在摄像机的方向。”白影帝说,“我有点静不下心。”

  “这样......抱歉抱歉,”桓俞拎着他的小板凳站起来,并没有丝毫不乐意,向着另一个方向迈步走去,“那我坐那儿,还会干扰到哥哥吗?”

  白宏礼心下隐约生出了愧疚。他说:“是我自己不能集中......”

  “没事,”桓俞截断了他的话,支着下巴对他一笑,“这么说我其实很开心。因为哥哥比想象中要重视我呢。”

  “......”

  白宏礼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而且换个地方也好,”桓俞低下头唰唰往后翻剧本,“这个角度......是到时候我和哥哥要拍吻戏时候的角度吧?正好我可以提前习惯习惯。”

  大胖鲤鱼的大脑忽然炸成了烟花。

  拍——

  什么?

  “吻戏!”拍戏间隙,导演告诉他,“而且这一场一定要拍的缱绻又唯美,这是男主的初恋,心里的白月光,不敢亵渎的神,你得和桓俞多酝酿酝酿,私下多相处相处。”

  这要怎么酝酿!白宏礼说:“我记得这部戏里没有吻戏......”

  “咱们不是换了个投资商吗,”导演解释,“投资商觉得,有吻戏的爱情戏才更有卖点。这也是没办法,增加点剧情总比把关系户塞进剧组来当女二好吧?”

  说真的,白宏礼还真看不出哪个选择更差一点。

  都是一样的让人疯魔。

  “我也知道桓俞是个男人,”导演说,“但是咱们这是拍戏,不是真的让你和他发展出什么......就演一演,以你的演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拍拍手,把桓俞也叫过来。

  “实在不行,你们俩在底下也练练,那一天我一定要最好的效果。”

  “......”

  白宏礼尾巴都蔫了。

  他其实并非对吻戏这种事多么在意。虽然说起来似乎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可事实上,大胖鲤鱼往日配吻戏时,心内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都是平静无波的;他不过是在演剧中的角色,剧中的角色喜欢对手戏演员的角色,这与他个人毫无干系。

  更别说这真的是演员的必修课。

  然而与桓俞搭戏多少有些不同。一来是桓俞与他从小便认识,与熟悉的人拍,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臊感,好像是刚偷看了乱七八糟的书被教导主任给逮了个正着的学生;二来是桓俞比他小,又是刚刚才踏入演艺圈,白宏礼要是真和他拍了,总有种将人家孩子头一次给夺走了的错觉。

  桓俞对此倒挺热衷,得了导演这一句话,立马巴不得地拉住他,喜气洋洋意气风发,“哥哥,我们去我屋里练。”

  白宏礼一路被他扯过去,说话都磕磕绊绊,“你之前有没有女朋友?”

  桓俞说:“没有。”

  他眼睛一弯,笑了。“哥哥忘了,在来找你之前,我自己就是女孩子。”

  大胖鲤鱼回想起女装大佬前女后男的身份,更蛋疼,小声问:“那这一场......”

  桓俞:“是我的初吻。”

  这句话话音刚落,他便见到了极为奇特的一面。白宏礼像是被这句话冲昏了头,晕晕乎乎看了桓俞好几眼,随即惊惶地像个兔子似的并拢腿蹦跶着从门里跃出去。

  桓俞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失笑。

  “真是只兔子就好了,”他喃喃道,“还可以守株待兔。”

  他已经张开了双臂等着了,那只平日看着正儿八经的傻兔子肯定会看不见他这棵树,一头撞进他怀抱里来。

  桓俞对这一场亲密接触的戏萌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一天能发个十几条消息,拐弯抹角地试图与白宏礼提前尝试尝试。

  【今晚试试吧,哥哥。】

  【再不试,到时候要出丑的。】

  【还有三天。】

  【还有两天。】

  【还有一天。】

  【正式拍摄前,我想和哥哥尝试一下。哥哥不担心,我头一次拍这种戏,还是很担心的,能工出巧匠,熟能生巧,私下要多练。】

  尝试个什么啊!白宏礼怒而掀桌。

  怎么小孩看起来不仅满怀期待,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

  尝试怎么和竹马一同做这种事?

  那还不如把他每天千辛万苦从出生的那条江里舀来的水倒掉,让他干死算了。

  话虽如此说,可白宏礼最不缺的就是敬业。纵使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白宏礼还是严格按照导演的要求来了,没事要往桓俞的房间坐一坐。

  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桓俞的酒店房间与他的布局相同,却远比他房间的规规矩矩好辨别主人,空气里好像还缠绕着青年独有的清新又冷冽的气息,像是寒冬扑簌簌抖动叶子的白桦树。床头摆着一摞财经杂志,白宏礼粗略翻了翻,桓俞便举着茶杯过来坐,问:“哥哥要不要喝水?”

  白宏礼没接他的话,反而对着那财经杂志上的照片,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诧异。

  “你还看这个?”

  这里头牵扯到的专业只是不少,有许多白宏礼自己都不知道,桓俞却像是如数家珍,一个个地报过去,等白宏礼将目光投过来后,这才笑的含蓄,从身后把一本《母猪的养育与产后护理》拿出来。

  “我觉得之后会有用,”桓俞正儿八经道,“所以提前看看财经板块,看公司是怎么运营的,要是我真的红不起来需要去继承煎饼果子摊,到时候也好应对全球性金融危机。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养猪。”

  白宏礼肃然起敬。

  他就敬佩这种对人生和未来有规划的人。

  “这场戏对我还真的很重要,”桓俞笑得很好看,“所以,咱们先练练?”

  白宏礼莫名觉得房间有些燥热,讷讷地解开扣子,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暂且挂了起来。桓俞像是对他的不自在丝毫没有察觉,兀自一扬眉,微微笑着,白宏礼心跳的有些快,手在床边上拍了拍,咳了声,说:“练练,练练。”

  窗帘被拉上了,门也关的严实。他的脸都红透了,像是处在温度不断上升的锅里,蒸的浑身上下都烧着。

  “哥哥......”

  面前人不知何时俯身过来,白宏礼心中一惊,下意识想向后缩,却被他托了下后脑勺,嘴角噙着笑。桓俞的指尖有点儿凉,抚过他的额头,低声道:“哥哥好像很紧张。”

  “汗......都下来了。”

  他指腹上沾染的是滚烫的汗珠。

  白宏礼羞臊更甚,重新把前辈与哥哥的架子端起来,“没!只是屋里有点热——”

  这样的秋季,热什么?

  桓俞没反驳他,只是若有若无盯了他好一会儿。白宏礼被他盯得头脑紧张,理智集体出逃,思绪乱的理不清,只能瞧着他一点点凑近。眼看着就要贴上了,桓俞却噗嗤一声笑了,低声提醒:“哥哥演的是男主,应该是哥哥亲我。”

  “嗯......”

  白宏礼勉强把神智拉回来一点,撑起胳膊,固定住他的头。

  对,他是男主。

  他是男主!

  桓俞就只是男主的初恋而已,怎么能让女孩子主动,肯定要自己来——

  他靠近了。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径直凑了上去。

  这一下子撞得有点猛,白宏礼甚至品尝到了点腥甜的血腥味儿。他惶惶不安,忙往后撤,却被桓俞不轻不重抚了把背,头一低,反而让方才只是浅尝辄止的动作进行的更深。眼前好像是一片一片掀起的海浪,白宏礼被这海浪打的懵了,几乎不能动弹。

  恍恍惚惚之中,他似乎腿也软了。耳边是桓俞讶异的低声轻笑,“哥哥......”

  大胖鲤鱼迷迷瞪瞪。

  “嗯?”

  “尾巴。”

  桓俞把地上的大尾巴抱了个正着,“出来了。”

  “!!!”

  白宏礼着实是惊了惊,再一看,西装裤早已经掉落在了地板上,被撑得成了烂布条。一条白红的鱼尾巴这会儿正温顺地躺在桓俞怀里,尾端轻拍着,像是只被安抚了的小动物,得意洋洋翘着首。

  这怎么回事!

  白影帝大臊,忙从他怀里挣下去,靠着鱼尾巴晃晃悠悠立在地上,仍旧震惊地打量,“怎么突然出来了?”

  桓俞专心地盯着看,眼里头颜色有些暗。

  “哥哥的鳞片颜色好漂亮。”

  大胖鲤鱼举着衣服,艰难地把自己的大尾巴往衣服后头藏。

  夸鳞片漂亮,相当于夸对方有令鱼倾心甚至想交-尾的魅力。白宏礼有些不自在,勉强挣着说:“我又不是雌鱼。”

  “那也漂亮。”

  桓俞仍旧牢牢盯着,忽然间笑了笑。

  “真漂亮......看起来,正好适合被人抱在怀里呢。”

  白宏礼靠鱼尾在地板上蹦跶,道:“别乱说,我又不是什么漂亮的鱼——那种热带鱼才漂亮。”他忽的想起桓俞就是海里鱼,补充道,“你应该见过不少吧?热带鱼。”

  桓俞支着下巴,随便道:“没注意过。”

  “鲤鱼还是吃的多,”白宏礼说着就牙疼,“红烧鲤鱼人类都挺爱吃的。要是再好看一点,兴许吃的人还少一些。”

  桓俞说:“按照哥哥的说法,我们恐怕是要灭族了。”

  毕竟他们这个种族的长相,实在是有些过分别致。

  “怎么会?”白宏礼不赞同地反驳,“你小的时候红通通的照片现在还在我手机里,明明就很活泼灵动。”

  桓俞:“那现在?”

  大胖鲤鱼卡了下壳,依旧坚持,“现在也很活泼灵动。”

  是的,那隆起来的额头,一看就储存了满满的智慧。

  桓俞笑了,喟叹,“哥哥不嫌弃我。”

  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小是吃了多少苦。家境不太好,长得又有点容易被歧视,白宏礼看着,忽的有些心疼。只是他素来严肃冷淡,纵使这会儿心疼了也并不明摆着体现出来,只静静用满怀慈爱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

  他们还没找到机会多练两遍,便已经要正式开拍这一场吻-戏了。白宏礼把这一段台词复习了好几遍,可等真的到了镜头前,对着换上了裙子画上了妆的桓俞,却还是打了绊子,“就像......就像......”

  他深呼吸了一口,对着导演满怀歉意地挥了下手,重新掏出台词本。

  “就像中间的那么多年都不存在一样。”面前的桓俞忽然开口,主动接过了这一句,眼睛注视着他,里头泛着粼粼水波一样的柔光。

  “当你再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了。”

  “那些全是过往,但你——”

  “你是我的终点。”

  白宏礼与他的目光对视上,像是被灼烫了一般飞快移开了。这是电影中男主角的台词。面对少年时青梅竹马的初恋,许多年后他们再见,纵使发现对方与自己记忆之中已经相差甚远,却还是揣着那一颗跳动不安的心,依旧被同样的灵魂所吸引。

  这是男主,又是他自己。白宏礼有些恍惚,好像这几句话竟是桓俞说给自己听的,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下的台词册,微微抬起头,就能看见青年眼睛里熠熠的光。

  是俊朗的青年,也是当年踢踏着水花的孩童。

  隔阂悄无声息地碎了个干净。白宏礼舔舔嘴唇,下意识要把这台词接下去,“你......”

  摄像机始终在亮着,两个人却根本不曾看见。

  桓俞的嘴唇突兀地碰上来,简单地蹭了蹭。

  触感温润。白宏礼迷迷瞪瞪,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直到听见导演一声突兀的“卡”,才猛地一清明,后退了步。导演意犹未尽盯着摄像机拍下的画面,感叹:“还挺不错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你们俩还挺有创意啊,让女主角来说这段台词,居然也像模像样,回头再把配音加上,基本就完美了——刚才的半身镜头记得处理下,台词本不要入镜——”

  桓俞早已挺直了身,微微笑着。

  “那真是太好了。”

  白宏礼仍旧怔怔的,许久未曾反应过来。桓俞接连喊了几句哥哥,他只是盯着空中一点,最终被拍了拍肩膀,才迷迷糊糊跟着一同走了。

  休息室里,桓俞递给他一瓶水,仍然含着笑。

  白宏礼对着水发呆,手下意识往嘴边举了举,差点儿没灌自己一脖子。

  “哥哥。”

  桓俞拉住他,“小心点。”

  大胖鲤鱼:“......嗯。”

  “其实还挺可惜的,”桓俞没头没脑地感叹,“本来还想要多来几次cut。”

  白宏礼回过神,听见这一句,不由得奇怪,“一遍过不好?”

  桓俞:“不好。想多试几回——”

  他喉头微微动了动。

  “只是担心失去控制。”

  白宏礼当时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平日里看着相当严肃冷淡的一个人,只有偶尔犯迷糊时会沾点烟火气,居然也会有那种神色出现;眼睛里好像有潮湿的水汽,从每一个表情里透出懵懂。

  桓俞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又担心导演看出不对,对白宏礼后续发展不好,半天才勉强自己抽身而退。

  白宏礼没听出他话里的隐藏意思,只觉着不安,匆匆站起身。

  “我......”

  他靠近门,手放在门把上,“我去下洗手间。”

  桓俞说:“好。”

  大胖鲤鱼受了惊一样飞快挪过去,把洗手间门一关,手握成拳,对着镜子无声呐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这是怎么回事?

  居然还有点怀恋刚才那场戏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是应该找条小雌鱼在春天造鱼卵的......

  白宏礼纠结不安了半日,最后拿冷水泼了半天脸,袖子都泼湿了一半。好容易觉得冷静点回去休息室,一拉开门就看见桓俞拿指腹缓缓摩挲自己嘴唇,眼睫低垂,像是回味无穷。

  白宏礼:.......打扰了。

  他被这个表情刺激的又疾步到洗手间冷静了好一会儿,撑着镜子强行清醒,几乎想化成原型跳进洗手池里游几圈。

  可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个念头慢慢映入他脑海。

  桓俞......其实真的挺好。

  白宏礼不是朋友遍天下的性格。他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这圈子里人多要尊敬他这个影帝几分,没什么人敢和他做朋友。真不在乎他那严肃外壳的,只有个对着他的鱼尾巴垂涎三尺的司景。

  桓俞是第二个。好像与他在一处,并不需要刻意考虑些什么,自然而然便有话题。出门在外,吃的用的,桓俞考虑的十分周到,也不需要他去勉强费心。即使是在最初不能接受对方居然变为男性的阶段,白宏礼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让人觉得累的交往。

  更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年幼时的感情一点点被重新唤起来,不说话也觉得亲近。

  可这份亲近,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味道?

  白宏礼把头低到水管下,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要是......

  “不舒服吗,哥哥?”

  后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含着关切。大胖鲤鱼一颤,抬起头扭头看时,青年就立在他身后,瞧见他的神情,上前碰了碰他的额头。

  “是不是有哪里难受?”

  白宏礼没动弹。桓俞更凑近了些,才听见对方含混说了句没事。

  “走了。”

  白宏礼拍拍脸,率先走出洗手间。他往休息室里去,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桓俞的包,里面有什么东西散了出来。

  “不好意思......嗯?”

  白宏礼从里面拎出了条手帕,又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侧口袋。

  这不是他的——

  桓俞眉梢一挑,几步上前,“没事,我来就好。”

  “撒开,”白宏礼难得凶他,“让我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

  桓俞挡着,“没......”

  东西很快都被白宏礼倒了出来。他不小心掉下来的纽扣,他扔掉的电动牙刷头,甚至还有他不知道哪一年的鳞片......林林总总,简直是个宝藏。大胖鲤鱼蹲在这一片东西里头,简直叹为观止,“你怎么弄来的?”

  这里面还有不少是桓俞不在的时候的啊!

  桓俞眼见避不过去,低声说:“......我来看过你几次。”

  “几次?”

  “......一年一回。”

  “!”白宏礼惊诧道,“怎么不和我说?”

  “因为知道自己之后会变性,”桓俞道,“比起妹妹......更想让哥哥看见我作为男人时的样子。”

  白宏礼心中一动,说不出是好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更多一些。可欣喜也藏不住,他看着眼前的青年,隐约有些明白自己之前的情绪了。

  难怪会对他所喜爱的东西如此了解,难怪会有说也说不完的话题。

  原来都是因为花了心思。

  这几乎已经能算是表白了。桓俞站着,难得有些可怜模样,巴巴地望着他。

  ......算了。

  大胖鲤鱼一心软。

  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来回买机票每年都来看他,也不容易。

  “放过你这一回。”

  桓俞眼睛骤亮,大型犬一样绕着他转圈圈,来回地晃动,俨然是还想些别的。白宏礼强行掰过去他的脸,含糊道:“其它的以后再说。”

  大胖鲤鱼想着,起码......得等到春天吧。

  这才符合他的生物本能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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