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只小猫咪_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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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只小猫咪

  “我......不......”

  白宏礼话都说不利索,频频挥手,像是只活蹦乱跳的白兔子仓皇失措一头扎进了帐篷里,独自抱紧了双腿瑟瑟发抖。

  ......啊。

  现场看他这么宰杀同伴,还笑着招呼自己去吃——真的好可怕!

  白影帝弱小,可怜,又无助。

  外头的司景扭头问:“他怎么跑了?”

  亲眼看着的袁方茫然摇头。

  没道理啊,不应该啊。

  后辈给你烤条鱼而已,你跑什么啊?

  他只好绞尽脑汁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吃素,不忍心看这种场景?”

  司大佬说:“哦。”

  这简单,他很好说话的。

  于是他又烤了一把韭菜和金针菇,亲自举着给需要尊敬的前辈送去了。司后辈表现的很乖,敲着帐篷帘子,“白哥,吃不吃青菜?我烤的。”

  里头的白宏礼声音抖的一批,“你烤的?”

  司景说:“是啊。”

  白宏礼活像是被黄鼠狼给堵到墙角里的小鸡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鱼尾巴差点儿颤巍巍冒出来。他心里百万个不想离开帐篷,却又不敢硬着拒绝,只好颤着声问:“我必须得吃?”

  司大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你更想吃鱼?”

  “......”

  白影帝呼啦一下拉开了帘子,听着这威胁,视死如归,“我吃。”

  他接过那几串开始狼吞虎咽,两个腮帮子鼓的像仓鼠。就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后辈,而是个手里头高举着红缨蛇矛预备着取他性命的恶鬼。

  三两口咽下去,连司景也被这架势惊了下,“不用这么快吧?”

  白宏礼心里都在流泪,却还干笑着打哈哈:“习惯了,习惯了。”

  演员可真是个辛苦活,司景心想。

  啧啧啧,可怜的,连饭都没时间吃了。

  篝火噼里啪啦响,上头串着的香肠油汪汪,被烤的滋呀直叫,阚泽转着手柄,陈采采就站在他身侧,笑着侧过脸,和他搭着话。阚泽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忽然叫道:“司景。”

  山上风大,又是在外头,气味没那么明显,司景抽抽鼻子,只能闻到辣椒和孜然的气息,像是在鼻子里爆开了烟花。

  “干嘛?”

  阚泽抬起手,相当顺手地把一小截烤好的香肠吹凉了,塞他嘴里。司景也顺口接了,脑子里仍然木木的,嚼了两下。

  “烤的怎么样?”男人问,火焰跳动着,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司景就不喜欢看他这得意样。

  他吭哧吭哧把一块都吃完了,慢条斯理抽出张纸巾擦手,给了评价,恶声恶气的,“烤太久,老了。”

  阚泽没生气,反而低声笑了笑,哄他:“那待会儿烤的时间短一点。”

  司景嗯了声,指挥,“多撒点辣椒。”

  一来一回,倒是把一旁的陈采采忘了个干净。小姑娘独自站在旁边,想要帮忙打个下手也融不进去,又没办法像司景那样一副大爷样明目张胆等吃的,只好卷起袖子,去给工作人员烤肉吃,权当是收买人心。

  聚餐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导演和制作人都喝多了,机器被随手放置在一边,几个人围着火彼此客套,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们的大嗓门。

  司景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早早地冷着一张脸独自钻了出去,在山崖边上咬着根烤过了的棉花糖。夜色深沉,也只有在这样的乡村里,才能看见这么多没被霓虹灯的光遮挡住的星星。

  流淌着的星辰。

  他脚踩着熟悉的黄土地,握着棉花糖的姿势就像拿着根烟,幽幽望向下头茂密的山林。

  “小心点。”

  后头骤然传来声音,阚泽踩过草叶,也朝着他走来,“怎么自己在这儿?躲酒?”

  司景没回答,反问他,“你呢?”

  男人低声笑了笑。

  “我也是。”

  他也靠在了树边,眼睛里颜色沉沉的,像是怀念。

  这会儿夜深了,离嘈杂又远了点,那味道便又清晰起来。司景浑身都别扭,把嘴里头叼着的棍一扔,站直身。

  阚泽抬眼望他,像是有些诧异,“这么早就回去?”

  “嗯。”

  司景拍拍袖子,头也没回。

  阚泽唇角弯了,道:“我等会儿就过去,你先睡。”

  谁管你——

  司景这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随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这特么真得管。

  这人要和自己睡一帐篷!!!

  这夜风可真凉啊。

  一小时后,VJ拍下了两人并肩躺在帐篷里的画面,心满意足地抽出带子走人了。司景浑身紧绷,像是个僵硬的木乃伊。

  帐篷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空间狭小,阚泽的肩几乎是抵着他的肩,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司大佬大气都没办法出,憋屈地往脸上套了两个口罩,挪动着身体贴到帐篷一侧,尽量离他远点。

  阚泽声音里笑意更浓,“怎么还戴口罩?”

  因为你太香了半夜里把你吸爆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个答案显然是不行的,小猫咪瞪着眼,瓮声瓮气,“我感冒。”

  男人说:“我有药。”

  司景心里头的火一突突一突突,跟冲击枪似的,“留着自己喝!”

  他转过了头,偏偏又怎么都睡不着,只好憋着满肚子火打开手机,光临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超话里头这会儿半点都没有夜深人静的迹象,新鲜消息一条条往外蹦,热气腾腾地像过年。司景来过好几回,觉得这些铲屎官还挺有意思。

  不仅要知道他的生日星座,甚至还能一眼从几十张图里认出他的脸部轮廓、准确报出他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及其中经典台词,这才能算是他司景的合格铲屎官。

  更别说这些铲屎官里,还分妹妹派、老婆派、亲妈派......

  司景每回打开,都觉得自己离称霸天下不远了。

  看看这群为他痴狂的两脚兽。

  铲屎官们今天也在为爱奋斗,热火朝天号召着。

  “今天也要打榜!让我们送对家一首《凉凉》!”

  “有害信息记得举报呦亲,看看阚那什么泽他们家都是怎么说我们的,难道我们就要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吗?”

  “我真是笑了,谁蹭谁热度......”

  “阚泽糊,阚泽糊,阚泽糊成阳澄湖!”

  司景往下拉了拉,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拍摄花絮被放出来了。虽然只有寥寥两三张照片,可放在粉丝眼里,这就特么已经是重达千万斤的铁锤了!

  你看这照片,你看!我家司景宝宝为什么把头扭过去了?为什么连脸都红了?!!

  ——那妥妥是被阚泽气红的!

  而你看阚泽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在笑!

  这个大尾巴狼!

  粉丝们义愤填膺,阚泽的粉自然也不甘示弱,“鬼知道你们家是不是做贼心虚,倒打一耙?”

  司景粉丝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烽火就这么被点燃了。

  在司景粉丝口里,阚泽这叫做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仗着是前辈给后辈脸色。

  在阚泽粉丝口里,司景这叫做有眼无珠、目中无人、明明是后辈还不懂礼貌分寸。

  怎么说。

  要是司景不是当事人的话,他几乎都要信了。

  针尖对麦芒,连目光交汇都是象征着战斗的火花啊。

  阚泽显然也看见了,眉梢一动,显然很是疑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司景想了想,“大概是梦里吧。”

  毕竟他是这么威武霸气的猫,哪儿能这么随意被人欺负。

  阚泽移动了下位置,举起手机,忽然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关注?”

  “什么?”司景锲而不舍地试图离他远点。

  男人说:“我。”

  司大佬矜持地离得更远了,并拼命按住自己试图冒出来的毛尾巴,“不关注,谢谢。”

  谁会关注死对头?

  关注你黑粉还差不多。

  阚泽哦了声,显然还很是遗憾,“真没这个打算?”

  司景动来动去,终于把帐篷拉链拉开了,呼吸到没有任何香味儿的新鲜空气,骤然有了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把头伸在外面,枕着青草,坚定道:“对。”

  而且,“我就这么睡。”

  起码能喘气!

  他半截身子露在外头,幕天席地,半截身子在里头,相当肯定。

  阚泽:“......会生病。”

  你不是还在感冒?

  司景仍然一动不动,并且飞快地打起了小呼噜,俨然是要装睡。阚泽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声,拍拍他。

  “不用这样,”男人说,声音温存,“我去和经纪人睡。”

  司景大喜,立马冲着他挥手。

  拜拜了您嘞!

  赶紧走赶紧走!

  阚泽钻去了房车。经纪人睡眼惺忪给他打开门,还有点懵,“阚哥,你?”

  阚泽笑而不语,上了车,歇息下了。半晌后,他忽然说:“房渊道。”

  经纪人打起精神,“嗯?”

  阚泽没头没脑道:“他还挺可爱。”

  担心我被传染,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实在是......

  阚泽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来形容,心里头软的像是司景今天烤的那块棉花糖。

  经纪人悚然一惊,咽了口唾沫。

  “......谁?”

  苍了天了,不会是司景吧?

  阚泽:“是啊。”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轻轻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梦幻的少女的甜蜜。

  经纪人:“......”

  经纪人:“......”

  经纪人:“......”

  他那一点瞌睡成功地全被吓没了。

  房渊道觉得,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司景是不是给自家艺人下了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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