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她可是我最爱的“孩子”
胡成雪上门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吗？杨水娣拿头发丝想想都知道那必不可能。
所以当她看到衣着褴褛的女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自己有多么可怜的时候，杨水娣的心就像杀了十年的人一样冷。
“大小姐，你现在在这里哭着求我，可也没有什么用途。”杨水娣蹲下来，两根手指捏住胡成雪下巴，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多才多学”的大小姐。
“你既然博学多闻，怎么就不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并不是我做主？”
“母亲，成雪不敢奢求自己留下来，只求母亲为成雪求求姑婆，起码让我在这里留宿一宿。”
胡成雪微微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十分畏惧的表情：“哥哥现在就像疯了一样，他打我，我实在今晚不敢回去住了，求求母亲救我这一次吧！”
她说着，还一边不断地给杨水娣磕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整个人卑微又楚楚可怜。
“杨姑娘，大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您要不就帮帮她这一次吧。”看到胡成雪可怜巴巴的样子，旁边的丫头都忍不住开口求情：“以前是大小姐不懂事，她太小了，有些地方不够尊重姑娘，但是现在大小姐愿意痛改前非，姑娘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直接把杨水娣给夹在了中间。
呦呵，还来道德绑架她了？
难道今天她不原谅胡成雪，就是残忍冷漠无情，还要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杨水娣差点没直接笑出来，但是面上，她也挤出来几滴眼泪，无比苦痛的模样蹲下身握住了胡成雪的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前成雪虽从未叫过我母亲，可是我这心里，也一直是拿当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
来呀不就是演戏恶心人吗？看谁恶心得过谁！
“自从雪儿离开之后，我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总觉得对不起老爷。好几次梦到孩子在外面吃苦，我这颗心啊，就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泪水从她瓷白的脸上滑过，杨水娣看起来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她拉住胡成雪的手，无比痛心一样的看着上面的伤痕：“要是大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我死都不得安生，九泉之下可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她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胡成雪手上，恶心的胡成雪只想赶紧把手收回去。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还是强忍住了。
两个人在门口，各怀鬼胎地表演了一番之后，杨水娣终于松口把人带去给胡老太看看。
原本胡成雪想的，是好好忽悠一下杨水娣，等过去之后让她代替自己去向老太求情，她只需跪在旁边不停地哭就行了。到时候胡老太有什么怒火，也只会冲着杨水娣，而不是她，
谁知到了胡老太面前，杨水娣竟一个字都不说，直接擦干眼泪跪在胡老太身边轻轻地为她捶腿。胡成雪被她晾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姑……婆。”
没办法，胡成雪硬着头皮开口。
“大小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直说吧，今天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胡老太不满地瞪了一眼杨水娣，想着她怎么这么没出息，好不容易送走的人，还眼巴巴地往家里带。
杨水娣低着头，做足了微微的姿态，一副这事和她都没关系模样，她只是个被逼无奈的小可怜。
“哥哥，找不来活做，脾气越发的暴躁，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加。实在被他打的受不了了，姑婆，求求您就可怜可怜雪儿，让我留下来吧。再这么住下去，我怕被哥哥打死了。”
胡成雪说着挽起自己衣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胡老太，一副可怜巴巴乞求怜悯的样子：“姑婆，我读过书，识字什么都可以做，只求你把我留下给一口饭吃。”
“母亲，小雪都这么说了，你就把她留下来吧。”
正在这时胡三儿却也开口了。
“反正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孩，何必把人赶出去，让外头人都说咱们家太冷血了呢？”
胡老太当然不会被眼泪打动，不过儿子的话她还是会听上一些。
“照你这么说，我是非留下她不可了？”
胡老太冷冷淡淡地说着，话是对胡三儿，目光却落在杨水娣身上：“要是我不留下来，有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心肠太狠毒了呢？”
“太太菩萨心肠，对水娣也一直多加照顾。”
杨水娣抬起头，一双翦水秋瞳里尽是对胡老太的信任：“太太留下我，给我吃穿，无论太太做什么，水娣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太太。”
说着趁所有人不注意，目光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像是不经意的飘到胡三儿脸上。紧接着一派娇羞地低下头，脸颊上浮现出几分红晕：“能够留在太太的身边，就是我的福气。不过是雪儿这孩子太可怜了，我一时于心不忍，这才给太太添了麻烦。”
胡三儿眼看着杨水娣这副模样，魂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呢，当然是一连串地跟着杨水娣说好话。
“既然三儿也这么说了，到底是胡家的血脉，这样，你就先回家里住吧，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和你哥哥联系。你就永远地出去，再也别想进家门半步！”
胡老太最终还是松了口，但也因此说自己有些头疼，要下去睡一段时间，喊了胡三儿陪她，却让杨水娣带着成雪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帮着她说话，这不是摆明了把麻烦往自己家里领吗？”
等外人都离开了，胡老太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胡三儿拿着小棒槌在旁边给她捶捶肩膀。
“娘啊，你说就一个丫头，有什么容不下的呢？更何况她今年多少岁了呀？十三快十四了吧。再过两年就能嫁出去了，到时候岂不又是能够多换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嫁妆随便出一点打发走不就行了吗？我瞧那丫头底子也不错。”
胡三儿当然明白母亲的想法，他现在满心都是杨水娣，却也不得不按捺着性子敷衍老太太。
杨水娣那个女人，长得好，还知情趣，比外头歌厅的那些陪酒女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最主要的是干净，且还不用害怕她纠缠。
哼……她一个寡妇，要是敢四处张扬两个人的关系，他相信胡老太会直接把人浸猪笼了！
胡三儿越想心里越痒，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长出来两对翅膀，飞到杨水娣身边！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都忘记这茬了。丫头长大了是该给她找个人家。也省的，外面人说咱们娘俩不够仁慈，霸占了别人家的家产。”
胡老太此人就是典型的又当又立，侵占了别人家的财产，赶走了人家的儿女，却还想着如何在外面找一个好的理由。
“是吧，丫头不比男孩，就在身边伺候您也好啊。”
“嗯……那就算了，只不过你也看好杨水娣，别让她哪天在大发善心！到时候，就连着她一起赶出去！真是的，刚说她听话懂事，这就开始往家里带人了。”
胡老太眉头一皱，语气也严厉起来。
“娘，我知道厉害，这女人嘛，有的时候可不就是会心软，你放心，我已经和管家交代过了，看到胡成明那小子就给他赶出去，绝对不让他们两人有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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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现在在这里哭着求我，可也没有什么用途。”杨水娣蹲下来，两根手指捏住胡成雪下巴，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多才多学”的大小姐。
“你既然博学多闻，怎么就不知道现在这个家里并不是我做主？”
“母亲，成雪不敢奢求自己留下来，只求母亲为成雪求求姑婆，起码让我在这里留宿一宿。”
胡成雪微微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十分畏惧的表情：“哥哥现在就像疯了一样，他打我，我实在今晚不敢回去住了，求求母亲救我这一次吧！”
她说着，还一边不断地给杨水娣磕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整个人卑微又楚楚可怜。
“杨姑娘，大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您要不就帮帮她这一次吧。”看到胡成雪可怜巴巴的样子，旁边的丫头都忍不住开口求情：“以前是大小姐不懂事，她太小了，有些地方不够尊重姑娘，但是现在大小姐愿意痛改前非，姑娘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直接把杨水娣给夹在了中间。
呦呵，还来道德绑架她了？
难道今天她不原谅胡成雪，就是残忍冷漠无情，还要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杨水娣差点没直接笑出来，但是面上，她也挤出来几滴眼泪，无比苦痛的模样蹲下身握住了胡成雪的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以前成雪虽从未叫过我母亲，可是我这心里，也一直是拿当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
来呀不就是演戏恶心人吗？看谁恶心得过谁！
“自从雪儿离开之后，我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总觉得对不起老爷。好几次梦到孩子在外面吃苦，我这颗心啊，就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泪水从她瓷白的脸上滑过，杨水娣看起来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她拉住胡成雪的手，无比痛心一样的看着上面的伤痕：“要是大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我死都不得安生，九泉之下可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她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胡成雪手上，恶心的胡成雪只想赶紧把手收回去。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还是强忍住了。
两个人在门口，各怀鬼胎地表演了一番之后，杨水娣终于松口把人带去给胡老太看看。
原本胡成雪想的，是好好忽悠一下杨水娣，等过去之后让她代替自己去向老太求情，她只需跪在旁边不停地哭就行了。到时候胡老太有什么怒火，也只会冲着杨水娣，而不是她，
谁知到了胡老太面前，杨水娣竟一个字都不说，直接擦干眼泪跪在胡老太身边轻轻地为她捶腿。胡成雪被她晾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姑……婆。”
没办法，胡成雪硬着头皮开口。
“大小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直说吧，今天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胡老太不满地瞪了一眼杨水娣，想着她怎么这么没出息，好不容易送走的人，还眼巴巴地往家里带。
杨水娣低着头，做足了微微的姿态，一副这事和她都没关系模样，她只是个被逼无奈的小可怜。
“哥哥，找不来活做，脾气越发的暴躁，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加。实在被他打的受不了了，姑婆，求求您就可怜可怜雪儿，让我留下来吧。再这么住下去，我怕被哥哥打死了。”
胡成雪说着挽起自己衣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胡老太，一副可怜巴巴乞求怜悯的样子：“姑婆，我读过书，识字什么都可以做，只求你把我留下给一口饭吃。”
“母亲，小雪都这么说了，你就把她留下来吧。”
正在这时胡三儿却也开口了。
“反正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孩，何必把人赶出去，让外头人都说咱们家太冷血了呢？”
胡老太当然不会被眼泪打动，不过儿子的话她还是会听上一些。
“照你这么说，我是非留下她不可了？”
胡老太冷冷淡淡地说着，话是对胡三儿，目光却落在杨水娣身上：“要是我不留下来，有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心肠太狠毒了呢？”
“太太菩萨心肠，对水娣也一直多加照顾。”
杨水娣抬起头，一双翦水秋瞳里尽是对胡老太的信任：“太太留下我，给我吃穿，无论太太做什么，水娣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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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三儿也这么说了，到底是胡家的血脉，这样，你就先回家里住吧，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和你哥哥联系。你就永远地出去，再也别想进家门半步！”
胡老太最终还是松了口，但也因此说自己有些头疼，要下去睡一段时间，喊了胡三儿陪她，却让杨水娣带着成雪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帮着她说话，这不是摆明了把麻烦往自己家里领吗？”
等外人都离开了，胡老太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胡三儿拿着小棒槌在旁边给她捶捶肩膀。
“娘啊，你说就一个丫头，有什么容不下的呢？更何况她今年多少岁了呀？十三快十四了吧。再过两年就能嫁出去了，到时候岂不又是能够多换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嫁妆随便出一点打发走不就行了吗？我瞧那丫头底子也不错。”
胡三儿当然明白母亲的想法，他现在满心都是杨水娣，却也不得不按捺着性子敷衍老太太。
杨水娣那个女人，长得好，还知情趣，比外头歌厅的那些陪酒女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最主要的是干净，且还不用害怕她纠缠。
哼……她一个寡妇，要是敢四处张扬两个人的关系，他相信胡老太会直接把人浸猪笼了！
胡三儿越想心里越痒，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长出来两对翅膀，飞到杨水娣身边！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都忘记这茬了。丫头长大了是该给她找个人家。也省的，外面人说咱们娘俩不够仁慈，霸占了别人家的家产。”
胡老太此人就是典型的又当又立，侵占了别人家的财产，赶走了人家的儿女，却还想着如何在外面找一个好的理由。
“是吧，丫头不比男孩，就在身边伺候您也好啊。”
“嗯……那就算了，只不过你也看好杨水娣，别让她哪天在大发善心！到时候，就连着她一起赶出去！真是的，刚说她听话懂事，这就开始往家里带人了。”
胡老太眉头一皱，语气也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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