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想闻闻他信息素的味道
第四十八章想闻闻他信息素的味道
郁景业在长久的休假之后，终于踏进了律所的大门。
但是他嘴角显眼的淤青遭到了同事们的关心和调侃。
“诶，你这是怎么了？啊，该不会是去接私活儿，被打了吧？”那个同事说完哈哈大笑，周边的同事满脸尴尬，附和式笑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其实也不能怪他有气，原本到了年底法院的审判员们都忙着结案，安排的庭审相对密集，而他们更是苦不堪言，不仅要开自己的案子，要是有空了，还得去开郁景业的案子——虽然有温晚照做材料准备，他们只要出庭，但是最终花的还是自己的时间。
郁景业环顾四周，却是没看到温晚照的身影，扯着唇角笑了笑：“实在是抱歉，最近真的是有点事情，这样吧我组个局，请大家吃个饭，就当是感谢大家最近帮我的忙。”
话音刚落，气氛又活络起来。
“那行啊，别是一顿火锅就给我们打发了啊！”
“就是就是！”
“行，那我订好包间邀请大家。”郁景业安抚着人群，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句“景业，江主任找”，他转过身去应了一声，一边跟大家道歉，一边突破了大家的包围圈，往走廊尽头的江锦程办公室走去。
江锦程正低头整理案卷，听见郁景业回身关门的声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寻常话家常一般，熟稔地招呼着：“坐啊。”又在见着他落座之后下意识挺直脊背、像极了要接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可随即又敛了笑，眼睛在闪着寒光的镜片之后充满了好奇，“你嘴角怎么了？”
郁景业的眼神躲闪着，有些尴尬地虚虚地捂住了嘴：“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撞的，您就别问了——主任，您找我什么事情啊？”
江锦程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可见着他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切入了正题：“你的手术，怎么样了？”
郁景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单枪直入，但是这个问题在江锦程面前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他微微低头，看着桌面上自己交叉着的手指：“失败了……”
“排异的反应很严重，最严重的时候，差点就没命了……”
江锦程听着他故作轻松的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钢笔，想了想，安慰道：“没事，幸好你挺过来了——其实Beta也没有什么不好，做什么非要成为Alpha？承认自己是个平凡人，也是件很伟大的事情。”其实他心底也隐约知道他铤而走险是为了什么，他根本并不看好，但是这是他的决定，自己并不好插手，“那，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啊？”
郁景业叹息一声：“还好，腺体挖掉之后不会重新产生信息素，体内的信息素会慢慢代谢掉，之后就慢慢好了。”
“原本腺体的位置现在还贴着纱布，但是穿着高领毛衣的话，暂时看不出来，我也没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怕别人觉得我是魔怔了，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个手术……”
“哦……”江锦程点了点头，“那你要注意啊，伤口别感染了。”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的，你当时根本没问过晚照，要是他喜欢你，肯定是不管你是Alpha或者Beta，他都会喜欢你，而不是说你现在换个性别，他就会喜欢你了……”“我知道。”郁景业的神色落寞下去，踩着他的话紧接着开口，“可是我也想离他更近一些，想闻闻他的信息素味道……”
这回换江锦程沉默了，他眸色深深，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主任，你也不用可怜我，我想到的办法我都试过了，如果不行的话……”
后面半截话他淹没在喉咙口，江锦程一时间也搞不懂，如果不行的话，他到底是想要放弃了，还是继续想其他之前没想到的办法……
“那好吧……”江锦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笑意，“你去忙吧，最近你没来晚照也忙得够呛，赶紧去吧！”
郁景业也跟着站起身来：“诶，成的，刚才我答应了大家请客吃饭的，到时候主任一起来吧。”
江锦程拍了拍郁景业的肩膀：“好的好的——快去忙吧。”
郁景业连连点头，往门口走去，刚出门，被门口不知道等自己等了多久的陆晨曦一把拽住了胳膊，径直往她自己的办公室拖。
“这是干什么？”郁景业一脸懵，却因为对方是个女性Omega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她一起走，心中却也是在琢磨着，她在这里到底听了多久。
“嘭”的一声，陆晨曦回身关上办公室的门，随即双手环胸，仰望着他，“诶，我刚才听你那意思，是为了温晚——是为了温师兄做了变Alpha的手术啊？这种你为他牺牲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他啊？”
“这种都是加分项诶，怎么能唔唔——”
郁景业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陆晨曦的嘴，又冲着她“嘘”了一声：“这话千万不能传出去！你答应我！”在看着对方惊恐点头之后，他才放开了手，无力地靠在办公室门板上，“这种事情你说成功了还好，关键是失败了……”
“唉……”陆晨曦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你可千万别放弃啊！实在不行，我帮你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说道，“我跟温师兄相处时间比较长，我知道他！这样，你不是说要请大家吃饭嘛，到时候在律所所有同事的见证下，在楼下浪漫告白，怎么样？”
“你放心，我帮你找人跑腿，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陆晨曦朝着他挤弄着眼睛，“对，要不就平安夜？平安夜特别浪漫！”
原本郁景业就觉得自己答应请客的这个时间点十分尴尬，马上就要平安夜、圣诞节了，这种节日大家当然更想要跟家人或者恋人在一起过，他原本思路清晰，知道请客是要避开这种日子的，现在被陆晨曦一撺掇，像是被冲昏了头一般，抿了抿唇角，直接应了下来。
“那行，我也不太懂怎么弄才算是浪漫，你要不帮我策划策划？”郁景业笑着，甚至带着些许的讨好，“到时候不会忘了你的！”
“一言为定！”陆晨曦狡黠地笑着，伸出拳头，示意郁景业和自己碰拳，“你先去忙吧！”
她开门靠在门框上送郁景业离开，在见着他转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大概是因了外面是阴天，她的脸色有些看不真切。她嗤笑一声，喃喃说道：“温晚照啊温晚照，这次，我看你怎么选……”
——选择了郁景业，以后他就不会成为我和玖哥之间的障碍；可他要是拒绝了郁景业……我看以后谁还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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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业在长久的休假之后，终于踏进了律所的大门。
但是他嘴角显眼的淤青遭到了同事们的关心和调侃。
“诶，你这是怎么了？啊，该不会是去接私活儿，被打了吧？”那个同事说完哈哈大笑，周边的同事满脸尴尬，附和式笑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其实也不能怪他有气，原本到了年底法院的审判员们都忙着结案，安排的庭审相对密集，而他们更是苦不堪言，不仅要开自己的案子，要是有空了，还得去开郁景业的案子——虽然有温晚照做材料准备，他们只要出庭，但是最终花的还是自己的时间。
郁景业环顾四周，却是没看到温晚照的身影，扯着唇角笑了笑：“实在是抱歉，最近真的是有点事情，这样吧我组个局，请大家吃个饭，就当是感谢大家最近帮我的忙。”
话音刚落，气氛又活络起来。
“那行啊，别是一顿火锅就给我们打发了啊！”
“就是就是！”
“行，那我订好包间邀请大家。”郁景业安抚着人群，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句“景业，江主任找”，他转过身去应了一声，一边跟大家道歉，一边突破了大家的包围圈，往走廊尽头的江锦程办公室走去。
江锦程正低头整理案卷，听见郁景业回身关门的声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寻常话家常一般，熟稔地招呼着：“坐啊。”又在见着他落座之后下意识挺直脊背、像极了要接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可随即又敛了笑，眼睛在闪着寒光的镜片之后充满了好奇，“你嘴角怎么了？”
郁景业的眼神躲闪着，有些尴尬地虚虚地捂住了嘴：“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撞的，您就别问了——主任，您找我什么事情啊？”
江锦程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可见着他不愿多说的模样，也切入了正题：“你的手术，怎么样了？”
郁景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单枪直入，但是这个问题在江锦程面前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他微微低头，看着桌面上自己交叉着的手指：“失败了……”
“排异的反应很严重，最严重的时候，差点就没命了……”
江锦程听着他故作轻松的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钢笔，想了想，安慰道：“没事，幸好你挺过来了——其实Beta也没有什么不好，做什么非要成为Alpha？承认自己是个平凡人，也是件很伟大的事情。”其实他心底也隐约知道他铤而走险是为了什么，他根本并不看好，但是这是他的决定，自己并不好插手，“那，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啊？”
郁景业叹息一声：“还好，腺体挖掉之后不会重新产生信息素，体内的信息素会慢慢代谢掉，之后就慢慢好了。”
“原本腺体的位置现在还贴着纱布，但是穿着高领毛衣的话，暂时看不出来，我也没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怕别人觉得我是魔怔了，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个手术……”
“哦……”江锦程点了点头，“那你要注意啊，伤口别感染了。”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的，你当时根本没问过晚照，要是他喜欢你，肯定是不管你是Alpha或者Beta，他都会喜欢你，而不是说你现在换个性别，他就会喜欢你了……”“我知道。”郁景业的神色落寞下去，踩着他的话紧接着开口，“可是我也想离他更近一些，想闻闻他的信息素味道……”
这回换江锦程沉默了，他眸色深深，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主任，你也不用可怜我，我想到的办法我都试过了，如果不行的话……”
后面半截话他淹没在喉咙口，江锦程一时间也搞不懂，如果不行的话，他到底是想要放弃了，还是继续想其他之前没想到的办法……
“那好吧……”江锦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笑意，“你去忙吧，最近你没来晚照也忙得够呛，赶紧去吧！”
郁景业也跟着站起身来：“诶，成的，刚才我答应了大家请客吃饭的，到时候主任一起来吧。”
江锦程拍了拍郁景业的肩膀：“好的好的——快去忙吧。”
郁景业连连点头，往门口走去，刚出门，被门口不知道等自己等了多久的陆晨曦一把拽住了胳膊，径直往她自己的办公室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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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业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陆晨曦的嘴，又冲着她“嘘”了一声：“这话千万不能传出去！你答应我！”在看着对方惊恐点头之后，他才放开了手，无力地靠在办公室门板上，“这种事情你说成功了还好，关键是失败了……”
“唉……”陆晨曦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你可千万别放弃啊！实在不行，我帮你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说道，“我跟温师兄相处时间比较长，我知道他！这样，你不是说要请大家吃饭嘛，到时候在律所所有同事的见证下，在楼下浪漫告白，怎么样？”
“你放心，我帮你找人跑腿，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陆晨曦朝着他挤弄着眼睛，“对，要不就平安夜？平安夜特别浪漫！”
原本郁景业就觉得自己答应请客的这个时间点十分尴尬，马上就要平安夜、圣诞节了，这种节日大家当然更想要跟家人或者恋人在一起过，他原本思路清晰，知道请客是要避开这种日子的，现在被陆晨曦一撺掇，像是被冲昏了头一般，抿了抿唇角，直接应了下来。
“那行，我也不太懂怎么弄才算是浪漫，你要不帮我策划策划？”郁景业笑着，甚至带着些许的讨好，“到时候不会忘了你的！”
“一言为定！”陆晨曦狡黠地笑着，伸出拳头，示意郁景业和自己碰拳，“你先去忙吧！”
她开门靠在门框上送郁景业离开，在见着他转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大概是因了外面是阴天，她的脸色有些看不真切。她嗤笑一声，喃喃说道：“温晚照啊温晚照，这次，我看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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