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是因为心疼我，还是爱我
第一百零二章是因为心疼我，还是爱我
所有旖旎在秦玖池看到温晚照手中拿着的纸张之后消失殆尽。
可他还是因为心疼他，拿着毛毯走进来，将站都站不稳的人裹进了毛毯当中，尽量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悄声问他：“怎么了，这张纸怎了吗？”
仿佛自己再大声一点，就会吓到这只跌落在自己怀里的蝴蝶。
他将人横抱起，打算先带他去洗个澡，却被怀里的人按住了手背。他被温晚照那双仿佛在温泉当中洗过的眸子盯得不自在，只能慢下脚步，回身坐在书桌的椅子上，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
温晚照死死地盯着眼前人，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究竟来。可那秦玖池就像是成了精的狐狸，自己哪里能在他这里讨到半分好处？
他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却是被扣住腰身抱得死紧。
他疲软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软绵绵得提不起一丝力气，也掰不开这人的制裁，只能干瞪着眼前人，另一只手将诊断单递到他眼前，挑着眉，示意他解释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
秦玖池光裸的胸口贴着温晚照的胳膊，笑了两声，偏头想要去亲吻他的脸颊，却被后者躲了过去。他摸了摸鼻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哪个材料里带出来的吧？”
温晚照被他这种轻飘飘想要将事情盖过去的态度激怒，趁他不察，一下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啪”的一声将纸张拍在书桌上，尖细的指尖在纸上轻点着，那抿着唇挑眉看他的模样，仿佛在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傻子。
他的指节敲了敲落款日期，大概是在两年之前。两年之前他秦玖池还在国外，怎么会有材料落在这间屋子里头？如果硬说是别人留下来的，依着他这样淡漠的人，怎么会让其他人住进来？总不至于是打扫的阿姨留下来的吧？
温晚照靠着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玖池。他等了半晌，却依然得不到男人的回应。
他气得红了眼眶，最终还是选择转身，不想跟他再沟通。
秦玖池却像是慌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抓住温晚照的手腕。
温晚照盛怒之下，猛地甩开他的手，自己却是因为力气不足、重心不稳，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书架，顶上放着那本精装原文书在这次晃动中砸了下来——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迎接他的是缠绕着雪松气息和栀子花香的胸膛。
那精装书册的边角从秦玖池的胳膊上划过，刚好与当时他为温晚照挡刀时的伤疤重叠，在同一个地方再次留下一道带血的红痕。
温晚照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秦玖池再次为了自己受伤而难过。他捧着秦玖池受伤的胳膊，眼睛眨了眨，珍珠似的泪水便打湿了脸颊，又砸在秦玖池的胳膊上。
秦玖池啧啧两声，明明被书砸到的地方不疼，而被他眼泪砸到的地方，却像是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他拽过身后的椅子，自己坐下，再次抱着温晚照坐在自己腿上：“没事的，不疼，就是划破一层皮，还没你挠的地方疼，别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给他擦着泪水，可那泪水越擦越多。
秦玖池给他擦完眼泪，手指蜷缩着，神情愈发严肃起来：“那张报告单是我的。”他叹息一声，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僵，随即胸口处便有了温热的触感。
——温晚照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胸口，含着一泡泪水的眸子傻傻地望着那里。秦玖池笑了出来，张开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又拖到唇边亲吻着：“晚晚被我肏傻了？”心理问题难道就是心脏出现问题了吗？在温晚照要发作的前一刻，他又赶紧插了一句，“是躁郁症。”
“我们分手之后，我就出国了，然后就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他缩紧了臂弯，想让怀里的人跟自己贴得近一些，再近一些，“睡眠差之后，脾气就很差。”
“后来，我尝试过借助酒精，醉了之后是可以睡着，可是半夜还是会醒过来。总是会觉得胸口里少点什么，脑子里的筋一直绷紧了，经常幻听，觉得你在我身边，却又捉不到，整个人特别烦躁。”
——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经常坐在窗边，等着天亮。
“我在国外的那套庄园，被我砸过很多东西，几乎每三天佣人就要重新换一次家里的摆设，”
“我实在是撑不下去，就看了心理医生，被诊断成躁郁症。”秦玖池把头埋在温晚照的脖颈，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栀子花香，“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药也没少吃，可就是不见好。”
“烟也抽过了，跟酗酒相比，抽烟会好一些，会把我对你信息素的渴求弱化一些……”
——有时候酗酒酗得凶了，干脆想着，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睁眼等天亮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差一点点就要疯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就回来了。”秦玖池听着他亲清浅的呼吸声，继续说着，“回来之后陪你度过发情期的那段时间，是我三年来睡眠最好的时候——即使偶尔会被你的信息素吵醒。”
“那次我住院，陆晨曦穿着带着你信息素味道的衣服来了，我意识根本不清，把她当成了你，发现不对劲之后，我、我动手了……”
温晚照身子一僵：他有印象，当时电梯门打开，看到他们拥抱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被他耍得团团转——怪不得，怪不得后来陆晨曦戴了一段时间的墨镜，而且还问他，秦玖池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动过手。
“还有平安夜那次，其实也是发作了。”
“我能从里面出来，是托二哥——就是送你跑车的那个——帮我从庄园里把诊断书带出来，证明我有这方面疾病，所以才让我出来的。”
秦玖池往后靠了靠，让温晚照躺在他的胸口：“但是又很奇怪，知道你吃避孕药那天，还有你落水那天，我其实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但是最终都还是放过了你……”
温晚照听了这话，胸口酸胀，藤蔓似的手臂紧紧搂住秦玖池的脖颈，眼泪更是止不住，啪嗒啪嗒落在秦玖池的肩膀，信息素慢慢溢出来，像是在安慰他一般，浓度愈高，像是牢笼一般将秦玖池包裹在其中。他又抬起脸来，学着秦玖池那样，胡乱在他脸上亲吻着。
秦玖池被他毫无章法的吻亲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托着温晚照的屁股想让他趴得舒服一些，却是摸到一手湿。他笑得邪魅，语气恶劣：“晚晚，淌出来了……”
温晚照难得没有恼，亲吻着他的眼睛，泪水沾染在秦玖池脸上。
可他这个模样，倒是让秦玖池不安了起来。他掐着温晚照不盈一握的腰身，将他从自己身上撕开一段距离，望着他那眼尾泛红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口问着他：“温晚照，你现在这样，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因为爱我？”
书房当中安静了下来。
秦玖池屏住呼吸，等待着温晚照的回答。
温晚照抬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唇瓣蠕动着：因为爱你，所以心疼你……
他的眼泪又藏不住，顺着脸颊挂在下颚，像是小小的碎钻：你别逃避，我也不认怂，我们一起去看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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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因为心疼他，拿着毛毯走进来，将站都站不稳的人裹进了毛毯当中，尽量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悄声问他：“怎么了，这张纸怎了吗？”
仿佛自己再大声一点，就会吓到这只跌落在自己怀里的蝴蝶。
他将人横抱起，打算先带他去洗个澡，却被怀里的人按住了手背。他被温晚照那双仿佛在温泉当中洗过的眸子盯得不自在，只能慢下脚步，回身坐在书桌的椅子上，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
温晚照死死地盯着眼前人，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究竟来。可那秦玖池就像是成了精的狐狸，自己哪里能在他这里讨到半分好处？
他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却是被扣住腰身抱得死紧。
他疲软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软绵绵得提不起一丝力气，也掰不开这人的制裁，只能干瞪着眼前人，另一只手将诊断单递到他眼前，挑着眉，示意他解释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
秦玖池光裸的胸口贴着温晚照的胳膊，笑了两声，偏头想要去亲吻他的脸颊，却被后者躲了过去。他摸了摸鼻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哪个材料里带出来的吧？”
温晚照被他这种轻飘飘想要将事情盖过去的态度激怒，趁他不察，一下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啪”的一声将纸张拍在书桌上，尖细的指尖在纸上轻点着，那抿着唇挑眉看他的模样，仿佛在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傻子。
他的指节敲了敲落款日期，大概是在两年之前。两年之前他秦玖池还在国外，怎么会有材料落在这间屋子里头？如果硬说是别人留下来的，依着他这样淡漠的人，怎么会让其他人住进来？总不至于是打扫的阿姨留下来的吧？
温晚照靠着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玖池。他等了半晌，却依然得不到男人的回应。
他气得红了眼眶，最终还是选择转身，不想跟他再沟通。
秦玖池却像是慌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要抓住温晚照的手腕。
温晚照盛怒之下，猛地甩开他的手，自己却是因为力气不足、重心不稳，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书架，顶上放着那本精装原文书在这次晃动中砸了下来——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迎接他的是缠绕着雪松气息和栀子花香的胸膛。
那精装书册的边角从秦玖池的胳膊上划过，刚好与当时他为温晚照挡刀时的伤疤重叠，在同一个地方再次留下一道带血的红痕。
温晚照的泪水盈满了眼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秦玖池再次为了自己受伤而难过。他捧着秦玖池受伤的胳膊，眼睛眨了眨，珍珠似的泪水便打湿了脸颊，又砸在秦玖池的胳膊上。
秦玖池啧啧两声，明明被书砸到的地方不疼，而被他眼泪砸到的地方，却像是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他拽过身后的椅子，自己坐下，再次抱着温晚照坐在自己腿上：“没事的，不疼，就是划破一层皮，还没你挠的地方疼，别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给他擦着泪水，可那泪水越擦越多。
秦玖池给他擦完眼泪，手指蜷缩着，神情愈发严肃起来：“那张报告单是我的。”他叹息一声，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僵，随即胸口处便有了温热的触感。
——温晚照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胸口，含着一泡泪水的眸子傻傻地望着那里。秦玖池笑了出来，张开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又拖到唇边亲吻着：“晚晚被我肏傻了？”心理问题难道就是心脏出现问题了吗？在温晚照要发作的前一刻，他又赶紧插了一句，“是躁郁症。”
“我们分手之后，我就出国了，然后就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他缩紧了臂弯，想让怀里的人跟自己贴得近一些，再近一些，“睡眠差之后，脾气就很差。”
“后来，我尝试过借助酒精，醉了之后是可以睡着，可是半夜还是会醒过来。总是会觉得胸口里少点什么，脑子里的筋一直绷紧了，经常幻听，觉得你在我身边，却又捉不到，整个人特别烦躁。”
——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经常坐在窗边，等着天亮。
“我在国外的那套庄园，被我砸过很多东西，几乎每三天佣人就要重新换一次家里的摆设，”
“我实在是撑不下去，就看了心理医生，被诊断成躁郁症。”秦玖池把头埋在温晚照的脖颈，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栀子花香，“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药也没少吃，可就是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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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住院，陆晨曦穿着带着你信息素味道的衣服来了，我意识根本不清，把她当成了你，发现不对劲之后，我、我动手了……”
温晚照身子一僵：他有印象，当时电梯门打开，看到他们拥抱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被他耍得团团转——怪不得，怪不得后来陆晨曦戴了一段时间的墨镜，而且还问他，秦玖池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动过手。
“还有平安夜那次，其实也是发作了。”
“我能从里面出来，是托二哥——就是送你跑车的那个——帮我从庄园里把诊断书带出来，证明我有这方面疾病，所以才让我出来的。”
秦玖池往后靠了靠，让温晚照躺在他的胸口：“但是又很奇怪，知道你吃避孕药那天，还有你落水那天，我其实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但是最终都还是放过了你……”
温晚照听了这话，胸口酸胀，藤蔓似的手臂紧紧搂住秦玖池的脖颈，眼泪更是止不住，啪嗒啪嗒落在秦玖池的肩膀，信息素慢慢溢出来，像是在安慰他一般，浓度愈高，像是牢笼一般将秦玖池包裹在其中。他又抬起脸来，学着秦玖池那样，胡乱在他脸上亲吻着。
秦玖池被他毫无章法的吻亲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托着温晚照的屁股想让他趴得舒服一些，却是摸到一手湿。他笑得邪魅，语气恶劣：“晚晚，淌出来了……”
温晚照难得没有恼，亲吻着他的眼睛，泪水沾染在秦玖池脸上。
可他这个模样，倒是让秦玖池不安了起来。他掐着温晚照不盈一握的腰身，将他从自己身上撕开一段距离，望着他那眼尾泛红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口问着他：“温晚照，你现在这样，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因为爱我？”
书房当中安静了下来。
秦玖池屏住呼吸，等待着温晚照的回答。
温晚照抬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唇瓣蠕动着：因为爱你，所以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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