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13)_哭包美人不想当万人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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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13)

  漂亮的青年被吓出满眼泪痕,鼻尖微红,小脸却是煞白的,如一张单薄的纸般。

  他闭了闭眼,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

  大约十几秒后,应野看见他漂亮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浓密的眼睫跟着剧烈忽闪起来。

  而后,他睁眼。

  那双眼中满是惊慌和害怕。

  应野忽然有些后悔,他应该更强硬一些的,在江昭对他撒娇时,他就应该彻底拒绝江昭。

  瞧,青年现在被吓坏了。

  应野收起竹简,将后头剩余的记载一并卷了起来,“差不多就是这样,没有多的了。”

  再念下去,他怕青年会更加害怕。

  江昭眼里有朦胧的泪溢了出来,“真的存在人蛊这种东西吗?”

  “是,有的事物听起来离谱,但不代表这些事一定不存在。”

  “它或许是存在的,只是现在消失了,又或它存在于你的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应野将竹简放回礼盒中,伸手碰了碰江昭的肩膀,动作透着股小心。

  “小昭?”他压低了声音唤道。

  江昭恍惚着点了下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应野盯着他无措的神色看了半晌,而后忽地伸手,抱住了他。

  一个带着淡淡消毒水气息的怀抱将他笼罩。

  是温暖的、带着活人的气息,在此时莫名给了他一股安心。

  他靠着应野的胸膛平息了半晌,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应野时,他眼里的泪已经压了下去,只余下些许淡淡的泪痕还挂在眼尾。

  “抱歉,我……不太能听这些东西。”

  江昭害怕。

  他怕一切未知的东西,不管是鬼,还是所谓的人蛊。

  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害怕,只是在听见时会有一股莫名的心慌感。

  应野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声音温柔低沉,透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不用向我道谢,只是一个拥抱而已,没什么。”

  他眼里带上了淡淡的情意,“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向我倾诉。”他拿起手机,点开了聊天软件。

  “说起来,我们似乎还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加一个?”

  应野解释说:“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猜你不舒服时肯定不喜欢兴师动众。”

  江昭被他说得有些心动。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不论是谁。

  “这样不会太麻烦了吗?”他眨着眼,眸中含了点淡淡的疑惑,虽然应野的话让他很心动,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应野眸中的笑意涟涟,“不会。”

  他将手机递到江昭眼皮底下。

  “我是专属你一个人的。”

  江昭有些愣。

  这句话比之前的那些话要更加地直白,哪怕是一向迟钝的他都察觉到了。

  应野和易舷安不一样。

  易舷安还年轻,所有的情绪悉数写在了脸上,不论是爱还是恨。

  最开始时,易舷安对他的态度明显是厌恶的,但没多久,他的态度便骤然转变,这种转变是很明显的。

  哪怕青年不承认,还要将这些转变硬扯上一个由头,他也能从这拙劣的谎言中窥探到对方内心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应野和易舷安差了整整十岁,多了十年的人生阅历,更加懂得要将自己的所有情绪藏起来,不教旁人察觉到。

  除非是他想让别人知道。

  江昭心头的那点异样在此时落到实处。

  他一下便找准了之前应野同他说话时,他心头屡屡冒上来、却总是让他摸不透的异样是从何而来。

  他没忍住,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应野。

  后者言笑晏晏,眉梢轻挑。

  “怎么了?”

  他的眉眼懒洋洋的,透着股慵懒的意味。“你父母聘用了我一年。在这段时间内,我难道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吗?我的职业道德可不允许我在外面接私活。”

  他的话没有说完。

  不只是一年的时间。

  从看见江昭的第一眼开始,他便私自在心里将这段时间的期限不断延长,一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他将会永远属于江昭。

  江昭不太敢相信应野喜欢他的这个事实,听对方这么说,他几乎是有些自欺欺人地点了下头。

  怎么可能嘛,他只有一张长得很好看的脸呀,会有人因为他长得好看而爱他吗?

  感情这种东西,为什么可以这么肤浅单薄?

  江昭下意识往后退,离应野远了些。

  后者宛如没有察觉到一般,始终笑着看向他。

  他的目光从那张笑着的脸落到了聊天软件调出来的二维码上。

  黑白分明的二维码显眼极了。

  他恍惚回过神,犹豫着拿出手机加上了应野。

  说到底,他的身体安危最后还是靠应野。

  江昭来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又意外得知了一件对他而言天大的秘密,心里头满是惴惴。

  他起身,和应野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应野踱步到窗边,目光从上至下地落到一楼的出口。

  没多久,他看见江昭脚步匆匆从这里头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神色不安极了。

  他一直目送江昭回到主建筑,而后才收回视线,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原本放了一片鳞片的抽屉现如今空空如也,被一卷竹简顶替。

  将那竹简展开,上头记载的赫然就是失传的“巫术”。

  应野想起方才他念出的那些内容。

  他的目光里带上了冷意,把两卷邪术一同丢进抽屉里,有些用力地关上了抽屉。

  这些腌臜东西,他原本是不欲让江昭知道的。

  他之所以会答应江家父母,也是因为在他们身上察觉到熟悉的邪恶气息,才会答应来这座庄园里头,甚至签下了为期一年的契约。

  若是一年时间将近,他还不能料理完这些事情,那便不太可能了。

  整件事唯一的变数是江昭。

  他在来之前,万万没想到会对江昭动心。

  应野闭眼。

  他脑海中充斥着青年苍白的面色,那是明显的病色,透露着青年身体不好的讯号。

  他不能……

  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断了青年唯一的生机。

  江昭回到主建筑时,里头只有佣人,江父和符沉下午要去外省谈生意,江母自己经营了一家珠宝公司,作为老板娘她必须以身作则,一周有六天都是在公司度过的。

  他不过是出门了一趟,再回来时,偌大的庄园里头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上楼梯时,江昭动作一顿,站在楼梯口转头。

  他的目光移向了走廊尽头,那儿是江父的书房。

  他应该找个机会进去看看。

  ……现在似乎就是那个机会。

  他控制不住地往走廊尽头走了几步,像被蛊惑的睡美人一般,被莫名的力量驱使和吸引,让他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伸手触碰针尖的魔咒。

  江昭思绪恍惚一瞬,蹲在原地不动了。

  不行,这样太鲁莽了,他要是贸贸然打开了那扇书房的门,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江昭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庄园会没有监控。

  再加上书房是重地,周围隐藏的摄像头一定只多不少,这样做太冒险了。

  他闭了闭眼,正打算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小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江昭后背的寒毛一瞬便竖了起来,毛骨悚然。

  他僵着身子转过身。

  庄园里一共有两位管家,一位是新来的年轻管家,一位则是在庄园内待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

  据说年轻管家是老管家的孙子。

  这位年轻的管家站在楼梯上,目光从下至上看过来,眼里透出一点疑惑。

  “您是想去哪里吗?有什么事您只需要吩咐一声,我们会帮您的。”他这样说。

  江昭狠狠掐了下指尖,心里格外慌乱,强撑着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只老鼠,从楼梯那边一下就窜过去了,它窜的太快了,我也没看见它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管家微讶,“老鼠?您看清了吗?”

  江昭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应该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肯定是,最近经常带小白熊出去散步,它不管逮住什么东西都要带回来,应该是它从外面带回来的。请您不要惊慌,我现在就通知灭鼠的专业人士过来。”

  管家井井有条地安排道:“对了,还不知它们的活跃范围在那儿,您这段时间可以先搬到西边去住,等到把老鼠抓住再回来,免得吓到您。”

  他的态度不像是在对一只老鼠,而是对什么凶猛的瘟疫似的,夸张过了头。

  江昭硬着头皮拒绝道:“不用了,太麻烦,我不喜欢到不熟悉的环境居住,你让他们今天就过来弄了。”

  管家:“好的。”

  “对了,我最近弄丢了点东西,你可以让人帮我找找吗?”江昭的手背到身后,悄悄将手腕上挂着的手绳取了下来,趁管家不注意塞进了口袋里。

  “哥哥送我的手绳不见了,我前天洗澡的时候怕弄脏,就给取下来放到房间里了,等我出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你说,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我拿走了呀?”

  他说着,将袖子捞起来,给管家看他白白净净的手腕。

  “我实在找不到了,麻烦你们帮我看看。”

  他面上露出了类似苦恼的神色,一点雪白的齿尖探出来,咬住了饱满的、红润的下唇。微褶的唇瓣像颗饱满的、熟透了果子一般,表皮微皱,但里头满含汁水,好像再用力一些,这果子便承受不住爆开来了。

  江昭抬眼看了下年轻管家。

  “麻烦你了。”声音也是轻而细软的,像一团燃烧着的云,又像坠入浪花里的繁星。

  那琢磨不透的、如水一样变幻莫测的一点琢磨不透的意味被勾缠着,露出了内里甜美的馅。

  光是闻着,这点甜味便顺着流进了心里,教他整个肺腑都是芬芳四溢的。

  年轻管家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这是第一次和这位名义上的小少爷独处。

  小少爷的确如传闻中一样,细弱、娇嫩、漂亮,好像一朵盛开在水边的花一般,每一片花瓣都沾满了露珠与湖水,还有裹挟着湖水气息的风。

  又像是初春的柳枝儿,纤细的柳条在风中轻轻摇晃,若是这阵风再大一点,指不定会将柳枝吹散。

  小少爷细白的指尖攥了下,腼腆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又重复了一遍,“那是哥哥送我的东西,很重要,麻烦你们了。”

  年轻管家被这声唤回了神,恍惚点了下头,心头蓦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使命感。

  “是。我一定会为您找到的。”

  小少爷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激动之下,他抬头朝管家笑了笑,“谢谢你。”

  年轻管家红着耳朵,同手同脚地下了楼梯,良久才从这种飘飘然的状态中回神。

  楼上,江昭松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把手绳拿出来,指腹摩挲了下上头唯一的骨质吊坠。

  他脑海中莫名浮出了应野说的话。

  人蛊,有着人的思维与外表,但其内里终究还是一只被炼化的蛊虫。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他微微攥紧了吊坠。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心里感到了一股没由来的慌乱。

  年轻管家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下午,便有专业灭鼠人员带着工具来了庄园。

  灭鼠团队把庄园里里外外都消了一遍毒。

  他们喷洒消毒水时,江昭便站在一旁观看。

  随着灭鼠团队上到二楼,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江父的书房,便在这一楼。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朝书房门上的密码锁看去。

  只要管家把门打开,他便能趁机看见密码并记下来,这样他便可以趁着没有人时偷偷进来。

  知道了门锁密码,还要知道电脑密码和保险柜密码。

  在江昭的印象中,重要的东西大多是放在保险柜里的,而电脑和手机蕴含了一个人的隐私,无论多谨慎的人,只要他使用电脑和手机,那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江昭漫无目的地想着,灭鼠团队的成员渐渐走到了走廊尽头。

  一切动作在他眼里好像都被放慢了,他状似不经意地垂下头,目光却死死盯着走廊另一边、身着防护服的灭鼠队。

  他的呼吸微滞。

  下一瞬,灭鼠队走到尽头后,径直忽略了那间书房,去了另一个房间。

  他悬着的心一沉,险些失态。

  “管家,他们怎么不去爸的书房,万一那只老鼠跑进去了怎么办?”

  管家:“先生的书房一向是上锁的,没有他的允许,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能随意进去。”

  江昭心里满是失望。

  他下意识收了下那滴饱满的唇珠,声音透出一股难言的遗憾来。

  “不能进去吗?我有些害怕老鼠,要是它刚好藏在了爸的书房里,而消杀又刚好避开了它,晚上它跑出来怎么办?”

  管家正要说什么,目光移到他脸上,登时住了嘴。

  好半晌,他低声道:“小少爷说的是,我现在打电话请示一下先生。”

  话罢,他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江昭远远地听见了几个关键词,——“小少爷”“老鼠”“书房”“可以进去吗”。

  不一会儿,管家便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先生说可以,但必须有人在一旁监督。”

  江昭松了口气,忙道:“我和你都可以呀。”

  他撺掇道:“快打开吧,早点消灭掉那只该死的老鼠,我就越早安心。”

  管家开门时,他装作不在意,余光却一刻不停地盯着管家的手。

  “滴。”

  开门成功。

  江昭心里一喜,默念了几个数字,转而在心里让系统帮忙记下来。

  自从他发现这样做不违背系统守则后,便经常让系统帮他记事,完全将对方当成了智能便签。

  趁着灭鼠队消杀时,他的目光迅速扫了一遍书房,将明面上的几个监控位置一并告诉给系统,心里才终于有了点底儿。

  监控好解决,他可以从系统那里兑换道具,还有密码也一样。

  他这个世界的积分已经攒了一小部分,勉强把这些东西买下来还是够的。

  其实他原本想更方便一些,直接把找系统兑换这个世界的真相的。

  但在得知了需要多少积分后,江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铤而走险。

  一场轰轰烈烈的灭鼠行动持续了三个小时。

  江昭回到房间,正要松气,忽地想到什么,动作一顿,转而进了浴室。

  易舷安不太听话,明明有事后悄悄跟着他,但却没告诉他。

  经过他好几天的观察,只有他进浴室时,易舷安不会跟进来,大概是因为害羞,总之,这给江昭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捏了下白皙的耳垂,在心里计划着。

  再过一周,江父需要出差半个月,这是他最好的下手时机,等到那个时候,他拜托应野查的东西也差不多查到了。

  江昭很想知道,江父的书房里会存在什么东西。

  当初的出生记录?又或是血缘鉴定报告?按照惯性思维,江父一定会将这些重要的东西锁在保险柜里头。

  更何况,原文剧情里,原身也曾偷偷溜到江父的书房,打开了他的保险柜,看见了锁在里面的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那是转让给他的。

  他还破解了江父的电脑,得知了易舷安的真正死因。

  ——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死亡,而是早有预谋。

  这个真相他早就知道了,但原身却是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一点点调查出来的。

  江昭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晚上符沉回来时,听说了这件事后专门找到他。

  “我送你的手绳弄丢了吗?”

  江昭不擅长撒谎,垂眸点了点头,面上满是惊慌。

  “对不起……”他讷讷道:“那是哥哥送我的礼物,我应该更珍惜一点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找不到了。”

  “——真的找不到了吗?”符沉柔声问。

  江昭点头。

  符沉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而后,一只大手抚上江昭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小昭别太内疚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如果最后还是没找到的话,那我再做一条送给你。”他的话完全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和熙得像三月的春风一般。

  江昭听了这话,反而微诧,“是哥哥亲手做的吗?”

  符沉点头,“嗯。”

  他笑得有些无奈,“我原本还在担心你会不喜欢,没想到你很喜欢。”

  江昭抿唇,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符沉垂眸,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浓稠得像金黄的蜂蜜般。

  “这是我第一次做,虽然过程有些难,但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那便是好的。”

  江昭想说,其实那条项链就放在枕头底下,离符沉不到两米的距离。

  符沉静默半晌,这才抬头重新看向江昭,揉了揉他的头。

  他没说什么,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昭垂眸。

  “我好像记起来放在哪儿了,应该就在房间里,不麻烦哥哥再做一条了。”

  符沉眼里沁出淡淡的暖色,“是么?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他的话音一转,“听说小昭下午遇见老鼠了,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先和我睡一间房,又或者,也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

  江昭婉拒他的好意,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红,“不了,我、我不太喜欢和别人睡在一起。”

  符沉没有强求,目光落在他耳后的黑痣上,眼里浮出一抹困惑,“小昭耳上的痣生得还真特别,恰好在耳骨

  他只是随口一提,江昭下意识点点头,没太在意。

  小系统却将这句话记了下来,有些疑惑地想,江昭的耳朵上有痣吗?

  它怀着疑惑打开了上个世界的截图,翻遍无数张照片,总算找到一张对着江昭耳朵仰拍的视角。

  白皙的耳骨上干干净净,别说痣了,一点脏污都没有。

  它提醒道:【宿主,您耳朵上好像蹭到东西了,我这边看您上个世界的时候耳朵是没有痣的。】

  【嗯?】

  江昭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擦干净了吗?】

  系统把视角拉近一点,【还没有,还在上面。】

  江昭摩挲着找了小会儿,把耳背都蹭红了也没将那点脏污蹭下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忽然一顿,指腹哆嗦了下,又往那上头蹭了蹭。

  指腹掩映下,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悄悄浮起来,像没睡醒似的,轻轻蹭了下他的指腹。

  快得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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