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反派(6)_我就是这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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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反派(6)

  随着那侍从话音落下,钟槿炎已然一个大步跨到了杭清的身边:“母父无事吧?”话中俨然是在指责关天的无礼冒犯。

  杭清扫了一眼关天,关天身上的衣袍是浅色,膝盖那处很明显透了点儿血迹出来。说起来,应当是关天有事……

  钟槿炎顺着杭清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也不由怪异了两分。钟槿炎看出来了关天的那点儿心思,他更知道关天是在明目张胆地调.戏卓渔。关天这人脾性本就如此,倒也没什么稀奇。可……关天竟然能受卓渔压制!这便令钟槿炎觉得不可思议了。

  关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同一时刻,钟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关天的浑名连停阳宫中都有所耳闻,钟桁自打知道这人便是骁王后,看向关天的目光登时就锐利防备了起来。

  就这一瞬的功夫,关天身上就聚集了两道不善的目光。

  “骁王此时应当在王府中养病才是,为何会闯入后宫?”钟槿炎冷声道。

  “臣捱不过心中愧疚悔恨,这便来了太后跟前请罪。太后若一日不肯原谅臣,臣便一日心难安啊!”

  杭清闻言都有些想笑了。他算是瞧出来了,关天这人是常年在外混迹的,一张嘴能说会道得很。钟槿炎在他跟前便显得口拙了不少,哪里是关天的对手?任这两人唇枪舌战下去,最后郁结的还是钟槿炎。

  “来人,送王爷出宫去。王爷此时应当更需要一个大夫。”杭清出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关天笑了笑,道:“得太后挂心,臣死也无憾。”

  钟槿炎面色一沉,话瞬间就涌到了嗓子眼儿——那骁王这便去以死证忠心吧!

  不过那话在嗓子眼里打了个转儿,到底没有说出去。钟槿炎自小所接受到的教育,注定了他不能随性而为。

  “送骁王。”钟槿炎的声音一出,侍从立刻就动了。

  关天也没有要强行留下的意思,他行了礼,跟着那侍从转身往外走去。他膝盖虽伤,背影却是走得稳稳当当,挺直极了,没有半点瘸腿摇晃的痕迹。

  关天一走,殿中的火药味儿便消弭了不少。钟槿炎与钟桁对视了一眼,却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母父。”

  “太后。”二人几乎同时出声。

  钟槿炎心底冒出了丁点儿怪异感觉,他转身问钟桁:“你怎么来了此处?”

  钟桁直直看向了杭清:“报恩。”

  杭清:…………

  这话不该是对着钟槿炎说吗?显然钟槿炎在其中出的力更大。

  “今日那个是骁王?”钟桁猝不及防地换了话题。

  “是……”

  “这人嚣张跋扈到太后跟前来了,若无人跟在太后身侧护着,那怎行?”

  无人?

  杭清回头看了一眼一干侍从,又看了一眼殿外的侍卫。人还是有的,不过这些人也着实不中用,他们大都畏惧关天,唯有钟槿炎在的时候,方才更有骨气些。

  钟槿炎皱起眉,细细一想……钟桁说得不错。

  “那便有劳……”钟槿炎顿了顿,才唤了一声:“兄长。”

  旁边的一干侍从闻言,微微惊骇,但谁也不敢抬头来打量。

  钟桁英朗的脸庞上浮现了更为浓厚的笑意:“理应为之。”

  杭清就这样听着他们三言两语敲定了,将钟桁留在自己的身边。杭清看向钟槿炎的目光不由有些微妙,他怎么觉得钟槿炎这是生生把一头狼往他身边送呢?这和关天有什么区别?

  钟槿炎没有半点引狼入室的觉悟,他转头看向杭清,笑道:“母父一同用饭罢……”话说到这里,钟槿炎突地顿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钟桁,忽略了心底那点儿诡异的不情愿:“兄长……便也一同?”

  钟桁笑道:“好。”

  杭清将这两人怪异的姿态一齐收入了眼底。

  大抵还是养恩大于生恩,钟槿炎似乎对他更为维护,半点也不乐意看见别人染指他。

  和前世全然不同,钟桁应当是真从悲痛与怨愤中走了出来,用饭时,钟桁一直神色轻松,未见半点苦大仇深之意,不仅如此,每当杭清朝他扫上一眼,钟桁就立刻跟着看了过来,还不忘对着杭清低低一笑。

  “笃笃笃”——那是钟槿炎轻敲桌面的声音。

  钟槿炎神色淡淡,用极轻的声音提醒道:“兄长勿要扰了母父。”

  杭清注意到了钟槿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这样可不好……他日后若是真同关天在一起,钟槿炎岂不是能气得将关天当场手撕了?杭清顿了顿,猛地想到了一个词。

  钟槿炎莫不是恋.母.癖吧?

  想来想去,古人保守,应当不至如此。

  杭清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去。

  这顿饭吃得有两分尴尬。

  杭清才刚和钟槿炎熟络一些,彼此没那么的生疏了。但中途插.进钟桁,气氛陡然就不一样了。待到用完饭,钟槿炎便将钟桁带走了,毕竟钟桁的身份如何处置,钟槿炎还未与他交代。看着这二人一同离去,杭清这才有种宽慰的感觉。

  ·

  钟桁说要与杭清做个“护卫”,还当真就行起了护卫之责。宫中待的年岁久一些的,多少都能认出来钟桁是谁,于是当钟桁日日出现在永寿宫时,他们都惊骇极了,心中都道,定然又是卓太后发了些没必要的善心了,竟是将废后的儿子留了下来。卓太后夺了人家母父的位置,难道还指望这人知恩图报吗?恐怕是有仇必报才是。

  众人暗暗感叹一番,卓太后果然还是那个没脑子的卓太后,面上倒是不敢有丝毫情绪表露。

  而接下来,他们会知道,还有更惊骇的事等着他们。

  骁王又摸到后宫中来了!

  先帝少子嗣,但膝下倒也有几个哥儿。杭清懒洋洋地坐在永寿宫中,便听那侍从说起有哥儿勾搭关天的事。

  宫中侍从多是哥儿,说起这话来的时候,他们语气中竟是还透着股艳羡的味道。关天难不成还成了众多哥儿爱慕的对象?

  这边侍从还说得兴起,那头就有人惊呼一声:“骁王?!”

  关天大步走了进来。

  杭清打量了他一眼,竟然还穿着上次的衣袍,连那血迹都还在。

  杭清:……

  难道王府已经穷到给关天做不出一件衣服来?

  关天何等敏锐?他发觉到杭清的视线,立即笑道:“太后馈赠,自该永久留存。”

  神经病吧?跪出来的血迹还要永久留存?

  “骁王今日不必上朝?”

  “告了病假。”

  “……”

  钟槿炎要是知道关天又打着病假的幌子,上了永寿宫来,肯定又得被气到心梗。

  关天仿佛对这些浑然不觉一般,他照旧恭敬地先递了盒子到杭清的跟前。杭清这次倒是没再叫关天滚一个瞧瞧了,更没有一言不合掀盒子了。毕竟不能总逆着毛摸,摸多了,那是真会炸的。

  但是杭清看了一眼,有些想笑。

  头一次,他嘲关天送的是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现在倒好,送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粗制滥造,瞧着就很难让人喜欢起来。

  关天倒是很高兴地自荐道:“这都是臣的心血,太后定然会喜欢的!”

  “放那儿吧。”杭清没有再多看。

  关天似乎真只是为了来送东西,没说上几句话,关天便很是自觉地离开了永寿宫。

  在杭清没有看见的地方,关天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他会喜欢吗?

  会的吧?

  卓渔一定会喜欢。

  关天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狂傲不羁的味道,看上去竟是有些像毛头小子一般,瞧着还有两分滑稽。一旁的侍卫乍然见了他这副模样,惊得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掉了。

  关天在这头意。淫杭清定然会喜欢,会为之感动。那头杭清已经命人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只问身旁的侍从:“方才讲到哪里了?接着说吧。”

  ……

  关天回了王府,他那随从一路胆战心惊,最后实在憋不住了,颤抖着问:“王爷,您、您这是要……”

  关天顿了下脚步:“你瞧不出来?”

  随从苦着脸,瞧出来了小人也不敢信啊!

  “本王自然是在求得太后的青睐啊!”

  随从两眼发直:“可、可那是太后啊……”

  “本王未娶,他未再嫁。这有何妨?”

  随从已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堂堂太后,哪里有再嫁的道理?但他转念想到这位卓太后从前的经历……这卓太后再嫁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随从越想越觉得脚下打颤。

  关天被随从这么一提醒,心底反倒更念着卓渔这个名字了,并且越想越觉得喜欢得紧。

  那随从抬起头来,就瞥见自家主子一脸春.色。

  心好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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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作者昨天临出门才发现身份证不见了。qwq最后改签了时间,补办了临时身份证,到酒店都已经是半夜了,吃完饭就是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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