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反派(1)_我就是这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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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反派(1)

  杭清在系统空间作了个停顿,就被投递到了下一个世界,系统连面都没露。杭清向上递交了个申请检修的报告,这才定下神,睁开眼,接收起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里是大阑王朝,奇妙的是,这个王朝里的人被分为男子和哥儿。别说女子了,这个世界连雌性动物都见不着。

  杭清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哥儿。只一点不同的是,他是个身份极其高的哥儿——当今的皇帝钟槿炎是他的儿子。也就是说,杭清现在被尊为了太后。

  想到这个职业,杭清觉得着实有些酸爽。

  而想到原身掩藏的秘密,杭清就更觉得酸爽了。

  原身叫卓渔,他自幼在海边长大,家境贫寒,但他却是渔村里的异类。在其他哥儿皮肤粗糙的时候,他却生得娇艳如花,肤如凝脂。因为出身的关系,卓渔没上过学,没看过几本书,腹中空空不说,还是个柔弱小白花。并且,他早早由家里人做主,嫁给了渣男表哥,过着困苦的生活。

  但他胜在有一张好脸啊。

  先皇宁德帝微服的时候,恰好见了一面卓渔,顿时惊为天人,将卓渔强娶回了宫中。

  这简直就是标准玛丽苏文的套路啊!

  按理说,这样平民出身,还只是空一张脸的小花瓶,入了宫肯定要不了多久就得被打碎。偏偏卓渔一路顺风顺水,在原皇后被废的第五年,卓渔当上了皇后,然后产下了现在的皇帝钟槿炎。

  到这里为止,看上去都没什么毛病。

  但,钟槿炎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他本来是个哥儿,并且也不是卓渔的亲子。他是废后和人私通生下的儿子,卓渔不仅留下了他,还瞒下了钟槿炎是哥儿的事。

  一旦这个秘密揭开,卓渔就得完蛋。

  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叫钟桁,是废后和宁德帝的亲子,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他怀着对卓渔父子的恨意,与钟槿炎好一番相爱相杀,最后顺利发展成了德国骨科。

  这个世界的反派叫关天,是藩王之子,因为钟槿炎决意削藩的关系,关天干脆地反了。关天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将领,关天继承了其父的骁勇,横扫大阑的军队。不过他越是强悍,反倒越是促进了攻受的感情。面对危机,攻受一致对外,历经艰难终于打倒了关天,钟槿炎也将位置让给了钟桁,最后改名换姓嫁给钟桁做了皇后。

  至于卓渔,因为脑子太不好使,早早在皇宫里让人坑死了。

  实在叫杭清叹为观止。

  都当上太后了,已经坐到万人之上的位置了,还能被害死,该是何等的有脸无脑?

  “太后可是要起身?”一道温柔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杭清收起心神,从帷帐中伸出了手。

  那手莹润如玉,还颇有点儿柔弱无骨的味道。

  那侍从目不斜视地托住了杭清的手,杭清借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侍从突然从外头递了一面水银镜来。杭清微微一怔,暗暗琢磨着,这应该是卓渔的习惯。正好,他也需要提前打量一下自己的模样。于是杭清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水银镜。

  杭清靠着软枕,举起了手中的镜子。

  镜面分外清晰地映出了卓渔的那张脸。五官底子依旧还在,只是这张面孔上,生着一双微微下垂的眼,无端有种惹人怜惜的无辜感。巴掌大的脸,小巧的五官,每一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难怪宁德帝对这样的一张面孔毫无抵抗之力。

  就是……这张脸透着一股浓浓的柔弱小白莲的味道。

  所幸杭清并不大在意这一点。大概真如系统当初所说,弯着弯着就习惯了……

  杭清将镜子递了出去。

  侍从们训练有素地扶着杭清起身。先是沐浴更衣,而后洗漱,用饭。

  不多时,有侍从进门来,跪地道:“太后,陛下来给您请安了。”

  主角受这么快就来了?

  想到这里,杭清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要见主角攻受再容易不过,但要见到反派攻那才叫难。关天属于外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见到卓渔这个太后。

  杭清顿觉头疼,不由抬手按了按额角。就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那厢年轻俊美的青年着一身明黄龙袍,已然跨过了殿门,朝着杭清的方向走了过来。

  “母父可是又犯了顽疾?”青年平日里的声音应当是冷淡和自持威严的,所以他在杭清跟前刻意温柔的时候,多少显得有些生硬。

  这人就是主角受钟槿炎。

  钟槿炎出生就做了太子,打小接受的就是帝王教育。杭清看着他的模样,还实在很难将他和“哥儿”这个词联系起来。

  因为杭清盯着他看的时间久了些,钟槿炎不由出声问:“可是儿子今日形容不整?”

  “无事。”杭清收起了目光。

  钟槿炎却觉得今日卓渔有点儿冷淡。卓渔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的情绪常常流于表面,所以才总被先皇的妃子嘲讽没有脑子。今日倒是奇了……

  钟槿炎忙吩咐了侍从去请御医:“今日儿子便陪着母父用饭吧?”

  卓渔对钟槿炎是很好的,但卓渔的性子实在叫钟槿炎受不住,因而钟槿炎待他虽然孝顺亲近,却始终少了点儿亲密,他做了皇帝后,陪着卓渔用饭的时候也就更少了。

  杭清倒是很满意这样的关系,如果过于亲近,钟槿炎就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而等到他去勾引反派攻的时候,那钟槿炎该得气疯了。

  于是杭清摆了摆手,按照卓渔一贯柔柔的口吻道:“不了,炎儿整日里忙得很,还是在殿中好生歇息吧,就不必再往我这里来了。”卓渔不仅柔弱小白莲,他还是个圣母,不然当初就不会冒着没命的风险,收容下钟槿炎,让他做了自己儿子了。卓渔本身没什么毛病,他从来不圣他人之母,全是拿自己去牺牲。除了实在笨了点儿,杭清觉得还挺好的。

  钟槿炎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口吻,明明已经身居太后高位,却不大肯麻烦他。一面让人觉得实在省心,但一面也总让钟槿炎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半点用武之地也无。

  钟槿炎未强求,点了头就欲往外走。

  只是等走到门边的时候,钟槿炎突地回了头:“有件事,要请教母父。”

  “何事?”杭清抬眼朝他看去。

  钟槿炎原本话都到了嘴边了,但是看着杭清的模样,他却不自觉地一顿。明明还是从前的模样,瞧着无辜,又有些呆笨,但刚才朝他扫来的那一眼,钟槿炎竟然从中瞧出了三分矜贵的味道。

  钟槿炎只当自己眼花了,忙道:“昨日有侍从来报,说西面停阳宫的主子病了,求着请御医去瞧一瞧。但这停阳宫是个什么地方?我从前怎么半点没听过?母父可知道?”

  停阳宫啊。

  “那里是冷宫,里头住着废后同废太子。”

  钟槿炎一怔:“原来如此。”

  废后父子早成宫中禁忌,寻常人不敢提起,但到底曾是地位崇高的主子,所以这一病,才无宫人敢怠慢,犹豫着来报给了钟槿炎。

  “你若没工夫,随意遣个御医去瞧瞧也好。”杭清低声道。

  钟槿炎点了头。

  他们对宁德帝都没什么感情,因而虽然知道废后乃是宁德帝的禁忌,钟槿炎也没放在心上。宁德帝都已经不在了,派个御医去瞧瞧又能如何?

  按照原剧情,钟槿炎并未问起卓渔关于停阳宫的事,钟槿炎对停阳宫有些好奇,选择了亲自前往,于是见到了主角攻钟桁,钟槿炎随手帮了废后,赢得了钟桁的好感。

  杭清全然不知道,钟槿炎走后,根本没按照原剧情那么走。

  御医去了停阳宫,给废后瞧了病,但钟桁却连钟槿炎的面都没见到,好感自然也就无处谈起了。

  ·

  杭清比主角受更先见到了钟桁。

  宁德帝曾坐拥后宫三千,个个都比他活得长,宁德帝一走,这“佳丽三千”要么去了别宫过快活日子,要么留在宫中做个富贵太妃。卓渔这个太后,平日里便要去管这些太妃的起居。

  这日说是个姓林的太妃病了,杭清琢磨了一下,按照卓渔的性子,总得前去看一眼的。他能改变卓渔的行事作风,但不能在一朝间就改个彻底。

  杭清刚踏进这位林太妃的殿门,就听见了一个男人柔媚尖细的惊呼声——“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闯本宫大门的后果吗?”

  声音有些扎耳。

  杭清甚至想要掉头就走。

  “你的大门?”那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他毫不留情面地嗤笑道:“皇宫一砖一瓦不都是属于皇帝的吗?”这人话里虽然是在讽刺林太妃,但言语间对当今皇帝也没多少尊重。

  侍从高声报出了杭清的到来,里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杭清跨进了殿门。

  “见过太后。”里头的人忙朝杭清见礼,不过尊敬倒是没多少,那林太妃还倚在榻上,动也未动呢。

  林太妃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眼角皱纹蔓延开,眉眼间还残留着些许的柔媚风情。林太妃的年纪不小了,不过他倒是着一身红衣打扮,艳丽得很,瞧着实在有些违和。

  杭清不愿折磨自己的眼睛,他立即移开了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青年男子的身上。

  男子身着黑衣,他刚才和宫中侍从发生了冲突,因而衣袍上还沾染着灰尘,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男子许是注意到了杭清打量的目光,他转过了身。

  杭清知道,这个世界要分辨男子与哥儿,都靠眉间一点来分辨。眉心有点的乃是哥儿,若无的则是正常男子。眼前这人便是正经的爷们儿。

  “太后。”男子突然出声,沉闷地喊了一声,态度竟比林太妃更要不恭。

  杭清拧了拧眉:“此人是谁?怎会在太妃宫中?”

  林太妃与男子皆是一愣。

  林太妃陡然反应过来,若是传出男子在他宫中,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林太妃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杭清。

  这卓渔何时会玩儿这些心计了?不,卓渔自然还是如过去那般没脑子。但没脑子的人才更可怕……林太妃忙笑了笑:“太后忘了吗,这是废太子啊。”

  林太妃故意咬重了“废太子”三个字。杭清毫不费力地听出了他的意图,随即觉得有些好笑。

  “钟桁?”杭清再度看向男子。

  男子目光晦暗地看着杭清,面色漠然。正如原剧情一样,钟桁对卓渔是怀着憎恶的。毕竟废后在停阳宫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卓渔,一个嫁过人的平民,竟能坐上后位,取代他母父的位置,这无疑是一种羞辱。

  杭清估摸着,在钟桁的心中,他就是活脱脱一朵有心计的黑莲花。

  杭清对于刷主角攻的好感度并不感兴趣。

  但林太妃却有意想要坑害杭清,开口就要杭清处置了钟桁:“虽说到底也是先皇的子嗣,但毕竟是个男子,怎能随意闯了后宫?”林太妃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若是改日闯了太后的宫,那可就不妙了。”

  他知道这卓渔是个耳根子软的,只要他这样说了,卓渔必然会让人将钟桁赶出去。这钟桁恨毒了卓渔,日后肯定得闹出幺蛾子来,那才美妙呢……林太妃仿佛已经看到那画面出现了。卓渔做了皇后,又做了太后,早就引得他们不满了。废太子就算再废物,也总能整治卓渔那个草包的吧。

  林太妃嘴角的笑容更浓。

  杭清又不是真的卓渔,他心底轻笑了一声,觉得林太妃的手段着实拙劣得很。

  他看向了钟桁:“你为何闯宫?是为了你母父的事?怎么找到林太妃的头上来了?御医不是去了吗?”

  钟桁原本升腾而起的怒意,猝然哑了火。

  他微微怔忡:“你怎么知晓?”

  说完这话,钟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冷声道:“御医就去了一日,便不见踪影了,我一问宫人,才知道林太妃知晓那御医在给我母父瞧病,就特地将御医请走了,这一留就是好几日。林太妃倒是忘了我母父昔日的照拂,这是一心想要我母父去送死呢。”

  说完,钟桁却更觉懊恼了。

  他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但是怎么在卓渔面前全都抖落了个干净!

  钟桁紧紧地抿了抿唇,准备转身出去。

  他失势至此,卓渔和林太妃站在一处,他是很难动手的。谁叫卓渔的儿子做了皇帝呢?钟桁面上冷酷之色更浓。

  杭清慢悠悠地扫向林太妃,眼神倒是与从前无二样的无辜:“原来太妃是装病。”

  “我确实身体不适……”

  杭清不好直接发作林太妃,便转头对侍从吩咐道:“我也不好冤枉了人,去请皇上来吧。”

  林太妃脸色微变,钟槿炎可不好糊弄。

  他忍不住多看了杭清两眼。

  卓渔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是细看,这分明和过去没什么区别,还是个没主见的性子。只是林太妃觉得心底无端憋屈了许多。

  钟槿炎来得很快。来的时候,还将那御医一块儿拎了过来。

  钟槿炎这才第一次见着,这个被废的兄长。他扫了一眼钟桁,便将目光挪回到了杭清的身上。钟桁阴沉沉地看了一眼钟槿炎,也将目光落到了杭清的身上。

  杭清:……

  总觉得哪里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钟槿炎很清楚林太妃的那点儿猫腻,他对钟桁无感,但却极为恼火林太妃将卓渔当傻子看。钟槿炎连问也不问,便火速处置了那御医。

  “太妃怎敢与太后抢御医了,成何体统?”

  “那御医并非太后……”

  林太妃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朕瞧太妃身子健壮得很,这无事便吃药,反吃出病就不好了。”

  林太妃听到“健壮”两个字的时候,就气得倒仰了,他那张抹了脂粉的脸微微扭曲,看上去更辣眼睛了。

  “儿子送母父回去吧。”钟槿炎到了杭清的跟前,恭敬地道。

  杭清转头看了一眼钟桁,又看了一眼钟槿炎。这两人竟然谁也没瞧谁。

  “走吧。”杭清道。

  钟槿炎松了一口气,忙陪着杭清往外走。

  等两人的身影一并从殿内消失,钟桁才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难不成那御医最先是卓渔送去的?

  钟桁想到方才,卓渔口吻直白又无辜地道那林太妃是装病,钟桁竟有些想笑。

  他忙压住了唇角,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太妃,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离开了。林太妃当即又被他的无礼气了个倒仰。

  杭清与钟槿炎并肩走在一处,他转头看起了钟槿炎。

  钟槿炎愣了愣,略略狼狈地扭过了头:“母父为何瞧我?”卓渔的脑子是不大好使,但他楚楚可怜的目光却向来好使得很。钟槿炎鬼使神差地想。

  “你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看?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杭清仿佛不经意地问。

  算一算,现在应该正当是藩王势大,令钟槿炎极为头疼的时候。

  钟槿炎愣了一下,竟有种极为新鲜的感觉。

  卓渔待他多为放养,少有过问政事的时候,用卓渔的话来说,便是他出身低微,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钟槿炎身边良师众多,他便过问钟槿炎的起居就是了。

  “是有……”当这两个字吐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话也就变得很容易出口了。

  “母父可曾听过关天的名字?”

  “听过,他的父亲关英负有战神之名。”

  钟槿炎冷声道:“关英得君父封王,后传王爵位给关天。关英早逝且不说,但这关天,仗着父辈庇荫,着实无法无天了些。偏还有其他藩王维护于他……”

  这些情况杭清都很清楚,不过他依旧作出了听得认真的表情。

  钟槿炎却突然顿住了:“方才有所失态,望母父原谅。”

  “嗯,无事。”

  两人刚说到这里,便有侍从从前方匆匆而来,朝钟槿炎叩首道:“陛下,骁王求见。”

  骁王,指的正是关天。

  为何为“骁”,盖因当年关英乃骁勇善战第一人,所以得了这么个名。而关天明明出生在山河稳固的时候,却比其父更为骁勇。

  钟槿炎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他向杭清告了退,便去见关天了。

  杭清转头对侍从道:“皇上近来烦忧甚多,瞧着像是憔悴了不少,你让膳房熬盅汤,我给皇上送去。”

  侍从忙下去准备了。

  从前太后也会给皇上准备些补品,只是次次都是自己亲手做的,这次虽是吩咐的膳房去做,但那侍从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本来以太后之尊,就不该做这些琐事的。

  待做好了汤,杭清身边的侍从低声道:“皇上怕是没工夫喝的……”

  杭清扫了那侍从一眼。

  他们怕是不想跑这一趟吧?而卓渔每次还当真信了,满心想着不能打搅了钟槿炎,于是做了汤,最后又自己喝个精光,愣是一次都没给钟槿炎送成功过。

  那侍从抬头对上杭清的双眼。

  太后瞧着还是那样的好说话,但是……侍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不对。

  太后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掩藏的不快。

  侍从不怕卓渔,但却怕钟槿炎,忙低下头道:“小人送过去试试罢?”

  杭清站起身:“我亲自去。”

  侍从瞪大了眼。

  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怀着同一个想法的,还有钟槿炎书房外的侍卫同宫人。

  “太、太后?”

  “不必惊扰了皇上。”杭清说着就抬手推开了门。

  他们还来不及阻止,杭清就已经走进去了。

  他们对视一眼,想了想,这……这太后前来,他们没拦住,应该没什么事吧?

  书房里此时正一片死寂,显然气氛很不愉快。

  但杭清毫无所觉一般,拎着食盒就大步走了进去,里头伺候的侍从见了他,也都个个瞪大了眼。

  “我可是来得不巧?”杭清先看向了龙椅上的钟槿炎。

  钟槿炎原本面色冷厉,但在看见杭清之后,钟槿炎脸上的表情陡然换了:“您……”他的目光落到了杭清手中拎着的食盒上。

  杭清走上前,将食盒放到了钟槿炎的跟前。

  同一时刻,杭清察觉到了背后投来的目光。

  灼热而危险,带着侵略性。

  正符合了原剧情中对于反派的描写。

  放下食盒后,杭清就很是自然地转过身,顺势扫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关天。原剧情里的文字描写,实在不足以概括关天这个人的模样。这人身形高大,粗略一扫,应当在一米九以上。他穿着墨色衣袍,坐姿不羁,浓墨重彩的五官带出了锋锐的气息。

  钟槿炎放在他跟前,都有些小羊的味道了。

  此刻这人,正放肆地打量着杭清,目光露.骨得像是在瞧一件商品似的。杭清冷淡回睨了一眼。

  钟槿炎极为不快地皱了皱眉:“王爷先回去吧。”

  “不,还有事没说完。”关天没动。

  杭清见了一面,觉得也差不多了。

  留得太久并不是什么好事。

  盯着一个人看上很久,远远不如惊鸿一瞥来得印象深刻。

  “我便不打搅皇上了。”杭清说完,很是干脆利落地转身出去了。外头的侍卫和宫人见杭清出来得这样快,这才松了一口气。

  关天瞥了一眼背影,毫不避讳地笑道:“陛下宫中原来还有这等美人儿……”

  钟槿炎怒不可遏,冷声斥道:“王爷该是被冬日里的风吹昏了头罢!来人,送骁王出去。”

  关天慢吞吞地起身,神色竟有些遗憾。

  钟槿炎的脸色黑到了极致。

  关天被驱赶了出去。

  他走在石阶上,笑道:“钟槿炎不是回绝了老丞相、御史大夫多次谏言求他娶妻纳妃吗?原来宫中却是藏了个美人儿……”

  随从陡然色变,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是美人儿。”

  “本王怎么有你这么个睁眼瞎的随从?”

  “不不不……那、那是太后啊!”

  关天脚步一顿:“太后?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今日瞧见那人可分明年轻得很。哪里像是卓太后了?”

  “当、当真是太后啊!”随从都快跪下了。

  关天这才压低了声音,道:“难怪先帝把人弄回了宫里。”

  随从两眼发黑,恨不得昏过去,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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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的,以我的尿性,杭清肯定得万人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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