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哭丧_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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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哭丧

  十九章:哭丧

  这一点,何半仙早就看出来了,在第一次大柱子妈的魂附在大柱子爹的身上,许多人当做奇闻说出来的时候,他就说,“什么鬼魂附体,纯粹是一派胡言,我给人算命的都不信这个,人死如泥,有一个成语,叫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肉体都成泥了,那魂附在那里呢?如果人死了,还有魂灵在,那我们旮旯村的上空,不是一天到晚的鬼哭狼叫的,那我们这些人还有办法活吗?不信,你今儿个给大柱子找个女人,李大山的病,他明天就好了。我对你们说,李大山的病,二个原因,一是,一个人当爹又当娘的,没有给大柱子找到媳妇,心里压力大造成的;二是,他精明一世,糊涂一时,被嫦娥妈那个老女人耍了,心里想不开,老是在自责自己,搞出精神病来了的。”后来,他找到大柱子说,“不要信那些散言碎语,有病就得看,还是到医院去,不要被道嬷嬷的话耽误了。”大柱子带着他的爹到城里去了。这一检查,嘿,查出个肝癌来,而且已经晚期,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打头风,李大山的精神就彻底的跨了下去。

  李大山的去世,给旮旯村的人带来极大的悲痛,他的几个孩子自不用说,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各人有各人的内疚之处,都要通过这件事情,发泄出来,以示孝道。

  大兰子哭道,“我的爹爹呀,我的亲爹爹呀,是我大兰子把你气死的呀,我当初要不是恋着秃子的人好呀,有几个小钱呀,我跟你回来,给我大弟弟换一个媳妇,我有了弟媳妇,你有了儿媳妇,你就不会得了这种该死的病呀,都是你养了我这个不孝的闺女呀。”

  二兰子呢,她是这么哭的。“爹爹呀,我的亲爹爹呀,我一时糊涂呀,怎么想起来跟人家跑了。早知如此,他小白脸就是像歌星刘德华一样漂亮,像大款一样有钱,我也不干呀。光顾自己,不顾别人,你是气你二闺女气死的呀。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呀,我每年的清明节,都来卖好纸给烧呀。”

  大柱子呢,他的哭只有称呼没有词,像?牛一样的直嚎,那声音,惊天动地,“我的爹爹,我的爹爹,我的亲爹爹,……”

  尽管大兰子二兰子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哭的砍头撞地的,可是旮旯村的人却说,“只有大柱子一个人是真哭。”至于两个女婿,也掉了眼泪,那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也许是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时方知可贵的心理作用。李大山的去世,使很多人想起了李大山生前的许多好处,包括那些原来对他有意见的人。

  李大山的丧事办的很隆重,政治待遇也不低。因为他是军属的老爹,乡里武装部来了一个副部长,还送了一个花圈。由于乡里来人了,村里的干部一个不缺,都来了,每人也都送了花圈。两个闺女很有钱,也都想在老父亲的丧事上,弥补她们过去的一些过失,挽回她们在旮旯村的不好的影响。农村传统习俗,各种礼节一样不少,而且又夹杂着新式丧礼的内容,开了追悼会,一个一个的向遗体告别。

  最有特色的是李大山灵棚上的一幅丧联,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上联是:养家活口偷蛋,无端被判五年,冤情向谁诉?下联是:洪泽湖畔一丁,二郎山上一松,盖棺有定论,横批是:好人李大山。这幅对联是大甩爹和何半仙的杰作,这两个旮旯村的能人从来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次在李大山的丧事上空前的一致,大甩爹主内,安排丧事的内部事务,何半仙安排外部事务,都是井然有条,特别是那一幅对联,何半仙出了上联,大甩爹对了下联,一向互相不服气的这两个人,竟然互相佩服起来,“老村干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丁,一松,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好好,”“老何呀,还是你-->>的上联好,把大山一辈子的冤情写出来了,有了横批这么一点缀,旮旯村老少爷们对大山的是非公论就出来了,不错,不错。”

  李大山出殡那天,村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几百口人都在为他送行,每到一家门口,家家门前都点起一堆火,给他照亮;燃放一挂鞭炮,给他送行;烧一博纸,给他钱花。虽然是个小人物,执事的大甩爹吩咐,也要仿照前不久死掉的村里的老会计的后事来办,从政治上来说,他是军属的老爹,从为人上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大好人。大甩爹在旮旯村是一个威信很高的人,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八个举重的汉子,虽然很累,也要按照大甩爹的吩咐,把棺木抬到大柱子爹生前经常劳作过的地方稍作停留,如老龙河湾子桃花坞,月牙塘和石板桥几个地方,二郎山本来打算去的,可是考虑太远了,举重的几个人吃不消,就没有去,每到一处都要燃放鞭炮,烧纸祭奠,吹喇叭的都要吹一段哀乐。每到一处,都勾起人们对他的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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