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结婚_反转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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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结婚

  崇山峻岭的洛蒙森林,入夜之后显得特别黑暗,时而响起的嚎叫与呜咽,让黑暗越发增加了恐怖的味道。(八路中文网)“坐在这儿,不要乱动。”暴用火石生起了火堆,把一根骨匕放到了天佑的手里,恶劣地笑了,“用来防御,或者自杀。”天佑抽抽嘴角,这个兽人还真是个性独特,不是说各大部落的兽人,都很重视照顾雄性吗,怎么自己就遇到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其实暴离开的时间不长,他很快就回来,肩上扛着一片石板,手里拎着两只榛兔,他把一个兽皮口袋扔过来,里面竟然装着很多红榛子。“你把它们窝掏了吧?”天佑拿起一个红榛子,手指长的榛子里剥出了蜡黄色的香脆榛子仁,这是很多丛林生物最喜欢的存粮。暴并没有搭理他,手脚麻利地开始剥榛兔皮。这种不算头尾体长半米的森林动物,一向是所有坚果的克星,不过它们锋利的牙齿,面对灵敏的兽人根本没什么用,倒是它们隐匿的本事非常不错,能够找到它们,说明暴也是个非常精明的猎手。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含有金属成分的石刀,在火焰下闪烁着微光,灵巧地沿着榛兔头顶骨缝和脊椎剖开,剥出了一只完整的皮。暴的手指皮肤并不细腻,但是细长而灵巧,火光之下,他的皮肤也呈现一种红色,凌乱的头发因为他用力挥刀而微微晃动,眼神专注而冷漠,幽黑的双眸像是红宝石。有一两滴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上,他用手背顺手擦去,脸上的伤痕像是三条细线,不重,却清晰,篝火之下,有种惊人的野性之美。很快他就把兽皮剥下,用刀子灵巧地分割肉类,从随身的袋子里撒上盐粒,把榛兔的脂肪涂在已经被篝火烤热的薄薄石板上,准备开始烧烤。“加点?”天佑把自己的袋子扔过去,暴皱皱眉头,发现袋子里装着一个透明的精致瓶子,里面放着混合好的调料。“你是比蒙城的?”暴拿着那个瓶子看了好久,毕竟这种透明的矿物很少见,既然用来做瓶子,应该不是稀有的水晶或钻石吧。天佑看似毫无心机地点头:“恩,这可是我的宝贝,让你尝尝鲜。”视线从瓶子转到天佑的身上,暴表情依然很木然,但是眼神却多了一些思索。比蒙和比蒙城,那可是两个概念。自从比蒙部落出了那位强大的神使圣师,统一了整个比蒙草原,朔蒙荒原和半个洛蒙森林,那片广大的区域就被统称为比蒙,而比蒙城,却是比蒙部落最开始的根基,也是天空之下最早的城市,据说繁华兴盛,十分强大,是众神赐福之地。从那个融汇着神圣,强大,繁华,新奇,神秘种种传说的比蒙城出来的人,在其他部落都非常受欢迎,即使只是个黄角,也会有很多人愿意跟他吧。暴一边心里琢磨一边做好了烤兔肉,把切割得恰到好处的腿肉放在叶片上递给了天佑。天佑也没有拒绝,就着手开始吃起来。看他这样子也不像什么贵族,哼,要是有那个傻瓜乐意跟他,自己也不拦着,不过,估计没人愿意和自己这个被诅咒的人一起分享那尔吧。暴心里这么想着,看着对面毫不知情就给了自己信物的雄性,心里却不自觉有点没自信,于是面无表情地又递过去一条兔腿。“不用,还有这个。”天佑晃晃那袋红榛子,一副知足常乐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挺好养活,没那些雄性挑三拣四的坏毛病。暴越发满意自己的眼光了,谁说自己是诅咒之子的,这不就捡到一个还不错的雄性?不过想到自己从小的厄运,他心也不由一沉。“你不睡吗?”吃过了饭,天佑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上,却看到暴依然坐在那儿,用一块石头磨着他的长矛。那长矛的尖端是一块深黑色的矛刃,用石头摩擦也看不出锋锐,但是它的犀利,自己刚刚可是亲眼见过,应该是天降陨石吧。天佑只看了眼,并没有戳破。“我来守夜。”暴很自然地宣布。“还是换岗吧,我没问题的。”天佑知道,以森林兽人的习惯,晚上是熄灭篝火,隐匿在树梢的,但是因为多了自己,就只能住在地面,才需要守夜。暴嗤笑一声:“靠你?真的来了危险,有什么用?”表面上看,黄角雄性的力量,和兽人是持平的,但是真正面对野兽,只有经验丰富的黄角才能自我保护,像这种也就刚刚成年的家伙,估计一见到野兽就傻了,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吃掉了。如果是个红角该多好,哪怕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新手,单纯靠自身的力量,也足以挡住野兽的第一次攻击,第二次,他不会让野兽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而若是历练几年,那红角也能成为优秀的战士了。至于白角,那就想都不用想了,白角都是部落里的强者,也是部落最强的守护者,以自己这种长相,倒贴都不会有人愿意,部落里,有的是长得好看战力强大的兽人,等着被白角们挑选。看出了暴对自己的鄙视,身为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黄角”,天佑还真是很忧桑。看到天佑闭上眼睛安眠,暴不由嗤笑,客套一下就算了嘛?果然是雄性的作风啊。夜晚的森林,寂静,却又有着各种各样细碎的声音,因为寂静,所以所有声音都被放大,彼此衬托。暴默默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看着今晚的银月慢慢走过天空。两天两夜的追踪雕趾兽,暴其实也感到很疲惫了,但是今晚有这个弱小的雄性,他不能睡啊。“换我来吧。”天佑坐起身来,清凉的森林之夜,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他的眼睛也十分清明,好像根本没睡过。暴很惊讶他竟真的能在后半夜起来,不过他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的手上。“不放心吗?”天佑无辜地站起身,伸了个拦腰,突然前弓错步,袖子里滑落暴给他那枚骨匕,短短三步距离,暴抓起长矛向前一刺,却已经错过了他的身影,矛尖停留在空气里,在火光中沉默,天佑站在暴的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把骨匕横在了暴的脖颈。天佑很快就挪开了匕首,手沿着暴的脖颈,想要抚摸他下巴的伤痕。暴紧紧抓握着长矛回身格挡,警惕地看着天佑。天佑倒转匕首,举起了双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暴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本以为是弱小的榛兔,谁知道变成了凶残的雕趾兽,这个差距太大了,他接受不了。天佑耸耸肩,晃头的时候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三步就是我的极限距离,一击必杀是我唯一会的招式,这是我姆妈教给我的保命招式,毕竟……”他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角。身为黄角,想要依仗雄性与生俱来的力量有些不切实际,想出补足的方式倒是很正常。暴慢慢放下了自己的长矛,皱眉问道:“之前为什么不说?”“你也没问啊。”天佑灵巧地用手指转动骨匕,指指自己的披风,“树上毕竟不如平地舒服,睡吧。”暴将信将疑地坐下,他不知道天佑说的三步极限,一击必杀有多少真实成分,不过一个精通武技的雄性?那又未免不太现实。而且知道了他的实力,暴就不会再那么掉以轻心,下次绝不会被他偷袭了。犯错的机会最多只有一次,有时则根本没有,暴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次错误,他躺到披风上,看着薄薄的兽皮,倒是非常暖和柔软,还有着,暴抽动他身为兽人灵敏的鼻子,闻到了兽皮上属于天佑的味道。他握紧手里的长矛,平平躺着,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叫,暴。”看着闭目欲睡的家伙,天佑挑挑眉毛,仰头看着银色的月亮,嘴角翘起一丝笑容。追踪狡诈多变的雕趾兽,暴绕了很多路,才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实际上直线回到青岩部落,只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第二天解决了剩下那只榛兔,两个人经过一个上午的跋涉,就回到了青岩部落。山深谷险的洛蒙森林深处,总有着各种稀奇的地势,整个青岩部落,就建立在一座青色岩山上。整个山上已经掏出了很多岩洞,彼此之间有山路串联,此时正有不少人往来,而且附近还有很大的水声,只是看不到河在哪里。“暴!你真的猎到雕趾兽了?!”站在岩山下担任岗哨的两个兽人立刻走了过来,敬佩地喊道。这一嗓子吸引了岩山底层的不少居民,都纷纷探出来围观。“真可惜,皮毛毁了,不过大体还完整呢。”“真是雕趾兽啊,可惜没有得到蛋。”“诶那是谁……”围绕着暴的雕趾兽的讨论,终于转移到了跟在暴身后的天佑身上。暴把雕趾兽砸在地上,露出了脖子上戴着的丽珠贝,他用大拇指指指后面:“这是我的那尔,我们已经定亲了。”天佑十分纯朴地眨眨眼,摆摆手。黄角?先就去了一半人的视线,长相黝黑?又少了二分之一,最后的四分之一看了看暴脖子上明显来自比蒙那边的丽珠贝,又看了看暴,最终选择瞥瞥嘴,开始商议雕趾兽的价格。看着暴爽利地和人交易,最后以两个金贝的价格卖掉了雕趾兽的毛皮,又用一个金贝卖了头骨,还把身下的肉和内脏卖了三十个银贝。天佑不由侧目,这个看起来很彪悍的家伙,没想到还挺擅长卖东西的,比较雕趾兽最宝贵的蛋也只值三个金贝,更何况是破掉的皮呢。“走吧。”暴扭头看着天佑的眼神,却充满了不爽,他捏着手里的金贝,扳着指头数了很久,最后一个一个认真收到了钱袋里。两个人一路爬着岩山,这岩山高度大约三百米,宽度倒是看着挺长,至少两公里,暴带着他一路向上爬,来到了顶上最大的山洞。“暴来啦,怎么有空来郁这里坐啊。”山洞之中,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披着羽毯,戴着项链的雄性,从他的装束和白角来看,应该是这里的祭司。“郁大人,我来交供,也想请您帮我证婚。”暴把手里的金贝和银贝放到郁的面前。郁瞪大眼,看了看暴戴着的丽珠贝,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惊讶的天佑,不赞同地摇头,“暴,我一直都坚信,你父母兄弟的早逝并不是你的过错,你能从白隼的手下幸存,是你的幸运,你的伤口,也不是别人嘲笑你的原因,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婚姻,这么儿戏的托付给一个外族呢?”暴却恭敬地跪好,双手扶着膝盖:“我是在森林里捡到他的,他说他也是父母双亡,没有去处,我想这或许就是父神赐给我的人吧。”听到父母双亡,没有去处,天佑无奈地翻翻白眼,暴这时却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神既温柔又感伤:“我只是不想再过两年被逼迫指给部落里的人,没人会愿意要我,我也不会开心,我只是需要一个那尔,别的不需要。”这句话明显是告诉天佑,除了那萨的“身份”,他和暴不会有更深的发展。骑虎难下啊,天佑心里不由腹诽。“那好,我就为你证婚,青岩虽然是小部落,但是我郁还是有几分面子,若是有人敢来青岩骗婚,我就算闹到比蒙城求见圣师大人,也绝不姑息。”郁威严地看着天佑。我勒个去。天佑苦笑着跪坐在暴的身边。郁把暴带来的金贝和银贝各拿出一枚,用一根锋利的针穿出孔,然后用红绳穿起做成了项链,他用手指抚摸着金贝,抬起头来看着天佑。“我叫天佑。”天佑伸手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看来你出身不一般,这么小就学会了文字。”郁反而更加狐疑起来。“没关系,反正只要完成仪式就好。”暴也有些惊讶,但是他看了天佑一眼,还是坚定不移地说。于是郁在金贝上,用力量写出了暴的名字,给天佑戴上,又在银贝上写了天佑的名字,给暴戴上。金贝和银贝,本来都是一种喜欢吃金属的贝壳,后来被圣师大人选择作为最早的钱,再后来比蒙城打造出金属,开始自行制作金贝银贝,样式却还是金贝银贝长条形,两头圆的样子。此刻金贝和银贝戴在脖子上,两个人就有了正式的伴侣关系。天佑苦笑着抚摸着金贝,忍不住又伸手摸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这时郁已经在陶罐中调好了颜料,为暴的额头画上了花纹,天佑一狠心闭上眼,也在额头画上了表示仪式完成的标志。“暴,你不要举行庆祝吗?”郁表情有些哀伤,答案和他想的一样,“不”,暴甚至都没问天佑的意见。短暂的仪式,决定了一生的关系,暴的表情也似乎很是忧伤惆怅,不过转瞬他就整理好表情,依然冷硬地看着天佑:“走吧,和我回去。”明明,你是我的萨尔好吧。天佑看着暴埋头走在前面,既失落又像是放下什么包袱的样子,他手指捏着下巴,泛起一丝笑容,看来需要好好调.教一下确立夫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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